王磊见果然遇到了绿林,此时是后悔已来不及,而此时刘军又不在,只得壮着胆子,仗着自己多年来押镖的经验,上前说道:“各位朋友,在下振远镖局的王磊,今日奉了官差之命,特地押送了些字画进京,路经宝地,还望行个方便,改日自当答谢。”
其中一个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仰天笑道:“此山是我开,此树在我裁,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不然的话,就休怪弟兄们不客气了。”
王磊见对方丝毫不肯让步,不由有些着急,连忙笑道:“朋友们误会了,这里面真的只是一些字画,不值得各位兴师动众,要不这样吧!不弟这里有区区一些银两,各位兄弟先拿去打点酒,日后定当送上重金厚银,以谢今日方便之恩。”
带头的蒙面人听后,不由泠笑一声道:“哼,到了这个时候,王镖头就不要再大象鼻子上插葱,装蒜了吧!我们弟兄们若不是得了可靠消息,又怎么知道你这镖车上装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识相的拿出一半来跟弟兄们分了,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手狠了!”
王磊听后,不由一惊,寻思道:“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车上押运的是十万两白银呢?莫非镖局里有人眼红,想要见财起义气?”他一念至此,不由看了看周围的人,唯独少了大徒弟刘军,不由顿时都明白了,心中虽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解恨,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认栽了。想到这里,索性泠笑一声道:“朋友,看到你们今日是来者不善了,你们就不怕日后官府的人找你们算帐?”
“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这批货虽然是官府让你们押运的,可是同样也是他们让我们来劫的,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没有这么大的金钢钻却还要独揽这么大的瓷器活!废话少说,官府的人说了,今个一个活口不留。兄弟们,给我上!”
王磊此时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从一接这单买卖开始,就已经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又想到这笔买卖是徒刘军极力促成了,不由什么事都明白了。此时见对方已经冲了上来,连忙拿刀去还击。
潘炅见果然中了计,不由在心中也为王磊着急,此时他眼刘军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由心里也有了数。见大家都打了起来,对方又人多势重,自己这边已经死伤了一半,不由大为恼火,再也顾不得许多,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便开始杀起那些蒙面人来。
蒙面人起先见他手中没有兵器,便以为他不会武功,便也没有在意他,如今看他剑术如此高明,不由都朝他围了过来。
这边王磊已经中了两剑,身上鲜血直流,而随行的镖师见大势已去,便想逃走,哪知却都遭到了蒙面人的独手,一时间已全部死光,此时偌大个振远镖局,就只剩下潘炅和王磊在苦苦支撑了。
潘炅见二三十个蒙面人一起朝自己围过来,顿时感觉到四面受敌,不敢在大意,此时他手里握着剑,却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虽然他自幼便跟着爹爹潘擎苍学习铁猿剑法,却从没有过实战经验,就算是有也只是与姐姐潘婷和弟弟潘天对练,与这种生死之博有很大的区别,此时不免很是紧张,眼见那此人拿着剑,围了过来,身上紧张的已是流了一身的汗,恰在此时又听到王磊中剑惨叫一声,不由心里更是没底,这时那些蒙面人见此时只有他一人了,不由仗着人多势重,开始朝他攻来。
潘显被逼无奈只得应战,手中招式一起,便是“铁猿剑法”的精妙招式“海底捞月”,剑已挥出,顿时有两个人的腿上中了剑,不由信心大增,接着便将铁猿剑法从头使了开来,哪知每使一招,便有人倒地身亡,这些蒙面人根本就无法进得他的身,这时方才自己太低估了潘炅。
此时的潘炅睁见自己手只要一动,对方便会倒地,不由对铁猿剑法信心大增,一套剑法还没有使完,对于便已只剩下五六个人了,蒙面的人见眼見到手的货物,被潘炅给搅和了,心中虽急却没有办法,如今见再不走,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这时带头的人才恶狠狠的朝自己的同伴喊道:“扯杆子,走!”
其它同伴听到,都一溜烟钻进树林里跑了。
潘炅见这些人终于跑了,此时自己也累的够戗,又见王磊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扶起他道:“师傅,您怎么样了?”
王磊此时身中数剑,剑剑伤及心肺,如今眼见不治,睁开眼,迷迷糊糊说了句:“银子、蓉儿。”便气绝身亡了。
潘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走镖,便遭遇振远镖局灭门,不由伤心欲绝,过了一会,用剑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坑,便将师傅给埋了,免得他被狼叼走。
刚刚埋完尸体,想着师傅临终前还挂念着镖银和师妹,便准备将一车的镖银拦回去再说。
哪知刚刚拉起镖车,却突然听到有人朝这边跑来,招头看看,却发现刘军带着一帮官兵来了,不由很是高兴,连忙喝道:“大师哥,你终于回来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
刘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他本是想借那帮土匪的手除去潘炅,却想不到他小子命真大,都死了就他还活着,不由心生一计,指着他对那些官兵说:“官差大哥,就是这臭小子与土匪勾结,抢了官庭发放的灾银,现在他为了独吞,又杀了这么多人,正准备将官银拉走呢?还不快抓住他。”
潘炅一听,不由傻眼了,知道刘军今日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拿起剑刚准备与他拼命,却发现这么多官兵,不由寻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