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这才看出来,这两个女子竟都是耶律俊同的妻子,便又猜到左边这个年纪大的定是耶律南仙的母亲,而右边那个定是耶律俊同的小妾,又看到那女子一脸的媚像,便顿时明白耶律俊同所得的是何病了。
耶律南仙看到爹爹咳嗽,连忙关心的问道:“爹爹,你的病还没有好些吗?”
耶律俊同听后,不由挥了挥手,毫不在意道:“没有关系,爹爹这病又不是一年半年了,一时半会怕是还死不了,看爹爹这次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墙壁边的一个桌子旁边,拿起一件毛皮一样的东西递给了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接过一看,见是一张虎皮,不由很是高兴道:“爹爹,您又猎到了虎皮吗?这只虎恐怕有十岁亦不止了吗?爹爹真的英勇。”说完便爬在耶律俊同的肩膀之上,一脸的幸福样。
耶律俊同听后,不由笑道:“不光如此,爹爹这次回来还带回一个好消息,恐怕你怎么猜都猜不到的。”
耶律南仙见爹爹如此神秘,便猜道:“爹爹,是不是皇帝见您如此英勇,便又升了您的官?”
耶律俊同听后,不由又是哈哈大笑道:“南仙儿,爹爹已经五十多岁了,恐怕这辈子便再也不能升官了,我这次带回的消息可不一般呢,这可有关我们大辽的前程呢。你再猜猜。”
耶律南仙想了半天,仍是猜不出来,便撒娇道:“爹爹,我还是猜不出来,您快说于仙儿听嘛。我都快急死了。”
耶律俊同这才道:“那个狗官耶律乙辛终算是死了,大辽这下有望了。”
潘炅一听到耶律乙辛的名字不由脸色顿变,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人认出来。
耶律南仙听后,不由高兴的放下手中的虎皮,搂着耶律俊同同心的叫道:“爹爹是真的吗?这么说仙儿再也不用嫁给那个萧卓这个小狼崽了,对吗?这可真是太高兴了。”
潘炅听耶律南仙这么说,又见她这么高兴,不由寻思道:“怎么耶律乙辛的死跟她嫁不嫁给那个萧什么的有关系吗?”他刚沉思完毕,可是却听耶律俊同长叹了一口气道:“南仙儿,都怪爹爹不中用,才处处受制于萧刚那个老狐狸。这门亲事是皇帝亲命的,又岂能说取消就能取消呢?唉!爹爹知道你也委屈,可是爹爹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势力也一年比一年弱,如果再因此而得罪了南院那边,恐怕我们的家族便要遭到南院的排挤,北院这些年来处处受制于南院,如今耶律乙辛一死,大家终算是可以松口气了,若是再因为你的事而坏了整个北院的利益,怕到时会牵连甚广,你还要好好的呆在家里,等到明年开春,便嫁萧家去吧!是爹爹对不起你。”
耶律南仙听后,不由一行清泪滚滚而出,半晌才道:“爹爹,可是萧卓从小便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仗着他爹爹执掌枢密院,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若是仙儿日后嫁与他,怕是有着吃不尽的苦头,你叫女儿今后如何活呢?”
耶律俊同听后,不由轻轻搂她入怀,安抚了半日,耶律南仙这才停止哭声。
过了一会,耶律俊同父女二人,这才重新坐到了大桌边,这边那中年妇女便连忙招呼耶律南仙道:“南仙儿,做到额娘的身边来,让额娘看看这些日子有没有瘦,”
耶律南仙便乖乖的坐到那妇女身边,似是想到春上便要嫁与自己不喜欢的人,便又伏在她额娘的肩膀上哭了半晌,这才作罢。
耶律南仙的额娘知道女儿的苦楚,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形同虚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口,只是陪着落泪。
对面那女子只是泠泠的看着她们母女俩,嘴角流露着一丝笑意,显得心中很是得意。
过了一会,她母女二人这才停止哭声。
耶律俊同这才拍了拍手,顿时两边的侍女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端上些羊肉、牛肉、鲜奶之类的东西,众人开始吃起饭来。
潘炅看到他们吃饭的时候,大都不说话,气氛很是沉闷,便知是因为耶律南仙的事而都不开心,他的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等都吃好了饭,耶律南仙要走的时候,耶律俊同才轻轻的隔着桌子她说道:“南仙儿,过几日萧大人要请我们一家去郊外打猎,你到时穿戴好些,这也许是我们一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打猎了,唉!”说完便慢慢走到耶律南仙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耶律南仙听后,半天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母女俩不免又是一番怜爱。
右边那妖媚女子见耶律南仙的额娘没有离开,便也不敢离开。
等了一会,耶律南仙这才站了起来,闷闷不乐的走出将军府。
回到帐逢,小姑娘叮嘱耶律南仙要沐浴更衣了,耶律南仙生气的说道:“不更了,骑马去。”说完便气嘟嘟的冲出帐外,接过那马夫手中的马,也不等潘炅去趴下,便一跃而上了那又高又大的黑马,狂奔而去。
潘炅见她跑了,连忙抢过那小姑娘手中的水袋,便也跟了上去,他自昨晚吃了一些又膻又难闻的羊肉,到了现在便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不免觉得腹中空空,却也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一直狂奔了十几里之后,便又到了那个空旷的草原之上,潘炅见到耶律南仙下了马,连忙上前去将水袋递去她,哪知手还没有伸过去,身上便重重的挨了一鞭子,痛的难受,便又听耶律南仙骂道:“狗奴才,死奴才,真不中用。”
潘炅知道她心中有气,却也不说话,只是忍着,耶律南仙举起鞭子却要再打,见潘炅也不躲,便又直在地上抽了十几下,这才发泄完了,便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