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寂大师一个不妨,手中五虎令牌被潘炅夺了过去,脸上一阵难堪,朝潘天怒道:“施主怎会我少林的大擒拿手?你到底是何人?”
众人眼见潘天从悟寂大师手中将五虎令抢去,心中也是十分诧异,要知这悟寂大师乃是少林有名的得道高僧,武功十分了得,纵是江湖上一流高手,想要接近他却也不能,如今却被潘天轻易的抢去了手中的令牌,着实让人费解,他们只是不知悟寂大师虽为一代高僧,可是却心中慈悲,刚才见到这么多人死去,心中已是不忍,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造成的,不由更加难过,所以才一时失神,这才被潘天抢了手中的令牌,却也不足为怪。
潘天抢过那块五虎令牌,看了半天这才惨笑一道:“想我爹爹当年制下这五虎之令时,原本是希望日后江湖之上有冤屈之人,可寻到持牌之人为其主持公道。并曾立下规矩:若要诛杀为恶之人,需五牌同现,五人同时定夺,方可动杀机,以免乱杀无辜。想不到这五虎令牌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之上,竟是用在了他亲生儿子的身上,当真可笑啊!若是爹爹在天有灵,怕是会遗笑九泉的,哈哈!”
悟寂大师听完他这番话之后,不由惊道:“不知小施主为何会我少林的不传武功大擒拿手?却又为何说出这番令人不解的话来?难道令尊是…….”他说完之后,不由朝关氏二兄弟看了一眼,头上是满是汗。
这边王偌嫣见他仍不明白,不由大声骂道:“秃驴,你持强凌弱,连盟主之子也敢杀,当真好大的胆子。”
悟寂大师一惊,过了半天才道:“施主不是魔女之子吗?又怎会是盟主之后?”他说完之后,便朝那关氏兄弟大声问道:“你们兄弟说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魔女之子,却为何不告知老讷他亦是盟主之后?”
他声音奇大,此时已很是恼怒,一喝之下,手中的禅杖不由用力捣在地上,顿时几块青砖成为粉碎,禅杖也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约半米之深,可见功力之深,动气之怒。
关氏兄弟此时被悟寂大师这么一吼,不由吓的浑身一哆嗦,却也不说话,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又突然举刀朝潘天齐齐砍去,似是用尽平生所有力气,只可惜他二人空有一腔怒火,却没有学到他老子关清一层武功,就在他二人单刀将要砍中潘天之时,身边的王偌嫣拾起地上一把剑,瞬间朝他二人刺去,这招正是潘天教她的“剑指河山”,关氏兄弟胸口立时中剑,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气绝声亡。
潘天见王偌嫣使出“剑指河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去拦,却已晚了,他万没有想到关氏一家三雄就此命丧黄泉,不由在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看了一眼王偌嫣,见她吓的浑身发抖,显然因为太过气愤所至,便也不好出言责怪。
他过了许久才道:“当年先父与悟静方丈切磋武功的时候,方丈曾将这手大擒拿手法教与家父。先父虽然身为盟主,可是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与娘亲也亦是恩爱有加,何况当年娘亲是受魔教教主指使,又受魔剑所控,根本是身不由已,这才犯下著多杀戮,如今她已魂归西天,大师身为出家之人,竟然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带领江湖人士犯下今日如此大的杀戮,不知大师心中可否有愧?敢问大师何为魔?何为道?何为正义?何为邪恶呢?”他说完之后,便伸手将那块五虎令牌递给悟寂大师,便又道:“适才晚辈用少林的大擒拿手侥幸从大师手中夺得这块五虎令牌,也不算对大师不敬,大师不必耿耿于怀,如今完璧归赵,还望大师妥善保管,且不要再凭一面之词,大肆兴起杀戮,这好让这五虎令牌实至名归,不枉了先父当年的一片苦心。”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使得悟寂大师听后半晌说不出话来,此时他已知晓潘天是盟主之子,心中很是羞愧,却也不接那五虎令牌,半天才道:“阿弥陀佛,原来盟主早已仙游而去,老讷今日犯下这累累杀戮,自知连佛主都不能饶恕,这块五虎令牌如今还交给潘少侠,也算是物归原主,希望施主好自为之,老讷去了!”
他说完之后,便慢慢盘坐在地上,放下手中禅杖,双手合十,半晌再无声息。
潘天心中一惊,过了许久才道:“愿大师早登极乐!”
剩下的华山三狂,如今看到悟寂大师和关氏三兄弟都相继死去,此时也已明白是受了他人从中挑拨,这才落到如此地步,想到如今大师兄已死,四仪剑法从此便也破了。四狂中的两名女弟子又想到自己如花般的美貌从此尽毁,刚才又看到潘天拿药去救赛西施,显然就是上好的金创药,如今却再也没有了,自己白白了错失了恢复容颜的良机,不由更加悔恨自己一时糊涂,不明不白卷入这场江湖纷争之中,如今几十年来的努力,所有的名誉一遭毁尽,不由顿时泪如雨下,又见潘天失去心爱之人,生怕他再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只好抱了大师兄的尸体,离开幽兰谷。
潘天紧紧抱着赛西施,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此时已苍白无血的面孔,想起以前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来,不由更是伤心欲绝。
王偌嫣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过,虽然以前她总是怕赛西施与自己争夺心爱之人,一看到他二人有说有笑,便生醋意,可是如今见她已死,不由又想起她的好来,一时也是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