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活着才能离开

我不肯低头，我不想成亲，我在哭，“刘大叔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刘有财摇头，旁边的人开始起哄。 “老刘你不行啊！婆娘都跟着你十几天了，怎么你还没弄服气啊！” “就是就是，老刘要不我来帮你啊？” 那些人说着荤话，慢慢的笑开了。我哭着祈求刘有财，却没看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们都给闭嘴！”刘有财的舌头捋不直，说不清楚，众人却知道他生气了，但还是忍不住笑，说的话也约来越荤。我还在哭，那些人越是说，我哭得越厉害。 我可以跟刘有财睡在一起，可是结婚，那是我期待了一辈子的，那是我最后的梦想啊！ “刘大叔，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不结婚，我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刘有财“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把我要说的话全部打了回去，之后他又用之前给我做红盖头的红布塞住了我的嘴巴，扯着我的手强硬跟我拜了堂。 在村民们混笑声中，我听到村长说“礼成！入洞房！” 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我是被疼醒的，我感觉到有人在咬我，我睁开眼时，刘有财趴在我身上，我哭着反抗，又被他一巴掌打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刘有财还在我身边躺着，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如果不是我的手脚被人绑着，也许，刘有财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我面如死灰，看着外面的刚亮的天，心里不再有任何祈祷。绝望，笼罩我的整个人生。 那些梦想、理想，全都消散，就像天空中的云一样，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刘有财醒来时，我还这么呆愣愣的坐着。他跟我说话，我没反应。我能听到他在说话，可我张不开口。 刘有财端来面，要喂我，我不吃，他好声好气的跟我说，劝导我，我没反应。最后我把他惹怒了，他给了我一巴掌，我感觉到嘴里又破皮了。 可我依旧没动作，心如死灰，就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情绪写照。 刘有财更生气了，捏着我的脸不停的扇，嘴里说着不清楚的脏话。 他的口水喷在我脸上，带着臭味，满口的黄牙骂骂咧咧，我却像没有任何的知觉。 没多久，可能是我一直没有反应，刘有财也觉得没意思，直接把面条摔在地上，走出去了。 一直到晚上，我什么都没吃，却感觉不到饿。 我听到了刘有财开门的声音，我没转头，却听到他做饭吃饭的声音。之后，他有到了床上。 我听到他说：“李梅，老子要你给老子生个儿子！你别装死人！” 听到这话，我的眼珠动了动，他居然还敢说！ 我转头恨恨的看着他，就是这个人，毁了我一切！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床上撑起来朝着他撞过去，结果因为腿太麻，摔倒在炕上，下一瞬，我的光溜溜的身子再次被他折腾。 我看着从破旧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心里越来越凉，哭到最后，我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发现身边围着很多人。都是女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 我艰难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炕边的一裙女人。 “哟她醒了！” “嘿李梅你真的醒了啊？” 看到我醒过来，她们好像有些兴奋。我看着她们，张了张口，没说出话，一个大嫂子说：“李梅你要不要喝水啊？” 我眨了眨眼，点头。 大嫂子马上抬了一碗水进来，一边喂我一边说：“唉你说你也是，做什么要折腾自己？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就是就是，刘有财这人也还是不错的。为了娶你全部家底都掏空了哟！你就从了他吧！” 屋子里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劝说，我也听明白了，她们其实就是刘有财找过来当说客的。 而且，越听，我越觉得她们说得好像有道理。 我现在这样，刘有财能放过我吗？不可能的。除非我生出儿子，要生儿子，就只能被他糟蹋。可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什么都没有了。活着，不好吗？ 我问自己。这时候，刚刚给我倒水的那个大嫂子悄悄凑到我耳边说：“李梅啊，你想跑出去，总得活着啊！” 我一愣，看着大嫂子，她却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继续跟人当着说客。 但那句话真的把我说动了。 活着，我才能出去不是？我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到时候，我能够报警！把村长和刘有财都抓起来！还有王老师，想到那些钱，我心里就恨。王老师，根本不配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