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围猎

“王爷，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次我们张迁县的百姓怕是要遭殃了！” 知县领着一群百姓跪卧在地，感激的无以言表。 “这次的功臣是这位程沐，你们要谢便谢他吧。” 姜胤桓眼神示意程沐上前来，为百姓解释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公子的厨艺当真是登峰造极呀！” 知县对着程沐又是一阵彩虹屁吹嘘。 不过，程沐的小龙虾确实令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也大饱口福呀。 “不敢不敢，剩下这些龙虾还要靠你们多多努力呀！” 程沐第一次听到别人唤自己公子，顿时心中便觉不好意思，脸色微微发红。 “好了，四哥，我们是时候启程返京了。” 姜慕霄小声的在姜胤桓耳边低语。 在这张迁县待了这么好几天，当初再高的兴致现在也被磨的一干二净。 姜胤桓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沉声将程沐唤回身边。 “此地水患既已解决，本王也要即刻归京。” “恭送四王爷、七王爷、郡主。” 张迁县众人齐声高呼，望着王爷的马车走出许远才敢抬头起身。 “胤桓，今年狩猎定在何时呀？算算日子，估摸着也快了吧！” 程沐坐在马车外百无聊赖，侧耳倾听马车内赵巧颜传来的谈话声。 “这都秋季末了，想来自然是快了。” 姜慕霄也被提起了兴趣，高昂的加入到了讨论之中。 “宫中早些日子便在准备，应该就在这几日出发。” 姜胤桓淡淡的附和着二人。 “说起围猎，四哥，你去年射中那只麋鹿当真是厉害，连大哥都比不上你，现在那鹿角还在我屋内挂着呢！” “这事我去年在府内就有所耳闻，只是那时不巧生病未能同去，今年我定要一同前往。” 赵巧颜听到姜慕霄夸赞姜胤桓，顿时心生激动，又遗憾去年没能亲眼看到王爷的英姿。 姜慕霄高兴的手脚比划，骄傲的向赵巧颜讲述当日的情景，引得赵巧颜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春心荡漾。 “切，不就骑马射个箭嘛！这就被说的天上有地上无了？” 程沐小声嘀咕，裹紧了身上临时借来的棉服吹着寒风不屑的说道。 正巧姜胤桓今日将内侧让给了赵巧颜，自己则坐在了外侧的门帘边。 他听着程沐小声的嘀咕，放在膝盖上面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这老七吹的也太夸张了？ “胤桓，那我便离去了。” 赵巧颜坐在马车上，纤手掀开帘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姜胤桓，期盼能得到一点什么回应。 “嗯。” 一个单音节字从姜胤桓鼻腔中发出，没有留恋没有感情。 赵巧颜倒也习惯了，摆摆手便招呼车夫回来丞相府。 “四哥，我也走了啊！围猎那日，我早些来府上寻你。” 姜慕霄也坐上他府上小厮赶来的马车，看到四哥板着的脸，也没等回应直接离开了。 “走吧，回府收拾行囊。” 姜胤桓对愣在一旁的程沐悠声道。 程沐不敢再走神，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王府器房内。 “你可会射击？” 姜胤桓看到程沐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挂着的弓箭，好奇这小厮难道还有其他本事？ “小的不会，只是看这弓箭做工精细，着实是好看。” 程沐知自己失了礼数，恭敬的回答。 这换谁谁不稀罕呀？墙上挂着的这把弓箭简直是巧夺天工！弦绷得笔直，弓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姜胤桓凝神看向箭弩，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爷？王爷？” 程沐见姜胤桓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动未动，连忙招手唤他回神。 “装东西吧，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妥当。” 姜胤桓说完话便扭头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器房。 第二日朝堂上。 “今年围猎便定在三东山，邢达你点派将士，郑温你查点物资，宫内一切事物暂由二王爷掌管，明日便从宫内出发。” 姜御雲向朝堂内百官宣布秋猎的具体事宜，兵部侍郎邢达和内务府总管郑温皆上前一步领旨。 每年秋猎宫内都要走掉近一小半人，后宫妃子连同宫女奴才都要去伺候着。 京城这几位王爷往年也都要陪同着皇帝去围猎，一来是为了保护圣上，二来也是增加兄弟间的感情。 恰巧今年是姜御雲上位初年，子嗣尚小不足以掌事，便留下二王爷暂掌管朝事。 第二日清晨，宫内众多车马便浩浩汤汤的出发前往三东山。 程沐今日得到姜胤桓特许，与他一同坐在了马车内。 “王爷，这每年围猎都要去这么多人吗？” 程沐放下掀着帘子的手，转过身惊讶的问姜胤桓。 也不怪程沐如此大惊小怪，今日这车马绵延几里地，前方是士兵开路，后边是数箱的物资压轴。 “秋猎一向是宫内重大活动，为了圣上的安全，有备无患。” 姜胤桓看着程沐好奇的模样 ，给她解释。 程沐突然低下头一副戒备的模样，悄悄凑近姜胤桓问道。 “那，王爷，您的暗灵有没有跟来？” 姜胤桓看着突然凑过来的脑袋，一张小脸上一副做贼的表情，不由得无语。 “自然是来了。你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暗灵悄无声息就把你解决了。” 姜胤桓突然心血来潮想逗逗这小厮，他正襟危坐，一脸正经的回答程沐。 程沐听到这话双眼圆睁，倏地拿手按住自己的脖子，恐怕自己不知情就人头落地了。 姜胤桓看着程沐这反应，竟低笑出声。 这漫长一路倒也不觉无聊了。 两日后三东山。 “王爷，圣上邀您去他帐篷内一叙。” 一名小公公跑过来喊姜胤桓。 他放下手中的活儿，看了眼程沐。 “王爷，您大可放心，剩下这收拾的活儿都交给我了。” 程沐锤了锤胸脯，一副自信的模样。 姜胤桓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哎，程沐，怎么这儿只有这一顶帐篷，你不在这儿同四哥住？” 到了三东山后，迫不及待过来找程沐的姜慕霄看到眼前此景不由诧异。 “啊，王爷身体尊贵，我一个下人，怎敢和王爷住在一起？我的帐篷在那儿呢。” 姜慕霄眯眼努力看着向程沐指过去的地方，几十米外挨着围猎线的一个迷你小帐篷。 “这也太远了，四哥有事唤你你都听不到，你倒不如挪到这儿来。” “七王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夜间王爷睡得和死猪似的，从来不唤我，况且宫内来的奴才都在远处歇着。” 恰巧一阵锤击帐篷铁钉的声音传来，完美的将程沐的虎狼之词盖过。 “你说四哥睡觉像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也没说啥呀！走呀，七爷，我们去那边瞧瞧！” 程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将姜慕霄的注意力转走。 “走，看看去！” 姜慕霄一脸兴奋附和，和程沐在一起就是有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