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竟然是她

他什么时候成为别人可以随便指派的物件了。 “小帅哥，有脾气，希望等会你的命捏在我手里的时候，你仍能面不改色！” 神婆不但不恼怒，反而继续挑逗他。 “你能不能照照自己德行，老太婆，还想勾引男人呢？手下败将！” 莫陵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茬。 这种老年女人爱上男青年的戏码，她可是当真不感兴趣。 她都替神婆丢人了。 此刻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神婆一心护着王建国了，想必那位已经为爱献身了。 神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里透着肆意妄为，多年的仇恨她终于可以报了！ 她挥了挥手，洛景怀就凭空消失了。 “洛景怀！你在哪！” 莫陵寒无法在这种幻境里催动追踪术，只好扯着嗓子喊。 回应她的只剩下黑夜里的乌鸦像撕裂喉咙似的乱叫。 “今日你既送上门来，是天意，你毁我容貌，关我300年之久，此仇我怎可不报！” 莫陵寒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 “你是夜莺？” “莫大人可真是好记性啊！你毁了我一生！，我在地狱300年不见天日，你却逍遥快活了这些年。” 夜莺神情扭曲一瞬间，转而又大笑起来。 面前的女子身着一身黑锦缎衣衫，看不清容貌，可单单凭身条来说，绝对上等身材，凹凸有致。 并非传言中神婆的样貌。 莫陵寒的打了束白光过去，她的脸上还留着那道7厘米长的伤疤，比起自己印象里的鲜血淋漓，现在更像条蜈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看我！别看我！” 夜莺瞪大了眼睛，黑眼球仿佛要夺眶而出，惊恐万分。 她慌慌张张拿出黑色纱巾来遮挡自己的面部。 莫陵寒此刻内心有几分自责，当初夜莺孤魂野鬼飘荡人间，有几分机灵，不曾被无常捉到。 她闲来无事同无常二人打赌输了，便答应帮他们办这桩差事。 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夜莺带到了忘川。 她很爱说话，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不停，聒噪极了。 直到她被带走，说要让她静心准备投胎转世成人。 后来，她就不曾过问了，可当她再听闻夜莺的名字时，已然是传闻她垂涎阎王爷的美色不成，刺杀未遂。 逃到忘川附近的枯石旁，被人捉到了。 这是死罪。 莫陵寒看着小姑娘哭哭啼啼，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留她一条性命。 可当时上面暴怒，定要让她从世间消失。 比起死亡或者挑断手筋脚筋，失去些许容貌是最轻的惩罚了。 莫陵寒只好挥刀毁她容貌，将她关进地狱。 索性是保住了性命。 为此莫陵寒因违背上面的意思，在忘川河边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鞭刑。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的时候，她不曾想到那把刀关键时刻会失控…… 原本只是轻轻划过的小刀口，变成了7厘米长的大伤疤。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无法查清，可夜莺只知道她毁了自己的脸。 莫陵寒曾去看望过她，她却避而不见，不再多发一言。 “夜莺。” 莫陵寒缓缓向她走近，心痛不已。 自己虽是为了救她，可却也阴差阳错毁了她，那般爱漂亮的姑娘，此后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吧。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咱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夜莺咬紧牙关，仇恨的熊熊火焰在她心口燃烧，烧灭了她仅存的理智。 她恨她。 夜莺幽光一闪，催动内丹，将四周的杨树移动到莫陵寒的周围，团团将莫陵寒围住。 此刻的树已不是树，而是她手底下的士兵。 “你竟不惜损耗内丹之力！就算你杀了我，你的内丹也会爆毁，你也时日无多了！” 莫陵寒眼看着树靠自己越来越近，催动着法力让其停下。 她的心底仍是不能理解对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杀了你，我在这时间也没什么活着的执念了。” 夜莺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她怀疑当初留下她的性命究竟是错还是对了。 她一直的人生信条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难道是她错了？她本不该救夜莺？ 莫陵寒的法力只能暂时让杨树停下，撑不了多长时间。 “别再做无谓之争了，从你进门那刻起，你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夜莺狂笑不止，却能听出几分悲凉。 一时竟不明白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不止莫陵寒回不了头，她也同样回不了头了。 “你既已不愿听我解释，那就动手吧。” 莫陵寒的心口隐隐作痛，是失望、是后悔，可再重新来过，她仍然回选择这么做。 只求心安，问心无愧。 她胳膊来回挥动，耗尽一半的功德分才算是让树停下了脚步。 这群家伙，像是长腿了！ “莫陵寒，你去死吧！” 夜莺在胸口运转着内丹，将所有的神力都推送到了她的指尖，随即施法。 又是禁术！ 莫陵寒瞳孔不断放大，她当真是要一命换一命！ 疯了！肯定是疯了！ 来不及反应，树疾速向她移动着。 莫陵寒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优良品德，准备来个金蝉脱壳。 她催动着法术，起飞！小样，打不过，她还跑不过了？ 下一秒，她的脚腕被缠住了。 “这群树都成精了，等姑奶奶出去了，迟早把你们砍成木柴烧掉。” 莫陵寒无奈抱怨，话音未落，就被狠狠丢在了地上。 这几颗树该不会是听懂她的话了吧…… 好吧，她选择闭嘴。 随即又是向她靠拢而来，并且这些树变异了！树根分岔成十几条，就像是长出了触角，向她飞奔而来。 这树！被东西附体了吧！ 树大哥也是毫不客气地将她挤在了里面，动弹不得，连只鸟也飞不进去。 树枝频频滑过她的脸颊，就像是在挑衅！幸运地是上面树叶茂盛，她的脸才避免了破相之灾。 越来越挤，莫陵寒感觉自己都呼吸困难，她仰着头，脑海中却没有丁点办法。 她堂堂忘川领官，今日难道真的就要丧命于此了？ 好歹让她回忘川老家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