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见不如怀念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流苏看着面前放大的凌飞的脸，大叫了一声。 “凌飞，你给我起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苏愤怒的推着凌飞，大声的质问。 “流苏你真的够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昨晚守了你一个晚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你有点良心为我这个刚刚可以眯眼睛的人行行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昨晚怕你会突然醒过来，我一直在外面披着文件，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好了，你现在醒了，要走你随意，记得帮我带上门！”凌飞等着流苏，狠狠的说。 流苏看着他眼底的血丝，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一时间太激动了。”流苏陪着笑脸道歉。 “里面有浴室，给你准备了换洗的衣服。你放心吧，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我是不会碰你的。我从来不强迫女人。”凌飞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喃喃的说。 流苏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发现凌飞为他准备的衣服否很合适。上一次他为他准备衣服是还是三年前，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记得她的尺寸。流苏为了凌飞的贴心，心里面暖暖的。 洗了澡出去的时候，凌飞已经睡死了。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不知道凌飞的卧室，外面还是一件相当豪华的办公室。流苏心里面默哀，希望自己不会被别人看到。 但是老天爷貌似没有听到流苏的祈求，流苏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流苏低着头，匆匆的道歉。 “您是？”秘书看着流苏，疑惑的问。这个顶楼，除了会见重要客人的时候会让人上来会客厅，就连她都是很少能够上来的。而这里会出现女人真的是很少见的事情，因此秘书不知惊讶还有些嫉妒。 但是流苏撞到的人，却不是秘书小姐，而是另外的一个，流苏到现在也忘记不了的一个人-上官栩。流苏都不敢抬头看他，更加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呆在原地。 “流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一向浅眠的凌飞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耐烦的起了床。因为是要睡觉，所以凌飞穿得很休闲。 流苏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的抬起头，然后回过身看着凌飞，笑了笑。 “我是想要走的，但是一出来就撞到人了。我刚刚道歉来着呢，但是你就起来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流苏忍着眼泪说，现在她在上官栩面前，一定是一个坏女人。 凌飞总算弄清楚了情况，看着上官栩他终于想起来，今天他们说了要见面谈合作的，但是因为流苏，他已经忘记了。 上官栩看着流苏，自然也看出来她的慌乱。只是，流苏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么多的记忆，一下子就全部网点，上官栩虽然很难受，但是也一样接受了这样的事情。 “我想，今天可能不适合谈合作的事情吧。”上官栩笑着开口，“凌总裁是不是要和女朋友商量事情呢？” “我不是他女朋友？！”流苏急急忙忙的辩解，但是却看到上官栩皱起来的好看的眉头。流苏自嘲笑，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辩解什么呢？她说她不是凌飞的女朋友，但是却出现在凌飞的卧室里面，上官栩要怎么看她呢。 “苏苏，别闹了。”凌飞揉了揉流苏的发，对着自己的秘书说：“帮我把苏苏送下去。” 上官栩只觉得自己头痛，流苏这个名字他很熟悉，却也很陌生。但是流苏的面容和带着痴缠的眼神，却让上官栩有些欲罢不能。 直到流苏离开，上官栩的头痛才好一些，看着凌飞，上官栩模糊一笑，“看来凌总裁昨晚上很激情啊，已经忘记了我们今天早上要谈事情了吗？” 凌飞看了眼自己的着装，淡定一小，“不好意思，刚刚才睡下。我女朋友比较难哄，脾气也大，刚才冒犯了上官总裁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到卧室里面换一身衣服，你现在这里等等。” 上官栩和凌飞都是成了精的商人，喜怒不行于色，眼睫毛把一根下来都是空的。哪怕现在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味道，两个人依旧能够云淡风轻的谈笑风生。 “当然不介意。”天知道现在上官栩快要爆发了，但是连他都不明白，他这怒火是为何而来。 第一回合时凌飞胜利了，虽然知道上官栩已经失忆了，但是看着流苏这么急切的在他面前撇清一切的关系，凌飞就很不舒服。虽然欺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很不厚道，但是凌飞至少心里面舒服了。 出来的时候凌飞已经是神清气爽的了，上官栩看着这样的凌飞，气更加的不打一出来。 “我们去会客厅谈一谈吧，要喝什么？”整个顶层就只有凌飞一个人，所有事情都亲历亲为。因为不喜欢到处走来走去，所以才把自己的卧室分出一间来当会客厅，一间来当办公室。秘书在楼下，随传随到。 “不用了。”上官栩客气的拒绝，“刚才那位，是凌总的女朋友？”还是忍不住，上官栩装作不经意的问。 凌飞从容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我不知道上官总裁还这么八卦，不过我也很乐意回答。现在还不是女朋友，不过我正在努力追求她。” “认真的？”上官栩皱了皱眉。 “当然了，我也不小了，该找一个正经的女朋友谈恋爱结婚了。苏苏就很好，我们认识了7年了，自然很熟悉对方。”凌飞故意说。“上官总裁不也是快要结婚了嘛，可能你之后就是我了。” “那我可要准备一份大礼了。”上官栩笑容模糊的说。 “那我提前谢谢上官总裁了。”凌飞笑容更加灿烂。 “那我们开始谈合约吧，不知道我们公司新开发的项目，梦幻系列的浴室设备，凌总裁那边反响怎么样？”上官栩笑着问。 凌飞也笑了笑，“因为是现在美国使用的，所以来不及和上官总裁说。反响很好，所以这次我想要继续和你们合作，将‘腾飞’旗下的所有酒店，都是用你们的这批设备。”说到这个，凌飞开始认真了。 “当然，能和‘腾飞’这样大的公司酒店合作，也是我们最初的心愿。很感谢你们能率先使用我们的设备，并且给我们这么好的评价。继续合作是没有问题的，你的企划案我也看过了，价钱方面，我觉得我们还要在谈一谈。”上官栩也收起笑容，公事公办的说。 “当然，你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那我们可以在这里面再加上一成。”凌飞也很大方的说，毕竟酒店就是为了让人舒服的地方。 “不是钱的问题，凌总裁，我想说，我可以不收一分钱，然后拿出大批的设备来。但是，我要腾飞的10%的股份，你之你一下如何？”上官栩一眨不眨的盯着凌飞，想要看着他的反应。 凌飞愣了半响，这才笑了笑说：“上官总裁说笑了，本来我们两家这么大的合作，上官总裁的意见也是值得考虑的。但是上官总裁可能不知道，在经营上面，我们‘腾飞’有我们自己的方式。我可能不能答应上官总裁了。” 这也是上官栩意料之中的事情，来之前他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看到他和流苏之间若有若无的亲密，还有他若无旁人的宣示之后，他只觉得不舒服，只想要把这一切都抢到自己的身边。他吃醋了。 吃醋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出现时，上官栩有些微愣。这么多年，长了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为什么在流苏面前就这么轻易的就被勾出来了呢？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的合作只能先这样了。”上官栩收起自己的文件，临走前仍是对凌飞说：“希望凌总裁考虑好之后，联系我。我和期待我们的合作，再见。” 上官栩走之后，凌飞愤怒的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他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睡，就是希望做出一份好一点的企划案，让他们两家的合作可以一次成功。但是他想不到上官栩竟然抽风的想要“腾飞”的股份。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让的，就像现在他说，要是两家合作可以，但是他要上官集团的股份是一样的。虽然他们本来就处在弱势的一方，但是他却不一定要低头的。 想到这里，凌飞只觉得怒火攻心。 “威尔酒店”虽然说是一家后起之秀，但是发展十分的迅猛，和“腾飞”也有些相似之处。唯一不同的是，“威尔”在酒店这样的含义下，竟然还能衍生出度假饭店的概念。流苏没有回星海看过自己的酒店，昨天一回来就还是在“腾飞”过夜的。 流苏一进到“威尔”的时候，只觉得和“腾飞”的感觉相差不大。但是也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凌飞的酒店已经是老牌的6星级酒店了，甚至已经达到7星。但是她的仍然是挂着5星的名号，然后收着3星的钱，拥有7星的服务，所以几年来酒店也是只赚不亏的。 到了酒店的大堂，流苏就给雅倩打电话。 “流小苏，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能你能行行好，放过我这个怀了二胎的孕妇？”雅倩已经被流苏磨得没有脾气了。 “想当初我的孩子……”流苏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点到为止。 “算你狠！”这个是雅倩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地方，她的幸福和快乐，都是流苏一手撮合的。但是流苏的幸福快乐，她却没有能守住。 “我现在在酒店的大堂，你快点下来接我。然后召集所有高层，开会。我要看看你们度假酒店的完整方案。”流苏做事情的效率一向很快，说完就直接挂上电话。 雅倩只用了三分钟就下来了，看到流苏的时候差点没有掉下眼泪来。 “你还舍得回来啊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生无可恋，连我们都不想要了？”雅倩没好气的带着哭腔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流苏也很难受，但是还是忍着鼻酸的感觉，笑着说。 “臭没良心的！”雅倩还是觉得不解气，掐了掐流苏的手，这才稍稍的平静一下。“走吧，我已经召集了所有的人，就还差你这个从来没有露过脸的总裁大人了。” 流苏点点头，她很相信肖由的办事效率，这些年要不是有他，流苏还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就连开酒店的事情，肖由也帮了不少的忙。 流苏一进到会议室，就看到有很多的高层坐在那里了，气氛严肃的相识正在进行审判那样。 “你们好，我是流苏。”流苏见到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坐到主位上，“我想要知道你们对度假酒店的想法，还有你们完整的计划书。” “是这样的总裁，关于度假酒店，其实之前在T市我们已经实行过了，然后反应很好。只是这一次，我们在之前的基础上加上了人工河的概念，所以这个度假酒店才是最理想的。”有一位看起来还算年轻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说。 “可是人工河的开发不是要很大一笔资金吗？从你们给我的预算上看，根本就不够开发人工河吧？”流苏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难怪之前凌飞说想要合作，原来加入了人工河啊。可是这样的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度假酒店本来就是选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开发，造一条人工河不过是看起来更加的好看罢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上官集团已经揽下了我市护城河的工程，所以我们只要和他们合作就可以了。至于地方我们已经选好了，请总裁过目。”中年男子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流苏。 流苏听到上官栩的名字时微微的愣了愣，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怪不得她说要参与这个项目时，所有人都阻拦她。原来，合作的对象是上官集团啊。 “说了这个方案不通过，还要我说几遍？”雅倩一时间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被流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发生。 “倩倩，现在是谈公事，公事公办，没事的。”流苏浅浅一笑，然后打开资料，看着上面的一张张假设图，流苏自己也觉得很满意。 “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做吧。一来，我们省下了很多开发人工河的钱，只是，唯一的一点是，在护城河的附近开发酒店，价格一般都要比普通的高吧？”这样大的工程，自然不会便宜。 “所以我们只是还在商量中，之前找了几个人去谈，都不成。后来就想了要自己弄。本来都已经决定了的，但是谁知道却又让你知道了之前的计划。”雅倩低声在流苏耳边说。 “所以你们想要我去谈判？”流苏自然知道现在拿出来提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去说。不过也对，她是总裁，有必要为了酒店的利益出发。 “是的。”中年男子点点头。 “这件事情先这样吧，我会去谈的。还有，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但是我尽量吧。之前‘腾飞酒店’的总裁也和我说了，说是要两家合作。要是上官集团那边谈不拢，我就接受两家合作的方案。到时候你们拟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来，当然，两个方案都准备一下吧。”流苏大气的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散会。”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流苏也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异常。雅倩想了想，在肖由的眼神下，还是问了出来。 “苏苏，你昨晚去哪里了？”雅倩小心翼翼的问。 “和我前老板风流快活去了。”流苏想也没想就回答，“你们也不用问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一早上我还见到了上官栩，当然，他肯定没有记起我。记不起更好，到时候去谈合约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尴尬了。”流苏无所谓的说，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眼底的伤痛。 流苏看了看表，已经快要下午两点钟了，然后对雅倩说：“帮我打电话订餐厅，对了，我想要去市里面那家旋转餐厅，要一个风景最好的位置。” 雅倩点点头，又问：“你要干嘛？今晚就叫上官栩出来谈合约？” 流苏白了雅倩一眼，看着肖由说：“她每天都是这样子的吗？也难为你还能忍这么久。”叹了一口气，流苏看在她是孕妇的面子上，告诉她实情，“我只是为了感谢昨天我前老板凌飞的盛情款待，然后想要回请他吃个饭而已。”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凌飞的声音有些疲倦，流苏就算在狠心，也拒绝了凌飞无数次。但是凌飞对她这样好，她也把凌飞当作自己的朋友了，所以此刻还是微微的心疼的。 “今晚我请你吃饭吧，你要是累了，就好好的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可不想看着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流苏笑着说。 “好，地点在哪里？”凌飞直接答应。 “全是最高，风景最好的旋转餐厅。我定了位置，今天我也一定邀请客，你可不能和我客气。”流苏霸道的所。 “知道了，我8点去接你。”凌飞说完挂了电话。 流苏收起电话的时候，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这个越来越繁华的星海街头，落寞的感觉一下子就用上了自己的心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能想到这里的每一个快乐还有不快乐的瞬间，会议总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呼啸而至，让他无法招架。 这个城市是她最熟悉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人事物，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上官栩有变成了那个潇洒多金，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而流苏总是鄙视的肖由，却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迅速的和雅倩结婚，然后生了孩子，现在有了第二胎。看着他们现在这么幸福，流苏还是觉得很欣慰的。以前所有人都羡慕她的生活，但是先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宋青羽守了这么久，用来无数的手段，终于得到了上官栩。至于她这个过去式，却要一个人背负着过往，用无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凌飞，想到这里，流苏还是忍不住想到这个人。这个永远害怕安定下来的人，害怕没有自由，害怕在乎。但是却给了流苏无限的温柔与关怀。虽然也会长长的欺负流苏，但是却也会在流苏最危难的时刻给流苏力量。他说，欺负流苏是他一个人的专利，霸道的让人暖心。凌飞明明是一个很坏的男人，说什么不会强迫她，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她反感的事情。他对谁都很坏，但是却会在她伤心难过，喝醉的时候细心照顾她一整晚。这就是凌飞，所以好人和坏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 旋转餐厅不只是风景很好，就连食物也是很诱人的美味。雅倩定下来的位置果然视野是最好的，往下看过去，整个星海市都想在脚下那般。 “总裁，请问要吃电什么？”刚刚坐下，就有一个说着一嘴美式英语的人过来问。 流苏很好奇，一抬头却看到了自己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好友。 “Job！”流苏惊喜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和他拥抱。 Job是纯正的混血儿，长相很英俊。家里面也是很有钱，但是他却喜欢做菜，梦想是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厨师。刚刚认识流苏的时候，是因为流苏很饿，但是身上没有钱，他请流苏吃了最美味的一顿晚餐。后来流苏当作回报，那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然后他把流苏带到凌飞的酒店，给了她一份稳定又高薪的工作，他和凌飞都是流苏在异国他乡，最温暖的依靠。 “什么时候回来的？”job见到流苏也很开心，笑着问。 “昨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在“威尔”刚刚起步的时候，job帮了很大的忙，也帮她培养了很多的人才。“威尔”的名气一般是来自他，因为是以食物美味而出名的。 “雅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这里可是你的产业，你竟然不知道？”job惊讶的说。 “我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自己的产业有多少也没有数给。真好啊，一回来就能看到你们两个，我真开心。”流苏笑容灿烂的说。 聊得太过起劲，流苏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隔了几桌的位置，上官栩一直在讽刺的看着这一切。原来流苏，也不过如此，一副清高的样子让他以为有多么的不屑，但是一下子是凌飞，一下子又是一个混血儿。不知为什么，看着流苏与别的男人亲热，他就气不过。 “我怎么看到你小子又来调戏我的员工？！”凌飞一脚飞过去，他们三个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一起喝酒，都很熟悉彼此，打打闹闹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苏苏可是你的前员工，现在苏苏是我的老板。”job无辜的说。 “少来了，让你去我的酒店帮忙，你死都不肯。流苏说一句话你就跑过去了，真是没有良心。”凌飞虽然是在抱怨，但是严重慢慢的都是笑意。 三个人寒暄了好一会，才开始点菜。 “你们就聊着吧，小迷糊见不到我肯定着急得跳脚了。出来要是看到我勾搭上苏苏，今晚我可就要露宿街头了。”job虽然是在美国长大，但是却说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说完后job就跑进厨房了，留下凌飞和流苏两个人相视而笑。 “这小子竟然也恋爱的，男的女的？”凌飞坏坏的说。 “去死，人家一直喜欢女人的好不好？！”流苏没好气的说。 “谁让他时不时就来和我表白，我还想着呢，要是以后我追不到你，我就和他结婚去。反正现在同性恋很多。”凌飞不以为意的说。 “你就是想，人家也不愿意啊。”流苏翻了个大白眼。 上官栩自从流苏来了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没有离开过。坐在对面的宋青羽也发现不对劲了，放下手中的餐具，看着上官栩。 “栩，一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你在看什么？”宋青羽优雅的问。 上官栩不回答，宋青羽只好自己看过去。但是看到流苏那张没有多少变化的脸蛋是，宋青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而且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宋青羽总觉得很熟悉。 “流苏？！”宋青羽低声的惊呼了一声。 “你认识？”看着宋青羽难得的慌乱表情，上官栩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不，我不认识！”太过明显的说法，宋青羽镇定了一下，恢复了自己的从容，“不是很认识，见过一面。她是‘威尔’的总裁。” 上官栩眼色变深了一些。今天下午有“威尔”那边的人打电话来说，他们总裁想要见他，但是他拒绝了。反正那个项目本来就是他们上官集团独一份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想不到，她竟然是总裁。 “我们结婚的地方，是在‘威尔’的开发的农庄里面吧？”上官栩淡笑着说。 宋青羽看着上官栩的眼睛，心里面被狠狠的一击。这样的上官栩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努力了这么久，才走到上官栩的身边。但是应该有的关心都不曾给过她，流苏已出现却又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她要一直活在流苏的阴影下面。明明已经什么都忘记了，却还是没有能忘记流苏吗？ “是。只是农庄现在还在弄着，要到一个月之后才正式启动使用。我们宣誓的地方我去看过了，周围都是薰衣草，风一吹过来都是花香味。至于宴席，那天‘威尔’会派出最好的厨师，一整天都为我们准备着。我们定的是自主的方式，所以什么都是现成的。”宋青羽想到那天，就很期待。 “随便吧，你来安排。”上官栩淡淡的说。 宋青羽心中更是难受。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但是上官栩却说，随便，让她真的很难过。 “刚刚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为什么和‘腾飞’的合作没有了。奶奶很生气，说是让你回去一趟。”宋青羽轻声说。 “什么时候要她们来管这些了？现在上官集团是我说了算，我说不合作就是不合作。”上官栩果断的说。 没了就是没了，上官栩也不解释为什么没有了。不过是一笔单子，每天上官集团都要签很多这样的单子，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只是少了一个好的展示平台罢了，但是上官家的名声，就算没有“腾飞”这个酒店的平台，也一样能够做得很好。 “可是……”宋青羽还想要说什么，想起上官栩的独断，也只能作罢。 上官栩什么解释也没有，他只觉得很解气。没错，很解气，为了一个女人丢了一笔上亿的合作，他只觉得很解气。 “妈妈和奶奶那边怎么解释呢？”宋青羽有些委屈的问。 “这个我自然会自己解决，你是聪明的女人，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的吧。”上官栩虽然此刻是笑着的，但是笑容却不达眼底。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爱上我？这样子，我就算把流苏从你身边挤走，又有什么意义？”宋青羽再也受不住自己内心的煎熬，嘴快的说。 “你说什么？”上官栩沉下脸，阴冷的问，“我要你实话告诉我，流苏和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一见到流苏，他的所有原则都没有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那么只能解释为，他和流苏有过过往。 “没有，什么都没有。”宋青羽红着眼睛，很坚定的说。 “我不喜欢被人骗。”上官栩眼神更加的狠厉。 “没有！”宋青羽想，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结婚了，到时候就什么都定下来了。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以前了，不爱就不爱，反正以后能生下他孩子的人，就只有她，上官太太。 “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什么，不然我就算拼尽所有的一切，我也不会放过你。”上官栩狠狠的说。 宋青羽低着头，眼睛越来越红。但是她却不能哭，她要是哭了就是输了。她绝对绝对，不认输！ “明天有个商业酒会，你会出席吗？”凌飞边吃边问。 “应该不会，就算我们酒店得到了邀请卡，邀请的人也是雅倩夫妇。再说了，我是突然来到这里的，连我们酒店的员工都不一定认识我，就不要说别人会不会认识我了。”流苏头也不抬的说。这样的酒会，在国外几乎每天都有，在这里更加的不稀奇。她不喜欢参加这些酒会，一点都不自由。 “呃……我缺一个女伴。”凌飞委婉的说。 “缺女伴你就去找女伴呀，找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参加这些的。”流苏抬起头，眼中都是笑意，“你是在邀请我吗？” “反正你自己也是无聊。”凌飞没有主动追过谁，所以还是很害羞的。说完这些之后，脸都红了。 “酒店可是有很多的事情做的，我一点也不无聊。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的邀请我，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去，反正名不正言不顺的。”流苏逗凌飞说。 “你！”凌飞快要被气死了，明明知道流苏是在逗他，但是凌飞实在是有些不争气了，“我诚意的邀请流苏小姐，明天作为我的女伴，和我一起参加酒会，好不好？”凌飞低声下气的说。 “看在你这么诚意额份上，好吧，我答应了。但是我没有带晚礼服回来，所以明天请你提前几个小时过来接我，可以吗？”流苏也是见好就收，笑着说。 凌飞无奈一笑，他永远猜不透流苏的想法，这就是一直以来，他不敢和流苏表明心意，一直这样暧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