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结局总是最好的

“昨晚我本来是一个人走到那边想要自己坐下来和喝酒的，但是没有想到碰到了上官栩。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看起来很郁闷，我就好心的陪了他一晚上。以前怎么样都是哥们，现在看他那个样子，我也不能说走就走，然后就赔了他个两杯。要是苏苏这个样子了，你也会这样的不是？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拿我的下半辈子发誓。”肖由说的很严重。 雅倩虽然还是心存怀疑，但是总算是消灭了一些自己的疑心。 “上官栩也真的够奇怪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还知道去哪里喝酒。宋青羽也不管管，不是还有十来天就结婚了么。酒店每天都在更新日期，像是人家高考倒计时一样的隆重。不就是结婚么，每天挂出来，出门的时候还要看到，这不是存心让苏苏难受么？以前看着他这么都觉得好，现在怎么就是个人渣呢。”雅倩愤愤不平的说，“不行，我得把那块倒计时的牌子给拆下来，不然难解我的心头只恨！” “好啦这是人家的事，苏苏都没有说什么，你就不要多说话。这样子会让苏苏很难做人的，而且我们饭店一向是以一流的服务为口号，这下你不是要毁了苏苏多年来的经营成果么。”肖由及时的拉过雅倩，“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孩子呢，不是一个人。” “你才不是人！”雅倩甩开肖由的手，做回餐桌去吃早餐去了。 总算哄好雅倩的肖由，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幸好自己娶得老婆不是很精明，不然他刚才那番漏洞百出的说词，谁都不会相信的。 上官栩一睁开眼，看到宋青羽时大跳起来。宋青羽终于得以自由，这下才做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已经麻痹了的身子。 “你终于醒了，昨晚上把我当成流苏也就算了。一边睡觉还要一边在我旁边和别人表白。你行行好行么，多少我也是曾经暗恋过你的女人啊。“宋青羽没好气的说，”既然你醒了，就去洗一洗吧，我去给你做早餐。中式还是西式？” 知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上官栩这才松了口气的笑了起来，“随便一点就好了，昨晚上谢谢你照顾我。” “行了，酸溜溜的，快去洗澡。”宋青羽白了他一眼，这才下了床走出去。 已走出房门，宋青羽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抱着的人是她，但是叫了一个晚上的人是流苏。到底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让一个人的心里面装下另外一个人呢？七年还不够，她已经等不起了。 等到上官栩精神百倍的出来的时候，宋青羽也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她早就决定不再为一个不可能爱自己的男人费心费神了，刚才的感概不过是为了自己逝去的青春。如果真的能早一点看清楚，她可能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上官栩……”虽然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宋青羽还是忍不住的叫了一声正在吃早餐的上官栩，“我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你，要放弃你。但是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段恋爱的时期呢？我为了得到你，从来没有恋爱过，我想祭奠一下自己的青春。想了很久，才发现好像和你一起做才最有意义。但是如果你觉得很为难，我也不会勉强，你只当我现在是在看玩笑的，忘记了就好。” 宋青羽的语气已经近乎请求了，上官栩就算再怎么心肠硬，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因为自己年少冲动，而背负了这么多的女人的请求。 “好。”上官栩抬起手，揉了揉宋青羽的发。 宋青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低着头默默的哭了起来。 整个家里面就只有两个人，上官栩吃东西的时候是从来都没有声音的，此刻宋青羽的抽泣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栩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到宋青羽的身边，轻轻的抱住她。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还哭什么呢？你要是在哭下去，我就要收回我的话了。”上官栩见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只好威胁到。 宋青羽这才破涕为笑，看着上官栩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 “昨晚你一整晚都抱着我，但是叫的事流苏的名字。我以为我足够看得开了，但是却还是会心痛。上官栩，我所有的青春都拿来爱你了，我真的已经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不是不爱，是爱不起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这样的感觉，但是我希望我自己的后半生可以完全没有遗憾。但是上官栩，你会成为我唯一的遗憾。我不要你的一辈子，我也不相信下辈子的话，我只要这十几天，你能一心一意的只有我，只是我，就这样就好。”我十几年的青春，换你十几天的陪伴，这样你一点都不亏。 上官栩只觉得难受，他这辈子真的是亏钱太多人了。宋青羽也是，流苏也是。不管是自己爱的，还是在自己的，都一直在受伤，他真的很该死。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青春。”上官栩沉默了许久，还是将道歉说了出口。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因为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拆散了你和流苏一次了，这次我会补偿回来的，但是给我十三天好不好，就十三天。”十三天换我的十三年，到时候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看着宋青羽眼中的热切期盼，上官栩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样一个爱得可悲的女人，他要怎么去拒绝呢。 “我知道了。”上官栩轻声的答应下来。 因为今天是试礼服的时间，所以吃饱了早餐之后，上官栩和宋青羽就直接出发了。 “栩，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路上，宋青羽小心翼翼的询问。 上官栩只愣了一秒钟，这才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说胡话呢。 “嗯。”对宋青羽真的没有什么好欺骗了的。 “那么，你不打算在婚礼之前追到流苏吗？婚礼那天，我是一定不会出席的。我不应该成为你婚礼上面的新娘，我还是有这么一点自知之明的。”宋青羽淡淡一笑，但是眼底都是悲伤。 “现在我的女朋友和未婚妻是你啊，我还要追谁呢？”上官栩模糊的回答，笑容也有些牵强。 因为答应了她给她十三天的，所以他才这么说的吧。此时此刻，宋青羽觉得，其实这么十三天真的很可笑。怎么可能用十三天来弥补她这么多年的遗憾呢，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她想和他更近一些，所以才找来的借口。其实她的心里面仍然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了，还是依旧比不过流苏。但是现在就算不甘心，她也不会做傻事了，反正也得不到，那就干脆成为自己心底最深的伤痛好了。 宋青羽不再说话，一路上都安静得可怕。 礼服是照着宋青羽的尺寸做的，流苏比宋青羽高一些，也更瘦一些。之前抱着她的时候觉得比以前瘦了很多。给了一个尺寸让设计师改，设计师却很不明白。 “这件礼服已经很完美了，穿在宋小姐的身上很完美，为什么还要改？”设计师用蹩脚的中文说。 宋青羽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但是只是立在一旁，尴尬的不说话。上官栩也知道这件礼服只适合宋青羽，也是照着她的喜好做的，自然不会再改了。 “我要你在做另外的意见婚纱，我要最独一无二，能够配的起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婚纱。”上官栩认真的说。 “那就请上官先生把她带过来的时候，我们再来商量婚纱的事宜。”设计师一般都很有个性，这位设计师更是有见不到本人便设计不出衣服来的怪癖。 “不用了，我有设计的草图，只想请你门帮我剪裁和做成婚纱。”上官栩本来就不想自己的给流苏的婚纱假手于人，所以早就设计好了。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设计图纸，上官栩递给设计师，“麻烦你了，谢谢。” 设计师看着上官栩的设计，只觉得很有幸福的定义。他和宋青羽来订婚纱的时候，他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有爱情，但是现在，他终于从上官栩的脸上看到了爱情。 “真美，那位女孩子一定很幸福。”设计师笑着说。 上官栩只笑而不语，看着宋青羽的时候更是一脸的歉疚。出了婚纱店的时候，上官栩这才抱歉的看着宋青羽。 “对不起小羽，你刚才的建议，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能答应你。苏苏很小气的，容不得我们之间有第三个人，哪怕是一点点的用心也绝对不允许。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不想再错第二次了。所以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希望你能谅解。”上官栩抱歉却也很认真的说。 早就想到上官栩会这么说，但是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宋青羽只觉得心痛。但是心痛之后也是完全的释怀了，什么十三天换十三年，真的很可笑。 “我在逗你的，为了给你昨晚上的惩罚，谁知道一点点眼泪就已经让你束手无策了，真是有够笨的。这样你还这么去追流苏啊，怎么能在婚礼的那一天让流苏成为你的新娘呢？”宋青羽虽然觉得尴尬，但是依旧要面子的说。 “我不知道，苏苏应该不会就这样嫁给我的，我也不想让她还像以前一样的委屈。”上官栩真诚的说。 “上官栩，我没有看错，你真的是好男人。但是你所有的好都不是给我的，错过你我一定会很遗憾，但是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得到你，得到的也不过是无尽的伤痛罢了。所以上官栩，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幸福。而能让流苏幸福的，也就只有你了。你不想让她委屈，何不试着去说服奶奶和妈妈呢？只要她们承认了流苏，一切不都解决了吗？”宋青羽还是很真诚的帮上官栩出谋划策。 “我也想过的，但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和她们说。”上官栩叹了一口气。 “我来帮你说吧，我想要早点去环游世界，在这里多一秒，我就会难受一秒。我不敢说我帮了你什么，因为我也签了你的，我们两清了。”宋青羽吸着鼻子说，“现在你送我去别墅吧，我亲自和奶奶她们说。” “宋青羽是好女人，但是却不是上官栩值得拥有的。”上官栩还是叹了口气说。 “这是自然的。”宋青羽无所谓的笑笑，坐上车。 回别墅的时候，上官栩将车子开得很快，仿佛是一秒钟都已经等不及了。看着这样的上官栩，宋青羽已经什么滋味都没有了。 奶奶和妈妈看到宋青羽的时候脸色大变，“小羽，你怎么也被那个不孝子关进来了吗？我就知道流苏那个狐狸精一回来，就是嘛都会改变的，你看看小栩的心，一下子就被勾去了。我一直说了，她那样长相的女人不适合做妻子，栩就是不信。现在竟然还敢把你也关进来，那婚礼怎么办？不行，我要见他！”奶奶有些激动的说。 “奶奶，栩没有关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栩答应了。奶奶，我来，是有话要说的。”宋青羽很感动奶奶和上官妈妈的维护，就算不是真心的，但是在这些日子里，这些却是让她倍感温暖的。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上官妈妈是名门闺秀，笑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她很喜欢宋青羽，所以对宋青羽一直都很好。 “奶奶，妈妈，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我，我也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亲奶奶和亲妈妈来看待。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爸爸为了生意很少照顾我，所以我一直都是跟着奶奶过的。流苏常常说您很凶，但是您对我从来都是很好很好的，这让我常常想起我的奶奶。后来爸爸娶了一个新的妈妈回来，还带了一个弟弟，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温暖的回忆了。家人们对我什么都不支持，唯一对我最好的奶奶也在我高中的时候离世了。后来遇到你们，你们对我是真的很好，不管是什么都很照顾我，让我觉得很温暖。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温暖了，所以我很感激你们。但是奶奶还有妈妈，这次我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不能和栩结婚了。”宋青羽几乎是哭着说完这些的。一直受摆布，不过是因为贪恋家人的温暖。 “你怎么这么说呢？是不是栩欺负你了？”上官妈妈很心疼宋青羽，她的遭遇她们也听过一些，但是这样子的生活也没有把她打压的不堪，反而还能逆境生长，这是她们最欣赏的地方。 “栩没有欺负我，一直以来不过都是我在自作自受罢了。奶奶，妈妈，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只是牢笼，我很害怕，我害怕我这一生都要担心受怕。直到父亲离世我才知道，原来妈妈去世是因为爸爸的出轨。妈妈曾经一度的精神失常，因为嫉妒，她杀了爸爸的情妇还有孩子。我不想要过妈妈那样子的生活，我也会害怕，会害怕有一天变成这样的人。奶奶，妈妈，我很想要嫁给栩，但是我更希望栩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娶我。”宋青羽低声下气的说。 “小羽，不管怎么样，只要嫁给栩，你就赢了。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不让栩欺负你的。”上官奶奶拉着宋青羽的手，爱怜的说。 “谢谢奶奶，但是我其实没有赢，我就算能赢得上官夫人的头衔，也总有一天会失去。你们还能护着我多久呢？奶奶，我今年已经30岁了，我耗费不起自己的青春了。”宋青羽哭得不能自己。 “我就知道一定是流苏这个女人害的，明明她没有回来之前就是好好的，她一回来之后就什么都变了，为了她，栩还把我们软禁起来了，是在可气。”上官奶奶恨恨的说。 “不是的，是流苏出现之后，栩整个人才是鲜活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栩是完美的，没有缺陷的。直到流苏出现了，我才发现，人无完人，其实栩有这么多的缺点，但是这么多年我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奶奶，你们总说流苏不好，但是总是陷害流苏的人是我们，流苏却一点怨言也没有，甚至还卑微的讨好你们。你们说我能够逆境成长，我不过还有家人庇护，但是流苏却一个人长到这么大，除了那样的是情之后还可以冷静从容的出国，然后开始新的生活。我永远也比不上她，你们不过只看不起她的出身，没有真的去了解她。奶奶，妈妈，你们会喜欢上她的，因为我自己，都好像恨不起她了。”宋青羽跪了下来，“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一片心意，真的很对不起。” “小羽，你在做什么啊，快起来！”上官妈妈扶着宋青羽起来，让她坐到沙发上。 “还有不久就要结婚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上官妈妈叹了一口气说。 “就是因为再有不久就要结婚了，我才更加的害怕。妈妈，你知道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的煎熬吗？我们要过一辈子呢，不要说一辈子，我就是一年都忍不了。妈妈，其实我没有你们想的这么好。之前打掉的孩子，不是上官栩的。”宋青羽虽然想要一直瞒着，但是却还是不想要瞒着对她这么好的两个老人。 “我们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小羽，我们是真的喜欢你，也觉得你是好女孩，才会让你嫁给栩的。能配得上栩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通情达理，是真的爱着他的。你说的，我们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栩为了流苏，让我们觉得他已经离我们很远了。上官家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了，我们怎么能不心疼他呢。但是我们也不想失去他，因为流苏的出现，我们之间的裂痕更加的严重了。”上官妈妈叹了口气说。 “那你们如果喜欢上流苏，对流苏好，栩就一定会对你们好的。还有流苏，她也是很好的人，到时候也会对你们很好的。流苏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亲情，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还要小心翼翼的藏着，这样对她不公平。奶奶，妈妈，我求求你们了，我这辈子都在为上官栩而活，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宋青羽祈求着说。 “小羽，你快别说了，奶奶知道的。”上官奶奶，在流苏的印象里面一直都是眼里古板的她，此刻竟然为了宋青羽红了眼眶。让流苏看到，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是栩没有福气娶到你，你去吧，不要走太久了，要是找到合适的人了，就告诉我们。你没有了亲人，我们上官家就是你的亲人，给你依靠的亲人。”上官奶奶握着宋青羽的手，红着眼睛说。 “好。”宋青羽抱着奶奶，大哭起来。 上官栩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后，他都已经坐不下去了，刚想要冲进去，就看到宋青羽走了出来。上官栩迎上去，刚想问什么，却发现宋青羽的眼睛红肿得厉害。以为是没有答应，刚想安慰宋青羽，宋青羽却抬头一笑。 “奶奶她们答应试着了解流苏，上官栩，你可以放心的去追求流苏了。”宋青羽笑起来就消失百合花一样，美好极了。这是上官栩第一次这么觉得，就因为这个消息。 “真的！”上官栩就快要跳起来了。 宋青羽点点头，“我觉得你还是进去看看她们吧，你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也要多沟通沟通。你也不想流苏嫁进来之后为难吧，那你就不要这么的硬了。奶奶和妈妈年纪都搭了，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上官家也就只有你能为她们撑起一片天了。”虽然是要离开了，但是宋青羽仍旧是放心不下。 “知道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么喜欢你了，完全就是因为你和她们一样，就爱动不动就唠叨人。”上官栩无奈的说。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呆多久，结婚礼物我还是先给你吧。”宋青羽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那时候寄给流苏的戒指，还有已经换了的别墅钥匙。 “这是？”上官栩打开，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时，眼睛不由得一亮。 “别墅已经很多年了，所以我让人稍微的翻修了一下，还有门口的锁我也换了。买新的我买不起，但是还是能把它变成新的送给你们的。至于戒指，应该是这个才是最有意义的吧。房子翻新的钱是我的，所以也算是我的礼物了。戒指买过来也是花的你的钱，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很乐意才是。”宋青羽笑着说。 “谢谢你，我很喜欢，相信苏苏也会很喜欢的。”上官栩由衷的感谢。 “你进去吧，我现走了。回去看看我应该带什么离开。”宋青羽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对上官栩的温柔缠绻，有的都是坦坦荡荡。 “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参加我的婚礼，毕竟，这里面有你的功劳。”上官栩真挚的说。 “要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离开，我一定参加。”宋青羽曾诺道。 上官栩朝宋青羽挥挥手，让司机送宋青羽回去，自己则进了别墅。奶奶和妈妈这些天过得清闲，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管，脸色好了不少。看到上官栩的时候，奶奶还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妈妈却满满的都是欣喜。 “我们刚刚还在猜你会不会直接进来。”上官妈妈接过上官栩的外套，笑着说。 “然后呢，谁赢了？”上官栩难得的在她们面前展开了笑颜。 “当然是我了。”上官奶奶没好气的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喜欢谁就大大方方的说，我们总是不会不通情理的，你却好，不说就算了，还硬是要和我们反着来。现在好了，耽误了自己这么多年，小羽都不想要你了。” 上官栩走过去，环住奶奶的肩。想起自己才不过12岁的时候，父亲就因为以为离世了。那时候爷爷也才刚刚去世不久，奶奶受不了打击，一夜就白了头。妈妈从小没有吃过苦，嫁过来之后爸爸更是捧在手心上面爱着。奶奶看着他小小年纪的，忍者自己的伤痛，背起整个上官家，一直到今天。她其实不过是希望他好罢了，他的爸爸就是太宠爱妈妈了，然后一走，妈妈就什么主意都没有。流苏就和当初上官妈妈一样，所以她怕上官栩吃苦，才会格外疼爱和她年轻时候一摸一样的宋青羽。上官栩想到这些，只觉得自己奶奶真的老了。以前她还能抱起他，逗他玩，但是现在他已经比她高了很多了。上官栩鼻子酸酸的，直接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现在在知道哭！”上官奶奶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这样骂着，其实眼泪早就布满了脸庞。 “奶奶，您真的老了。”上官栩将自己埋在奶奶的怀里，哭着说。 “人啊，都是会老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只求你能够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你不知道你那时候车祸，奶奶都想跟着去了，但是小栩啊，奶奶记着你的话呢。你答应过奶奶的，你说一定会让奶奶抱上曾孙的。奶奶坚持了这么多年，也希望你早点得到自己的幸福。奶奶以后再也不跟你对着干了，奶奶都听你的。”上官奶奶的声音都是抖的。 上官栩哭得更加的大声，话都说不出来了。想着那时候车祸醒来，没日没夜照顾着他的人，除了宋青羽，就是这个从小最疼爱他的奶奶了。 “去找流苏吧，婚礼还是要按时间举行的，上官家好不容易才能象今天这么有头有脸，请柬都发出去了，新娘总不能没有吧。”奶奶感慨着说，“小羽说的对，流苏确实是好女孩，都是我们不好，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们念着小羽和你像，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想要多给她关爱，却忘记了流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小羽我们是真的喜欢，她现在没了父母，家里面又是一团糟，继母又总是惦记着她的家产。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直跟着你。就算我们不能让她做我们的媳妇，我们可以让她做我们家的女儿啊，是不是？以后你就多多的照顾她，不要让人欺负到我们上官家的人。”上官奶奶语重心长的说，人老了，看的事情就多，宋青羽一开始的目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就是因为这股劲，她才更加的喜欢宋青羽，因为像她。 “好。”上官栩只觉得自己的奶奶说什么都是好的。 “找回流苏了，就带她回来让我看看，我也要为当年的事情道歉的。”上官奶奶说。 “好。” 家人这边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只要搞定流苏就好了。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流苏在一起了。 走出上官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但是上官栩却觉得现在才是刚刚开始的时候。 接到宋青羽的邀约电话时，流苏见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她和宋青羽两个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人，现在竟然要一起吃饭。意外虽然很意外，但是流苏还是答应了一起吃饭的要求。 去得仍然是她饭店旗下的旋转餐厅，流苏去得时候，宋青羽已经早早的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流苏淡淡一笑，说。 “没关系，反正你是大忙人，而我，现在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嫁就好。”宋青羽想要先报一下多年来的仇，这样她才能再也不恨流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不想流苏这么容易心软。 果然，下一秒流苏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