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无言的解释

不眠的夜晚，苏穆萱站在床边，冷风拂过她的发丝，她在想他了。 聂风阳赶回京都，都是十天后的事了。 一路上他不知道，骑死了多少匹马，和超了多少条的小路。 反正，那天黄昏，当苏穆萱见到聂风阳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天际也准备没入黑暗时，她看见他归来了。 站在王府的门口，满脸的胡渣，和疲惫，身上的原本雪白的长衫早已变得邋遢不堪。 原本整齐的头髻，也凌乱的很，发上还沾着几片树叶。 这么多天来，苏穆萱自从清醒着，就没再人前提起过聂风阳，她不说，自然也没人敢提。 她不提聂风阳，是因为…或许，这原因谁也找不到，连她自己也不了解吧。 是因为恨吗？是的，恨过，但更多的是爱过呀。 在看见聂风阳的那一刻，什么恨呀，都没了，有的，是满脸的心疼，和哗啦啦止不住的眼泪。 站在原地，任凭晚间的凉风吹着两人。 苏穆萱一个劲的掉眼泪，止都止不住。 聂风阳心疼了，急忙走了过去。 “不哭，你哭，我心疼。” “恩，好，我不哭，夫君，我们回家，娘子，替你梳洗。”挽着聂风阳的手，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安心。 只要能牵手，什么都已不重要了。 氤氲的雾气中，苏穆萱替聂风阳擦着背。 她不问，他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她也不问，为什么她命在旦夕的时候，他怎么不会来？ 答案，其实都在聂风阳归来的那一刻，全都理清了不是吗？ 这十天多少个夜晚，她不眠，想着他回来的时，该怎么对她解释？ 或者，如果没有郝婆婆，他回来时，看见已是自己的墓碑，他又该怎么办？ 想想就心疼，不自觉的从身后抱住了聂风阳，手紧紧的挽住聂风阳的脖子，水袖长衫垂到了水里，她也不管。 就是一个劲地抱紧在聂风阳。 任凭她抱着自己，聂风阳只是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开口“这段时间，我在南疆办事，直到年寒来通知我，我才…” 他在她命在旦夕之际敢不回来，是因为，他不知道。 捂住聂风阳的嘴，“我爱你。”苏穆萱在聂风阳的身后开口，紧闭着双眼，生怕泪水流下，将头靠在聂风阳的肩膀上。“我爱你，胜过一切。” 这段时间，他瘦了，也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很多。 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聂风阳的心澎湃着。 对久前，她不就想着在这么和他说的吗？ 原来，爱就是那么的，什么言语都不需要，想她当时，还想了整整的一夜，一大堆的话呢？ 聂风阳转身，从未有过的激动，反手紧紧的抱着苏穆萱，深深的稳住她的唇瓣，还是那样一路既往的甜美。 苏穆萱热情的回应着聂风阳，彼此的两人，都是渴望对方那么的久。 久到，差一点，就是阴阳两隔了。 欲望燃烧的又快又猛，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堕入其中，彼此拉扯对方的碍事的衣物，聂风阳从水中哗啦一声站了起来，大步跨出浴桶，一把抱起苏穆萱，就往床上而去… 不一会，满室，就剩旖旎的春光，和无尽的喘息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