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碰巧遇到

在去食堂的路上会经过一条林荫道，五六点的光景下沉中的夕阳依旧一路向西悠哉地踱着步。九月下旬的暑气依旧有些蒸人，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奔袭了一天的热浪也终于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大片大片的橘红色的阳光被树梢切成了细条状铺在了树枝上顺着叶子柔软地搭在人们的肩膀上。 学校靠着湖边自然有好处也有坏处，高中地理课本就很好的学习了好像当初列强给中国列出的诸多的条条框框来剥削人民那样，列举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去让同学们死记硬背。有些在应付完考试之后则忘记的干干净净，而橘子此时却觉得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还是能找到生活中的问题去给出答案的。就比如小鸿的疑问。 “你们说这些树为什么在树根的地方要堆上那么多土？” 简单的说就是靠湖边土层比较薄而且有的地方看上去像填湖堆上去的，所以没有办法挖很深，去将大树埋下去，所以有部分根部外露，而这些土堆可以说是半成品。 稍微用点脑子就能想到的答案，所以自认为只是渊博博闻强记的胖子自然也会向小鸿解答顺便满足下自己无所不知的虚荣心。 “很简单啊，这树大根深的，我们在湖边地就浅，所以”说话还加上动作指了指西边湖的方向，而脚上还在疼着配合一瘸一拐的动作实在是有点领导风范。 标准答案对于那些已经知道的人来说通常是不屑于再去听一遍的，就好像和考试一样，这题做的对了等到老师讲的时候就会自然略过，但对于另外一种学生来说能在说话中插上嘴不论是从逆反心理还是哗众取宠方面来说都是很有趣的事情，而恰好橘子就喜欢换个角度看问题。 “那些是校董。”橘子对着小鸿说，完全不在乎打断了胖子的口若悬河。 “啊？”刚才还在听胖子说话的小鸿对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的橘子有些没有听清楚。 “你看堆的半球像不像坟头，而且一般坟头上不是还要种点树什么。”橘子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还”这个时候胖子都觉得这个理由要有趣的多。 “大的钱多生活好，小的钱少生活次点。”壮美都懂得这个道理。“生活好的胖点，死了之后的养料多。” “看我多有前途。”胖子感慨到。“死了还能做点贡献。” “吊的，这地方还不是要收我们钱么。”小鸿没好气地说。 “死要钱？”橘子看了看小鸿。 “是的，死要钱”小鸿说肯定了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给这些树按照大小高矮不同分别划分出了各种不同的等级，甚至于几个讨厌的老师都有了身后的一席之地。 直到到了食堂才罢休。 刚下课食堂人不算多，橘子看这热气腾腾的饭菜和油腻腻的地板突然就没了胃口。打算随便打包一份炒面或者之类的就直接回寝室，壮美是铁定要吃有菜有汤的一餐，似乎对于他来说生活永远比生存来的重要。 橘子和小未叫了外带的炒面，坐在已经开吃的壮美的对面盘算着要不要等到壮美吃完饭一起回去。于是催着他们快点吃，而且食堂就算开了空调也比外面热了不少。 “别急，那儿。”壮美的嘴努了努，“早上就是和那边那个家伙一起打球的。”有些含糊地说，橘子看着还没有被饭菜填满的嘴巴发出声音极其担心里面嚼的半碎混合这口水的东西会喷烦到自己身上。 “哪？”小鸿问转身看向壮美指的方向。 “那边，排队的高个子。”壮美说。 “和胖子对打篮下的，手脚不干净，小动作特多。”壮美接着说道。“差点打起来。” “和胖子？”橘子问。 “嗯。后来被拉开了，态度很吊的。” “胖子你就没”小未转头问胖子。 “有什么好揍的。”胖子耸耸肩。 “那家伙阴了你。”壮美对胖子说。 “等等，不是之前那个来的哥们说他弄的么，怎么又成了那家伙的事情了。”橘子有些不解。 “大概那家伙下黑的手，他在胖子附近。”壮美说，“之前架胖子回来的那哥们明显不够格和胖子抗身体，篮下也就那货离他最近。又有接触的就只有他了。再说，我看见了起跳的时候他推了那哥们一下，胖子才落下来踩别人脚的。” “确定？” “嗯。”壮美说。 “胖子，下次打球叫上我。”小未说。“尤其是和那人在一起的打球的时候。” “嗯？”胖子嘴里有饭，只能用扬眉睁眼的表情来表示疑问。 “找回场子。”小未简介的回答。“不管怎么样你就咽下这口气了？” “啊？”胖子没反应过来。“怎么找？最近别惹事。” “下黑手，使绊子，耍阴招，装无辜。打球不行，这些还是可以的。”橘子说着看了看小未。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脸猥琐。 “这几我还是天安分点，下礼拜进进学生会看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胖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进的是纪检部。”胖子补充道。 “纪检部的违反纪律。”小鸿说，“这他妈才是起到了学生会的带头作用。” “我吃完了。”壮美说，“你看，还是很快的嘛。” “我觉得好像被你忽悠了。”橘子说。 “别在意那些细节。”壮美贱笑了一下。“看那边，好像是古董看上的姑娘。” “哪？”几人回头。 “我看错了。”壮美说。 “滚吧。”几人喊到。 “嘿嘿，别在意这些细节。” 从食堂回去的路上几人似乎注意到了打从一开始下课就没有和几个人一起走的夜子，于是问到。“夜子呢？” “不用想肯定去继续他的事业了。”小鸿说。 “游戏有毛好玩的？能当饭吃？能当水喝？能当钱花？”橘子对游戏一向都不是很感冒。 “能不能当钱花我不知道，但是肯定花钱。”壮美说。 “这叫前期投资，指不定人家就钓到妹子了。”小红对橘子说，显然他看不惯橘子对游戏的那种怀疑的态度。 “我不信。一直都不信。”橘子对小鸿摇头。 “打个赌吧，谁都不说，看最后夜子能不能弄到一个小姑娘。”小鸿说。 “好。赌吹一瓶白的。”橘子大手一挥。 “期限是走之前。”小鸿一指旁边的壮美。“你要不要也来打赌。” “不干，打死我都不会喝这么多白酒的。简直就是要命的。”壮美连连摆手。“每次喝白酒我身上就红，肯定是过敏体质，还是少喝为妙。” “加我一个！”小未一向觉得又热闹一定要去凑一头。 “算我。”胖子说。 “妈的，拼了。”壮美一咬牙。“老子白羊的要做个冲动的男人。我玩。” “你不是说打死都不喝那么多的么？怎么又改了。”小未说。 “没说完呢，打不死就喝。”壮美狡辩到。 除了壮美，其他两人都赌夜子可以成功约炮到一个姑娘。而小鸿似乎露出了铁定胜利的表情已经开始计划到时候要橘子喝什么酒了。 “我有种被你带到沟里的感觉。”壮美手搭在橘子的肩膀上说。 “大不了去洗胃。”橘子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 回寝室随便吃了几口饭，橘子和壮美就开始收拾自己要去商协会的面试，大多数男生和女生都会有这样的动作，上课的时候还好，一旦下课就不出寝室，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而一旦要出校门了哪怕仅仅是出个校门买东西都会洗个澡吹个头发弄个造型什么的，这一现象在大一新生之中尤为常见。 “你们是出去接客么？”胖子问到正在对着镜子捯饬自己的两人。 “有的接还好了。”小鸿说。“壮美一个人就算了，加上橘子这两人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尼玛，小看我！”橘子挥了挥拳头表示威胁。 “小看你能怎么样。”小鸿无视橘子的威胁自顾自地说，“连网上约炮都不信的人，我还能说你什么。” “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明显橘子对小鸿强词夺理的表示不理解。 “你们到底去干吗的？”胖子问。 “社团招新，去看看。”壮美说。 “有美女么？”小未问，保持着他固有的那种吃饱了靠在床上敲着腿玩手机的姿势向床下的两人瞥了一眼。 “不知道，可能有。毕竟是公关部，你懂的，对外部门肯定要漂亮的姑娘。”橘子说。“早就计划好了，先潜入敌人内部，然后从长计议。” “原来你去公关部是为了看漂亮姑娘。那你还跟我装什么省级项目，锻炼自己”壮美想起了橘子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得心生鄙视。 “反正你也要去的嘛，看上啥样的直接上。”橘子给壮美打气。 “你们确定是去面试的？”胖子突然对橘子和壮美此去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你去不？”橘子诱惑到。“说不定有美女喜欢胖子类型的。” “那你去就够了，我还有事情。”胖子举着手机。“这忙不开。” “切，随便你爱去不去。”橘子又转身问另外两人。“你们呢？” “不去。”两人异口同声。 “好吧。壮美，走着！”橘子和壮美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我第一次到这学校就对这失去希望了，这两人真单纯。”小鸿叹息着。 胖子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到了地方橘子觉得在寝室的三个人是正确的，面试的地方在一楼，学校自然环境好，先天只要一到晚上天色暗了下来之后，那些喜欢灯光的小生命们就会纷纷飞到走廊里开派对。充满了生命力的它们不停地冲向灯管，冲向墙面，冲向人。这也惹的不少姑娘来没多久就因为受不了回去了。 “失算了。”橘子想。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要试一试。 这个时候壮美已经从面试的地方出来了，橘子坐在里面，一张桌子两个坐在对面。橘子开始了自我介绍。 事情发生的方向和他计划的差不多，努力微笑，表现的开朗，说说笑话也让气氛很融洽。看上去橘子很能坐得住，但是实际上已经开始冒汗而且胃部也有写抽动。而努力没有白费两位面试的学姐明显也是被逗乐了，就连橘子在驱打蛾子的时候将一直蛾子甩在了她的脸上都没能让她的嘴巴合上。 所以当出门的时候，橘子背过身去从门上的玻璃反光看到两人相互点头就知道有些事情只要有准备了就会顺其自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