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别的痛楚

被大家起哄着上了台，邵寒问他，“你会唱什么？” “什么都会啊。” “哦。” “这首吧。”吴狄指着目录上面的歌名。 “好。”看到那首歌，邵寒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音乐缓缓响起，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很深情，很不舍，很难过。 你早就该拒绝我 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给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 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 两人唱的深情，心里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其他人听的入迷，柔情的歌声被两个人演绎的很好。 邵寒是懂事理的，这些天，她几乎不去问吴狄的生活，因为她不会主动打探别人的隐私，如果别人想说自然会告诉她，不想说就一定有不想说的理由。即使问了，如果不想告诉你编个谎话骗骗自己，又怎么去分辩真假，也正是这样的性格，很多朋友都把心事倒给她，可是她的心事从来不和别人说，因为她觉得没人懂她。 唱完了，大家都拍手称好，非要他们再唱一首，吴狄说让邵寒为大家唱吧。他心里有些难过了。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哪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邵寒用歌来表达着自己，也许只有他们俩个人能听得懂，看得懂。吴狄，你懂吗？ 唱完大家都鼓掌夸讲，不知道两个人用歌词传递的讯息。 这天晚上闹到很晚，他们没有提前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怕独处，怕说到一直逃避的话题，只是和大家一起看着大家开心的笑着，唱着，跳着。 夜深了，大家也累了，才散了。 “邵寒。”吴狄想和她说什么。 “太晚了，困死了，我回去睡了。明天见吧。” 邵寒很快打断他，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样，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明天以后的所有事情。 逃避，所有的烦恼明天再去面对吧。 临别的早上，邵寒开始整理行李，电话响了。看到培训的通迅录上吴狄的名字和电话，邵寒拿起来又轻轻的放下了，放在酒店的桌子上，不能留，这电话会让她动摇，必须忘记。 “邵寒，晚上几点下飞机，我去接你。” “哦，八点。浦东机场。” “好，知道了。晚上见。” “晚上见。” 是旭东，邵寒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几天都做了什么？简直是背叛。一种愧疚感，让她难为情。 “佳茹，我晚上八点下飞机。到了以后我给你打电话。” 吴狄挂了电话，点了支烟若有所思。 结束了，这个梦就这样醒了？ 到了集合的时间了，各自走出了房门，吴狄回过头等她，邵寒看到他温婉的笑了。 “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拉着走很轻。” 两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坐上开去机场的大巴，邵寒将头转向窗外，吴狄坐在旁边，他们手臂碰着手臂，没有对话，就从这唯一的触碰中感受着爱和不舍。 他们谁也没有办法许对方一个未来，彼此之间说好的，以后再不联系了，不影响对方的生活，手机号码都不要交换的。没有彼此的任何一件东西做纪念品，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做的这样绝对，会禁不住诱惑，彼此有了爱的感觉了，只要再给自已一点机会，就会撼动他们不愿意破坏的现状，伤害他们现在生活中的人，那么，就当一个善意的谎言永远留在心里行不行呢？还是已经伤害了那些不愿伤害的人？ 终于吴狄去拉邵寒的手，用他大大的纤长的手包住了这小女人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紧紧的，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他们之间无法言语。 “曾经想要对你说的字字句句，欲言又止的我却词不达意，其实我的感情你都看在眼里，应该明白我的心，动人的话别人都说得比我好，美丽的诗又扑索迷离，不容易倾听，能不能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之间无法言喻，不要去刻意经营所有的话语，我和你尽在不言中。” 这个歌词写的多好，正是他们的心情吧。 办好了一切登机手续，和大家一起寒暄，登机坐好了，那么甜蜜亲昵，突然这样冷漠，心里很痛，真的很痛。 “还有三个小时了。”吴狄说 “什么？” “三个小时以后就看不到邵寒了。” “……”眼泪不争气跑出来 大滴大滴的，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没有任何预兆，活了这么大，眼泪这样掉还是第一次，哭泣不是应该先感到悲伤难过，然后眼泪才会一点点的溢出嘛？可是，这一次，眼泪像雨滴一样，停不下来的掉，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掉眼泪。试过吗？有人这样过吗？真的很奇怪。 吴狄看她这样心疼的要命，眼眶里也浸着泪花：“别这样，我受不了。”一只手去擦邵寒的眼泪，另一只手掏口袋里的纸巾。 邵寒怕被人看到，扭头看着窗外的白云，可是心里很痛，咬着嘴唇，忍住还要涌出的泪水。 吴狄又何尝不难过，他不是花花公子，不是无情无义的放荡少爷，虽然不乏多情的女人，可是真正动了情的，他都很认真的。这个女人他也很认真。他也不知道他爱她什么，就是碰到了，爱了。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给她，不能保护她，他很懊恼。 虽然当初约定过不交换电话，可是吴狄还是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邵寒，“留着吧，我可以不要你的手机号码，可是我希望你有我的。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再见面。” 邵寒不知道要不要接，没有动作，吴狄把名片塞到她的包包里。 他们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又说不出一个字。静静的，十指相交的握紧彼此的手。邵寒闭着眼睛，她害怕再看他，可是他的样子好像刻在了脑子里，不用想，自己会一直跳出来。 快到了，飞机已经开始下降。 吴狄开口了：“邵寒，不要忘了我。要记得我，我真的爱过你，虽然很短，可是真的，是真的。” “……”看着繁华的上海夜景，邵寒的泪又一次落下来了。 “再也见不到了吗？”吴狄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道。”邵寒轻轻的答。 飞机上的乘客都在整理行理，准备下飞机了，只有邵寒和吴狄没有动，看着人流从身边走过，马上要到队尾了，邵寒说：“走吧。” “有人来接你？” “嗯。” “未婚夫？” “嗯。” 又沉默了。 “你爱他吗？” “不爱。” “不爱？为什么嫁给他？” “很多原因，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这样会幸福嘛？” “不知道，他爱我，以前我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一直认为找一个爱自己的结婚就可以了。” “现在呢？爱我吗？” “不知道，爱吧。”邵寒也不知道，爱吗？好像爱，可是才这么短的时间，是爱吗？ 吴狄很窝火，怎么？不爱吗？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被我征服，她们都发疯的爱着我。你居然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定。在他的心里不止要肉体上的征服，他想在灵魂上也征服她。 因为这个女人也很骄傲，不是自己怎么好，而是不想变成爱情的傀儡。不想自己的智商变为零，所以一直在平衡自己在抗拒自己的心，她的冷静理智让她不断的在调节，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给她一点点的缓冲时间，她就可以做到最理智的判断，不会出错。 也许就是因为吴狄用了这种特殊的方法，才会瞬间走进她，若是和其他男人一样，追求试探，让她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思考，一切会不会又不一样了。 默默的走下飞机，两个人等着取行理。 “他来了吗？” 邵寒向外面接机的人群看了看，看到了旭东，旭东1.82的身高也还算显眼。 “来了。” “我可以看看是哪一位吗？” “哦，那边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高的，在讲电话的那个，看到了吗？” “看到了，他比你的吴狄差多了。”吴狄很不服气的说。 邵寒莞尔一笑：“比你好的人太少了。”她总是很平静。“可惜，你不是我的。” “我出去了。”邵寒强忍着难过很小声的说。 “嗯。”吴狄不知道怎么样挽留，没有办法挽留。 邵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换了张笑脸，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