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弟哈哈

哈哈回想了一下，说：“昨天你放我下车后，我心里很不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我决定去找常昆了解一些情况，顺便与他彻底划清界限，曾经的那些狗屁义气一刀两断，他这个人很有问题，胆小怕事又偏爱惹事生非，手脚还不干。想着想着我就朝他家慢慢走去，快到他家所在的那片公寓时，我看到了你的车子从我身边开过，接着我就见你下车提了个箱子朝里面走去。那时我喊了你几声，可相距较远，路上车子声音又大，你没听见。我以为你去常昆家，没想到你竟朝工地走去，我一时好奇，就悄悄地跟在你身后，跟得比较远，路灯又暗，所以你没发现我。你上工地的那幢楼后，我躲在一边，不敢靠你太近，因为跟踪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对你做的。一直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听到“啪”的一声响，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枪声呢。后来你离开的时候我本来想叫住你的，但还是怕你知道我跟踪你会责备我，所以就没敢出声。等你走远以后，我就悄悄地上了那幢楼想看个究竟，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发现。当我转身想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的声音。循声找去，我发现了一个手机，捡起来一看，手机屏幕上居然显示着“杜鹃花来电”。原来是花姐的电话，你也认识花姐，所以我想一定是你不小心掉的，准备下次见了你还给你。当我走出工地路过常昆家时，五辆警车开了过来，一下子涌出好多警察，陆续上了常昆的。那时我还以为他又犯事了警察来抓他，凑上前一看，才知道他原来被枪杀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七八个警察带了手电朝工地那边走去。那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握着口袋里的手机，手心里直冒汗。这个手机我捡得太关键了，而且我也知道这个手机是丢不起的，你一定很着急，所以我就尝试着给你手机里储存的电话打过去，希望能找到你。我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花姐的，可惜连打了几次她都挂线了，还有一个是你老大是电话，既然是你老大我可不敢轻易冒犯，最后打给了那个丽丽，竟真找到了你，哈哈……” 他还是笑得那么轻松，我正色道：“先别笑，你难道不怕被灭口？” 哈哈的笑声嘎然而止，有些紧张地说：“我……我知道你是大人物，不会这么做的。” 我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恩将仇报的，早说了，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你的好我铭记于心。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对我，你的好奇心千万别太重，这样对大家都好。总之，我这次谢谢你！” 哈哈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我请哈哈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饱饱地吃了一顿，分手地时候，我给了他我的电话，并告诉他，以后无论有什么难事，只要我力所能及，都是一句话的事。 哈哈问：“那你接受我这个小弟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只有朋友，没有小弟。” 把手机放在手心里反复搓着抚摸着，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手机啊手机，真是让我欢喜让我忧。一切好像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我命不该绝，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有哈哈的跟踪，而花姐又在那么紧要的关头打来电话呢？两者倘若缺一，我命休矣。本来想及时给杨文语去个电话，郁闷的是没电了，怎么都开不起来。反正手机已到手，我也平安无事，找她也不急于一时，见了老大后再说。 见到老大的时候中午已经过了，他也刚吃过了午饭。我把枪还他，顺便把昨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尽数告诉了他，只听得他暴跳如雷，差点没一枪把我给毙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我老大呢？因为太关心而太生气的人。我也知道他会有如此反应，只是兴奋当头，我什么都不怕，待他骂够了也责备了，我也把为什么杀常昆的事告诉了他，他只说杀得好，再无其他。 我大惑不解，问：“老大，你不为丽丽可惜吗？你不会比我还无情吧，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我份内的人，出这种事，责任全在我。” 老大笑道：“我可不像你能一心两用，可惜了她还怎么可惜你？” “可惜我？”我更不明白了。 “你的杨文语现在估计已经和谢东方到香港了，你说你可不可惜？” “啊，她怎么走了？”我大惊道。 “你是在埋怨她啊？前晚和昨晚她都在我那里等你到凌晨两三点，开始还以为你有要事缠身所以不敢打扰你，可昨晚实在等不及了，便打你电话，可你的电话又关机了，直到今天早上都打不通，她那个失落啊，我看了都不忍心。谢东方今天要回香港了，她是和谢东方一起来的，能不一起走么？况且她联系不到你，又没有留下的理由，你知道她从来都是怕谢东方的。而如果她说想留下是为了你，谢东方同样不会允许，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亲，他得把他亲生女儿留在心上人身边。可没想到那个丽丽居然会出这事，若是让谢东方知道，你小命就难保了，哈哈……” 我讨厌他的幸灾乐祸，也为杨文语神伤。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我，空留一片痴情。我问：“那她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老大叹了口气道：“又一个好女人啊，她说她在香港等你回来。我也真搞不懂你们，明明是分了，怎么现在好像又合了，分分合合，何日才是头啊？你也给我把态度摆端正了，同情归同情，别和那个丽丽纠缠不清，你别忘了她可是谢东方的女儿，不是义女，是亲生女儿！” 我知道不是老大对丽丽遭遇的无动于衷，而是他也忌惮谢东方，一切都是为了我，毕竟在我心里有杨文语的时候，这个丽丽我惹不起。可再惹不起我也惹了，现在已没了退路。杨文语走了，心里纵然是有千万个舍不得，可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可以置身事外，想念一个完全属于她的我，我也可以毫无顾虑地照顾丽丽，这样两全其美，谁都不会太难过。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香港的，因为很明显组织已经重新启用了我，当那一天到来，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将丽丽交给花姐了。是承诺过要照顾丽丽一生一世，可我总不能时刻都守在她身边呀，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我有我的空间，她也会有她的天地。我发现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的，任何难题摆在我面前，几乎不用我动手，就能迎刃而解。只是杨文语的突然离开，还是让我难过，记得前天晚上我们在金碧辉煌那番情真意切告白，就像现在还在眼前一样。我终于走进了她的心，那里鸟语花香，是我的世界。我迫切地希望尽快回到香港，与她相聚，并告诉她我有多爱她。不，我现在就要告诉她，打电话告诉她。我拿过老大的手机，取下他的卡，把自己的卡插上去，开机。正欲拨通她的电话，丽丽的电话却突然打进来，着实把吓了我一跳。我无法再用过多的言语去形容这两个女人对我的影响。 “喂，丽丽什么事？” “无情，你快回来，花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我们一起去看她。” 丽丽很着急，我也急了，“你在家等我，马上来接你。” 我的身边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在我心里都如稀世珍贵，不容有失。一个旧伤未愈，另一个又添新伤，伤害怎么接二连三呢？ 告别老大，接到丽丽，我焦急地问：“花姐怎么会突然出事的啊？严不严重呢？” 丽丽也很不安，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应该不是很严重，刚才是她打电话给我的，说出了点小事，现在在医院，要我去照顾她一下。” 听她这么说，我才慢慢放下了心，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医院宽敞的大门让我觉得有些凄凉。我已经是第三次步入市心医院的大门了，但愿真的事不过三。若还有下一次，我真的无法预料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我宁愿把所有霉运通通揽到自己身上，也不要衷神一次次的在朋友身上附体。 在骨伤科，我们找到了花姐的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花姐坐在床上，左手上了石膏，还缠了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她正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子说说笑笑，浑然不把伤痛放在心上。不过这样看来她伤势应该不严重，谢天谢地。 丽丽推开门，我跟了进去。我还是有些怕她，怕她再抽我再冲我咆哮，我自知理亏，当然不敢动弹。花姐见到我们，就苦笑道：“今天我踩到狗屎了，臭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丽丽坐到花姐床沿，关心地问：“花姐，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呢？” 花姐动了动受伤的手笑道：“没事没事，有事的话你们就见鬼了。就断了一个手而已，养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