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达芙妮的决定

罗曼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之间还没想好，是否和这个神秘来客交易。 “还记得栖凤吗？”那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他提到的这个名字顿时就勾起了罗曼的回忆。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 栖凤，栖凤？梧桐栖凤。罗曼像是魔症了，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少顷，他抬起头对那人呵斥：“告诉我，栖凤在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她到底去了哪里？” “想知道吗？”那人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没想到你还挺在乎她的？只是她又老又丑，你找她做什么？” “住嘴！我不许你诋毁栖凤。”罗曼有些气极败坏，身体主人的所有记忆中，对栖凤的这段记忆却是最为真切，最为悲恸的。这是他心中的痛，也是他心中的秘密。 他和栖凤相识缘于五年前，那个时候他才十三岁。他因不忍继续窝囊下去，所以独自前去将军山寻找可以伴生的变异幼兽。结果在路上被一条铁背金翅蟒攻击，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天仙般的灵士从天而降将他搭救，那女子告诉罗曼自己叫栖凤。罗曼一直觉得栖凤就是上天恩赐给她的女精灵。得知栖凤身中剧毒后，十三岁的他曾经誓言要一辈子照顾栖凤。为了让栖凤疗毒，罗曼每日都从家里偷窃灵谷，灵石。就这样，他们在郊外偷偷的交往了一年。直到有一天，罗曼兴高采烈的带着灵石回来的时候，发现栖凤不见了，山洞里躺着一个体形佝偻，满脸痘疤，全身脓包的妇人。 罗曼逼问那妇人栖凤的下落，那妇人最终告诉罗曼，自己就是栖凤。只是她身中死域的轮回之毒，一段时间是美人，一算时间是毒妇。 罗曼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那天之后，他整整一个月没有再去那个充满着幸福甜蜜的山洞。 两个月之后，罗曼最终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前去山洞看望栖凤。可那个时候，栖凤却已经不知所终了。 这件事情，罗曼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件事情埋藏在心底深处，只有深夜的时候，他才暗自责备自己。 罗曼继承了身体主人的记忆，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这段记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身体主人对栖凤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自责，已经深入心扉。甚至于，现在都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很抱歉，我不喜欢你的威胁。或许我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忘记一些事情！”那人也做出了威逼之势。 “好，你的要求很简单，一张罗天正气符。我可以满足你，三日后，我将罗天正气符给你，但到时候我一定要知道栖凤的下落！”罗曼不给对方说话机会转身就走，这倒走出乎那人的意料。 实际上，罗曼是为了抚平内心的创伤才匆匆离去的。栖凤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心结。如果这个心结不解开的话，将来修炼的时候，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 …… 在罗彻斯特家族的门口，达芙妮和博格静静的伫立着。这件事她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做。她要让罗彻斯特家族灭门，以此来向罗曼表明自己的心迹。 “表姐，真的决定了？你要明白，我们一当这么做了，就有可能得罪很多人。”博格站在达芙妮的身后，轻轻的开口提醒。 达芙妮抬头，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去吧！罗彻斯特家族今日必须要除名。” “博格，如果你真想有一个好前程。就不要错过这次机会。”达芙妮侧头低声说道：“跟着罗曼，绝对是你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你我现在都需要一份投名状！” 博格耸耸肩，笑道：“表姐，你整个人都给他了，难道还不够吗？别不承认，我博格虽然五大三粗，但也不至于是傻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养了几十年的乳猪，已经被人家吃了。” “住嘴，不许胡说！”面对表弟的口无遮拦，达芙妮轻喝一声，随手两掌解决了门口一直警惕着的武士，迈步走了进去。 “大胆…什么人胆敢擅闯罗彻斯特家族行凶！”正要进门，又有几个武士持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达芙妮没有开口，但是博格却已经上前了一步，既然已经决定了，博格就不会畏惧。 事实上，早在他跟着表姐一起维护罗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选择。今天的事情，不过就是想再交上一份更加完美的答卷。 博格正准备出手，大街上却来了一队人马。达芙妮脸色微微一变，居然是武殿护卫队的人，那领头的人叫呼延真，是武殿护卫队的一个小头目，本身却是七星武士的修为。 “两位，在下武殿呼延真，还请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为难罗彻斯特家族！”呼延真和菲特利是表亲，这几日菲特利派人前去和呼延真求救，并且表示罗彻斯特家族愿意远走他乡，只求活命即可。接到消息的呼延真随即赶来调解矛盾，正好遇上了达芙妮前来杀人。 若在以前，达芙妮肯定还会顾忌一下呼延真的身份，以免给家族招惹麻烦，但是现在，达芙妮已经离开了凯萨家族，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再则，她现在走上了一条不同于以往的武修之路，相信武殿会对她感兴趣的。 呼延真站在达芙妮的面前，神情有些焦急，眼前这女子的气息似乎很奇怪，好像已经到了七星大圆满的境界。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博格并不认识什么呼延真，他是个二愣子性格，一当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呼延真队长…请你不要妨碍我们。”达芙妮对呼延真的底细倒是知道几份，她轻笑一声说道：“如果你是代表武殿来的，我倒是可以给你几分面子。但我知道，武殿才不会在乎罗彻斯特这样的家族。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明哲背身才是王道！”说着，达芙妮显露了自己先天武士的气息。 “达芙妮小姐……你……你已经不如了先天武士的境界。”先天武士很难得，但在武殿却不是稀罕物，所以呼延真很熟悉这种气息。不过他也很清楚，先天武士和一般武士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即便他在武殿拥有官职，也无法和达芙妮这样的先天武士做对。可是放任不管的话，罗彻斯特一家就彻底完蛋了。虽然走到今天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可他真的不忍心不管。 “达芙妮小姐，菲特利愿意拿出家族财产补偿罗家，并且离开凯萨城永不再回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看是否……”呼延真试图做最后的说服。 达芙妮轻轻的笑了，问道：“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像菲特利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或者说，你能保证让菲特利不再有仇恨罗家的心思吗？” 呼延真没有吭声，他不能，菲特利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而且，此事就算是换做是他，也不能真就咽下这口气。菲特利息事宁人也好，远走他乡也好，不过就是因为罗家的拳头比他大。如果有朝一日，他的拳头比罗家大，那罗家肯定会倒霉。甚至于罗家下次在发生危机的时候，罗彻斯特家族同样还会落井下石。 看着呼延真的沉默，达芙妮轻笑一声，说道：“你给不了我保证，因为你和菲特利是同一类人，你很了解他的为人。呼延真，看在你是武殿护卫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最好不要阻拦我！” 达芙妮的话一说完，博格朝着呼延真说道：“呼延真，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开！” 呼延真脸上渗出了汗，脸色也有些铁青。达芙妮是先天武士，她狂妄也就罢了。这博格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四星武士也敢在他面前放弃。他喝道：“小子，你凭什么狂？”说着，他身边的几个六星护卫已经将博格围了起来。 达芙妮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不要自找死路！别真以为你是武殿的小队长我就不敢动手。身为武殿护卫，你应该明白先天武士和一般武士之间的地位差距。” 呼延真闻言，身体在不断颤抖，心中怒意滔天，不过他却没敢反驳达芙妮的话。 没错，达芙妮说得对，先天武士在武士这个领域内，的确有着绝对的地位。他们也是武殿十分在意的种群。 “呼延真，回去，这事你管不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呼延真脸色微微一变，失声道：“大队长，你来了，你要替属下做主啊！” “蠢货！”那个声音变得威严起来：“我刚刚接到消息，秦执事亲自去了罗家……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回来！” “啊？”呼延真顿时就吓傻了。那罗家何德何能，居然让武殿三巨头之一的秦执事亲自登门结交。 虽然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可事实就是事实，呼延真当即就对着达芙妮鞠躬：“达芙妮小姐，对不起……我不该插手管这闲事！”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属下狼狈的走了。 菲特利见自家的最后救命稻草也走了，顿时就傻眼了。想了想，他横下心来出门迎接达芙妮：“达芙妮小姐，何必赶尽杀绝呢……我愿意献上我家族的所有积蓄，只求活命！” “如果失势的是罗家，你会给他们活路吗？”达芙妮淡淡的问道。 菲特利沉默了，每个贵族门阀的崛起都是踩着别人的头颅上来的。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不会让罗家有一个人活命的。 “你无法回答对吗？”达芙妮不屑的笑笑：“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我唯一可以给你们的机会就是抵抗。如果你们能杀了我，就是你们的造化！”说着，达芙妮毫不掩饰的将先天武士的气息弥散出来，美丽的眸子中充满了杀气。 “先天气息……真的是先天武士啊！”感应到达芙妮身上的气息后，菲特利就放弃了抵抗。他一个六星武士拿什么跟人家比拼。 “博格，杀！”达芙妮沉喝一声，率先出手。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这分明就是一场屠杀。 博格的武学修为虽然只有四星，但罗彻斯特家族已经被达芙妮吓破了胆子，哪有几个敢于动手的。 五分钟……紧紧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罗彻斯特家族的武士全部被杀。那些普通的丫鬟、厨娘，家丁却是活了下来。 武士该杀，那是因为他们的手上本就沾染着许多的鲜血。而那些一般的家丁，丫鬟却罪不至死。 说到底，达芙妮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达芙妮在罗彻斯特家族的杀戮，罗曼很快就得知了。日夜游神将消息也带给了城隍，金昊急忙就点齐了阴兵和各司的神官，将罗彻斯特家族百十名武士的灵魂羁押到了城隍府进行审判定罪。凡是可以进入轮回的，统统准其进入轮回。而那些心存怨气的则暂时羁押。 算上上次的那拨人，城隍府如今已经羁押了七名无法正常投胎的灵魂。 金昊的审判结束后，功德碑顿时就送来了提示，罗曼获得了五百点功德值。 罗曼顿时就奇怪了，不是自己动手，居然也能赚取功德值？莫非功德碑那老货痴呆了？ 罗曼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小嫦，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小嫦解释道：“这是正常的，功德碑的计算是不会错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你是说他们杀人是为了我！”罗曼一头的雾水。 “不错！”小嫦结合日夜游神的消息进行分析：“达芙妮和博格杀人确实是为了你，他们想用这种方式表明心迹。类似这样的方式，功德值也会计算到你的头上。不过比起你亲手斩杀，功德值还是有些大打折扣。” “打折了？”罗曼顿时就郁闷，暗道达芙妮多事，还不如自己亲手去替天行道呢。 “一切皆有度。”小嫦说道：“主人，其实你还没有明白吗？替天行道的事情，未必就得你一个人去做。而且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如果你能建立起一个完整的体系去完成这件事情。相信你的功德值会源源不断的激增。” “那你告诉我，我是该杀人呢还是应该救人呢？”罗曼突然问道：“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非也！”小嫦说道：“创世元灵大人不是那种腐朽的人。他不觉得最后刹那的顿悟就能抵得上长久的罪恶。一个人有多少罪恶值，你杀死他，就能得到多少的功德值。杀一人而救百人，所以以杀止杀，也是符合天道至理的！” “这还差不多！”罗曼点了点头，觉得创世元灵那老东西还不算腐朽，算是个明白事理的。 “小嫦，幻凤大型攻击法阵的篆刻完成了吗？”罗曼希望幻凤能尽快投入使用。他打算过几天就去凯萨城附近的黑暗之山去历练一番。据众域书记载，那里曾经出现过神迹。所以罗曼推断，黑暗之山应该也有神墓存在，说不定还能挖到宝呢。 “快了，现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小嫦一丝不苟的说道。 “很好，加快进度！”小嫦办事，罗曼放心。话锋一转，罗曼问道：“小嫦，以我现在的权限，是否可以册封井龙王？” “当然可以了。主人，我记得我之前就给你说过这件事情啊。”小嫦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就可以使用搜灵术，寻找合适的人选。同时，我建议主人，尽快发出敕令，让金昊在现实世界建造城隍府。” “对啊，我怎么就忘记了这茬了！”听了小嫦的提醒后，罗曼当即就发下敕令，准其县城隍金昊在阳世建立城隍庙，行使神权。 “等等！”小嫦急忙说道：“主人，你又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现在得到了二级神权，可以册封金昊为府城隍。” “府城隍？”罗曼伸手拍了一下脑门，还真是的。他怎么就忘记了一人得到，鸡犬升天的道理。自己高升了，小弟自然也要水涨船高了。金昊成为府城隍，这可是好事。他的辖区将进一步扩大，至少可以管辖凯萨城三分之一的领地。如果到了州城隍那个级别，估计整个凯萨城都能纳入他的辖区。 小嫦趁机又给罗曼普及了一些知识。封神榜所辖的神职人员，有两种晋级的途径。其一是自己修炼，其二就是利用主人的权限进行提升。等到罗曼获得三级神权的时候，金昊等人便可以彻底掌控凯萨城，整个凯萨城的神职体系都会得到完善，到时候即便罗曼不出手杀人，也能得到一定数量的功德值。 罗曼对这个比较感觉兴趣：“小嫦，你的意思是等到金昊成了州城隍，就可以不通过我，独立行使神权了？” “嗯！”小嫦点头说道：“城隍的职责本就是保一方土地的平安。在其辖区内，他具有惩恶扬善的自主权。不过城隍府出手的标准和主人你亲自出手的判定标准不一样。除非是引起天怒人怨的那种奸恶之辈。一般的恶霸，城隍是不能直接出手抹杀的……比如达尔加那样的人，主人出手就是替天行道，城隍出手就是神职人员擅自干扰阳世秩序，严重的还会受到惩罚。” “这样啊…”罗曼想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啊？” “非也！”小嫦解说道：“万事皆有缘法，即便是奸恶之人，也有他的命数。一般的神职，不能干扰正常的运道。只有主人你，因为执掌封神榜，又有功德碑监管，所以，你可以随意出手灭杀该死之人！” “明白了…”罗曼似乎有些懂了，怪不得神权的出现，并没有让这个世界变得公平。原来那些王八蛋还有个所谓的气运。好在哥们是有特权的人，看谁不顺眼，直接替天行道。 当然，对方若是好人，哥们是不会出手的。 闲聊了一会后，罗曼提出用功德值来兑换罗天正气符。小嫦研究了一下后，开价五百功德值。 罗曼顿时就有些肉疼，这些高级符箓怎么一个比一个黑。刚才白得了五百功德值，转眼就就要没了。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获得三级神权呢？ “能不能便宜一些啊？”罗曼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架势：“怎么都是高级符箓，所需的功德值也不同啊？”罗曼还有个疑问，同样都是替天行道，怎么杀了张三和杀了李四，所得的功德值也不同呢。 “主人……外面的世界没有公平可言，但在封神空间，却是绝对的公平。”小嫦带着罗曼来到功德碑面前，认真的说道：“不管是功德值的计算，还是别的什么，功德碑这边都有公平详细的计算方式，绝对不会错的！” “好吧！”罗曼放弃了继续讨价还价。他想着那创世元灵也不会无聊到哄骗自己吧。再则，这罗天正气符他是非要不可。他一定要在进入先天之境前，解决了栖凤这个心结。 罗彻斯特家族的灭绝，再次在凯萨城引起了轰动。尤其是得知出手的人是达芙妮之后，各大家族更是吃惊。对于凯萨城的很多武士来说，先天武士这个概念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要知道，现在的武士大部分都是朝着灵士那个方向修炼的。而先天武士，在一般武士的心目中，早就成了一个模糊的传说。 就连凯萨家族的人得知此事也是大为吃惊。家族的一些元老甚至联名上书请求西德尼将达芙妮带回家族，重点培养。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西德尼却力排众议，准其自由发展，家族绝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 翌日，武殿宣布将达芙妮吸收为武殿精英团成员，并且颁发了天晶石打造的武士徽章。 此事犹如一记警钟，敲醒了各大家族。也敲醒了凯萨城的武士，修炼之途，并不仅仅只有灵士一路。 一些家族以为灵宫可能会做出一些回应，但出乎意料的是，灵宫对此事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灵宫对于武殿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就像武殿了解灵宫一样。只是下层的这些武士少见多怪，不求上进而已。 罗曼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拓拔兄妹驾驭者幻凤战车在郊外做磨合呢。大型攻击性法阵的加入，让幻凤的核心法阵增加了诸多的负担，五彩灵石的用量也进一步加大。不过在见识到了幻凤大型攻击法阵的威力后，他觉得还是挺值的。再说了，就目前所遭遇的困那来看，并不是每一次都需要大型攻击法阵的运转。大型攻击法阵作为幻凤战车的杀手锏，罗曼决定只有在生死危急关头方可使用。 拓拔兄妹见识了幻凤的威力后，唏嘘不已。他们曾经有幸见过高级战车，但那些所谓的战车，却不足以和幻凤相比。尤其是幻凤的成长速度和潜力，是他们见过的所有战车中最好的。 对此，罗曼将功劳推到了神秘的师尊身上。 回家后，罗曼突然发现达芙妮和博格带着行礼，住进了罗家。 罗曼知道达芙妮在罗家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但他对达芙妮多少是有些排斥的。这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而且做事狠辣的女人。就拿先前悔婚那事来说，一般女人，哪个敢用自己清白的身体做赌注呢？ “儿子，达芙妮都跟我说了，你们圆房了……”罗曼才进门，雪妮就找了过来。 罗佳佳也跟在雪妮的身后，她一脸的猥琐相，嘿嘿笑道：“哥，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花丛高手啊。连达芙妮姐姐那样的仙女都被你采了，小妹佩服啊！” 罗曼正想说点什么，达芙妮却也走了过来。罗佳佳顺手拉起了达芙妮的手，说道：“达芙妮姐姐….不……应该说是嫂子…你的眼光不错，我哥就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