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栖凤

罗曼立刻叫道：“佳佳，不要胡说，我和她只是一般的关系。再说了，我罗家也高攀不起凯萨家族！” 一般关系？鬼才信呢？人家达芙妮嫂子都承认了，已经和老哥圆房了。再说什么高攀不起？这不也是胡扯吗？等等……难道老哥是想吃完了不认账？罗佳佳的眼睛提溜转，瞬间转了几个念头。此前达芙妮搬进来的时候坦言，她已经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了老哥。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两人入了洞房，加上之前达芙妮对罗家的维护，足以证明她对老哥是真心的。可是老哥的态度有些不负责任啊。 雪妮正想说话，罗佳佳已经笑道：“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有个女人照顾你了！再说了，达芙妮嫂子这次为了你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你若是不认账，她就麻烦了。你总不能这么娇滴滴的嫂子流落街头，受人欺负吧。” 雪妮也开口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最近做事很有分寸，但在这件事情上母亲还是要说说你。我们罗家的男人可不兴始乱终弃。达芙妮这孩子不错，她为了你已经和凯萨家族彻底决裂了。不管怎么说，我做主了，从今天起达芙妮就住在我们罗家。” 罗曼一阵头大，看来达芙妮这小妞已经把自己的家人搞定了。他估计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达芙妮这两次的表现还算不错。但是她的真实目的，还值得商榷。罗曼可不相信达芙妮真的爱上自己了。而且达芙妮短短数月内成为先天武士，也颇为奇怪。他记得小嫦说过，达芙妮是纯阴之体，当初激活封神榜，她居功至伟。现在看来达芙妮的付出，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否则，她如何这么快能成为先天武士。 等等……罗曼似乎猜出了达芙妮的目的。她借此机会潜伏在自己身边，多半应该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 当然，按照小嫦的说法，他们曾经有过灵肉交融的情况。也保不准达芙妮对他动了一点点心思。 这么一想，罗曼倒也不再那么抗拒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有封神榜防身，倒也不怕什么。 “行了佳佳，你带你嫂子去收拾一下行礼，回头一起吃饭！”雪妮见罗曼不再抗拒，一锤定音。 “嫂子，我们走！”罗佳佳以前并不喜欢达芙妮，因为凯萨家族的人做事不厚道，总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但上次达芙妮只身犯险，以一人之力和众多家族对抗，那份情意却是深深得打动了罗佳佳。如今达芙妮又自降身价，不顾世人的非议来到罗家，使得罗佳佳对她的看法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达芙妮临走前，冲着罗曼嫣然一笑，颇有几分风情。 “儿子，快跟母亲说实话，你们真的洞房了？呵呵，会不会给我们罗家生出个孙子来？”雪妮的眼里充满了渴望。 罗曼一脸的讪笑，这都哪跟哪啊？还生孙子呢？那小妞未必就肯啊。 “母亲，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和达芙妮的关系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罗曼想了一下，叮嘱道：“反正你和达芙妮相处的时候，多长个心眼没坏处。至于其他的事情，日久见人心，你们总会明白的！” 吃饭的时候，达芙妮俨然成了罗家的主角，不仅罗佳佳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就连雪妮也是殷勤备至，一个劲的给她夹菜。看那样子，罗曼跟他的叮嘱的那句话早就没影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按照罗佳佳的意思，达芙妮就应该住在老哥的卧室。毕竟两个人都已经那啥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但是她的方案一经提起就被众人否定了。首先达芙妮还无法和罗曼坦然面对，如果就这样住在一起，那肯定是尴尬无比。其次，雪妮也不同意，在她看来，至少得跟人家达芙妮一个风光的婚礼，两人才能同居。罗曼就更加的不同意了，虽然美女在怀是件挺享受的事情，但他就想一个人睡，这样才能更好的自由出入封神空间。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罗曼和达芙妮再次碰头了。达芙妮几次张嘴都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罗曼只管吃喝，也不理会达芙妮。吃过早餐，临走的时候，罗曼却是主动和达芙妮说了一句话：“等会把碗筷都收拾了……没事的话把家务也做一做。女人嘛，总得有个女人的样子！” “你……罗曼，你什么意思……你……你就不能好好对我说话？”达芙妮感觉罗曼跟她说话，像是在使唤丫头。 “既然到了罗家，就不要跟我摆贵族小姐的架子。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家务，哪来的回哪去！”罗曼依旧是不温不火。 “你…罗曼，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的女人。我可是什么都给你了，你想不认账没门！”达芙妮越想越委屈，美丽的眸子中顿时就升起一道水雾。 罗曼却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轻笑一声就离开了。 罗佳佳总觉得事情不对，她低声和母亲说道：“母亲，我看他们的关系不对劲啊！” 雪妮一笑，也低声说道：“不错，我也看出来了。你哥也跟我说过，达芙妮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达芙妮真的成了你哥的女人。单凭这一点，这个儿媳妇我是认定了。不过还要认真观察一段时间。”雪妮嘴上没说，她最看重的就是达芙妮之前拼死维护罗家的那个劲头。否则，按照达芙妮以前对罗家的那份态度，她才不同意呢。 “老哥也真的是，嫂子那么尊贵，那么漂亮的人物，他怎么就不待见呢。”罗佳佳有些不解的说道：“这要是换做别的公子哥，早就哭着喊着爱上了。要不，我从侧面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妮立刻制止道：“佳佳，不要乱来，你还小，感情的事情你不懂。这种事情外人是不能随意插手的。而且你哥哥现在和以前不同，凡事都有分寸，有自己的主见，相信这件事情他会处理好的。我们只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罗佳佳说道：“也对啊……” 这时候达芙妮已经低着头吃完了早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还真就动手收拾起碗筷了。 雪妮和罗佳佳见状急忙也上前一起收拾，总不能真就让人家一个人操持家务吧。 洗碗的时候，达芙妮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说道：“佳佳，你哥好过分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罗佳佳把达芙妮洗干净的碗接过来，笑着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哥这样对你，是爱你呢！” 雪妮一边扫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去你的，小丫头片子，你懂得什么是情爱……” 回头看着达芙妮，雪妮笑着说道：“达芙妮，罗曼这孩子就是个倔脾气。我想他这样对你，可能是心中还有些心结吧。你也别怪我说得难听，前些年，你和凯萨家族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他好好过，就稍微迁就他一下。等他的心结没了，我想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嗯，我听你的！”达芙妮点了点头。 …… …… 三天之约很快就到了，罗曼召唤出战车，让拓拔兄妹和伊娃加紧熟悉焕然一新的幻凤战车，自己则独自赶去郊外和那神秘人会面。 来到上次见面的地点，罗曼却不见对方人影。直到约定时间过了一个小时，那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才现身出来。只是他才一露面，扬手就打出了一股彩雾，罗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神秘人很小心，确定罗曼昏死过去后才慢慢接近他。随后，他将罗曼一手提起，纵起身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曼悠悠醒来，直觉头疼欲裂，但见那人提着他的身子，不断穿梭在群山之中，速度极快。他只听耳边风声疾响，却辩不明方向，也不知那人到底想把自己带到何处。 想想之前的事情，罗曼暗自后悔，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一定要有。他一心惦记着栖凤的消息，加上对方有求于自己，也就没什么防备，谁知道人家见面就算计。 好的一点是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他就有翻盘的机会。真到了命悬一刻的时候，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不惜暴露封神榜也要躲进封神空间。 突然，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传入鼻腔，令人心旷神怡。罗曼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大男人的还擦香水？ 等等，好像不是香水味，应该是女人香。 “你到底是谁？你是女人？可是你的声音……”罗曼抬头看去，希望从斗篷中看到对方的样貌。那人冷冷看他一眼，双手一松，便将他丢在了地上。 罗曼急忙爬起来朝着四周看了看，到处都是山峰，一望无际，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到底想做什么？”罗曼怒视着神秘人，哼道：“女人，你要的罗天正气符我已经从师尊那里求到了。你若遵守之前的承诺，我们就继续交易。你若想跟我耍手段，那符箓你休想。” “啪啪！”那人扬手隔空对着罗曼打过来，啪啪两声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臭小子，你还敢威胁我？”这个时候，神秘人的声音却变成了一个好听的女声，虽不似小嫦的那般天籁，却也赛过黄莺。 不会是人妖吧？罗曼恶意的猜想。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对我这般？ “拿来！”神秘人话音落去，人就凭空出现在罗曼面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给我罗天正气符！” 那一瞬间，罗曼就发现自己的武学真气被禁锢了。他吃痛哼哼一声：“告诉我栖凤的下落……否则，休想！” “你真的这么在乎栖凤，甚至不惜牺牲生命？”神秘人轻喝一声，同样是那好听的女声。 “当然……你若不告诉我栖凤的下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你罗天正气符！”罗曼硬气的说道。他已经暗中做好准备，如果女子真的下杀手，他定会第一时间躲进封神空间。 “那我就成全你！”神秘人手上加力，罗曼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可就在他打算遁入封神空间的时候，神秘人松开了手：“跟我走！”说着，那人脚尖轻点，整个人凌空飞起来。 见罗曼迟疑，那人说道：“你不是很想见栖凤吗？”话音落去，那人便不再回头，身形大鸟一般，飞掠而走。 罗曼急忙用上一张神行符，追了过去。这会他倒不担心那人加害于他了，如果真要他死，之前也犯不着及时收手。 两人在群山之间疾行，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一处绝峰之颠。此地寸草不生，甚至连虫鸣鸟叫之声都没有，空旷寂静。突然，一座坟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座硕大的用青石堆砌起来的坟墓，坟前没有立碑，也没有任何的祭祀之物，显得很萧条。 这个时候，神秘人已经脱去了黑色的斗篷。罗曼微微一惊，对方居然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不管是身材还是容颜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那脱尘的气质，就算是达芙妮那个凯萨城第一美女也比不上。 女子呆呆望着那坟头，美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泪珠隐隐浮动。罗曼走过去和女子并肩站在一起，女子那美艳的脸上浮现着一股凄凉和悲切的神情。 少顷，女子眼中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无声的哭泣起来。 罗曼有股不好的预感，难道这是栖凤的坟墓？难道她死了？怎么可能呢？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罗曼心中还有股幻想，所以他下意识的不想承认这就是栖凤的墓。 “你不是很想见栖凤吗？里面埋着的就是她。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他，我可以送你去地府，让你跟她一起团聚！”女子转过头，美艳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一双原本清秀的眸子变得一片猩红。 “死了，真的死了…怎么会这样？”罗曼见那女子证实，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似的，整个人有些站立不稳，身体缓缓栽倒。 那女子却是眉目冷冷，手中突然就幻化出一把利剑泛着寒光向罗曼走来，看那样子，还真想成全罗曼。 “你真的愿意死吗？”女子的利剑抵在罗曼胸膛，声音冰冷。 “她是怎么死的？若是被人杀了，我总归要替她报仇了再死！”罗曼叹了口气，神情多少有些悲伤。虽然此罗曼非彼罗曼。但是那段记忆实在是太深了，太刻骨铭心了。而且他充满了对栖凤的歉疚。 “报仇？”女子冷冷笑道：“若我告诉你，她是被人气死的，你怎么说！” 罗曼勃然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直接说清楚……还有，你是谁？既然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说着，罗曼的身影突然消失。下一时刻，他出现在坟头左侧。只是那女子却也紧跟其后，利剑仍旧指着罗曼的要害部位。她轻哼一声：“你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 “算了…她若真是因我而死，那你就杀了我吧。我的确有负于她…只是那个时候我才多大啊？我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突然看到美好的事务变得丑陋，因此而有些震惊，这有错吗？算了，不说了，我知道她是恨我的。”罗曼神情平淡的叹了口气：“我的命是她救的，今天我就还给她。来吧，给我一个痛快……”话虽如此，但罗曼却不想就此送命。他是继承了对方的身体，但还不至于替他承担如此大的罪过。再说了，当年的罗曼离开山洞，也是因为害怕啊。十三岁，那才多大的一点孩子啊？搁在地球时代，还在上国中呢。他能懂得多少？ 女子一阵愕然，罗曼真的有求死之心。而且他的那番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是啊，为什么要苛求一个孩子呢？ 沉默良久，压下心中的波动，女子突然收起了利剑：“你的话有几分道理，我可以暂且不杀你。我问你，如果是现在，你遇到当年的事情，你会怎么处理。” 罗曼声音苍凉：“如果是现在，我仍然无法做到处事不惊，但我至少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想我会倾尽一生之力为她求的解药！” “对了，告诉我栖凤真的死了吗？”罗曼突然说道：“如果她还活着，请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她解毒！” 女子愣了一下，急忙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解去轮回之毒？“ 罗曼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我至少可以尽力让她过的好一些！” “胡说，你这个骗子，我不相信你，你有那么好心吗？”女子突然又变得疯癫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说这些话给我，你想感动我，好让我放了你，对吗？” “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女子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你分明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栖凤当年就是被你骗苦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就是栖凤！”罗曼冷笑声声：“是你……一定是你，是来我向我报复吗？”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栖凤？你再胡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女子俏脸苍白，盛怒之下，再次幻化出利剑，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直往罗曼胸前刺来。 罗曼本想避开，但回想起那段记忆，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却任由那一剑刺下去。 “栖凤，我的命是你给的！我不怪你……”罗曼神情淡淡，不躲不避，脸上满是笑容，像是得到了解脱。 没错，罗曼的确是解脱了。他灵魂穿越，占据了这具身体。长久以来虽然完全融合，但关于栖凤的记忆却是一个无法磨灭的执念。今天趁此机会，罗曼就想彻底了解这段心结。 女子的剑刺在罗曼的胸口，出血了，却没继续往深里刺去，她的手在颤抖，眸子中的血红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一抹清澈的泪水。 “栖凤，我知道是你……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把！”罗曼无所畏惧，一脸的淡然。 “我不是，我不是！”女子再次否认，不过她却收起了利剑。罗曼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赌对了。不管这女子是否真是栖凤，但她绝对不会杀人。 那一剑同时也刺破罗曼心中的执念。此刻的罗曼浑身轻松，他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栖凤？如果不是，你是谁？还有，栖凤到底有没有死……” “你可以叫我无言！”女子神色黯然：“至于栖凤有没有死？你可以去黒\祭崖确定此事！” “黒\祭崖？传说中的神迹之地？”罗曼似乎在众域书中看到过这个地名。而且此地距离凯萨城相对近一些，有两个将军山的路程。 “不错，就是神迹之地！”无言点了点头，颇有些深意的说道：“你若真的在乎栖凤，在乎她的生死，就去黒\祭崖寻找答案。好了，我把栖凤的情况告诉你了，你也该履行承诺了吧？” “当然！”罗曼急忙拿出用功德值兑换的罗天正气符递给了无言。无言伸手接过，一阵阵的激动：“是真的，是真宗的罗天正气符，而且还是最高品质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罗曼暗暗鄙视了一下无言，没见过世面……不就是最高品质的灵符吗？有啥了不起的，哥们随便用功德值兑换的都是这品质的。 说起功德值，罗曼就有股紧迫感，等回去后一定要筹谋一下，尽快多赚点功德值。这玩意太实用，太精贵了。 “无言姐姐……现在你能告诉我这坟墓里到底是谁？”罗曼见和无言的关系缓和了，张口就叫起了姐姐。 “住嘴，谁是你的姐姐…不许胡乱称呼。”无言轻喝一声。罗曼微微一笑，随即改口说道：“那我叫你无言仙子吧。你修为这么好，又貌美如仙，叫你一声仙子不为过吧！” “随便你！”无言这一次却没和罗曼再争执什么。她急忙将罗天正气符打入了眉心，看样子受到邪恶侵扰的那个人就是她。 “无言仙子，如果你是栖凤的朋友，请你告诉我这几年栖凤是如何生活的？我想知道她的情况，越详细越好！”罗曼几乎可以肯定，栖凤没有死。至于这座坟，应该是另有隐情。 山风清冷，无言带罗曼来到一块岩石后面，只是她却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僵局。 偷看无言仙子的脸色，见她眉目深沉，美艳的脸上也看不出个喜怒哀乐，罗曼也没办法和她搭话了。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无言这才转过头来看了罗曼一眼，罗曼也看过去，在那淡淡的月色中，无言的秀发随着山风轻舞，眸子清澈见底，身上弥散着一股清丽绝尘的气质，真叫人看呆了。 “不许看，再看我就杀了你！”无言神色愈渐冰冷，声音中带着一股股寒意：“别以为你花言巧语我就愿意跟你亲近……哼，我最讨厌的就是花言巧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