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数小时的清理过后，赤魔骑士团专属后勤部队整理好运输车队，向着指定地点出发时，莱克一个地裂魔法将战场埋入地底，确定没有任何人可以生还。 ‘出发！’ 后勤部队人员感到莱克行事很绝，闭口跟着他们出发。 当然，路途中他们还遇见几支敌人小部队，依然用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群杀一群的方式慢慢地前进。 数天之后，抵达会合点，见到大规模部队将赤魔骑士团牢牢围困，那个数量即使莱克都感到心寒：‘数百万大军！厄斯哪来这么多部队？’ 使瑞克二话不说地拿出通讯器，但是…… ‘魔法通讯被断绝，建议派人回去求援。’ 见到敌人百万大军的莱茵，认出大部分部队都是南方诸国的混合部队，感到有点恐怖地说道：‘南方小国什么时候被厄斯统合了？’ 南方诸国就像是游牧民族一般，没有固定的城市，没有固定的首都，走到哪里都能当成行政首都，大部族迁移到哪里，城镇就设在哪里，即使他们想要攻击，也需要大量部队来搜寻敌人。 所以，历年来面对南方诸国的骚扰，帝国只能用到处灭火的方式来解决，却始终无法有效的防御。 听完解说，莱克开心地笑着说道：‘对方部队后面有小孩。’ 顺着莱克的眼光望去，发现敌人后方吊着一群以妇女、小孩组成的后勤部队，人们心中发出寒气地看着莱克：‘你没有那么残忍吧？那些都是小孩。’ 莱克淡淡地说道：‘他们怎么对付我们的？小孩长大后的仇恨不可忽视，我不想让仇恨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说完这句话之后，莱克站起身来双手快速舞动，在虚空中画出奇怪的符号。 小龙女感到惊吓地说道：‘你真的决定这样？’ 周边人员感到奇怪的时候，莱克身体再度出现金色的线条，皮肤甚至渗出点点带着血水的金色液体。 小龙女紧张地说道：‘不要！这样你的身体会毁掉，我来吧！’ 可是，莱克依然不说话地快速舞动双手，令身体吸收周边魔法能量，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同样发现魔法正在聚成的芬克斯，坚定地说道：‘为了全灭他们，莱克准备用空间魔法护盾将双方困住。’ 感到吃惊的使瑞克，正想要说服的时候，莱克的准备已完成，轻轻说道：‘空间领域，建成。’ 清晰却不大声的话语，传送到双方的耳里，众人感到奇怪的时候，以莱克为中心开始，地面出现数百条金色光芒延伸数十里后，又出现一圈圈的金色文字。 接着，地面飘出一股股黑色云雾向着高空飘散，渐渐包围住整个战场之后，莱克直接倒在芬克斯的怀里，笑着说道：‘想阻止我屠杀，就杀了我吧！’ 小龙女哭着脸解说道：‘空间领域就是决战领域，敌对双方必须消灭对方才能解除。’ 人们当即感到恐怖地看着莱克，这才知道没有上过学的人，做起事情来是多么的残忍，竟然用自己的生命绑定空间魔法护盾，除非一方死光，否则护盾不会消失。 接着，小龙女继续说道：‘该死的莱克，你没事将我和凤罩进来干嘛？空间领域会限制我们的能力，这叫我们怎么帮你？’ 这个空间领域是龙族意见不合时的决斗场地，为了双方的性命安全，里面的龙族与超级魔兽能力都会被剥夺，只能用自己的体能捍卫自己的想法。 如今，面对数百万大军，莱克把身边的两大助力限制住，就连喝过巨龙血液的牛骑兵，都被算在限制能力之中，这叫他们如何用不到千人的数量，对敌百万大军。 同样喝过龙血的使瑞克，闭眼感觉了一下，发现魔力被限制住，心中出现绝望的想法，说道：‘莱克，还有什么底牌一起拿出来吧，不然对方吐口口水都能淹死我们。’ 这时，发现天空被黑色云雾挡住的卡翠娜，带着赤魔骑士团来到莱克他们身边，交换战马补给战斗物资时，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能力怎么被限制住了？’ 赤魔骑士同样喝过龙血，即使拥有诅咒的能力，却也被限制了魔力使用，现在处于虚弱的状态。 身体正在慢慢恢复的莱克，笑着说道：‘空间领域限制的是你们，使用者却不受限。’ 小龙女这才想到，莱克是空间领域的使用者，不单没有受到限制，还成为空间内的王者，魔法的使用会和进入幻象空间一样，禁咒随手拈来。 可是，还是有点担心的小龙女，看着半死不活的莱克，问道：‘你现在的身体受得了吗？你真的要成为杀人魔吗？那么多人你下得了手吗？’ 在战场上杀人大家都认为很正常，毕竟这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不杀人就得被杀，如今这个战场却不同，在莱克的能力下只能算是一场屠杀，小龙女才会询问他真的要当这个杀人魔吗？ 勉强起身的莱克，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下不了手，所以这个恶魔由我来当。’ 原来，见到小镇的情况，以及听闻敌人临时基地内的情形，莱克心中产生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再度发生的想法，立下决心要当这个恶魔，消灭掉以后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能全灭了对方。 感到莱克残忍的卡翠娜问道：‘你真的确定，他们死光，这些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知道他们心中不忍，莱克笑着说道：‘我说过了，这个恶魔我来当，你们只是受到封印的助手，无法阻止我。’ 卡翠娜狠狠地盯着莱克：‘但是你不能确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件事情。’ 莱克依然浅笑着：‘未来的事情谁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阻止现在继续发生这些事。’ 莱克知道，他的做法将引起公愤，甚至以后只能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生活，却因为小镇的惨状令他不得不做到底，把自己推向杀人魔的地步。 话说到这里，亲眼见到农妇惨状的莱茵，走到莱克身边握住他的手：‘我支持你，即使你将来面对全民追杀，我也会跟在你身边。’ 卡翠娜与使瑞克闻言，吃惊地回头看着莱茵。 视骑士精神为生命宗旨的布鲁克，走过来握住莱克：‘虽然我不赞成你的决定，但是我支持你。’ 芬克斯双手紧紧抱住莱克：‘不管你是不是成为杀人魔，我都不会离开你。’ 其实，三个人中，只有芬克斯是真正全面支持莱克，莱茵与布鲁克智能比较高，早已猜到巨龙对莱克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未来还可能将他带离这个世界，才会支持他。 看着莱茵与布鲁克的眼神，知道他们认定拿了好处就逃不掉，才会支持他到底，莱克笑着说道：‘有了觉悟就好，我还需要时间恢复。’ 当莱克闭眼休息的时候，同样在农村出生的小队成员，来到他们身边说道：‘我们也要为家人复仇，你们动不了手的交给我们。’ 这些同样农民出身，没有受过教育的原长枪兵队员，心中根本没有善恶的观念，带着有仇就报的想法，即使对方是妇女和小孩都不会有怜悯之心。 也就是这样的话语，让莱克睁眼说道：‘这就是我想当恶魔的原因，平民要的是复仇，心中的仇恨掩盖了慈悲之心，不杀，就得等着对方过来杀你家人。’ 一句话道出平民心中的悲哀，面对无法化解的仇恨，只能以杀止杀，莱克才会决定让自己来当这个恶魔：‘所有的罪恶由我来背吧！’ 听完莱克的话语，卡翠娜心有不忍地流下了眼泪，面对他的决心，逃避地转身：‘赤魔骑士团列阵，保护莱克直到他的身体恢复。’ 当赤魔骑士团列阵面对敌人的时候，使瑞克也放弃了说服，他知道莱克的做法是对的，只要歼灭这群敌人，帝国就能用移民的方式将人民带进南方，占领大片土地，把仇恨阻绝在南方的土地上。 于是，莱克成为恶魔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使瑞克转头下令：‘一切以保护莱克为主，敌人交给莱克处理。’ 带领着南方联合大军的厄斯，见到莱克抵达战场，心中冷笑地对着南方各部族说道：‘赤魔骑士团与牛骑兵团是赤炎帝国最大的战斗力量，我们有百万大军，即使他们再厉害也无法杀光我们。’ 认定赤魔骑士与牛骑兵合起来还不足千人，凭着他们百万大军，只要不怕牺牲，绝对可以将他们全部击杀的厄斯，试图煽动这些部族不要怕牺牲，用人海战术把卡翠娜与莱克击败，就能在帝国境内横行。 只有与赤魔骑士对战过的各部族首领，没有见过莱克的战斗方式，自信心饱满地说道：‘放心，我们光吐口水就能淹死他们。’ 厄斯面对争抢着出战的部族，心中笑翻天地看着他们，好似手到擒来一般把莱克等人当成随便就能击败的对手，完全忘记赤魔骑士团曾经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看着他们吵闹片刻之后，厄斯心中知道，这些部族绝对不能分批进攻，否则牛骑兵的战斗力足以令他们丧胆，心中计划着让他们同时上去，看着他们不语。 就在厄斯摊开战场地图的时候，手下进入帐篷中：‘报告，敌人建立空间魔法护盾，将战场笼罩了起来。’ 厄斯感到奇怪的时候，各部族的传令兵也进入帐篷报告：‘首领，我们的后勤也在笼罩之中。’ 当各部族首领也觉得奇怪时，厄斯心中出现警兆，不敢确定的下令：‘派人接近护盾边缘查看，快。’ 于是，各部族也发下了同样的命令。 数分钟之后，确认魔法护盾令里面的人员无法离开，各部族首领回头看着厄斯，问道：‘对方到底有什么能力，为什们要这样？’ 他们感觉到奇怪的是，赤炎帝国的兵力远远落后他们，不想逃跑就算了，还使用大型魔法护盾将他们牢牢地罩住，不让任何人逃离，难道他们还有什么杀手？ 同样感到惊讶的厄斯想不通的时候，传令兵报告道：‘赤魔骑士守卫在莱克身边。’ 接着又一个传令兵进入指挥帐篷：‘报告，莱克好像受到魔力反噬。’ 听到莱克受到魔力反噬，厄斯兴奋地站了起来，说道：‘将影像传送进来，我要亲自确认。’ 随着影像被传送进指挥帐篷，各部族首领看到了被芬克斯扶住的莱克，全身皮肤渗出点点血液，将他渐渐染红。 厄斯笑了起来：‘哈哈，果然是魔力反噬，他的计划完全破灭了吧！’ 看着厄斯大笑，一位比较稳重的部族长老开口问道：‘看你笑成这样，不解说一下这个莱克的能力吗？’ 一句话问出关键问题，厄斯楞住一下才说道：‘他就是牛骑兵首领，拥有火牛为坐骑。’ 厄斯简单地解说了莱克的情况，避开他在火系魔法中心与敌人战斗的事情，只强调他的坐骑火牛的能力，目的是让各族首领认为还能对敌。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厄斯解说完之后，立即开口说道：‘所以我建议，一起攻击，不分彼此地全线攻击，一鼓作气灭掉他们。’ 听到这个说法，各部族首领反而安静了下来，开口问道：‘战利品怎么分？’ 感到这些人很现实的厄斯，早有准备地拿出地图，说道：‘这是赤炎帝国的版图，只要毁灭这两支骑士、骑兵团，整个赤炎帝国都是你们的粮仓。’ 一句话表明只要击败这两支骑士、骑兵团，赤炎帝国将没有实力防御南方诸国的军队，到时候一个部族可以选定一块土地。 各部族首领完全忽略厄斯的部队如何安排、要选择哪里建国、其他国家的反应……等问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时，刚才提出疑问的首领开口问道：‘既然你说的这么简单，那你选定哪片土地？’ 他一针见血地提出疑问之后，让厄斯心中产生警觉心：‘这个部族要小心，否则计划难成。’ 想到这里，厄斯再度摊开地图说道：‘我已经将赤炎帝国划分开来，我选择这里，你们想要哪一块？’ 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讨论地盘的划分，根本没有理会莱克的部队，认定受到魔力反噬的他，不可能那么快就复原，便安心讨论着地盘的划分。 戒备中的卡翠娜，感到奇怪地问道：‘敌人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发现莱克遭到魔力反噬了，还不进攻？’ 她认为，厄斯是知道莱克能力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是主力，却不立即攻击，才会感觉到奇怪。 对于这个疑问，菲亚娜咂着嘴说道：‘别忘了，你家莱克是个幸运星，战场上什么幸运的事情都会发生，耗着就对啦！’ 这话让卡翠娜有点担心地回头看着莱克：‘那家伙就不知道要保护自己，真是令人担心。’ 菲亚娜脸色黑暗地说道：‘你和莱克走太近了，这样诅咒会被解除的。’ 已经放开心胸的卡翠娜，笑着说道：‘或许我已经活够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感到心情黑暗的菲亚娜，开口说道：‘人是永远活不够的，这么年轻的身体我到死都不放弃。’ 说完这句话，她回头看着布鲁克：‘要是我家小鬼也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可能会和你一样呢！’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卡翠娜，只能闭嘴看着敌人动向，等待敌人主动进攻。 这时，感到莱克恢复得差不多的莱茵看了部队一眼，开口建议：‘我建议让牛骑兵首先攻击，他们需要训练。’ 觉得牛骑兵需要训练的莱茵，认为现在龙血的能力被封印起来，正是训练的时机，错失之后，就没有机会让他们训练了。 至于牛骑兵死亡的情况，莱茵认定有火牛的帮忙，根本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才会藉机让他们训练。 知道莱茵打什么算盘的莱克，笑着说道：‘我还需要十分钟来恢复，通知下去，没死的回来后发给神器。’ 说完，继续闭眼休息，因为在空间领域中的莱克，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就像在幻象空间训练一样，身体正在快速修复中，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完全复原。 听到活下去就会发给他们神器，牛骑兵士气大涨地吼道：‘我们上吧！’ 感到很无奈的布鲁克，只好配合莱茵带着部队冲向包围他们的敌人：‘杀！为了神器奋斗。’ 于是牛骑兵就在敌人惊讶的眼神中杀向他们，令指挥室内的厄斯有点措手不及地下令反击。 听到莱克又打算来个神器大放送，卡翠娜有点不服气地来到他身边，用手上的武器戳着他的腰部：‘别装了，你神器很多吗？你妹妹要了半天竟然不给。’ 虽然经过莱克的解释，知道神器的真正来源，卡翠娜心中却依然认为这种东西越多越好，本来以为莱克没有了，现在却发现他开始大放送，才会开口讨要。 知道卡翠娜生气的莱克，睁开眼说道：‘如果你想妹妹和我一样，我给她也行。’ 经过莱克详细的解说，卡翠娜才知道巨龙给他这么多好处，很可能是要把他带走，而且跟随他一起受训的人员，都在带走的名单内。 当莱克领悟这件事情时遇上龙长老，于是，龙长老更加狠心地将莱克的牛骑兵部队也列入带走的名单里，才会将神器当成奖励大方送，让莱克建立一支神器部队。 莱克要把龙血分给手下，巨龙都没有反对也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说明，卡翠娜吃惊的说道：‘那你给我们喝龙血……’ 卡翠娜开始怀疑巨龙给她们喝龙血的理由，是不是也将她们列入名单中，有点紧张地看着莱克。 莱克无奈地说道：‘别担心，这是交换条件，让我乖乖听话的条件。’ 莱克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已经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取巨龙为赤魔骑士解除诅咒，永久性地解除诅咒，让无缘的妈妈得到真正的自由，才会决心成为恶魔，灭杀这些帝国未来的后患，让解除诅咒的卡翠娜能够安心地生活下去。 卡翠娜得知莱克牺牲自己换取龙血，双眼的泪水即将滴了出来。 菲亚娜赶紧抱住她：‘快看！牛骑兵冲进敌人阵地了。’ 确定卡翠娜瞬间稳定心神，莱克张嘴说出无声的话语：‘谢谢。’ 收到感谢的菲亚娜，举手示意收到之后，看到敌人阵形改变，冲出许多拿着绊马绳的部队，说道：‘莱克！你好了没有？他们有危险。’ 不是很在意的莱克回应道：‘拜托，他们骑的是牛又不是马，怕什么？’ 绊马绳虽然可以绊倒马与牛群，莱克却不是很在意地让她们放心，毕竟这些火牛群都是魔兽，要是魔兽能被绊马绳绊倒，魔兽骑士就不会那么少了。 菲亚娜正想说出这些绊马绳是特制的绳索时，莱茵的坐骑无视绊马绳，冲了过去。 ‘哞’ 火牛发出‘哞哞’叫的时候，身体周边出现火焰护盾，地上的特殊绊马绳还没有接触牛脚，就被火焰烧熔化成灰烬，接着莱茵拿出魔晶枪…… ‘砰！砰！砰！’ 牛骑兵与敌人接触的瞬间，魔晶枪全面开火，敌人部队如骨牌一样倒地不起，接着火牛群发出魔法攻击，掩护牛骑兵装弹，然后再度射击。 南方各部族的部队，面对魔晶枪的攻击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排排倒了下来，令后面的部队开始胆寒地回头让开，想避开魔晶枪的攻击，让其他部族首先迎敌。 敌人指挥帐篷内，看着牛骑兵逞威的各部族首领，转头望向厄斯，问道：‘你为什么没说他们的武器是魔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