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厨房降魔伏妖

那个大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餐厅的厨房可能有鬼，你去看看吧。” 阿哈盯着大叔，说：“你的意思是，你是个厨师，厨艺也挺了得，只是厨房有鬼，所以你煮出来的东西都不像可食用的食物？” 可能听出阿哈的语气在否定自己，大叔有点难为情：“我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食物不是可食用的食物，但我的厨艺是真的很好啊！在这餐厅以外的地方，我做出来的饭菜都是一流的！所有的失败品都只出现在这餐厅的厨房中，所以我都肯定这厨房有古怪。” 我说道：“我也觉得有道理。试想想，那会有人会做出这样的食物？而且那人还是个厨师！而且，知道厨师如此不堪，为什么餐厅都不辞退他？当中肯定有原因。” 虽然某程度上我说的话都在批评那大叔，但他也只得点头同意。 聪敏站起来，说：“空口说白话，不如行动更实际！去厨房看看不就知道答案！” 于是所有人都走进厨房裹。厨房本身不大，一下子进了这么多人，更有其他员工在门口做旁观者，厨房一下子变得挤迫，好不热闹。 小杨早已蒙上黑布带，在厨房东张西望，幸好他不胖，不然他的动作就不像狗，而是一头猪了。 突然，小杨惊道：“真的有鬼！白色的！” 聪敏喜道：“真的吗？在哪？” 小杨伸手一指，却撞到厨房的东西，“当当”两声，已有两把刀掉在地上。 小杨缩起双手，不住叫痛。还好没见红。 好险！太多人了！ 我连忙喝道：“快走开！太多人了，不够活动空间，大家都退出厨房！” 虽然听到要走开，但谁也不愿意退出厨房，想看热闹，我和聪敏只得推其他人出外。 哄哄嚷嚷地，厨房总算只剩下我，聪敏，小杨，阿哈跟做厨师的大叔。 得到上次教训，小杨先摘下黑带子，记下周围的障外物，才重新找寻鬼魂的踪影。 阿哈拿起金葫芦，静静地等聪敏的指示。 我则拿起金图章跟聪敏一样在等小杨的发现。 很快，小杨又叫起来：“看到了，看到了！在那！” 小杨经过教训，左手只慢慢地举起，数秒后才指定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站着一个人。 我们都非常愕然。是大叔？ 大叔是鬼？ 厨房的可可也蒙上眼睛，惊道：“真的是大叔！” 这时候，大叔忍不住，带点责备的语气，说：“喂，你们在搞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人啊！我可没死！” 虽然他这样说，虽然其他人都相信，不过经过刚才聪敏的“魔术”表演，所有人都对“捉鬼”有一个肯定，所以对“大叔是鬼”这事，还是有相信的成份。 大叔看见众人半信半疑的表情，紧张地说：“怎么了？难道你们都相信我是鬼？别胡闹了好不好？搞上半上，原来你们都是一帮骗子！刚才的都一定是骗人的戏码！” 一时间，其他人都议论纷纷。 小杨有点忧郁地说：“可是我真的看见你身上有白色……” 可可也说：“对啊！真的没错。” 大叔听得脸都红起来，看来怒气将会变成实在的拳头。要知道，厨师长期举起镬铲，臂力也很惊人的。 我心知不妙，如此下去，大叔肯定会发脾气，于是提议道：“大家稍安无躁，其实大家都是心中想想而已，根本什么实质的证据都没有。这样吧，既然我们都知道大叔是人，不是鬼，为了解决无中生有的疑惑，就让我在大叔你身上盖一下这个图章证明你是人不是鬼。捉鬼的东西都对你没有作用，这样不就可以化解疑虑了？” 大叔想了想，说道：“也对，等会，我要你们都向我道歉！” 聪敏有点迟疑，我连忙笑道：“是的，是的。” 啊，麻烦算是解决了。 我慢慢走过去，微笑地在大叔身上轻轻一按，心想，聪敏你这次真是让我出洋相了。 然而，在我快碰上大叔之际，却听到浑厚的一下铜锣声，手中的图章却忽然感到巨大的震动，我连忙抓紧图章才不致于掉落它。而我和大叔之间就像有炸弹爆发一样，将大叔狠狠弹开，我也震得后退一步。 众人惊呼一声，聪敏更大叫一声：“有鬼！”随即冲向大叔。 我稳住身形，只记得刚才发生的爆炸处，好像有一瞬间连空间都震出波纹。 什么事？这就是鬼？ 大叔虽然弹开去，撞在桌子上，但都不见有伤势，不过心中的怒气却更盛，眉毛都倒竖起来，拿起身边的两把菜刀，向前方挥动着。聪敏本来冲前去的身躯也只得硬生生地停住。 大叔喝道：“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说了单击，怎么都打人啦！” 的确，把大叔都震开，不是打人真做不到如此的效果。不过所有人都只看到我轻轻地按下一下而已…… 聪敏看着大叔手上的双刀，凝神说道：“这不是打人，而是图章碰到鬼的反应。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可以现形的鬼，不过也一样，你乖乖就擒吧！” 大叔更是着急：“白痴！我都说自己不是鬼，是人啊！看到没有，我是人啊！你装神弄鬼的，给我滚开，否则我就一刀砍死你！”话毕，更是加紧挥动菜刀。 怎么办？怎么办？ 大叔的菜刀要是砍下来，我如何做？ 我心裹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望着聪敏，希望他平安无事。 这一切，真的来得太突然了。对了，我应该帮帮聪敏吗？ 如何帮？大叔要是砍我，又有谁来帮我？ 很乱，但大叔比我更乱。他失去理智地挥动菜刀，聪敏的脚想向前踏进，却又勉强地摆动着，不知是进是退。 看见场面僵持着，阿哈开始说话了：“大家，都给我冷静下来。聪敏，你第一个退下来。” 聪敏为难地说：“可是……” 阿哈大叫：“别可是了！快退下来！大叔，别着急，有事可以慢慢说。刚才我朋友对你做出的行为的确是我们不对，我在此向你道歉。” 阿哈微微鞠躬，继续说：“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荒唐了，我们大家都始料未及。再次地，我向大家道歉。”又是一下鞠躬。 做得太好了！大叔竟然停止挥舞菜刀，其他人都听话地望着阿哈说话。阿哈，你是最棒的！这场僵局终于化解了！ 大叔像是做完剧烈运动一样，喘着气说：“就是嘛，谁说我是鬼？本来还以为你们都是会帮我捉鬼的，岂料你们都是装神弄鬼，真的岂有此理……” 虽然他一直在骂我们，但已经放松下来，慢慢地坐在放满食材的长桌上，低头想抹走额头上那不存在的虚汗。 这时候，聪敏冲着阿哈轻轻转动左手。 阿哈点点头，“波”的一声，拔开了金葫芦的盖子。 在众人的惊呼下，大叔抬起头来，然后看见迎面飞来的金图章。不用猜，是聪敏的杰作。 “轰！”在铜锣声的映衬下，大叔飞向后方。 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