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于帅哥的一点不满

我问：“什么工作？” 可可含糊地说：“是不是有考生受不住刺激，把好成绩的人推落楼梯，制成了惨死鬼？” 什么？好狠毒！ 我惊愕地望向可可，只见她怨毒的表情并不像开玩笑。 这时候，阿哈端着一碗方便面，从厨房走出来，说：“可可，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啊！” 可可继续含糊道：“谁叫你……谁叫你这样，好成绩？” 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随时会哭一样，我连忙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 叫她别怕，其实怕的人是我。我怕，我也会变成她那般神经质。 聪敏无奈道：“大家，可以听我说话吗？有工作了！” 小杨问道：“有什么工作？” 聪敏：“在电话中，那人没说什么，不过约我们去倾谈细节的地方，是个高档地方，所以对方应该是个有钱人。这次，是我们第一宗生意，而且客人是有钱人，给的报酬也可以很高，所以大家要尽力做到最好！” 我问：“在哪会面？” 聪敏说：“这个就要问阿公，接听电话的是他，他最清楚。” 我又问：“何时去见面？” 聪敏答道：“明天。” 这是一家很谦虚的西式餐厅，紫黑色的外墙，使庸俗的我看不透它高档的味道在哪。不过这餐厅位处于住市中最高价地段，却令我不敢放肆，战战兢兢地跟着聪敏走。 阿哈在旁边提醒我：“不用慌张，要摆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姿态，令客人放心让我们工作，明白吗？” 我点点头。不过能否做得到，就难办了。 昨天听聪敏说这裹是非常高档的西式餐厅，我已经觉得紧张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来过这种地方。最后还穿了西装，算是人生的第三次。 结果，我穿西装的决定还真没错，因为眼见这裹所有的人都穿西装，女的都是高雅晚礼服，只是，每一件都比我的名贵十百倍，就算我也能用肉眼分出来。说起来，还真自卑。 进入餐厅，一个穿得非常端正的侍应走过来，礼貌地轻声问：“您好，请问是三个人吗？” 我一看，屁了，连侍应穿的都比我高级！ 阿哈答道：“嗯，我们是跟刘心月小姐一起的。” 那个侍应说：“您们好，请跟我来。” 说着，就带领我们走向餐厅的裹头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一扇，门上都有写着外语的牌子。至于是哪国的文字，我就不清楚了。 推开右边的大门，轻柔悦耳的古典音乐立时滑进我的耳朵，与外面大厅的钢琴家弹奏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我跟着聪敏进了去，发现房间之大，跟外面招待所有人客的大厅都差不多。门的对面，是一块落地玻璃，隔着露台，映着外面海港的日落黄昏，时机配合得非常完美，漂亮。 其余的四面墙，都是粉紫色的平面，并没有什么摆设，但隐约也发现墙身皆有很多微小的间隙，似乎裹面都藏有东西。 而房间的中间，就有一张长桌，数张椅子，跟一个有着高贵气质的美女。 咦？美女？ 难道我们的客人，就是二十出头的她？ 那位美女见到我们进来，就扬起右手，说：“请坐。” 我们依言找位子坐下。 阿哈微笑道：“请问刘小姐你要我们捉的是什么鬼？” 那位美女一听阿哈说，脸色就灰阴下来。 只见她低头不语，咬咬粉唇，害我护花之心都不住跳动，真的好想拥着她，安慰她，什么困难都帮她解决，包括奉献自己的妻子名额。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安份地，胆小地等阿哈应付。 不过阿哈也没说什么，只耐心等待美女说话。 一会儿，那个叫刘心月的美女终于开口说话：“其实，我可能有鬼附身。” 聪敏立即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黑布带，蒙上眼睛仔细看了一会，说：“小姐你没有鬼附身。” 阿哈问道：“小姐你遇到的是什么问题？因为你不说清楚，我们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心月想了一会，说：“这件事，在半年前开始的……” 如聪敏所说，刘心月是一个富贵人家，生活上什么都不缺，而安守本份的她都很知足，悭俭，不需要的东西，她都不会胡乱买，是令父母安心的好孩子。 然而，这种情况在半年前被一场梦改变了。 那一夜，心月参加完“探贫扶幼”义工计划回家，看见自己家的富贵，又看见四人家庭的晚餐竟然奢侈到足够让十个人也吃不完的程度，整个人都变得惭愧起来，脑中不断响起“有钱人吃的是穷人的血汗”这句话。 当晚，心月就跟爸妈吵了一场架，骂她爸妈太不人道，只会为自己生活去挥霍，不理其他人的惨痛。而她的父母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责备，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得了怪病。 心月见父母“不可理喻”，索性赌气不吃饭，直接回睡房睡觉。 那一晚，心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个衣衫滥褛的男人，正贪婪地望着她，跟着她走。 心月觉得很害怕，于是就一直走，希望可以远离那男人。不过走到自己都累了，那男人还跟着自己。她没办法，只好停下来歇息。 这时候，那男人的眼神变了，变得很怨毒，用一种很要命的嘶哑声喊道：“走啊！怎么不走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月吓得六神无主，便胡里胡涂地听从那男人的吩咐，快快地走。 走着走着，心月就被赶到一个有很多运动鞋的地方，而且所有的鞋子都是同一款式。 正当心月对这地方感到奇怪的时候，所有鞋子都铺天盖地把她掩没。至此，梦也醒了。 很显然，这是一场恶梦。可是，当第二天心月在街上看见梦中的那款运动鞋时，她竟然变得模模糊糊，等回复清醒时，已然买了那对鞋子。 这样心月感到非常惊讶，但更惊讶的是，她之后还不断地做同样的梦，梦中的男人都不断赶心月走，稍有不同的，是心月每次都被不同的东西掩埋，而她之后买回来的东西，梦中的男人都会穿上。 以上，就是我面前的美女，刘心月的困扰。 简单一句，她有购物狂的毛病。 心月对聪敏求道：“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阿哈听得皱起眉毛，而聪敏则凝重地握着心月的手，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敢肯定，他在吃豆腐。 但心月眼神非常感激，完全不介意聪敏的狼爪，好像也挺享受的样子。 真是气死我了！ 帅哥就是福利好，人工高！ 为了显示我也曾经在场的关系，我问了一个问题：“刘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为这件事而去看心理医生呢？” 有一瞬间，我看见心月望向我时是皱着眉头，我还以为看错了，不过事实告诉我，她真的对我在皱眉头。 她稍稍厌恶地说：“我这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我绝对是被鬼缠身！” 阿哈连忙道：“是的，我明白的刘小姐，我朋友真是太冒犯了，对不起。范俊快点道歉！” 逼于无奈，我只好道歉。 我心裹不断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不过是我问了一个很冒犯的问题，不是因为我外形的原因。” 聪敏也问：“不过，刘小姐，你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你父母没说什么吗？” 心月眉头快速缓和，详细答道：“最初的时候，我父母都没有发现。但渐渐地，他们见我越买越多，连车也买了，而且所有东西都是男装，开始有些奇怪，而且有点微言。不过，他们都以为我跟他们吵架之后，在闹脾气，所以也没多大的理会。不过，我真的非常害怕啊！” 聪敏更加地握紧心月的纤手，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心月点点头，露出一个比小朋友更可爱的笑容。 为什么对我跟对聪敏的态度就这样不同？ 干！我就是不爽！为什么就是帅哥配美女！ 为什么我就不是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