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静养终结

昨日我在和照美道过歉后没多久，就因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而沉沉睡去。 待我醒来时，旭便告知已过了30小时，雷门早就起程前往大阪了。 盯着电脑萤幕，场景显示为浪速乐园，雷门目前的所在位子。 会到那裡完全是因为据说外星人的基地在那，不过这倒是没找错地方，因为那裡的确有一个极限零度废弃掉的练习场。 既然理事长都已经要求他们去找了，也只好认命地去，不过吹雪，为什么只是有两个女生围在你身旁其他人就一脸汗啊？木暮你到后面根本是和音无玩起来了吧？壁山你怎么老想要吃东西？我默默地心想。 还有，你们怎么找着找着后面到了一家大阪烧店？一之瀨被拐走了？然后你们就变成要比赛了？跟什么大阪辣妹CC？睹上一之瀨未来的去留？ 我无言地冒出一堆问号，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雷门走到哪都能碰上一堆比赛欸。 啊，那个奇怪的播报员出现了，有时真的觉得他有特异功能，雷门走到哪比赛就会出现，也不晓得消息是怎么得知的，又是如何赶来的，甚至连开战原因都一清二楚。 总不可能与我做同样的事吧？唔，不可能，谁閒来没事成天盯着他们啊，我都没无聊到那种地步。 反正比赛就是开始了，意外地这群女生的身手比想像中的好，但还在雷门可应付的范围内。 可是雷门好像因为轻敌吃惊了不少，个个一脸惊讶，真有趣。 这么说来，大阪辣妹CC怎么有能力与全国第一的雷门抗衡？就算已换了某些成员，也不至于如此，莫非她们找到了极限零度的练习场？ 啊咧，你们怎么手忙脚乱成一团？鬼道你怎么跟其他人一样啊？我黑线，敢情是被她们的言行弄慌了？振作一点行不行。 还被对方用名为梦蝶凌舞的招式率先进球，真丢脸……话说，……我置身事外这样批评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下半场开始，吹雪转换成敦也，一翻身闪过对方阻挡的人，并直接动用了永恆暴风雪，只能说，敦也的力量真不是盖的，轻松打平分数。 我轻瞇起眼，吹雪……这可是你自己本身的力量，可不是敦也的啊。 经过这一射门，雷门恢復了水准，各自展现技巧，圆堂也用黄金神掌拦下了梦蝶凌舞，接下来浦部莉香，播报员是这样叫的，用名为喷射玫瑰的招式攻击，也被魔神的右手拦截。 一之瀨得球后发挥出不辱〝足球场上的魔术师〞名号的实力，转瞬间闯过好几个人的阻拦，用螺旋喷射得分。 结尾则是敦也的永恆暴风雪和一之瀨的死角射门。 一之瀨是能留下来了没错，可是貌似会多个人缠在身边就是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也懒得寻找原因，只觉得浦部莉香对一之瀨好像有什么特殊感情，有哪种情感会让女生随便缠上人家的？想不出来，算了。 大阪辣妹CC会有这些力量果真是来自于那座训练场，雷门也很不负眾望的去挑战了，卫星讯号此时却已无法看到他们，那训练场可是在地底。 所以我只好用电脑入侵到浪速游乐园的警备系统，夺得摄影机主控权，……若非医院太无聊，我没事为了看他们大费周章做啥，现阶段也只剩这是能打发大部分时间了。 这训练场内部的装置和雷霆特训场也太像了吧，怪玩意一堆，好像更夸张来着。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在和机器战斗，我可没太大兴趣，唯一较值得注意的便是情绪不稳定的吹雪，他太过执着于完美一事了。 士郎与敦也之间的平衡开始崩塌了，时间比我预估的还早，可是我不能去警告其他人或他本人，与其维持现况不如突破，就算会比之前更加失衡，也比停滞不前来得好。 那份改变的契机已经开始运转了，我相信，相信圆堂、相信雷门。 在漫游寺一战后歷经十日，极限零度找上门来，此时正要和雷门展开二度对决。 雷门队员名单产生了一些变动，染冈那家伙因脚伤过重离队了，那个名叫浦部莉香的女生加入了，虽然这样很没良心，不过她的射门威力大概不足以攻进外星人的球门吧。 视线扫到了吹雪，却见他因为垂下头瀏海遮住了眼而不能得知现在的表情，我不由地瞇起眼，有种不详的预感……以之前的观察来看这次会比以往都难以压制敦也。 我把注意力转到比赛上，现阶段先不管那个了，那还是得靠吹雪自己。 目前战况，为极限零度的某名前锋使用木卫三磁场风暴袭向圆堂，别问我为什么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常接触的人我都不记的。 圆堂仅靠着魔神的右手拦下了，嗯，看起来进步蛮多的嘛，之前明明还需要其他人先削弱威力的。 一之瀨和鬼道的双重推进虽是没进，到也让迪萨姆的脚后退了一点，看来那训练场还蛮有用的。 看到眾人已具备足以与极限零度平分秋色的实力，我淡淡一笑，这群家伙还能进步到什么地步呢…… 啊，士郎，不敦也他突然往前冲，用永恆暴风雪展开攻击，一次、两次……第五次，威力飞快的增强，终于让敦也突破了迪萨姆的虫洞。 这会儿敦也执着要打败迪萨姆的信念到成了侵蚀士郎的主因了，圆堂他们怎么还是没发现啊……瞳子教练……其实你知道吧，物尽其用吗？这可真狠，就为了达成目的，就跟我一样，只是我会尽量避免就是了。 哎哎，圆堂的魔神的右手改变发动型态了耶，浪费的时间变少了呢。 敦也一口做气使用出更强的永恆暴风雪，没拿下第二分，只因迪萨姆使出了压箱法宝，钻头毁灭者。 1：1平手收场，极限零度就这样跑了。雷们的旅程还会继续下去吧。 我合上电脑，把它放进电脑袋裡，准备离开，这次可不是偷溜喔，因为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可以出院，牢狱生活终于结束了。 戴上帽子，望了病房最后一眼，我扬起嘴角：“好了，旭，我们走吧。”去找他们。 雷门等人正前往了九州的阳花户国中， 为了寻找圆堂大介的另一本笔记本，不过这些暂且不关我的事。 虽说是为了找雷门没错，可是我可还没有要归队喔，我还要再观察外星学园的动向一阵子，谁叫那几个秃头大叔得知我出院后就开始来找人，我才没那么容易被找到呢，要找就来啊，这裡有万全的准备……陷阱。 假消息是必要的，踪迹什么的故意搞的像往其他地方去，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找到。 不过这也是我不能回雷们的原因，谁知道哪裡有没有人在监视雷门啊。 话虽如此，我还是大喇喇的走在街上，躲躲藏藏的麻烦死了。 等等要记得去看一下阳花户国中，雷们的怪本领这次八成也会应验。 咦，前面那个红发、穿橘色的背影好眼熟，我瞇起眼。 是……古兰吗？为什么那么容易碰上你啊，还是说你是跟着雷门移动的？唔，不知道是他自己跟着的还是他父亲要他去的。 这样看来太无聊且没危机意识的实在不只我，大家都閒閒没事到处乱跑……但古兰好像也不太需要，那家伙现在都还没出现在雷门面前，当然不需要防什么，反观我还得架起警戒网，差真多。 ……耶？奇了，我也不过转开一下视线而已，古兰你就跑哪去了？别跟我说你会瞬间移动。算了，反正等下去阳花户说不定就看得到了。 就在我继续閒晃时，右手突然被人拉住，身子猛地一顿，……该不会好死不死就是我找不到的那个吧？ 我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红发的少年，不变的湛蓝色眸子、除了浅笑外几乎没啥表情的俊秀脸庞，以及带着神秘感的气质……还真的，也是啦，哪个人会没事抓住别人啊，现在被抓到了要怎么办？打昏他落跑？我考虑起危险的念头。 古兰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好久不见了，琥珀。”呃，是很久不见了没错，可是你不要飘寒气啊。 “……干嘛？”我扭动手腕，企图挣脱，但他却握的更紧，凉凉的警告：“别想跑，不然我要叫加赛尔了。”……这是威胁，可是偏偏我就是这点没法抵抗，我只要见到加赛尔那家伙就会往其他人身后躲，再不然就是跑走。 可是现在古兰摆明是不会帮我，旭他暂时被奈伊尔借去帮忙维持公司运作，谁叫哥他被强制〝关机〞了，最近又很多业务，就算是奈伊尔那个处理能力超高像是机器人的变态也忙不过来，所以旭就突然接到电话然后被抓去帮忙啦。总之就是这个威胁成效。我认命地放弃抵抗。 “不跑了啦，放手。”我无奈的说，臭古兰，居然用这招。可恶，只好到时再想办法落跑了。 古兰很爽快地松手，谁叫我都是说到做到，他大概是知道这点才会如此干脆。 我哀怨地望着他：“你到底要怎样？”要回外星学园的话免谈，我才不要回去那裡。 “回基地。”……果然。“这是你爸的命令？”这么说来他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了吗？弥勒佛大叔也不晓得如何打算的。 古兰点点头：“爸爸说找到你就要带回去。”他还没放弃啊？我还以为他在知道我身分然后我开溜之后就会放弃，正常人来说都会知道〝天使〞是不好惹的，但覬覦〝天使〞所握有的利益的人可不少，有〝天使〞的资助会更容易完成计画是吧？难怪非找回我不可。 也罢，这些孩子是无辜的，不想阻止计画进行也只能担心他们好不好了。 我轻吁了口气，道：“其他人都还好吧？”失败的双子星风暴不知道怎么样了。 古兰浅笑地说：“加赛尔在你离开后整天处在爆发边缘。”……谁问他了？“……我才管他怎样呢。”反正他一定只是当我是玩具，觉得好玩才那样做的。 古兰对我的反应只是莞尔一笑，转过身：“我们走吧。”……要去哪？“去阳花户国中看看。”……你果然是在跟着雷门乱跑。 呃欸，现在混在人群内落跑应该还来得及……我偷偷往后退，谁知道古兰仿佛感觉到我的想法，迅速转回身拉住我的上臂。 他勾了勾嘴角：“刚刚不是才说不会逃吗？”……我走霉运了我。 古兰的手滑至我的掌心，牵着我往阳花户国中的所在位子走，“古兰，一定要去吗？”我垂死挣扎中，就算我本来有要看也那不会是要跟你一起去啊。 他露出令人发寒的微笑：“要不然我抱着你去？”……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我不甘愿地跟在他身旁，等脱身后我要去烧香，衰死了。 古兰见到我这个表情只是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的抱你的话我不被加赛尔宰了才怪。”不，其实光是牵手都会被宰掉了吧。但这也没办法，谁叫她想跑，先把她带回去的话还要跟爸爸报告，到时说不定会错过好玩的事。 我不解的皱眉：“这关加赛尔什么事？”明明不相干啊。 古兰一愣，停下脚步，我煞车不及直接撞上他，他扶住我的肩膀，等我站稳后才松手，当然手又被牵了回去。 他浮现古怪的神情：“……你该不会都没察觉吧？”啊？察觉什么？我在外星学园时收集的资料有漏掉什么吗？不过古兰不可能会提醒我，也不知道我有在调查他们啊……奇怪了…… “可怜的加赛尔……”他幽幽地嘆了句，我抗议：“他哪裡可怜了？那个死变态！！”拜託，他要是可怜的话世上就没有可怜人啦。 “这要看他哪天会跟你讲了，我现在帮他保密一下。”古兰卖关子的说。 “不要吊别人胃口。”我瞪着他，他无辜地眨眨眼。 瞪视半晌，我悻悻地撇过头，为什么他的眼中都看不到任何一丝波动啊，好像无限深渊般的蔚蓝大海，深蓝的看不见底。 古兰继续迈步向前，淡淡地道：“真的总有一天会知道。”……大概吧，话说他的行动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琥珀就是注意不到啊？估计全学园中只剩她一个人不知情了吧。 我沉默，总有一天吗……？却不知道我是否还有时间等到那时呢？ 阳花户国中……的顶楼。 我从安全网后望向下方，上次在医院除了圆堂到没看过其他人，嗯，不是从影片中看到的。 现况看起来，很好很好，真的又要比赛了，比不腻啊，不过，要是是练习的话我会更腻，一点刺激感都没有，而且自家队友的行动反应什么的都已经习惯了，未知的反而比较好玩。 “琥珀，你好像很开心嘛，居然笑了。”古兰的声音从一旁飘来，我转头看他……奇怪我又露感情了？ “你的眼睛还是藏不太住东西呢。”他淡笑。唔，还是……原来我在他们面前都是这样吗？ 古兰冷不防问到：“你那时为什么要离开？”……这要我怎么回答？只是去停留一下？ 我选择沉默，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那何必出声。古兰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还不知情的样子，偏偏我的来、去因都是因为〝天使〞的最高领导人的关係，不能拿出来解释。 转念一想，若非不是哥正好开啟黑洞的地方是那，恐怕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说话吧。 “不能说吗？算了，反正从你突然出现的那刻，就该知道你随性到了几点。”古兰一脸的无所谓，我却没看露一抹失落从他的蓝眸裡闪过。 “古兰，我……”我正欲开口解释，话却接不下去，有些事他或许还不该知道。 此时哨音倏地响起，雷门与阳花户的比赛开始了。 古兰的视线转到了下方，我轻咬唇，若不是还得隐藏一阵子，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你、你们。 但到知道后你们又会有什么表情呢？我想我是明白的，会很震惊吧，瞒着你们的事可多着呢，其中包含了许多……沾染鲜血的事。 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过往的事，那些东西不该被揭开，不该知道。 那痛，我不愿再次回想。如地狱般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