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前兆

我懒洋洋地站在休息区旁边，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练球的原因很简单，我并不打算跟外星学园对战。 瞳子教练也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加入，只是请我偶尔去帮忙射门给新的守门员立向居跟转为自由人的圆堂。虽然没解释原因给圆堂他们听，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了我，该笑还是该怒？他们的想法有时真让我无言以对。 而教练那边，不说她应该也懂，她明白我不想跟外星学园打的。可是只有以打败他们这个方法，才有可能让她的父亲醒悟，所以非做不可，我很佩服她的坚定，她面对而我逃避。 好吧，我是不想与古兰他们交手，可是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准备，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採取激进手段的，儘管他们一定不会认同。但是那又怎样，我只是选了我的方式。 扯远了。圆堂他们为了变强不断努力，连照美都跟着。不过，他跟豪炎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默契很好、有时候却在瞪视对方，他们好奇怪欸。鬼道还是老样子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我到底哪裡没救了！？ 但是我不管怎么问都没答案，那就算了，他们摆明是死都不说。有些阴鬱的转动视线，发现坐在一旁的吹雪抱着球很专注地盯着场上，他要找的答案看来是还没找着，那是他自己的课题，我不想多做干涉。 话说回来，加赛尔他们不晓得怎么样了，照他昨日的情况看来，八成是没好到哪裡去吧。微垂下眼，好烦。我伤了他们，而他们不是〝天使〞的敌人，不会再发生了……那种无意义的伤害。 因为，──我不允许。 第二天，鬼道他把全部人带到了帝国学园，说是要练必杀技。 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地方，最初来到这裡的原因是影山看到了我跟Fidio的比赛，为了请我加入帝国。第二次也是一样的理由，只是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我就是银色前锋，欸，也就是同一个人啦。第三次就是比赛跟着雷门来的。 三次中全跟影山有关，其中一次还跟鬼道说了一堆他没必要知道的事。总之整体来说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佐久间跟源田他们似乎早就在这准备好了，搞到后面就是要对战了。 脚伤还没好的佐久间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压低声音说：“你的魂魄顏色比上次更淡了。”……是吗。是因为之前差点沉沦的关係，还是因为心情的因素呢…… “出过什么事吗？”他这是在好奇什么，算了，应该是在担心吧，我也只能这样想。 沉默了一下，我淡淡的回答：“的确是出过事。”恰好算是大事吧，对我个人而言，那时情况危急啊。 佐久间追着问：“什么事？”他就非要知道不可？“已经解决了。”也就是没事了。 听到我近乎敷衍的回答，他皱眉认真地道：“你告诉我一下啊，好歹让我判断有没有可能復发嘛。”这个嘛…… “那个会復发也是很正常的事，心理层面的东西随时都在变，你应该很清楚。”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真的很有可能再次陷入那个状况，毕竟我的不生活平静。 佐久间沉默下来，她自己很清楚，他何必多说，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黑木，那个蓝色的，你还没处理？”他不是说了要想办法用掉的？怎么不但没处理，蓝的那边还有加深扩散的迹象。 怎么可能处理她啊……没她便没有今日的我啊。我会保护好她的，即便再怎么侵蚀我的生命── “那个你就别管了吧，那个暂时不会有影响的。”短期间内是不会有影响。 “可是……好吧，你小心别让黑点扩散就好。”佐久间提醒。说到这个，我好像还没找他算帐？ 我轻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说：“说到黑暗之类的，我记得你好像受到了影山的诱惑嘛，也不想想哪个人对我说过要小心别迷路了喔。”他还好意思讲。 佐久间微汗顏，这是在酸他吧，也是啦，发警告的人反而自己沦陷于黑暗，可真是讽刺。 望见他自嘲的神色，我没再多讲，反正我们各自的迷路后来都找到了出口、找到了光，这个难关也已经过了，已无需追究。与他一同把视线转到球场上，现在鬼道他们练得正勤，他们还是别分心了。 沉默地走在街上，我还真没想到潘恩跟加赛尔会组成混沌纪元，原因大概是因为弥勒佛大叔终究是选择了盖亚吧，古兰的队伍，他的计画也快到了尾声。 浑沌纪元是计画外的产物，钻石冰晶和太阳火焰的合成。当时他们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帝国学园…… 从天而降的黑底足球发出刺目的光辉，来者一群人为首的是外星学园的三大高层之二，加赛尔跟潘恩。身后是几名他们的队员。 潘恩直接放出了比赛的要求，身旁的加赛尔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不想看见他深蓝色眸子裡的感情流动，我瞥开了眼，自然也不知道在我转开视线后，他受伤的神情。 照美站在我身边，低声询问：“怎么了？银。”连带地，听见他声音的豪炎寺也看向这裡。 按了按帽延，我刻意用阴影挡住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道：“……没什么。”我没兴趣多解释，即使是他们两个。 皱了皱眉，照美命令道：“最好是没事，快说。”他酒红色的眼瞳中流露出着急和担忧，直望进他的眼底，我很了解他，就如同他也了解我一样。 他很清楚我会隐埋一堆事情，为了不让他担心还会避重就轻，所以照美毫不客气地戳破我的回答。 “……我只是不想看加赛尔的表情而已。”妥协于回答没僵持下去，虽然答案对他们来说有点莫名其妙吧。 豪炎寺墨色的眸紧盯着我：“为什么？”特别点名加赛尔就是说，他与她，有过什么渊源吧。当时黑木的出现似乎让外星学园的人很意外、也很不敢置信，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加赛尔。看得出来对她有情，跟他和亚风炉一样。 “……就是不想看。”会有罪恶感升起。我不认为自己挺的住那种眼神，就如同以往照美露出的也是。 有些强硬的回答，他们沉默下来，宁静，但是有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手机适时震动起来，瞄了一眼简讯，是由旭那边发来的，内容大致上是在请我回到〝天使〞一趟。因为去巴西出任务，〝黑翼〞的队长，涟，回来了。 涟去处理的任务通常是比较棘手的那种，像是混入某大富豪底下做事，实际上是在窃取机密资料，谁叫那个人的行动有点怪异，例如掌握石油不开发，其他一些拉拉杂杂的加起来的结果总合就是那个人打算开战，妄想拥有全世界。 这已经严重威胁到〝天使〞了，她是管定了这事，等抓住那人的小辫子，策划设计好的行动以待鱼儿上勾，绝对要来个让人永不得翻身的计画执行。 到时可以顺便吸收一些人才，但得验证能力范围、力道……之类的，当然了，必须先证明对〝天使〞的忠诚才行。 反正我不想继续待着了，就先溜吧。大辣辣地转过身，直接走人。被我的举动吓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包括外星学园的。 圆堂不解的低叫：“黑木？”我背着他们随性地挥了挥手，悠悠地飘下一句：“──有事。”然后消失在走道。 一片静默，鬼道的肩膀正可疑的抽搐，这人、这人还是那么随心所欲，人家来丢战帖她居然甩都不甩地跑了。 亚风炉有点头疼，银怎么说走就走，他才问到一半，敢情她是趁机落跑？ 豪炎寺默然，黑木这……还真是太随性了，他还记得她曾经有过突然失踪好几天，连自家哥哥都找不到人的情况。 圆堂等人加上混沌纪元已经傻眼到不行了，除了一个人以外，冰蓝色的眸中滑过一丝伤痛，她这是在……躲他吗？为什么、就算之前对她说过那种话，早该有觉悟的，可是他还是无法承受她的闪躲，心的疼，如此剧烈…… 瞥了眼加赛尔，潘恩皱了皱眉头，黑底的足球再次释放光芒，他这种样子还是先离开吧，该说的他也说完了。 望了望〝天使〞的总部，银决定先解决涟带回的情报，外星学园什么的，等弄完了再说。 金发的人影带球意图突破严密的双人防守，换来的便是满身的伤。 这裡现在是雷门与外星学园的混合队伍，混沌纪元比赛的时间，真不愧是两大高层组成的队伍，一开始，雷门被打的节节败退，拉开了比赛分数的差异，后来因为混沌纪元裡闹起了内鬨\，被鬼道抓到机会得分，将他们的弱点告诉全队的人后开始反击。 逐渐追上差距后，潘恩跟加赛尔察觉到了队员的内鬨\，联手使出了烈火冰风暴，把队伍重新契合。 也正因为如此，雷门的前锋无法突破后卫群的防守，由亚风炉带球尝试，就为了找到攻进禁区的时机。但是在那强大的多次撞击下，亚风炉的身体已经撑不住，靠意志力硬是撑着。 正当不知道第几次的撞击要交锋前，一颗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两名混沌纪元的后卫以及亚风炉中间，掀起的风暴把三人都弹飞出去，亚风炉的身体也应此受到更重的伤害。 脑子裡一片漆黑，耳边也都是嗡嗡声，身体不断传来痛楚，全身都在抗议…… 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像是断了线的人偶般直直坠落，金色的长发飘扬在空中，亚风炉以为自己要撞到了地面，谁知道同一时间，一抹气质淡漠的纤瘦身影从场边忽然出现，疾驰而来。 几乎是瞬间到达了亚风炉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揽住他的身体，靠进怀中，淡淡地蔷薇香传至鼻间，轻轻扬起微笑。他知道这是谁了。 身影的主人平时漠然地嗓因此时却透出了丝丝忧心和急促：“──照美！”银的出现使在场的人吃了一惊，她就这么忽然的现身，让人佩服她的速度。 看见怀裡人一身的伤痕和狼狈，银的帽延遮住了了她脸的上半部现在的表情，亚风炉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宁静，吃力地抬头：“银……？”她的身旁好像有点森冷的东西逐渐散出，这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