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黑洞之旅，外星学园

见我望了过去，奈伊尔无视眾人好奇的眼神走向我，开口道：“小”我瞪了他一眼，“……少爷。”奈伊尔硬生生地把称呼转掉。 他这声一出，眾人惊讶的眼神转而投至在我身上，连豪炎寺都有些讶异……对喔，他好像只知道我是银色前锋，不知道我与〝天使〞有关。虽然他们不见得认得出奈伊尔是〝天使〞最高领袖的秘书，毕竟他们脑袋裡只有装足球嘛。 我不理会那些视线，挑眉等他说明来意，奈伊尔毫不拖泥带水的说：“大少爷已经五天没有睡觉了。”……哥，你好样的。我的脸黑了一半，对于其他人来说，哥只是很久没睡觉而已，但对于在他身旁的人来说，只要他累到有浓厚睡意的话，就要有麻烦发生了。哥会无法控制黑洞的密合，要是正好有人在一旁，八成是得来趟黑洞之旅了。 “你没叫他去睡觉吗？”我黑脸的问，奈伊尔无奈的说：“我已经威胁加利诱的劝过了，大少爷不听。”浑蛋你老是给我搞一样的飞机！ “……那个白痴。”我咒骂了一声，然后走向车子。 “啊，黑木？”回过神的风丸唤道，疑惑我要去哪裡。我背着他摆了摆手，当作是说再见，现在要去找哥那白痴让他强制〝关机〞了！ “奈伊尔，这次有几个人被送走了？”坐进车内后，我询问道。 “三个，我已经联络上他们了。”是吗，那就好，省得我还得去找人。 走进〝天使〞的总部，因为柜檯的小姐认得我，所以我毫无阻碍的到达最后一层。 我打开哥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黑色的洞慢悠悠地漂浮着，哥一脸疲惫的坐在桌前查阅大量公文。 “哥！”我闪过那些黑洞，一路走到桌子前，用力拍了一下，哥缓缓抬起头来，茫然的问：“银？你为什么会在这裡？” 我黑脸的说：“去睡觉啦！哥，你知不知道你的黑洞又打开了？”“唔？哦。”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办公室多出了几个黑洞，“可是我还有报告没看完……”我一把捉住哥的后领拖到隔壁房间扔到床上去，“那些叫奈伊尔处理，你睡你的觉啦，哥。”“可噗嚕嘶”躺在床上不到两秒钟，哥便进入梦乡与周公会面去了。 “真是的，干嘛老是公文堆了好几天才看啊，然后又睡眠不足导致黑洞开啟，你是嫌奈伊尔的工作量不够多吗？”我嘀咕着。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再多个几次搞不好有人就要辞职了吶。 这时，一个黑洞突然在我的脚下敞开，身体开始往下掉……又来了！！哥，我跟你没完！！ 身体在黑暗中下坠，当光明重新出现时，我发现我人在半空中，轻轻扭转身子将平衡调正，安全着陆。 站直刚刚为落地作缓冲而弯曲的膝盖，抬起头，我黑脸，好啊，哥，你这次又把我送到什么鬼地方了？看到周遭的人满脸惊讶的望着我，我在心裡咒骂，是说这个室内足球场是在哪个地方的设施啊？还有，这些外形有点诡异的人是谁啊？算了，管他的。 扫了他们一眼，我面无表情的说：“我走错地方了。”然后转身走人。 可惜显然我无法那么顺利的离开，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下令：“拦住他。”几个人立刻上前拦住我的去路……我招谁惹谁了我？瞪着待在二楼监控室玻璃后的弥勒佛大叔，我的额角冒出了红色十字路口在跳动。 突然，一颗球挟带咻咻声破风而来，我下意识地跳了起来，抬脚将球踢回飞来的方向，球疾速掠过那人的耳边，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落回地面，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要抱头蹲下哀嚎，只嘴角抽了下，……完蛋了，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人喜欢用球攻击我啊？我又总是反射性的踢了回去……而且我发誓刚刚那个弥勒佛大叔的脸上有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啊！ 红色头发的男生，也就是拿球攻击我的那个，扬起了抹沉思的笑……嘎！不管你们在想什么通通不要扯到我身上！ “古兰，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弥勒佛大叔指示到，那红发男生听话的回道：“是，爸爸。”显然老天是没有听到我的祈求，为什么我这么衰啊？我哀怨。 古兰望向我：“跟我走。”理你喔，谁要听你的呀。 见我完全没要动的样子，他瞇起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瞳：“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抓你去？”我说，你该不会是认为我逃不了吧？我只是还没打算回去而已，嘛，反正是打发时间，那就跟你去好了：“我自己去。”古兰转过身迈步往建筑深处走去，我跟了上去，边打量这个奇怪建筑边在心裡想事情，哥的黑洞老是乱乱敞开而且都不知悔改，啊就消失一阵子好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古兰停住脚步，我抬眼，却不由的一脸黑线，室内盖什么日式房屋啊？还有庭园造景咧。 弥勒佛大叔笑呵呵的坐在褟褟米上，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客气的回道：“无可奉告。”这个回答惹得古兰一记瞪眼扔了过来，弥勒佛大叔倒是没有生气，……或者只是表面上而已。 “不肯说倒无妨，反正从雷门国中的足球社员名单应该找得到。孩子，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球场上？”对吼，我穿着制服，至于后面那个，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不知道。”我很随性的挑了这个答案。基本上我是没说谎，毕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哥开的黑洞会连结到这裡。 “这样啊，先不管这个了，既然你看到了我的球队，我就不能放你离开，你必须加入我的计画。”……这种标准的坏人台词是怎么回事？ “顺带说明，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弥勒佛大叔笑得一脸狡詰。那倒是没差啦，因为我真要落跑的话也没人拦得住我。 “大人，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转向声音来源，看到两个男生，一个气质如彻骨寒冰，另一个则如同猛烈火炎。 “加赛尔、潘恩，他是新的成员，你们三个决定他要在谁的队伍吧。”语毕，弥勒佛大叔就把我们赶出造景庭园。 加赛尔跟潘恩望着我片刻，火红头发色泽比古兰的红稍深一点的男生率先问道：“喂，古兰，这家伙是什么人啊？”谁是这家伙啊，没礼貌。 古兰也望着我，淡淡的回答：“我不知道。”我还比较想知道你们是谁呢，哪个是加赛尔、哪个是潘恩啊？还有什么计画啊？ “喂，你很强吗？”那个像火一样、感觉很不耐烦的男生对我问道。“足球吗？”我反问，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进行什么计画。”拜託，想翻白眼的人是我耶。 “你不知道？”那个如冰般的男生瞇起眼，冷冷的问。当然不知道，你当我是什么？ “他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古兰丢出一句，然后让两个人都竖起眉毛，“大人居然让这不知道哪来的家伙加入？”“潘恩，那是大人的决定。”原来那个看起来像火爆浪子的男生叫潘恩啊，那另一个就叫做加赛尔囉。 “总而言之，就是他要加入哪队。”加赛尔无视他们之间的温度愈来愈高，逕自道。 “嗯，就是这样。”古兰点头。他们三个讨论他们的，我閒閒的站在一边，虽然超想说你们选了也没用，我只待到我绝得哥受到的惩罚够了为止。 “你以后是盖亚的队员。”古兰在他们讨论完后对我说。 基于好奇，我想知道那是谁的队伍：“盖亚的队长是谁？”“是我。”古兰吗？那其他两个队伍叫什么？见我看向加赛尔跟潘恩，古兰为我做出解答：“加赛尔的队伍叫钻石冰晶，潘恩的队伍叫太阳火焰。还有底层的双子星风暴以及第一层级的极限零度。”那你们是什么？我用眼神询问。“最高层级。”喔，分这啥层级，徒增文书麻烦嘛。 “至于我们在进行的计画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以后是多以后？太后面的话本人无法得知喔，不过没差啦，反正无所谓，只要没威胁到〝天使〞就好。 “对了，”古兰突然道：“因为目前没有空的房间，所以你暂时跟我住同间。”……我可以现在就落跑吗？ 潘恩促狭地笑着：“古兰，看来你给别人的印象不太好呢，一听到跟你同个房间他脸色就整个白掉了。怕被吃掉吗？”……跟你也一样啦。 古兰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放心，我对男生没兴趣。”不是那个问题……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潘恩……为什么你用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随便你们怎么叫。”我不想跟只要相处几天的人讲我的名字，虽然那个弥勒佛大叔应该很快就可以查到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在这裡啊？而且，我望了眼古兰，他跟他爸长得一点也不像。 “你不喜欢你的名字？”加赛尔突然问道，这结论打哪来的？不过我倒真的讨厌我最初的姓氏，甚至可以说是恨，你……舍弃了我跟哥哥，不是吗？ “就当是这样吧。”听我这般回答，三人眼中都出现了一种情绪，我微微一怔，那是……同病相怜吗？怎么会？ “我们都是孤儿，是爸爸领养的孩子。”古兰微垂眼帘，道。这样啊，就本质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只是，就意义而言却是不一样的，你们跟我的境遇倒差的很大呢，你们不可能会跟我一样吧，被当成是…… “那你就叫琥珀吧，跟你的眼睛顏色一样。”古兰把话题扯回去，琥珀吗……“你高兴就好。”我淡道。反正这只是代号，真的成为名字的话……那就麻烦了，名字裡所蕴含的意义是重大的，可能永远被一个名字束缚住，而无法脱身。 “好了，去看看计画的相关人员吧。”古兰转过身，接着我便与他在这建筑中四处游走，一整个晚上下来，我将得到的资讯做了统整。 这个计画以五年前坠落至这附近的陨石为中心，那个弥勒佛大叔，吉良星二，找到了这名为异形之石的陨石内部的力量，发现那股能量能够强化人体，从此展开强化士兵的计画，期望能卖给国家这份在军事上颇有一己之地的构思，不料却被驳回，弥勒佛大叔便将原本是他设的阳光育幼院裡的孤儿用来证明自己计画的牺牲品，以足球来证明，用偽装成外星人来攻击地球，所以才有着这一支支的队伍。 严格说起来，这些年纪与我相彷的孩子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但我却没在他们脸上看到一丝对吉良星二的怨懟抑或是不满。 为此，我不解了。我无法明白为什么不去恨他，或许他们根本不想要被强化的。 把问题拋给古兰，古兰却只回答我，因为那是他最爱的爸爸。这答案使我沉默，但却不是理解了，我对爸爸、父亲这些词汇，向来就只有畏惧、仇恨，那个人……毁了我跟哥哥。 跟古兰回到房间，我坐在两张床的其中一床，对于自己房间多了一张床，古兰并没有为了这般高效率而有什么反应。 我看着地板，脑中却纠结着无法理解，原来有人可以为了父亲，而奉献一切吗？就如此的心甘情愿？这与我本身的情感起了冲突，除了不解还是不解，我握紧了拳头，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琥珀。”古兰坐到另一张床上，我的对面，问。 松开握得指间泛白的拳头，我避开他的视线：“没什么。”你是不会懂的，因为就算你没了亲生父亲，却仍得到的父爱，对我来说这真是奢侈，他连一点点爱都不肯放在我跟哥的身上，我们只是他达到理想的道具，如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们对他来说就只是垃圾。 古兰轻皱眉头，倒也没继续追问，只是从柜子裡拿出一件衬衫和长裤，然后扔给我，说：“你不会想穿着制服睡觉吧？”我接住衣物，轻笑：“当然不想。”相信再待一阵子，我便能稍微理解吧。 （视角加赛尔） “古兰，那个叫琥珀，戴着帽子的家伙，到底是哪来的？他的实力也高得太夸张了吧？”潘恩质问着，古兰却只是一皱眉，淡淡的说道：“爸爸他说我们先不要知道。” “为什么？”我挑起眉毛，问。那个被古兰取名为琥珀的男生，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似乎拥有非常惊人的实力，过人、射门、速度都好的不像话，而且听说这个火种笨蛋去找人家尬球尬输了，最拿手的空中领域也一下就被琥珀占了上风，那场尬球，潘恩完败。 不过他似乎蛮开心的，因为有人能与他在空中较劲吗？ “爸爸没讲。”古兰说完，我们一起沉默。 冷不妨地，潘恩突然打破宁静，问道：“琥珀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什么？问这干嘛？ 潘恩看到我跟古兰一脸〝你没长眼睛吗？〞的神情，不客气地说：“怎么，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女生吗？”……的确有一点。 古兰微怔了下，才道：“琥珀出现时穿的是男生制服。”“那又怎样？谁说女生不能穿男生制服？”古兰被潘恩这句反问呛得哑口无言。 望了眼开始争论的他们，我微瞇起眼，琥珀是男的还女的，这个只要亲自去确认不就好了？ （视角豪炎寺） 自从打赢帝国，黑木被接走后，便没在见过她。 我们已经打赢全国赛第一战，战国伊贺国中了，暂代理事长的雷门夏未也只知道黑木家的人帮她请了多天的假，而且不知道要请道何时。 现在与千羽山国中决战只剩一天，他们有一招名为无限之壁的超强防守，目前还没有学校能打破那招，而昨日接到身为去年冠军直接成为种子队的帝国，在第一战被无名国中，世宇子国中已0：10给击败，今日则发现合体技、传球等无法接上或使出，但黑木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而且，这么多天没见到她，还真不好受，风丸也是一样。 这时，有人打开了社办的门，打断了圆堂的战术研讨会。 大家把视线转向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他是一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有着一头黑色碎发、璀璨的金色眼瞳，容貌像是雕刻出来的人偶，俊美的有些不似人类，身上的黑色大衣左胸口上绣有白色的羽翼，那是〝天使〞的标誌。 那应该是只有发给〝天使〞员工的长大衣，也就是说这名青年是〝天使〞的人。 为什么〝天使〞的人会跑来这裡？不只我，其他人也有一样的疑惑。 不过，为什么这人会给我眼熟的感觉呢？我认识的人中明明没有人隶属于〝天使〞啊…… 那名青年也没自我介绍，劈头就问：“银有回来这吗！？”……什么？这裡名字中唯一叫银的也只有黑木而已，而他，竟直呼她的名，这人是她的谁？我皱起眉头。 “请问，你找黑木做什么？”圆堂疑惑的问，黑发青年呆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道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小……少爷不在这哩，大少爷，我应该已经跟您报告过了。”几天前来接走黑木的棕发男子拿着一台笔电从黑发青年背后走出来。 “啊！你是那天接走黑木的人！”圆堂大叫，棕发男子敲着笔电的键盘，公式化的说：“是的，我是大少爷的秘书，只是有点接近管家而已。”秘书？大少爷？等！我望向黑发青年，他该不会是……！ “你是黑木的哥哥？”风丸也推论到，脱口问道。 黑发青年漾起一抹阳光的微笑：“是啊，我是银的哥哥喔！”……不是我要说，你跟黑木一点都不像，她不会这样笑。他们挺多只有外貌有相像。 其他人，从表情上判断，大概也是这样想。 话说回来，怎么你们不知道黑木在哪？我皱眉问道：“你们不知道黑木在哪裡？” 棕发男子刚要说话，一道铃声便响了起来，黑发青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萤幕他立刻接起：“银！”黑木打来的？黑木漠然的声音从手机传来：“哥……” 但，棕发男子却抬起埋在笔电中的头，然后停下敲键盘的动作，闔起笔电夹在腋下捂住耳朵，正当我们为他这反应感到疑惑、不解时，解答出现了，黑木猛地吼道：“你这浑蛋！”眾人反射性的捂住耳朵，唯独黑木的哥哥来不及反应，受创。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公文不要堆好几天才看，搞得自己睡眠不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黑木的音量回復正常，但因语气森冷而传入每个人耳裡。 “呃这个……”“你这是第几次了？你说啊。”“呃……”“这个月的第三次，从第一次到这次总计67次。”棕发男子放下捂耳朵的边用手堆了推眼镜边说，接着把笔电重新打开继续敲键盘。 “奈伊尔……”黑木的哥哥一脸哀怨，原来棕发男子叫奈伊尔吗？ 奈伊尔不理他，手机另一端的黑木也继续开骂：“然后每次搞出来的烂摊子都是我和奈伊尔负责收拾，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了？”虽然是问句，不过黑木，你的语气根本是不让人反对。 “好嘛好嘛，那银你现在在哪裡？怎么现在才打来？我去找你。”黑木的哥哥没什么反省之意的回答，黑木也听了出来，冷冷的说：“吵死了，我刚刚才骇进他们这边的电脑把干扰弄掉。而等你反省够了，我在回去，再见。”“咦咦～！”圆堂你跟着咦什么？啊，比赛。 黑木的哥哥在黑木挂断手机后，呈现呆滞状，接着更直接去社办角落飘鬼火。 看他那个反应大伙一阵无言，奈伊尔见怪不怪的说：“他一个小时后就会好了，不用理他。”然后走出社办，扬长而去。 大家无言的对望一会，瞥了下角落那个鬼火在一旁飘忽的灰暗东西，圆堂马上说道：“各位，我们去练球吧！”然后飞也似的跑出去，其他人跟了出去，我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随后又消失了，什么时候你才会回来？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