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银色前锋的诞生

隔日，我真的跟照美跑去他的学校踢球，他的队友一脸兴趣盎然和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什么？ 他们窃窃私语：“那个女生是谁啊？好漂亮……”“亚风炉的马子吗？”“可是她好像不好相处欸……”“亚风炉带她来干嘛？” 喂，你们的窃窃私语也太大声了吧？我不是照美的女朋友啊。我望向照美，你要怎么解释？ 照美脸上浮现奇怪的表情，迅速将他的队友拉到远方去，由于角度问题，我无法读唇语，当然也就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不过，麻烦你们不要一直偷瞄我行吗？ 不理他们，我打量起足球场，虽然脑袋裡有足球的各项规则和基本技法，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嘛，我并不认为有什么运动会难倒我，姑且先踢踢看吧。 照美结束了与他队友的谈话，拿了一颗球走了过来，问：“银，你有踢过足球吗？”这你应该在来前就要先问的。“没有。”我只有看过而已，……其实严格说起来，我的“身体”是有踢过，不过既然不是我踢的，那就不算数了。 照美把球放在地上，“那先来练盘球好了。”说完，他将球踢了起来，流畅地盘着球，脚尖、脚跟、膝盖都用上了，大概各踢了十次以后，他才把球给我。 我仿照起照美的动作，轻松地轮完他的一遍，然后继续踢，渐渐的加快速度，唔，我的身体记忆好像有踢别的花样耶。 将球用脚后跟往后上方送，球越过头顶再用膝盖踢起来，用头顶了几下，眼角餘光瞥见照美跟其他人一脸呆滞的望着我，我停下动作，把球踩在脚下，挑眉：“怎么了？” 照美似乎还再呆滞，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你真的是初学者吗？”“对。”我毫不迟疑的回答，身体已经有踢过什么的，通通没听到！ “怎、怎么可能！？哪个初学者可以这样盘球啊！你是天才吗！？你是天才吧！”不要疑问完又自己肯定好吗？我超想对叫出来的那个人这样说，但还是算了，反正那是他的问题。 “亚风炉，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某个看起来已经恢復，看起来相当精明的男生眼裡闪过一丝锐光说道……你要干嘛？别一副好像在算计什么的样子！ 照美摇摇头，那男生立刻说：“那叫她立刻转进来，要不然就是我想办法让老师同意让她加入球队。”欸，我好像没说我要加入吧…… “……选后面那个。”照美，你应该要帮我打消他的念头，而不是要他选择哪个做法啊！“好。”……你也不要二话不说就给我转过身去啊！ 我瞪向照美，我应该只是来踢球的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照美立刻撇清：“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那你就不要出主意！“照美。”“呃，顶多不比赛……”这还差不多。 “银，我们去踢球嘛。”照美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足球的规则吗？”我点头。 照美把球摆在地上，抬起脚瞄准球门踢去，球带着颯颯风声，破网。 然后他把另一颗球摆到地上，道：“你试着把球踢进球门。”我抬起右脚，仿照起照美的动作，也顺应着身体的记忆，把球踢向球门的同时，灌注力量进去，球带着凛凛流动的狂风，泛出点点银光，轰进球门。 很好瞄准嘛，还有……刚刚的银光是什么？我转向照美正要发问，却见他跟其他人又是一脸呆滞。我二度扬起眉毛，又怎样了？ “……亚风炉，你说她叫冰川是吧，让她去试看看跟着队伍一起踢球，包括过人、抢球跟突破守门员，来正式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精明的男生下指令道。 他把在场的所有人分成两队，照美跟我一组，而我现在才知道他是足球队的队长。 由另一队先开球，一个男生带球冲了过来，他的队友也跟着前进，我们这队有人上前阻挡，却被他们用传球的方式越过了。 转瞬间两人就来到我的面前，既然都已经到了，那就面对吧。 我跨出一步，然后，出现在他们后方，就在掠过他俩的剎那，球已经到了我的脚上。 没閒暇时间注意眾人的讶异神色，队长拦到了我的前方，呜嗯，他的破绽比其他人都少，但并非无法通过！我把球用后脚跟踢起，轻点地跳起空翻击球越过他。 接着，只剩下守门员了吧。我用跟刚刚相同的踢法将球踢向球门，不同的是，刚刚只有点点银芒，现在这记射门则夹带着狂乱的银色激流，在守门员还来不及反应之前闯进球门。 啊咧，第三次一片宁静了，到底是怎样嘛，不就是进门了而已吗？ “哎呀，亚风炉，你带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吶。”队长率先呼出一口气打破这份宁静，感嘆到。 有什么好不得了的？我不解地皱紧眉头。 照美注意到我的不解，微笑的说：“你很厉害耶，银，刚刚那个已经是必杀技了。”啊？必杀技？ “还有，你的夺球、过人等技巧，都有相当的程度，速度也很快，说不定你可以被视为一大战力，比赛获胜机率会大幅提升。”“……队长，我没有要上场。”说完，眾人又沉静片刻。 队长用一种阴冷的语气对照美道：“亚风炉，你立刻给我想办法让她答应参加比赛，不管是用爱还什么的，总之就是要她上场。”……队长，没必要这样吧？ 照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一直游移视线：“这太强人所难了吧……”“谁理你啊，给我用她对你的爱来要她答应！”“……我想她并没有……”照美脸色突然暗了下也无奈了下。 队长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单……！”照美驀地一笑：“队、长？”队长硬生生的把原本要说的话吞回去。你本来要说什么？ 然后他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那我帮你问问看好了！”照美脸色突变，转为慌张：“你、你要干嘛！？”队长无视他的反应，闪过照美要捂住他嘴的手，笑容满面的问到：“冰川，你喜欢亚风炉吗？”我不加思索的回答：“喜欢啊。” 队长愣了一下，其他人则是用别有含意的眼神看着照美，照美苦笑的说：“你喜欢的原因是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道：“因为你人很好啊。”照美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其他人不知为何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 “亚风炉，你节哀。”队长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来，拍了拍照美的肩膀，接着开始抱着肚子笑个没完。 照美脸上滑下三条槓加上红色十字路口：“……真是多谢你的安慰。”安慰什么？我更在意的是…… “照美，队长为什么一直笑啊？”照美嘴角抽搐了下，扬起璀璨微笑：“别理那个白痴，我们去练球。”……可是你好像泛出杀气了耶。 照美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去踢球，我默默地跟了上去，话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欸，照美。 洗完澡后，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是不是要想办法让哥知道我在哪了呢？一直都没连络哥不知道会不会想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我不知道哥或奈伊尔的电子信箱欸，虽说是知道哥的电话号码，但我没打算打给他，他不接陌生的电话号码的，加上其实只要知道我在哪就好了，回去倒是不用了，与其留在那让哥分神不如留在别处比较好，……我的组织还没成立完成前，暂时还不能回去，要等到我不是个累赘而是能帮助〝天使〞为止。 “银？你站在外面干嘛？晚上很冷喔。”照美走到我身旁，把一件外套披到我身上。 “谢谢。”我抓住外套的领子，望着照美，他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碰到肯对我温柔的人，奈伊尔充其量只是因为哥哥才肯理我，……严重怀疑他真的知道温柔是什么吗？其实，那曾经是我遥不可及的事物，不久前，我还只是个…… 照美突然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庞，担心地说：“怎么了？为什么要露出哀伤的眼神？”我微微一怔，我怎会……？ 我有些慌乱地别开头：“……我没事。”逃避好不容易到手的温柔，我也真是个傻瓜……傻的愚蠢。 但是，他不该知道那些，……我也不愿再回想好不容易逃脱的恶梦，那如同地狱般的时光。 抿紧唇，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照美冷不妨拉过我的手，扳开我的拳头，看着我被指甲刺得出现红痕的手心，皱眉道：“别这么用力握拳，指甲刺进肉裡会流血的。”血吗……那种东西我看多了，无论是我的，还是其他人的。 照美握住我的手：“别再露出这种眼神了，你有我啊，我会待在你身边。”但是，却只是一时的，不是吗？ 我静静地将眼中的感情收掉，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照美，我们进去吧。”对，不该为我担心，我没那个资格，从来都没有。 照美瞇起眼，将我的一切看在眼裡。只是我没有发现。 过了几天的练球生活，发现足球其实蛮好玩的，虽然不知队长用了什么办法，学校的老师对我的出现都没反应，还笑咪咪地叫我要加油。 正当我把球踢给队长时，一个人影突然冒出，劫去了球……我好不容易才没有因为习惯反射性将他打趴。 对于闯入的人，队长微微睁大眼，讶异的低叫：“你是……Fidio？怎么会在这裡？你不是在义大利吗？” 被称为Fidio的男生，微微一笑：“想说好久不见了，来看看你啊。” 趁着队长在跟他叙旧时，我将他的特徵记了一下，茶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和阳光的笑容，还有……他的速度很快，至少比在这裡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快。这倒是好玩了…… “银，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啊？”“照美，他是谁啊？”自动掠过照美微带不满的问句，逕自问到。 照美酒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回答了：“FidioArudena，外号：白色流星，是义大利青少年代表队的培训球员，是队长的旧识。”也就是说不是正式的，还在训练中吗……但是他好像还有点名声，如果……我瞇起了眼。 “对了，照美，你为什么不高兴？”回过神的我，想起来问到。“……”“照美？”为什么沉默？ 哈哈哈……我听到有笑声从一旁传来，队长不知什么时候与Fidio谈完话了，此时正没形象的大笑。照美不知为何的狠狠瞪着他。 Fidio则是用带着好奇的微笑看着我：“你是……？”唔嗯，可以不要回答吗？ “她、她叫做冰川银……是、是前几天才加入的，还有她是亚风炉的……咳咳！”队长边笑边解释，然后照美笑容灿然的一望，他就突然开始咳嗽了，也不知为什么。 “咳，顺带说明，她是目前队上实力最高的喔。”……队长，没事多讲这个干嘛？我只是一开始忘记要隐藏实力，就将错就错了嘛……不过，我连三分之一的力量都还没用到，怎么就比你们强上那么多？ “喔？”Fidio讶异了下，眼中浮现出兴趣盎然……别那样看我，我没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倒是我对于你蛮有兴趣的，他的实力比其他人都高出一个层次…… 手突然被捉住，把我的身子往后拉，我靠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困惑地抬起头：“照美？”怎么了？为什么要拉我？ 照美扶着我的肩头，闷闷的撇开视线：“……没事。”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放闪光了，去踢球吧。”队长插了进来，踢球是ok啊，不过…… “放闪光是什么？”我把问题拋个照美，跟别人接触发现好多我没听过的词语，还蛮有趣的。 “……”“照美，你今天一直沉默欸。”“……”“别不理我。”“……去踢球啦。”喔，好吧，那回家再问好了。 “Fidio，你要跟冰川比球吗？”队长，要是平常我一定会嫌你找我麻烦，但今天…… 瞥了周围的观眾一眼，有这些家伙，消息应该传得出去。 Fidio微笑着回答：“好啊。”再来就是，赢他就行了，而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我站在他对面，规则很简单，就是一对一，谁先进门谁就赢，能射的球门只有我身后那个，附带，队长说这样太容易，所以有守门员在那裡守着。 由Fidio先攻，他盘起球，我上前阻挡，他的身手果然比其他人都来得高，速度更快、行动更敏捷、而且有很好的反应能力。 我勾起嘴角，这样才有打败的价值！ 找出空隙趁机出击，Fidio把球以膝盖顶起，闪过我的突袭，一回身，越过我的防守，准备射门，但是，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当人要射门时都会有一瞬间的停顿，哪怕是再短暂我都有办法找出，并加以反击。 我静静地吐出几个字：“反转银镜。”银色的冰镜所组成的世界环绕住Fidio，那是有如镜之迷宫般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只要被封锁进来就无法逃脱，这裡可是我的领域。 Fidio冷静地停下动作，等着看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他才有突破的方法。 我的身影在镜子中飞快地移动，一下子出现在他身后的镜子、一下子出现在他上方的镜子、右边、左边、从四面八方出现，Fidio警戒地追寻我的身影，我笑了起来，太仰赖视觉可不是好事喔，我的速度陡然增快，感受到他吃了一惊的情绪，抓准瞬间的空隙，从他右斜前方的镜子窜出夺走了球。 “什么！？”他惊讶的叫出声，回过身时已经来不及了。 把球往上一勾，纵身跃了上去，我的身周聚集起银色的能量，自我脚边括起激流。“银色风暴。”威力强大的一击攻破守门员的防守，得分。 眾人似乎相当惊讶，虽然是在培养中，Fidio毕竟还是有着高深的实力，而我却赢了他。 从观眾的喧哗可以知道，我的目的达成了。 来到这世界的没几日，我跟哥早已明白，这个世界的足球风靡程度，消息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传开，接下来就要看哥或奈伊尔有没有注意到了。 “你很厉害呢，拥有足以临驾于我的实力。果然还是有很多比我强的人存在……你得到了一个好球员。”最后一句是对队长说的，队长无声地笑了笑。 看Fidio没有输给我的不悦或懊恼，坦然接受自己输掉的事实，这点我欣赏。人类的烈根性我可看多了，他倒是在我的认知范围外。 “银，别一直看他。”照美，这句你讲第二遍了，只是上一句是疑问，这句是肯定句而已。 “为什么？”我理所当然地问到，怎么一直要我别看Fidio啊？看他也不犯法吧。 “……总之就是别一直盯着他看。”他避开我的视线。“照美，你今天有点不讲理耶。”“……囉唆。”照美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欸，我惹到他哪裡了吗？奇怪……我不解地微偏着头。 照美红了脸的样子我并没有看见。 果不期然，回到家打开电脑上网一查，下午发生的事已经被做成新闻了。 几天后，我的一般信箱裡甚至还有几封邀请函，义大利还有韩国队伍的招揽信。消息也传的太快了吧，为何连韩国都有？不过我可没打算跑到国外去。 回绝完邀请，走去便利商店买东西时，还有一位奇怪的大叔请我去见他家大人，在帝国学园。 因为无聊所以跟着那位大叔走进学园裡，途中经过一坐架空的足球场，有十几个人在练球，映像最深的是一名棕色薯条头、戴护目镜、穿披风的人，当然是因为讶异穿成那样怎么还能踢球这个原因。还有他似乎是队长，除了这点外，他还有精准的指示，我扬起嘴角，有趣的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呢。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那名大叔便要求我自己进去。 推开门，昏暗的房间裡坐着一名戴着墨镜，看起来有点……嗯，非善类的中年男子。他桌前的投影影像正播放几日前，Fidio跟我抢球的画面。我瞇起眼，清晰的画质，这是摄影机录的吧，而且几乎是从头录到尾，代表有人知道会有值得录下的画面，所以，本来被盯上的究竟是我还是Fidio呢？ “你就是银色前锋吧吧，我是帝国学园足球队的总帅，影山零治。”银色前锋……这哪来的啊？谁閒来没事取这个？至于，影山嘛，我早听队长他们提过了。连续四十年不败传说的丰功伟业便是从他在位时开始的，也是明日之星赛的蝉联冠军。 虽然这是值得赞扬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有好几支实力高强，有可能会危及到帝国胜利的队伍，都会出〝意外〞或是各种〝突发状况〞，巧合的……令人心寒。 从外面那位大叔说要来帝国学园时，我就已经开始警戒了。用不带感情的眼神投向影山：“找我做什么？” 影山泛起了傲慢、阴险的微笑：“你拥有近几世界级球员的实力，我相当看好，帝国需要你这样的选手。”也就是说，要我加入帝国吗？不要开玩笑了，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助紂为虐的，就算证据找不到又何妨？你动过手脚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恕我无法答应，我并无意要参加各项比赛。”我淡淡的回绝。 “是吗？我无意强迫你加入，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真的有这么干脆吗？抱着疑惑，我转身离开。身后，影山驀地勾起冷笑，输了几个字进电脑裡头，排除冰川银。 我走出帝国学园，往照美家走去，唔，我好像没跟照美说我要出去欸，应该不会怎样吧。 过了斑马线，一辆车子迎面驰来，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糟，来不及闪开了！我抿起唇，准备呼唤他…… 这时，有人猛地拉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扯开车子的行进路线，坠至进他怀裡。 车子撞进便利商店，停了下来，除了驾驶外没有任何伤亡。 身后人的暗金色发丝垂落在我脸旁，我被紧紧的抱住。“照美……？”讶异的低唤了声，照美更用力的抱紧我，声音有点支离破碎：“还好……没事……差点你就……”听到他近几哭音、带着恐惧的话语，我抬手抚着他脸庞，安抚的说：“别担心，照美，我没事。”边瞇起眼，刚刚那个……只是意外……吗？ 一个礼拜过去。随着专门来找我的人越便越多，〝天使〞的基底、名声已经稳固，〝黑翼〞的组织也完成了，也已经联络上奈伊尔，时候也许到了。 是时候该离开了，再待下去麻烦会找上照美他们的。我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这已经成了我每天必待的地方了，虽然很快乐，可是我并不属于这裡，黑色羽翼该重新展开了，背负起一切罪孽的堕落天使将重赴职责，与生俱来的命运。 当晚，我离开了，没有对任何人告别，连照美也没有。因为我怕他们的温柔会让我舍不得离开。 “旭，哥已经开完会了吗？”建筑物影子的一角微微动了下。“是的，奈伊尔先生说介大人目前人在家裡。”冰晶般的声音淡淡地回到。 “是吗……那我们也回去吧。”回去该守护的事物身边。 （视角第三人称） 有着暗金色长发的少年用力槌了一下柜子，酒红色的眼眸带着焦急与愤怒，你到底跑去哪了？银。连一项东西都没留下，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场梦，但各种媒体传播系统所传出的讯息却使他明白这些日子不是梦。 过了快八个月左右，亚风炉还是在寻找那熟悉的身影，走过不知是第几次找寻的街道，却徒劳无功。 他咬紧牙，银……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甚至连联络方式都没留下，为什么……？ 一个男人走到亚风炉面前，诱惑似的说到：“─想知道银色前锋的下落吗？” 亚风炉望向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到：“想。”男人邪恶的笑了：“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于是，契约成立了。亚风炉找到他心爱之人的踪影，而男人，影山也得到了有用的棋子。 但受伤最深的却是最不想伤害的人。亚风炉落寞地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银，握住她的手抵在额前，闭上眼。 “对不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