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要一切

下班回家的路上，蔡鸿晖决定趁现在郑屿森海外出差的好时机去拜托张瑜英。 当张瑜英听说，蔡姗姗和郑屿森已经分手的消息后，她仍然百般确认，无法相信：“屿森真的有说过要和姗姗分手吗……真的吗？” 蔡鸿晖淡淡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非常肯定，因为两个人一直也有在见面。” “哦，是吗？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即使两个人分手了，姗姗还是会经常给您打电话。” “哎，这么好的孩子上哪儿找啊？” 蔡鸿晖听到张瑜英这句感叹时，微微一笑，张瑜英又说道：“真不知道屿森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孩子，也不知道珍惜。” “阿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您。” 这是非常好的时机，蔡鸿晖小心翼翼地将话题转入正题：“七年前，郑屿森有女朋友吗？” 面对蔡鸿晖的提问，张瑜英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但片刻后，她避开蔡鸿晖的视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女朋友？你也知道，我们屿森……” “跟我说实话吧。”蔡鸿晖打断了张瑜英的话。 张瑜英知道一切都瞒不过这位大律师，只好道出实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都不能说是女朋友，有个奇怪的女人一直在纠缠屿森，不过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明白了，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再联系了。” 蔡鸿晖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张瑜英什么都不知道，七年前，她让男主播冒充郑屿森和钟舞分手，之后她就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得很干净了。 “我能理解。”蔡鸿晖接着说，“但是，阿姨，您可能是想要保护屿森……但是我作为朋友看到的他不太一样。” 张瑜英不解地看着蔡鸿晖，他又说道：“屿森本性没变，身边一直有些关系暖昧的女人，姗姗很痛苦。” 张瑜英默然不语，蔡鸿晖继续说道：“和屿森在一起的应该是姗姗啊。” 这母子俩看似亲密，但却互不了解，破坏两人之间的信任，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和屿森结婚的人只能是姗姗，阿姨。”蔡鸿晖坚定地又一次强调。 芮阳华通过邮件收到了对钟舞的调查结果，因为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紧张地双手颤抖着。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教育经历、职业经历和家庭……文件里记录着一个女人完整的生活经历。 最特别的事情就是，钟舞的母亲是一位未婚妈妈，而她也是一位未婚妈妈。 没有任何男人的信息。 除了家里、母亲的餐厅和公司外，钟舞从未在其他地方有过长时间的逗留，而最近她经常去的地方又增加了一个医院，那是因为林德运手术住院了。 这么一份没有任何有用信息的报告，看得芮阳华忍不住打哈欠，突然，光标停留在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上。 芮阳华揉揉眼睛反复看看小女孩的照片，又看看首页关于孩子的介绍：钟之娜，七岁。 芮阳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儿子多多的初恋女孩儿娜娜，居然是钟舞的女儿？ 芮阳华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设想一下，如果钟舞是在故意利用娜娜接近郑屿森，那就是说方舒吉也被她利用了？太难以置信了，芮阳华十分犹豫，该怎么和郑屿森提起这件事情。 一个小时前，郑屿森看到钟舞在酒店大厅的服务台前徘徊着，他立刻明白钟舞在犹豫什么，内心深处，他希望钟舞可以尽快离开大厅，但他不愿对钟舞施加任何压力，悄悄回到房间，等着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郑屿森终于听到了敲门声，虽然是自己将门禁卡交给钟舞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然而，当他在猫眼里看到钟舞因为害羞而涨红的脸颊时，瞬间失去了理智。 “郑……” 还没来得及听钟舞叫出自己的名字，郑屿森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抱入怀里，他低头看着钟舞那双闪烁摇曳的眸子，似乎有些焦虑，又仿佛有些无奈，甚至好像还有一丝渴望。 郑屿森的手抚摸着钟舞的秀发，慢慢移到她的后颈处，滚烫的手指让钟舞一阵酥麻，她抬起一只手放在郑屿森的脸颊上，似乎在确认他的热情。 郑屿森终于等来了这一刻，他迅速地低下头，寻找着钟舞的唇，而她作为回应，放在郑屿森脸颊上的手也慢慢滑了下来。 唇间传来的体温越来越灸热，他们的心跳也越来越激烈，当舌尖互抵之时，莫名的，他们心跳的频率好像一致了。 欲望，随着郑屿森的呼吸传递到了钟舞的身体中，他用指尖按了按钟舞衬衫胸前的纽扣，仿佛吓了一跳，钟舞轻哼一声，郑屿森的手却向里滑得更深了。 郑屿森张开双唇，轻咬着钟舞的耳垂：“你以为我们只会接吻吗？” 充满魅惑的声音，光滑的肌肤，热情的眼神，邪恶的笑容……钟舞无法抗拒这样的郑屿森。 郑屿森看到了一张凌乱的脸，他希望可以更加疯狂：“我们要怎么做？” 郑屿森看到钟舞眼中闪烁的泪水，将最后的选择留给了她。 “你知道的。”钟舞轻咬嘴唇轻声说道。 郑屿森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想再多做等待，当他温暖的指尖轻轻拨开纽扣时，低低的一声娇喘撩动着他的心弦。 郑屿森一把抱起钟舞，把她放在床上，低头俯视她微微潮红的脸颊，真想下一秒就立刻占据了她。 钟舞盯着郑屿森裸露的身体，指尖抚摸着他身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眼中满含热泪，颤抖着问道：“疼吗？” “什么？” “这里。” 钟舞慢慢地，慢慢地从疤痕上轻抚过去，生怕弄疼了伤口一样，但郑屿森却只是笑笑不说话，钟舞心疼得说道：“伤口看起来很深。” “因为少了两根肋骨。”郑屿森轻声回答。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痛苦是不是也随着记忆一起消失了，那时，他在医院呆了很长时间，但是并没有留下太多痛苦的回忆，幸运的是，器官没有大的损伤。 “你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 郑屿森感觉钟舞仿佛十分执着于他的过去，但是在他看来，现在不是比过去更重要吗？“你想让我找回记忆吗？” “至少找回那三年的记忆吧。”钟舞真诚地答道。 郑屿森很享受钟舞对自己的关心，过了一会儿，钟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怎么生活的？” 郑屿森静静地看着钟舞，她补充道：“当我想不起一件事情时，我感觉就好像失去了自己。” 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郑屿森感觉自己冰冷的眼眶湿润了，他开口道：“别再提了。” 正如钟舞所言，在认识她之前，郑屿森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他一生中最心碎的时刻却是现在：“你为什么要一直提起这件事情？” 现在一点都不疼了，相反，郑屿森觉得如果钟舞继续那样触摸这条疤痕，他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 指尖猛地缩了回去，一只手游走于身体的其它部位。有时，她大着胆子将整只手覆了上去；有时，她又小心翼翼地只是用指尖轻轻划过。 钟舞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玩火，但当郑屿森有所回应时，她的眼眸中又似乎带着一丝恐惧，郑屿森已经准备好一切来到她的身边，却无法弄清楚她在害怕什么。 只是，郑屿森意识到，钟舞心中试图保护自己的那堵墙已经完全倒塌了，她想拥有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