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真的，真的！

钟舞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郑屿森来电。 “喂，郑总。” “我在医院，给你打电话是怕你担心。” 钟舞听到郑屿森平静的声音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你到塔东市了吗？” 郑屿森问完，半晌没有听到钟舞的回答，又轻唤两声：“钟舞……钟舞？” “……我在，郑总。” “不用担心，知道吗？路上小心，回头见。” 郑屿森挂断电话，钟舞仍紧紧握着手机没有放下，泪流满面，宋聪健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冷冷地问道：“郑总说什么了？不会让你现在去加班吧？” “不是的……” “郑总应该还不知道吧，你得告诉他啊，如果他知道了还让你去加班，那他就是个混蛋。”宋聪健情绪激动地说道。 蔡鸿晖得知郑屿森取消了今天所有的日程赶去了医院，他四处打听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娜娜在围棋学校晕倒被送往医院，他推断郑屿森和钟舞一定会趁此机会再次尝试亲子鉴定。 蔡鸿晖决定，无论他们做多少次亲子鉴定，他都会从中作梗，他坚信总有一天，郑屿森会对钟舞产生怀疑，恰巧，娜娜这次住院的医院里，有一个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蔡鸿晖已经打好招呼，如果有人要进行亲子鉴定，医院会立即通知他。 娜娜的病房里，郑屿森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他已经收到消息蔡鸿晖突然来了医院，他感到很荒谬，现在他们正在互相监视。 郑屿森原本以为蔡姗姗是横在他和钟舞中间的一道坎，现在才意识到，蔡鸿晖比蔡姗姗更加可怕。 郑屿森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专注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娜娜，此刻她正在输液，眼看着瓶已见底。 郑屿森轻声对着还没醒来的娜娜说道：“娜娜，我去叫护士，马上就回。” 就在郑屿森即将抽出被娜娜抓住的手指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娜娜把自己抓得更紧了。 娜娜做了一个梦，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爸爸回家了，她没有叫喊着让他离开。 梦中，她告诉爸爸，自己有一部手机，她问爸爸要了电话号码。 梦中，爸爸对她说：“娜娜，不要记错号码哦。” 梦中，爸爸越走越远。 娜娜觉得爸爸就快要消失了，她迅速起身，握住了爸爸的手。 “娜娜。” 娜娜睁开眼睛，视线模糊，朦胧中听到郑屿森的声音，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低头看见自己一只手正紧紧攥着郑屿森的两根手指。 “娜娜，能看到爸爸吗？” “我不知道电话号码……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尽管钟舞叮嘱过让自己不要哭鼻子，但娜娜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郑屿森被吓了一跳，把手伸过去将娜娜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我不知道电话号码……” “你是说……你想给爸爸打电话？” “我有一部手机……他们让我给爸爸打电话……”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每天都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好吗？”郑屿森平静地抚摸着娜娜的背说道。 娜娜停止哭泣，抬起头来看着郑屿森问道：“真的？” “当然了，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随时。” “不。”娜娜摇了摇头问道，“我是问，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嗯，我是你爸爸。”郑屿森坚定地点点头说道，“真的，真的！我真的是你爸爸，我真的是娜娜的爸爸。” 娜娜嚎啕大哭起来，不再压抑，哭声充满了病房，拍打着郑屿森，怨声载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郑屿森温柔地抱紧娜娜，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郑屿森轻轻揉了揉娜娜的背，娜娜伸出双手拥抱着郑屿森，大声喊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