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回到原点

不得不说人类的习惯实在是太可怕了，当他们的大脑习惯了怪异的视野之后，為了减轻运算的负担，开始下意识的省略到眼睛所得到的讯息。 也就是说，梅丝与羽寒已经习惯这样的视野，头晕的感觉也没了。 為了减缓负担，人类的大脑常常会做出省略事情的举动，而过往的经验则会决定省略事情的多寡，一旦习惯了就会变成人们眼中再自然而不过的事情，但是也省略了很多细节。 “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白音，妳说什麼？” “不，没什麼。”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裡呢？” 渐渐习惯了眼前诡异的画面之后，她们跟著白音在街上走了起来，不时也会小心不去碰到路上的行人。 从与白音的对话中，她们知道白音这麼做不只是為了让她们更了解现况，同时也是对她们的考验。 她们已经亲眼目睹了白音的那份与眾不同，现在的不小心与大意可能会害死一两个人，但以后的不小心与大意害死的肯定就不只是几万人了，光是控制时间如此犯规的能力就足以让整座城死伤惨重。 或许平常她们所知道的白音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知道曾经是汉斯特的那个白音那可就不好说了。 “白音妳有甚麼底线吗？”问题在脑中周旋过一遍后，梅丝先提出了自己认為是关键的重要问题。 “啊勒？话题是什麼时候跳到这裡来著的？” “不、不能说吗？” “可以说喔，但至少妳要告诉我妳指的是甚麼底线。” “让白音生气的底线？” “没有喔，我為甚麼要去跟对我而言再过一秒鐘就会灭亡的物种计较呢？不过那也只限於我没有跟你们接触。” “如果接触的话？” “如果要有所接触的话，就必须对自己订下一些规定才行要不然事情会很难收拾。” 白音想了一下，重新的修正了自己的回答。 “还有我并非不会生气，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生气其实我是很容易受周遭环境的影响。” 為了让自己更能融入人群，白音会自动地接收周遭人们的想法以及情绪等精神上的波动，部分的情绪也会随之反应在白音身上，而跟白音相处越久的人也越容易影响白音的情绪。 “什麼意思？”羽寒歪著头，不太清楚白音说的意思。 “那白音為自己订下的规定是什麼？这个可以说吗？”梅丝只是记下白音所说的，然后提出下一个问题。 “这些规定只是对自己的约束而已，并没有什麼大不了的。” “话说，我们要出去吗？” 跟著白音走过了一段路后，来到的都市的门口，越过那道墙后就等於是离开了都市，而都市外除了少数的几条主要道路外，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未开垦的森林地带。 很少人会徒步离开都市，因為距离下一个村落或是都市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我们只是到附近而已，并不会去到太远的地方。” 离开都市后，白音马上离开了主要的干道往一旁的小路走去，而且还是那种杂草丛生几乎快看不到路面的小路。 梅丝虽然很想问白音到底想带她们去哪裡，但是又听到白音说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就乾脆等到到达目的地自然而然地知道去哪好了。 “那麼那些约束是什麼？” “这对你们说并没有什麼意义，但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同字面上所说的，只是对自己的一点小约束─────第一：不要去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第二：基本上我只管我眼前能看到的人事物、第三：不能让人类為了我的力量而受到伤害。” 第三点更详细的说法是──────如果有人為了得到白音的力量而去伤害梅丝与羽寒，基於跟自己有所关联，白音会去消除这个危机；但如果梅丝与羽寒洩漏了有关白音的消息，而让其他人遭受到迫害，那麼她们两人就会成為可能被白音消除的危机。 排除危机也有相当多的作法，如果拿梅丝她们為例，排除危机的方法之一就是断绝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如果她们根本就不认识白音，那他们周遭的人也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这对梅丝来说的确是没甚麼意义的事情，毕竟她不是白音也还不清楚白音能做到哪种程度，不过目前对他们来说有好处的有第二、第三条，如果她们在白音的眼前受到伤害，那基本上白音也会出手帮助她们；而第三条只要小心自己不要洩漏秘密，她们就不用担心那些冲著白音力量而来的人会对自己带来危机。 只要小心一点白音就会一直在她们身边，梅丝是这麼想的。 在想事情的同时，没注意路况的梅丝踢到了路边的石头，差点被绊倒。 “啊唉呦” 梅丝下意识的往绊到自己的东西看去。 那是一颗石头，而且她还肯定自己跟这颗石头非常有缘份。 “妖精神社？又回到这裡了吗？但是怎麼会？” 她带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前方带路的白音，也不知道白音為什麼要带他们来这裡，但是她只知道当初她跟教授要来到这间神社可是走了非常远的路，才不是在都市门口转个弯就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