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来如此

静默…… 然后就听到嘤嘤的很小的哭泣声，齐昊天看到苏小晴的肩膀也在不停地抖动着，他揉揉眉心，他也说没什么，不想说就算了，干嘛要哭呢，明明是关心她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被欺负了呢。 “别哭了，乖！”一手将苏小晴搂在怀里，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晴？” 随着话落，苏小晴的哭泣不再压抑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万事有我在呢。” 齐昊天心疼地为苏小晴拭去眼角的泪水，怎么就这么多泪水呢。 “齐……齐昊……天……” 可能哭得时间太久了，苏小晴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嗯，我在。”齐昊天柔声说。 “齐昊天，我爸爸……妈妈他们……就是……因为飞机失事而过世的。” “嗯，都已经过去了。” 齐昊天很心疼，他爱的女孩子该遭受了多少常人没遇到过的磨难。怪不得从来没她说起过自己的父母，一个人艰苦地独自生活。 “他们明明说好要给我带礼物的，可是，我等了一个晚上他们都没回来，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呜呜……” “……那以后我就一个人了……一个人……我好怕啊。” 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啊，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 “别怕，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都在。” 齐昊天将苏小晴紧紧摁在自己怀里，抬起红红的眼眶看着窗外像似随意又像是发誓般的，在苏小晴的耳边呢喃着。 “呜呜……” 齐昊天不错眼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睡脸，可能哭得太久得原因，即使眼睛闭着还能看到红红的眼眶，就算在睡梦中她的眉头还是皱着，齐昊天将她的手拉到自己手里小心地放着，然后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她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又安静地睡去。 看着苏小晴终于恬静下来的睡脸，齐昊天小声说：“小晴，我一直都在，你还有我，你不会是一个人。” 一大早，苏小晴从睡梦中醒来，大大伸了一个懒腰，睡得真好啊，浑身神清气爽的。然后她的动作就停滞不前了，因为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是新家，也不是旧家。 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整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洗漱间，连简单的家俱都没有，苏小晴终于想起来了，这是齐昊天办公室连带的一个小休息室，供齐昊天办公累了时休息用的，只是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的。 昨天晚上，她向齐昊天提出不去美国出差的要求，然后齐昊天追问她原因，然后她就说出自己怕坐飞机，然后又提到自己因飞失事而去世的爸爸妈妈，然后她就很激动，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她昨天是哭睡着的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苏小晴囧了又囧，她真的太那啥啥了吧，然后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推门出去。 “你醒了？”听到开门声，齐昊天头也不抬地继续手边的工作，下巴一点示意前面还冒着热气的和记生煎包和一杯牛奶，“这是早餐，赶紧吃吧。” 苏小晴木木地拿起生煎包吃起来，一边小心打量着齐昊天的神色，太平静了，既然他不说，那她就当昨晚上的那个哭得极没形象的人不是自己吧。 “总裁……” “哦，对了，你吃完早餐就去工作吧，顺便让林特助过来一趟。”吩咐完又埋头自己的工作。 苏小晴……默默地吃完手中的生煎包，默默地去找林特助了。 等林特助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默默地走开了。 下午的时候，苏小晴实在是憋不住了，敲开了齐总裁办公室的门。不管她昨天晚上多么丢人，她都得赶紧确定自己是否还要去美国，因为去美国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她不去的话，还得找别的助理，总得给别人收拾的时间吧。 “总裁，我昨天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提议？” “就是关于去美国的助理人选一事。” “不是你吗？”一副有什么问题的表情看着苏小晴。 苏小晴……难道她昨天晚上都是白说的吗？ “总裁，为了您的时间考虑，我恐怕难以担负此次助理一职。” 直接拒绝，绝对不再迂回。 “是因为你昨天说的原因？”齐昊天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地说。 “是。”很干脆。 “那如果我说我们不坐飞机去美国呢？”思考了一会之后询问地看着苏小晴。 不坐飞机，那怎么过去，苏小晴想骂人，骗小孩子呢。 “那总裁您的意思是……？” “我们乘我的私人游艇去美国。 “游艇？就是泰坦尼克一样的吗？” “嗯，也差不多吧，不过那是游轮。” 兴奋地苏小晴完全没体会到齐昊天话里的迟疑，只以为游艇跟游轮是一样的。 “那，总裁，我保证让您满意。” 苏小晴兴奋地保证着，游艇啊，她也有机会坐了呢。还以为这次去不了美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坐一加游艇。哈哈，真是太赚了。 一想到轻柔的海风拂面而来，她则悠闲地坐在甲板上享受日光浴……哇，那场景真的是太美好了，苏小晴光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期待着那一天的快快到来。 突然，苏小晴想到一个问题。 “那总裁，坐游艇的话，会不会时间不够啊？” “所以，我们明天就出发。” 还以为她兴奋地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啊，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苏小晴尖叫着冲出办公室，之前因为怕坐飞机就以为没有可能去美国，所以东西就没收拾了。现在可以去了，结果时间又提前了，她能不激动吧。 看着苏小晴兴奋地远去的身影，齐昊天也难得得露出笑容，值得的吧，只要她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她的笑容，是不是发自内心，还有经过昨晚的发泄不知道她的心结有没有解开一点。希望，她每一天都如今天一般开心，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真的太让人心疼了。她所缺失的，就让他一点点补上。 “美羊羊，懒羊羊，喜羊羊，肥羊羊……” “唔，不行还是睡不着。” 苏小晴将床头灯打开，看看时间，哇，都已经凌晨一点了，可是她还睡不着怎么办。 下午请了半天假回家收拾东西的苏小晴，在给程随风打了个N个咨询电话在她都不好意思了差点把程随风问崩溃以后，终于把自己要带的行礼搞定，然后就上床为明天的远行补眠，可是她十点钟上床睡觉辗转反侧到现在都没睡着。 怎么办，苏小晴翻着手机，要不给齐昊天打个电话？ “小晴？”手机中传来齐昊天蒙蒙地声音，明显是从睡眠中惊醒的样子。 苏小晴吐吐舌头，她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真的把电话打通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觉，你不用管我，继续睡觉吧。”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苏小晴！” “在！” 一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她就习惯性地挺直脊背。 “这么晚还没睡？” “嗯。”小小声地回答。 “太激动了？” “你怎么知道？” 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这么精神，肯定是因为这个。 “说说激动什么。”齐昊天揉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我第一次去国外，而且还是我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美国啊，尼桑大学，那些地方感觉离我好远的，没想到我居然能去，我还以为我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呢。” “还有啊，还要坐游艇呢，我只在电视上看过，明天我居然就要亲自去坐了，想想都觉得跟坐梦一样，所以……” “所以你敢睡，怕醒来后什么都没有了。”齐昊天心疼地替苏小晴说完未说完的话，这个傻女孩。 “嗯。”苏小晴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啊？” “不会。” 齐昊天长长地叹息，幸福来得太快让她不敢相信、不知所措，他不能感同身受却可以理解。 “呵呵，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苏小晴傻傻地笑出声来。 “傻！”有我在，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像今天一样，这些话，齐昊天张张嘴还是没能说出口。 “苏小晴。” “在。” “赶紧睡觉去。” “可是我睡不着？”苏小晴很委屈，她也很想睡啊，可是一想到明天就兴奋地睡不着。 “你要是睡不着，我把明天变成你一个永远的梦。”齐昊天恶声恶气地说。 “啊？不要吧？”这么狠，苏小晴不满。 “你试试看，我数十声，你再不睡，我就真的不带你去了。” “十声，太少了吧……” “1……” “好好，我睡就是了。”真是的，苏小晴小声地嘟囔着。 “2……” …… 已经不用数下去了，手机里传来苏小晴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