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关西退魔联合（1）

面对这一大、大、大群的女孩子，说真的，比叫我去屠杀一百条魔龙还要痛苦。这麼形容，虽然对於女性很失礼，可是她们真的是太恐怖了。 看著右边那群正等著试穿衣服的女孩们，每个人手上至少拿了五件衣服，真得需要买到这麼多件吗？接著又望向左边那一大票正在少女内衣区选购内衣的女孩们，每个人都是提著篮子在装内衣裤。这裡是……菜市场吗？ 我站在小枫选购衣服的专柜外面等候，别说叫我进去陪她一起选，光是站在这裡我体内的能量几乎都快消耗光了。為什麼妳们每个人路过时，非得站在我面前问我一堆话后才肯走，我又不是百货公司的服务人员。更可恶的事是，她们都没经过我的同意竟然就擅自摸我怀裡的小银雪，有些女孩子摸完她后还故意将手伸到我衣服裡面去。真想去找找看有无“反异性魔法”这项技能可以习得，是我反应过度吗？也许是吧。 因為无聊的关係，我打起哈欠，结果看到正好从试衣间走出来的小枫，她向我招招手，“白银哥哥，这套衣服好看吗？” “哥哥！什麼嘛，真无趣。走人、走人。” 听到声音后我惊讶地回头，看著那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人，怎麼，是哥哥不行吗？难道要当他爸爸啊！ 我决定不理会她们，转过头来看著穿在小枫身上的衣服。她上半身穿著粉紫色的雪纺纱衬衫，而下半身是搭配一件蛮短的牛仔窄裙以及黑色过膝长袜，整体感觉既可爱又有气质。“嗯！好看、很适合妳，买了吧！”我立即说出感想。 小枫可爱的跑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谢谢白银哥哥，我还有三套要试穿，再等我一下下，我去换另外一套给你看。” “呃！还有三套啊……”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咬紧牙关，忍耐吧。 银雪爬上我的肩膀，用著前脚轻亲拍我的脸颊，“哈哈哈，哥，你一定很痛苦吧。可是，耐心等待女孩子试穿衣服，也是一种绅士风度的表现，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可是会被讨厌的喔。” “哪，我们到学校上课时，妳是不是都在看午间剧场。”我转头白了银雪一眼。 银雪伸了伸舌头后就溜回我衣服裡面去。接下来，我整整站在这裡等了快一个小时才得以解脱，买完小枫的衣服后，因為在河原町逛街的人实在太多，所以我就提议午餐回到鸭川旁的脑杀咖啡馆去用餐，以避开过多人群。 下了电车步行约十分钟后，我带著她们走到咖啡馆。才进门，春菜小姐见到小枫身上穿著新衣服，立即笑呵呵地走到她面前打量了起来。“小枫好可爱喔。哼嗯──我没猜错的话，是哥哥送的对吧！” 我有些惊讶地说：“春菜小姐，您怎麼这麼厉害，是如何看出来的啊。” “看那小枫身上穿著新衣服，春风满面开心的样子，而你们兄妹又一起出现，这还看不出来，我就不叫老闆娘嘍。”春菜小姐指著我的鼻子说道。 小枫开心的点点头，“嗯，是白银哥哥带我去百货公司买的。” “喉喔，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去那种地方，怎麼，开窍啦。”春菜小姐顶著我的手臂调侃著说道。 “呃……不谈这个了。”我摸著肚子又说：“我们肚子已经饿滚滚了，春菜小姐，有推荐的套餐吗？” “当然有囉。”春菜小姐拿出彩色型录递到我们面前：“这个月的推荐套餐為香煎深海龙鱈、主厨极品鸡腿排、番茄鲜虾义大利麵、凯萨三明治组合，这四种套餐皆附餐前沙拉，甜点附冰淇淋，饮料有咖啡或柠檬红茶，冷热皆可选择喔。” 唔，不愧是专业经营者，介绍餐点时不但语气平稳而且咬字清楚，厉害。 结果，银雪用前脚轻触鱈鱼排的照片，小枫吃三明治，而自己则是选择鸡腿排，巧妙地避开瞭义大利麵，呵呵。 十分钟过后，我们坐在客桌座位愉快地进行午餐时间，看著用餐时的小枫高兴模样，自己也很开心，趁还停留在这裡的时间，有空时多陪她出来玩吧。还好在自己离开后，小枫还是有緋夜她们陪伴著，不然还真放不下心让小枫独自住在家裡呢。 “白银哥哥，你怎麼不吃东西，一直看著小枫啊。”小枫歪头看著我。 “没什麼，只是觉得能够接妳回家住，看到妳能开心的笑著。哥哥我，真的很高兴。” “小枫最高兴的事是……能当白银哥哥的妹妹，也很感谢你不嫌弃我，能让我住在家裡。还有……” 小枫说道后面眼泪都快掉了出来，我捨不得地摸摸她的头说：“我也很高兴妳来到家裡，也很高兴有妳这位妹妹。小枫，今天是开心的日子，眼泪不能掉下来喔，东西都快凉了，快吃吧。” “嗯。” 我伸出手指抹去小枫眼眶外的泪珠，放在口中嚐了一下味道：“哇，好咸！” “呵呵──”小枫破涕為笑，也恢復到以往的神情过来。 “唔……真是感人的一对兄妹啊。” 我听见春菜小姐的声音，而且语调有些哽咽，当我转头过去时，只见五郎先生走到春菜小姐身旁，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老婆，妳干嘛用抹布擦脸，我们很穷吗？” 春菜小姐将手上抹布捲曲成棒状并敲了五郎先生一记，“你这没人性的傢伙，感动的气氛都被你给搞坏掉了。” 啊哈哈，这对夫妻无论何时看都觉得很有趣，感情真好。 在往回家的路途上，我拉著小枫的手慢慢地走回家去。虽然我对接触女性的身体非常不能适应，但是对於这位小妹，我只怕自己付出不够多的爱去关怀她。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也很希望将来她与另一伴结婚时，我能站在她身边开心的祝福她。但是…… 银雪似乎感受到我心中的想法，她爬到我的肩上轻轻磨蹭著我的脸颊，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了解其实她也是在伤心。我轻轻抚著她的头，用著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波长说：“银雪，谢谢妳。” 晚上吃完小枫煮的晚餐，向她说明要回总本家一趟，在安抚完原本想跟去的银雪之后，我牵出轰天号，以时速近百的速度骑往比叡山。 今晚的我不想用瞬移，只想借著凉快夜风，看看是否能稍微地抚去此刻存在於心裡的沉痛感。 建御雷总本家的大堂内，关西退魔联合的主要人物已经全部到场，正等待著议会开始的时间。 现场的人除了总本家的总帅铁也、四柱、天下五刃之外，还前前来与会的关西四大退魔家系。 日向大神宫方面，祭主綾小路丽华、少宫司綾小路正仁、巫女长綾小路晴姬，以及说甚麼都非得跟来的綾小路桔梗。至於綾小路光一，因為本身资质的关係无法修行灵力，与退魔工作无缘，被父亲留在家裡顾店了。 阴阳寮方面，宗主安倍古美奈、安倍千岁与她许久未露面的三位哥哥，分别為安倍宗举、安倍千翔、安倍鸣海。这三兄弟原本是被长期派驻到九州担任退魔任务，因為两年一度的退魔赛事的关係，所以才会回来。（贺茂一族虽為阴阳道同流，但却是联合内不挂名的成员，因為某种缘故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退出对抗赛，所以没有到场参加会议。） 京极一族方面，族长京极牧人（八云之父）和京极八云。 坐在中央大位的总帅铁也问起紫苑说：“小苍那边妳不是有通知过了吗？怎麼到现在人都还没到场，应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总帅，小苍不会失约的。我想可能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住，我们再等一下，他应该快到了才对。”紫苑也开始担心起来。他也知道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应该是不可能会爽约才对，但是怎麼人到现在都还没到呢。紫苑走到大堂门外召来了一组影忍，交代她们到山下去探察，如有消息要马上回报过来。 在场的安倍古美奈见到总帅铁也表情凝重地望著门外，她连忙说道：“总帅，我们不打紧，小苍帮助过我们阴阳寮，所以稍等一下没关係的。” 綾小路丽华也跟著开口说：“是啊，再等一会儿吧。我们晴姬也受过白银很大的帮助，我们不在乎多等一些时间的。” 京极牧人自是没见过白银苍，只耳闻过白银回归建御雷的消息而已。他小声对身旁的京极八云说：“怎麼建御雷的白银大家都认识了，该不会……就只剩我们京极家还没见过他吧。我看到晴姬在场，本来还以為是日向方面自己找出方法救醒，原来是白银帮的忙，看来这年轻人很不简单，八云你得多注意一下，本届的体术赛事你绝对要取得参赛权。” 京极八云完全没跟父亲提起过早已认识白银苍，更没有提过已经和他交手过，而且还获胜了。 见白银苍许久都还未到场，神无月麟瞳著急的走往门外想跟织户紫苑一起等待，就在她走出去之后，原本在场的织户亚里沙、綾小路晴姬、綾小路桔梗、安倍千岁等竟也纷纷跟了出去，而京极八云则静静地看著门外。 总帅铁也见状后颇為惊讶地问道：“怎麼各家的女孩都走了出去，感觉她们好像都很著急似的。” 綾小路丽华跟安倍古美奈笑著对看了一下，之后綾小路丽华开口说：“总帅，见到她们的神情应该知道才对，你们那惊為天人的“白银”可是很受欢迎的喔。” “呃，是这麼回事啊。”总帅铁也只知道白银苍帮助过这些老朋友，对於其他事情一概不清楚。“晓大，你跟小苍同是高中部，他在学校也是一样受欢迎吗？”总帅铁也问道。 “可不是嘛！”井深晓大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著说：“苍在高中部的人气相当高，尤其在女同学方面更甚。他的鞋柜每天塞满告白情书，下课休息时间还有一大群女学员在教室外偷看他，害得我每次要找他聊天时，都在门口被那群亲卫队给挡住而挤不进去，太恐怖了！” “唔，听来真是夸张。”总帅铁也大為吃惊。 “总帅，其实在大学部裡头，苍的受欢迎程度可不比高中部差喔。”早川和树推了推眼镜：“我是大学部的学生会长，加上又是建御雷总本家的小组干部，自从苍是建御雷家系的消息被传开之后，我每天除了课业以及会务要处理，还得应付一堆前来询问苍的女同学，而且竟然威胁说要是不提供苍的情报给她们知道的话，要发动所有女大学生来罢免我的会长资格，简直是……” 见到早川和树一脸快被逼疯的样子，总帅铁也禁不住地笑了出来，“哈哈，和树，这类事情就是身為主管干部所必须面临的问题之一。不过呢，虽是被逼问，但也代表那些人对於你相当地认同，认為你有担当才会去询问，看来你这会学生会长也是很受欢迎喔。” 听见总帅一语道破事情的原点，早川和树立即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感谢总帅解惑。” 早川真治走近儿子身边，伸手搭住他的肩膀并勉励说：“和树，总帅当初就是看中你的认真以及严谨态度，觉得适合担任要职才会指名你成為天下五刃的领导人物，要对自己有信心，总本家对於你的期望可是看得很重喔。” 早川和树摇摇头：“谢谢父亲，但如果没有这麼好的同伴在，有很多事情光靠自己是还是处理不来的。” “哇，大哥，就凭你这句话，我挺你到底！”井深晓大兴奋地说，而一旁的松下彰喜频频地点头表示赞同。 “建御雷总帅，有这麼一群将来可期的好族人，恭喜你。” 京极牧人的话让其他世家的人亦心有所感，建御雷是退魔界裡存在最久的家系，族人以团结著称，各司要职的组织分配让彼此间不致勾心斗角，而且都有著互相扶持的传统精神，这个理念不只针对自家族人，对於联合内的三大世家更是致力维持良好关係。 原本沉闷的气氛顿时转為和乐，但突然之间，一位年轻人竟然牵著自行车现身在大堂内。 “哇！────”所有人都瞪大双眼、张著大嘴，看著这连一点徵兆没有就突然出现的人。 门外等候的那群女人听见大堂内的惊呼声之后，她们回过头来时，所有人的口中都叫著相同的名字。 “小苍！” “白银！” 传送过来就见到大堂内这麼多人，我有些惊慌失措地说：“这麼多人，吓我一跳！” 晓大突然跑到我面前，一出手就绞住我的脖子猛摇，“臭小子！这麼晚才到，我们一群人已经等你很久，你跑哪裡去啦！” “哇啊！我投降！别绞了！”我拍著晓大的手臂喊道。 这时彰喜也走到面前来，但他却红著脸搭在我的肩膀上，“你好……” 晓大见到彰喜又开始想引诱我进入他的“领域”，立即鬆手将我推到一旁去，“喂，别把你那坏习惯传染给他，想害那些女孩集体自杀吗？” 眾人见到如此滑稽的演出，纷纷地大笑了起来。 自从与总本家恢復关係之后，晓大他们就经常会跑到教室来我，日子一久彼此也就都熟络了起来。本来和树还邀想请我加入天下五刃，但是却被麟姐给拒绝掉，原因竟然只是怕我被这群男人给带坏，真是笑死我了。 进门的麟姐看到我之后，才走面前便敲了我一记：“笨蛋，今天这麼重要的会议，你到底是跑哪裡去，怎麼会牵著自行车来，快说！” 我摸著刚被敲到的头，苦苦地说：“我骑著轰天号误上国道，结果被交通警察追了二十多分钟，情急之下就只好以瞬移过来了。” “甚麼！”紫姨听到后惊讶地走了过来：“怎麼会被警车追……真是的，有没有哪裡受伤，你究竟是骑得有多快啊？” “应该……时速应该突破一百公里了吧，因為警察先生的车子都只能跟在我后面而已。呵呵……”我靦腆地抓著脸颊说道。 在场所有人听到后又暴笑了起来，我想应该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脚踏车可以骑到破百，而且警车竟然还追不到我。 “怎麼，你……见过他了吗？” 嗯，这声音……啊，是八云！ 八云微微地点了头后，他对著旁边的中年男子说：“嗯，不瞒父亲，我之前在麟瞳姐的介绍下已经认识白银苍。他……他真的……呵……呵呵……好有趣喔。” 那位中年男子的面容跟八云很像，但眉宇之间多了股沉稳英气，现在他看著八云时的神情虽是吃惊，却有种关心的意味存在，看来应该是八云的亲人吧。 “八云，你也到场啦，有一阵子没在脑杀见到你了说。” 我跟八云挥手打招呼，只是八云竟将头给低了下来，感觉好像不太想理我的样子，好受伤。 站在身边的晓大突然颤抖，我转头过去只见他猛吞口水，而且神情有点异常。 “苍，你光顾著跟别人说话，背后那群大白鯊正瞪著你瞧，稍微安抚一下她们吧……我先闪了。” 晓大丢下这有点奇怪的话后就走往和树去，我有些不解地问，“啥大白鯊啊──”话未说完身体就感受到后面袭来的重压，才转头便见到一群熟面孔，吓得我连忙开口，“呃！妳们妳们好啊！” “唉呀，这根大木头，我看是改不过来了。也罢，大家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去吧，会议要开始了。” 听见紫姨喝道，我立即想到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赶紧收起玩笑情绪，慎重地面对著总帅爷爷以及在场长辈，弯身行过深礼之后，我说：“总帅以及各位长辈，耽误会议时间我感到万分抱歉，对不起！” “嗯，没关係的，这些长辈并不介意。小苍，你先过来坐下来吧。”总帅爷爷指著他旁边的空座椅。 “是的，爷爷！”迟到的事情还好不影响长辈们的情绪，否则真的就大大地失礼了。 “咳，小苍，虽然这是场会议，但大家就跟家人一样，你不需要太过於拘谨。” 接下来，紫姨先是将初次见面的长辈介绍给我，接著一一将来参与会议的退魔三大世家再次说明，听完之后，终於是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关係了。 而坐到总帅爷爷身旁座椅之后，他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颇為高兴，难道会是我直呼爷爷的关係吗？如果是的话，以后就直接叫爷爷让他开心好了。只是……不晓得是否為错觉，或刚好坐在总帅爷爷身边的关係，自坐下之后，总觉得有许多目光摆在我身上， 总帅爷爷再度的咳嗽了两声，“咳、咳！这次全鸦帝兰特帝国退魔对抗赛的参赛人选，基本上各家都已经有了默契。刀技方面依然由我们建御雷的神无月麟瞳代表，式神方面这次是阴阳寮的安倍千岁代表，灵力术式则由日向大神宫的陵小路晴姬代表，至於体术方面的话……” 总帅爷爷转头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看了一下京极牧人，之后当总帅爷爷再度要开口时，京极牧人先说话了。 “总帅，这一届应该也是由我们的京极八云出场。虽然上届没取得优胜点，不过他已经在近期修得我们一族的三大奥义，所以这次由他出场绝对可以赢得优胜点的。” “可是……” 总帅爷爷似乎相当犹豫，而我也察觉出其中因素，於是便开口说：“就由八云出赛吧。爷爷，前阵子我们已经比试过，是我输掉了。” “甚麼！──” 果不其然，这番真实告白的话让认知我实力的人大感惊讶。我再次解释：“经由我自身的体验，我认為由八云出赛是绝对没问题，跟他比试的经过有麟姐可以做证，因為她当时也在场。” “麟瞳，此事当真？”总帅爷爷问。“是的，总帅。当天下午是在鸭川河岸切磋比试，就当时情况判定，的确是京极八云胜出。” “想不到你们已经交手过了，怎麼不告诉爸爸你获胜了呢，你这孩子……”京极牧人虽是语带指责，不过也听得出来有些高兴。 “白银哥……” 八云望著我时，我能感受到他的神情带著感激，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确实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