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特殊治疗法

鹰的伤牵涉到骨骼还有内脏，十分严重，商队医师简单处理外后后表示，活得下去与否，一切得靠他的意志。毕竟条件和技术都非常有限。 至于萍，医师只看了一眼便宣布无救，他处理不了如此小范围内如此复杂和可怕的伤痕。这些比蜘蛛网还要密集的伤口，并不是人力所能缝合的。 “但是，必须缝合，而且一定要缝好。否则会失禁，那可真是可怕。”白晓静徘徊着在萍的房间内。 “我可以把大伤口缝起来，但小的……”欧卡道。 “给我把狗眼睛闭上。”白晓静抽了鞋子狠狠地抽他。 “你打我，我可以理解，但仅此一次，以后，我会还手。”欧卡咄咄地说，然后跪在她身前任其处置。“您是我主任，唯一的主人，所以无论您要什么，我都会为您弄来。但是，别用这种女人气的玩意考验我的耐心，让人看了丧气。” 白晓静眼神闪了闪，当视线落到欧卡肩部一个正在愈合的伤口上时，她迟疑了，血液将裂开的皮肉粘了起来。或许…… “或许，可以这样。”白晓静突发了灵感。 “我保留这个特权，现在，去帮我把门守起来。”她命令道。 萍前面和后面的伤口严重到令人害怕，尤其是后面，括约肌几乎被缴成肉丝，而直肠至少被撕成了六块，无数更细的伤口让它变得比较象肉碎，这些伤口太碎，太不规则，所以医师无从下手。也许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换根肠子。 取了刀，在手上切出伤口，将自己的血液滴到萍的伤口上。 微观世界，被撕裂的伤口上，一束束断裂的肌肉清晰可见，再往细处，断裂的肌肉纤维，坏死的细胞，无数有害或有益的细菌正在拼命撕杀。细胞液源源不断地渗出，形成黄水或脓水。由于男人的不洁接触，这些伤口正在坏死。 操纵着自己的细胞小心处理伤口，白晓静的细胞吞噬那些坏死细胞和细菌，并在这些养分的滋养下分裂出更多，它们将断裂的肌肉纤维拉拢，然后粘合。这种方法治疗细小和破碎的伤口非常好，只是无法缝合裂口超过一定距离的大伤口。 正治疗着，门外传来巧笑娘疯子一样的叫骂声，然后是拳头撞在人体上的声音和哭爹叫娘声，白晓静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笑德格外开心。 当巧笑娘遇见欧卡时，那简直就是悲剧中的悲剧。 整整两小时，白晓静将萍的伤口彻底整理了一遍，她将所有细微和破碎的损伤全部补起来，然后再看，现在只剩几条比蚯蚓还要粗的主要伤口。 “欧卡。”白晓静叫道，虽然知道萍许不同意，但却只能如此。还有什么比日后大小便失禁更严重的事。而人活着，总需要排泄。 欧卡闻声而来，跪在白晓静接受命令。 “把她的伤口缝起来，你说可以的。”扭头看向门外，巧笑娘正被人用担架抬走。 …… 白晓静提供给欧卡的缝合线是极细而且极有韧性的羊肠线，肠道纤维特有的拉伸收缩性很适合特殊伤口，她举着放大镜，让欧卡将伤口逢得更细，更密。特殊部位的伤口，必须特殊处理，绝不能象外伤一样粗糙逢起了事。 每一道伤口必须密密麻麻地缝四层，针脚必须均衡，而且以毫米以下的单位计算，白晓静从绣布中召出衡量单位供欧卡使用。欧卡虽然非常擅长缝合伤口，但如此麻烦的缝合法，却是第一次遇见，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持久力去完成。 由于不熟悉这些新工具，整个缝合过程花了八小时以上，即便以欧卡的耐力也给累得双手不能握拳。随后，白晓静又花了两小时整理伤口，处理完一切竟已是十二小时以后。 刚走出萍的房间，就看见博矢已经等得趴在一边睡着了，从他身上包着的纱布，和浓烈的药味可以分辨出，在和第二家族以及第五家族那战之中搏矢受了不轻的伤。 听到声音，博矢立刻醒来，但在下一秒，他看见从萍房间里走出来的欧卡。走上前去，一拳打在对方下额上。 “这是谁，这家伙难道一整夜在萍房间里。”搏矢发怒地问。 从他的表情上，白晓静分辨出博矢还不知道萍的遭遇，他只是单纯为欧卡在错误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他为萍的名誉而怒。 “这是我的召唤兽，他在为萍治伤，而且我也在，算不得孤男寡女独处。”白晓静说。她知道，在封建社会森严的戒律中，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属于死罪。 “医师？”博矢狐疑着，他从没见过如此……有威胁性的医师。左右张望了一下，“鹰呢？”他问，这男人还在担心萍会因此而遭到嫌弃。 “这傻冒是谁？”欧卡擦擦鼻血道，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是萍的哥哥。”搏矢自我介绍，“以后注意点，不许随便进入萍的房间，就算是医生也不可以。” 根据二级文明传统，女子卧室不许男性进入，所以许多病到无法离开卧室的人，只能眼睁睁地死在房里。她们的家人和社会，绝对不可能让医生进入去为其诊治，而一个房间被男性闯入的女性，除了被卖去妓院再无其他出路。 正当搏矢在思考他的忧虑时，欧卡开口了。 “萍的哥哥，那个滋味很不错的萍？很好，有什么恩怨现在解决，否则，下一次，我会把你当做入侵者全力击杀。”他将手背到后面表示不会还手。暂时性的。 “你！？”博矢的眼睛猛地一缩。 “我干过她了，我和我的手下，前面后面和上面，大约二十个人干过。”欧卡轻松地说。“那是个好女人，就是太小家子气……” 话音未落，博矢如发怒的雄师般冲了过去，然后是鲜血淋漓的场面。 “额~~” 白晓静下意识把头转向一边。 这场可怕的单方面殴打，持续时间超过两小时，在这个过程中，欧卡一次次被打倒然后一次次爬起来，他始终维持最初的双手抱到后面的站姿，没有一丝犹豫或退缩，甚至就连溅到脸上的血也懒得擦。 就在白晓静认为自己的手下即将更换名字时，博矢因为伤口裂得太开无法继续殴打。瘫在一边喘息道。“这次便宜你这小子了。” 欧卡依旧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就这样完结了？”他用还算完好的手指擦了擦鼻血。 一名四阶能力者的暴怒，即便欧卡训练有素的肌肉良好地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依旧造成严重伤害。他被打掉三颗牙齿，锁骨骨折，一只手断成三节，另一只手中指和无名指粉碎性骨折。另外肋骨断了三根，脾脏被打破，小腿骨断成两节…… 除此之外肌肉上的伤害更是数不胜数，但欧卡依旧维持以上对下的姿态。 直到现在，白晓静才真正体会本森说的，能力阶级不代表一切，和欧卡相比，无论是本森还是博矢，又或是鹰，他们都只是脆弱的花蕾，而已。 虽然觉得愧疚，但是，相对本森，她更需要欧卡。 博矢听了，正欲发怒却又发现欧卡说话对象不是自己，抬头一看，萍就在那里，欧卡的眼神正死死地盯在她身上。 “够了，他没做错什么，我也没做对什么，他只不过是遵循最常见的原则——弱肉强食。”萍转身进屋。“等到有一天，他被更强者抓到，下场必定一样。” 欧卡笑了，侵略性的，他向着萍微微鞠了一躬。 “萍！”博矢挣扎着想要追过去，但他迟疑了。“鹰？”他左右张望着，直到现在，博矢一直关心的依旧是萍的名声问题。 见到欧卡的笑容，博矢恼羞成怒地他了枪，但枪口那边却是白晓静。 她在考虑这一枪下去，是否会更换召唤兽的名字。“醒醒吧，萍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欧卡这么简单。”白晓静说。 欧卡看到挡在去前方的女子，笑容变得暧昧起来。 “北风部落的人抓住了萍，把她给了欧卡，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紧紧要住萍不放？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别人？这事和第三家族有关，还是和第二以及第五家族有关，还有钢之溶城第一女子学院，你听过这个名字吗？若只是仇敌的女人，直接杀掉就好，干吗这么麻烦？就算没有欧卡，难道他们不会找别的人？” 白晓静一条条地问，每问一条，博矢的表情就抽搐几下，所有的事他知道和明白，只是不敢承认。在她喋喋不休的追问中，博矢彻底垮了。 “他们这是想要调教萍。”他面如死灰的说。 “调教成女性特殊系，然后贩卖？”白晓静的声音高亢了。 “不，先调教成性奴进行贩卖，被玩残之后，假如还活着，再调教成为女性特殊系贩卖。关于这学院，谣言就是这样，萍守寡时他们已经上门游说过父亲，所以，我才带她到这里。毕竟相比充满铜臭的利益，父亲更喜欢高风亮节。” 博矢声音，就象整个生命所有力气都被抽光。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放着老鹰不管，只抓小鸡，所有企图伤害萍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无论是北风，还是第二以及第五家族，又或是那个第一女子学院，以及它背后的实力。一个都不放过，博矢，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最正确，那些人，必须受到应有报应。至于弄死这货，以后再说吧，我们需要他。” 然后，白晓静转头面对欧卡。 “至于你，欧卡，现在是你证明实力的时候了，那些曾经命令或指示你的人……” “一个都不放过。”欧卡鞠躬道。“第一个，是北风部落……” “你行吗？脾破裂可是会导致致死性大出血的喔。”白晓静瞟了欧卡一眼道。 “这点小伤，无伤大雅，要知道想要更好的进攻，先得懂得更好的挨打技巧，以及迅速恢复的技巧。”欧卡说。“至于北风那样的货色，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只是菜。”说着，他舔舔嘴，脸上露出对生死较量的渴望。 白晓静点点头，进去询问萍的意思，毕竟她才是受害者。 屋内，萍坐得端端正正，完全不象有伤之人，除了她那惨白到极至的脸。 “首先，得向你道歉，那一夜我自私了，原本能先救你出来，但我选择了更全面地绞杀他们。”白晓静说，萍静静地靠在床上，从她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 白晓静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道。“虽然难受和难以理解，但是，东西，你得照常吃，还有运动。这样才能好得快。”吹了吹口哨，让一千只变异鸭从屋外路过，这些换过毛的它们已经没有毛茸茸的感觉，但由于体型，依旧可人的紧。 听到鸭子的声音，萍动了动眼珠紧紧盯住它们，紧紧的。 “有人说这些鸭子的排泄太臭了，提议宰掉它们，按我知道有个不错的方法可以处理，就是做发酵床。只是，人手不够，我希望你去实施，也算是学习。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你可以找栗耀或栗腹拿，具体制作方案，我已经写下来了……还有这是鹰找我要的羊脂香水的种子，淡紫色浓香小花型。” 白晓静将配置发酵床的方法放在萍手上，还有羊脂香水的种子。 她知道经理那样的事，对女性而言是极大的伤害，灵魂和心灵上的伤害。但假如让萍什么都不做地关进屋子，她的心铁定会被捂出坏，只有，也唯有一些特殊的治疗方法才能帮她。 萍没有理白晓静和她的小心思，只是望着那些鸭雏，出神地看。 于是，白晓静对着门外喊。“告诉巧笑娘，晚上吃雏鸭宴，据说吃完能青春永筑……” “住口！这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萍怒了，随后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做就是，不过，你得去把我那二十只找过来，我担心它们。”萍的眼睛被水气朦胧。“还有我的苗……”她捂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哭泣，随后她把泪花全揉散在脸上。 “那男子，那个叫欧卡的混蛋。”萍吸了口气，这才勉强说出口。“我夺了他的能力，或是他主动给我夺的。峥说，两个人在生死格斗中，获胜者有一定几率夺取失败者的能力，我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四阶属性射击……我……” 萍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停顿了足足十分钟，这才开口。“说到财富，这世界男子最重视的还是自身能力，因为那是所有一切的资本。我曾听过许多人仅仅为了一个三级能力就屠家灭门，他们……四级阶寒冰射击，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能力和那个能力之间的差别，但是，听人说有人为了这个能力攻打城池……他……我……” “他说我小家子气……我的确是小家子气……” 说到这里，萍停了下来，白晓静无法从她空洞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心事，于是退了出去。 就在白晓静即将走到门口时，萍又出声了。“白晓静，你之所以没有先救我，那是因为我已经被人睡过吗？被一个人睡和被一群人睡没什么区别吧？”她的眼里闪着可怕的光。 白晓静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是认为，即便我也脱光了让他们睡，事实不会有太大改变。我一个人，不是他们对手，仅此而已。” 萍转过头，又一声不吭了。 刚一出门，白晓静就看见栗耀杵在那里，正颇有兴趣地看着欧卡。 而欧卡此时正在做夹板固定断掉的骨头，他看着他用呼吸将肋骨推回原位，然后用正骨手法恢复粉碎性骨折，然后将他们捆起来定位。 “丫头，借个脸。”见白晓静出来了，栗耀一脸严肃道。 白晓静点点头，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