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处理掉

类别:其他 作者:科尼斯卷毛字数:7320更新时间:20/08/10 18:09:04
诺轮城外,一座能够鸟勘整座城市的苍郁山头上…… 正有近千人,分成许多小队…… 或是在复杂的林地中,排成奇怪的阵型,低吟着神圣的口号,三三两两地互殴,对练着…… 或是盘腿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悠闲地交流着关于武技,和练体的话题…… 只要是队员,不管是光明之剑,或是巨岩佣兵的,他们都只需要尽量变得更强而已,不需要,也没必要去担心许多问题。 譬如说…… “里斯特牧师的确圣力强大,体力也很惊人,但我们真的只要等,过段时间不用去查看,或者说,接应一下吗?”对于这有些随便的整件事情,一直觉得很不安的光明之剑第七中队,中队长杰诺斯,压低了声音,仰头对躺在空中休息的布鲁问道。 对于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巨岩佣兵的中队长们,听到之后,当然是毫不在意地继续互殴。 但光明之剑的其他中队长们,虽然没有问出口,不过在休息了一阵子,闲聊了一阵子,发呆了一阵子后,发现这些人还真得只是在这边等,其实他们心里多少也有些疑惑。 因此听到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他们虽然还待在原地,没有围上来,但其实耳朵都竖了起来。 “接应老大?”布鲁听到这话,一时之间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杰诺斯认真地点了点他套着护颈炼甲,似乎随时准备出发的大头。 就他想来,圣力强大的牧师,配上凶猛骑士的组合,虽然很强,但其实破绽还是很多…… 像是当两人分开时…… 被偷袭时…… 或说当那小女孩被当作人质时…… 这些在敌对城市中,都相当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实在是很让他担心。 但布鲁看着面前这位,几个月前还只能仰视的高阶神职者时,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之前老大告诉过他,所谓提高见识会产生的差异。 他仰起头,对于自己的提高狠狠感慨个几分钟后,才缓缓低下头环视一下周围,然后…… 他突然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 但最有可能,就是在他装深沉,看着夕阳长吁短叹时。 原本还分散在周围的光明之剑中队长们,都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看来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 布鲁挺了挺身,换上一个比较正经,但仍浮在空中的姿势后,他一直等到所有来自教廷的中队长们都围上来,他才深吸一口气,一边安抚,一边开始说起他所知道的老大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想当初,我悠闲地坐在酒馆里,静静等待着下一个无聊的任务,却在冲天的银光中,被老大赐予代表信任,与誓言的金币时……”布鲁在空中盘着腿,把玩着一枚略为变形的金币,语气神圣地述说着。 中队长们听着听着,眉头都皱了起来。 很显然,布鲁对于他的经历,美化的部分不只一点点…… 但布鲁对于四周复杂的视线毫不在意,拍了拍他不算干瘦,但也没多强壮的肩膀,继续说道:“这几天连续跑下来很累吧?你们不知道啊,当时在老大连续七天七夜的测验时,我还背着……” 听完这段,中队长们看着面前瘦弱的魔法学徒,眼光微微变化了一下…… 变得更怀疑。 而布鲁不亏是只靠一招,就招摇撞骗两年的资深魔法学徒,对于那一道道,可以刺得一般人皮肤生疼的怀疑视线,他完全无视。 布鲁伸手一指东南方,神色如常地继续说道:“东边那座森林你们不会没听过吧?没错,就是很有名的那座。那边啊,不但到处都是高阶魔兽,树木也比这边稠密多了,但老大他还是……” 听着听着,已经跟里斯特在森林中跑了几天的中队长们,虽然还是半信半疑,但倒是感觉这段比前一段可信多了…… 但很快的,布鲁跳过几段微妙的部分,说到他们面对光之泰坦,这段……教廷中大多数人仍当作是误传的经历时。 听着听着…… 大部分的中队长,脸色都开始不大好看了。 因为,在这段明显有些矛盾的故事中,布鲁是拯救送死士兵的主角,光之泰坦是冷酷的刽子手,而里斯特,则只是个配角而已。 姑且不论光之泰坦的行为如何,毕竟那位头上可是有告死天使的称号顶着,但,光是想像面前这位只会吹风的魔法学徒,主导整个战场的进行?成功拯救了数万人? 而那强大,做事又直接的见习牧师会只在旁边看? 这些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 更不用说,这年轻学徒脸上,那故作镇定,但他们越是询问,就越不自然的表情了。 他是骗子! 这不是推测,而是结论。 正当光明之手的中队长们,开始对于他们,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花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听一个魔法学徒吹牛感到有些恼怒…… 而事实上没有这段经历的记忆,里斯特也只随便说个两句,一切经过,其实都是靠他脑内那一点点高高在上的印像,加上艾尔兰登士兵们片段的称赞,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布鲁,一边胡扯一边抹汗,开始觉得中队长们好像离他太近了些,脸色也有些不对时。 几个不久前就凑过来听故事,满脸倾诉意图的巨岩佣兵中队长们,一看布鲁闭上嘴,憋了许久的他们,马上七嘴八舌地说出一件又一件神奇的故事。 而听到这边突然热闹起来,许多巨岩佣兵也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这些互殴了一个早上,总教官不在又不敢用全力,实在闲闲没事干,最近除了副团长还算比较超然外,团内上下,新老关系已经薄弱到一个极限的巨岩佣兵们,很快也踊跃地加入了中队长们七嘴八舌的行列中。 相较于表情略显做作,肢体动作异常丰富,语气时而轻挑轮转,时而沉重咏叹,没事就说些天使,光柱,神圣什么的,比起在说经历,不如说比较像吟游诗人在传唱故事的布鲁。 那一位位语气中充满崇拜与狂热的巨岩佣兵们,说出的一件又一件,不但沉重,火爆,还经常带着斑斑血迹的事件…… 实在是震撼又可信的多了。 而随着一个庞大身影挤了进来,他搔着黄澄澄的大头,说出有关人型魔兽,也就是有关光明之刃第七大队大队长的故事后,讨论的火热程度也攀上了高峰。 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听了太多神奇的故事,夸张的事迹,听到他们有点难界定这位见习牧师有多强,甚至开始感到有点不真实的话…… 那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是从教廷中走出来的人,都清楚明白一件事,能够跟大队长等级的人互殴,就已经是超阶实力的证明了。 况且,在故事中,他们虽然是两人合力,但也是成功压制了第七大队的狂兽队长…… 而故事中有个重点,当时他是失控的。 这个师兄千里迢迢,深入森林数月,只为了探访师弟,顺便互相切磋一下圣力的温馨小故事,虽然许多细节,譬如说…… 当时的奈斯特不但失控,还被灌了过量的圣力。 或者是,最后奈斯特还是彻底失控了…… 至于在他摧毁了南方冒险者公会总部后,是谁出手制止的? 这些他们都不了解。 但并不会访碍他们,如何去清楚地了解这位见习牧师的异常,以及这对师兄弟的初次会面有多火爆。 再有些怀疑地问出了几个细节,听到答案后,却反而让他们感到更难以置信,更感到不知该询问什么是好时…… 背对着七位目瞪口呆的光明之剑中队长,静静观察着城市的洛克,伸出手,朝着城市缓缓握起拳头,肯定地说道:“总之,总教官如果想从城市走出来,没有人档得住!” “那……”一位光明之剑的队员,愣愣地张开口,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那小女孩呢?”终于脱下炼甲的中队长,杰诺斯,低着头,语气复杂地问道……他有些怕,又有些期待还会听到更震撼的消息。 “那小女孩啊……”洛克思索了许久,然后…… 他茫然地转头看向布鲁。 虽然知道那一直在睡的小女孩很不寻常,但他还真不知道,总教官带在身边的小女孩,倒底是什么来路呢。 而布鲁一看到所有人都顺着洛克的视线看过来,刚张开口,想说出几句惊人的话,但突然间,他想到对此几乎不提的里斯特,又有些犹豫…… 歪着头考虑几秒后,他斟酌着只说一句:“她很特别。”就不说了。 对于这种答案,虽然不能让人满意…… 但至少表示了一个讯息。 他们三个很安全。 随着某种共识出现,原本混乱的讨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至于应该很安全的三个人在做什么呢? 现在他们的处境,也许……算很安全。 在城市中央街区,一栋占地并不算最大,但也不小的石质双层宅院中,一间宽大,但并不华丽的方型宴会厅里,正举办着一场小小的餐会。 这是一场除了主人外,只有三个客人的餐会。 而虽然餐会的客人少了点,服务的仆役拘束了点,整体的气氛沉闷了点,桌上的菜色少了点…… 但对于重点并不是吃喝,正互相试探着问问题的主客双方来说,表面上,勉强还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主人这边,除了那位年轻的贵族,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贵族,一句话结尾非得加一个本爵,让客人们听起来有些刺耳之外,整体表现仍算正常。 不过,客人这边,端坐在次位,却身为主要发言人的希尔芙,除了表情僵硬了点之外,朗声交谈,举止得体,手势动作大气爽快的她,正不自觉地扮演着文弱牧师身旁,常见的强硬伴侣。 至于原本应该身为主角的里斯特…… 进到宴会厅,除了一开始左右看几眼外,一直低着头,努力消灭餐盘中大份量食物的他,除了吃相粗鲁了点外,闷着头吃东西,不时转过身,照顾一下身边什么都不碰,静静轻啜果汁的小葛伦,带着一脸油腻笑容的里斯特,其实不管怎么看,都相当符合所谓柔弱牧师的形象。 在这种与事实有些不符的表象中,随着仆人们捧出几个细颈长瓶,一一帮餐会中的几人添上一杯淡黄酒液,餐会也和平而自然地来到了尾声…… 在和平的气氛中…… 轻摇着散发出淡淡甜味,与某种熟悉香味的餐后酒,里斯特一边微笑望向尝着甜点赞叹的小龙,一边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动手了。 在这小小的会客厅中,原本空气中淡淡的恶意,随着餐会,与双方大致来说都是敷衍的无聊对话进行,早已经超过了某种危险的程度。 但一边狂吃,其实是一边在试毒的里斯特,完全没发现身体有任何状况。 因此,他估计,这位看起来生活过得并不丰厚,但还花钱请他们到自己家吃饭的贵族,大致上会发动的,不外乎就是刺杀,不然就是埋伏。 而刚好,这两种攻击,狠狠吞下一块肉的里斯特都不大在意。 甚至,如果说下一秒,这位自称的子爵就挥手叫出一堆人,还拔剑向他们刺来,他也不会太惊讶。 带着某种期待的心情,里斯特笑着向对面脸微笑,但却从脸上,嘴角,眼中,散发出暗红色气息的年轻贵族举起了酒杯…… 随着对方同样爽快地举杯致意,里斯特仰起头,一口喝下了酒液。 恩…… 好熟悉的味道? 淡黄色的酒液入喉后,略感到有些奇怪的里斯特,舔舔嘴唇,捏着杯子思索了起来…… 这味道,是最近闻到过的…… 但……是在那呢? 是瑞德前一阵子做的清汤吗? 随着里斯特在回忆中,不经意地轻摇了一下空酒杯,尽职的仆人立刻上前一步,帮捏着酒杯,以动作示意续杯的里斯特倒上了一杯酒。 而突然感到手上一重,才发现酒杯又被倒满的里斯特,几乎想都没想,就再次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 里斯特砸砸嘴,还是想不起来这是哪里尝过的味道…… 这种快要想起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而一看里斯特陷入沉思,尽职的仆人马上又上前满上。 于是里斯特就这么一边思索,一边尝,喝了一杯又一杯…… 而看到里斯特喝得这么畅快,感到有些疑惑的希尔芙也试着多尝了几杯……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里斯特要狂灌这种似乎并不特别好喝的白酒,但她发现了一件事…… 她舌头开始麻痹,手脚有些发软,不但想要发出的警告说不出来,连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暗了。 至于旁边的小龙,虽然她仍静静地喝着面前的第十二杯果汁,但是,她的头正缓缓地越垂越低…… 就这样,原本只是做为结束,或说清清嘴巴,浅尝即可…… 在里斯特手中却彷彿永无休止的餐后酒,就这样毫不间歇地喝了快半个小时。 而里斯特,直到他捏着酒杯,突然一头栽倒在桌上的前一刻,他才想起来这是什么的味道…… “葛氏液,本身只有轻微的安眠效果,但却有强效镇定作用,只需要在致眠药剂中添加少量,即可以造成相当强烈的相乘效果……” 这段话缓缓从他半晕半醒的脑中飘过…… 那么……食物里面参的是漠沙…… 趴在桌上的里斯特想到一半,一道银光还差几步到达他混沌的脑袋,他的思绪就彻底陷入了一片浓黑当中。 银光散去…… 一个失去光辉的身躯,无力地滑下了餐桌…… 这彷彿是一个信号。 原本已经昏昏沉沉许久,视线中一片模糊的希尔芙,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她缓缓叹出一口气,软软地摊到了椅背上。 而迷迷糊糊轻啜果汁的小葛伦,也在闷响声中,用脸直接压碎了厚厚的陶杯,直挺挺地趴到了汁水横流的桌上。 随着三个客人先后倒下,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子爵,也缓缓收起了他脸上虚假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桌上还未收起的空酒瓶,皱眉喃喃道:“六瓶……” 是这几个人有问题。还是酒有问题…… 想几秒后,他伸手招来了几个等在旁边的仆人。 “来人,收拾一下!” “还有,你,去麻烦大师来一趟。”纳塔子爵向着仆人们吩咐几句后,他起身离开主位,拎起一个空酒瓶,距离鼻子几公分,小心地闻了一下…… 在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中,张着嘴,低下头干呕的年轻子爵立刻发现,绝对是这几个人有问题。 在经过几分钟的清扫,和清醒后,一位满头灰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穿深蓝长袍,做学者打扮,面色孤傲的老者,缓缓踏入了宴会厅中。 当纳塔子爵满脸笑容的迎上时,他只微微一额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显然他并不是很看得起这位子爵。 但当他转头,看到座椅上,那位明显是陷入昏迷的年轻牧师,和他身旁的两位同伴时,老者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急促地转头左右看了几眼。 直到确定视线中没有那个优雅,英俊,血红的身影后,他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而对于老者夸张的演出,从头看到尾的纳塔子爵,相当疑惑地开口叫了一声,“大师……” 但老者毫不理会。 双手探入怀里,似乎在掏什么东西的老者,完全没去理会他身后名义上的主子,只是低头看着面前貌似毫无威胁的见习牧师,眼色不停地变换着…… 但最终……他仰起头,长叹一口气,伸出空荡荡的双手,回过头,低声说道:“爵爷,看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大师您……”纳塔子爵脸色诧异,正想要说些什么挽留时。 老者伸出手,压下了子爵的话头,面色严肃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上面有命令,软禁或收押经过你领地的中低阶牧师,而如果有难度,就直接处理掉。 基于个人恩怨,我出手帮助了一下。 至于现在我离开,是因为我本身一条誓言的关系。 虽然最近你做得伤天害理的事,是过分了点,我也并不打算过问。 最后,不管怎样,我只能劝你一句,这几个人,要好好对待。 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到这边,老者略一躬身,转头就走。 纳塔子爵听到这边,脑袋有点混乱,看着老者的背影,他急急忙忙张开口,也只问出了一句似乎并不重要的话…… “他……不是一位见习牧师吗?” 脚步异常快速,绕过两个仆人,又推开一位护卫,已经走到门口的老者,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他是一位见习牧师。”就直接踏出门外,消失在了年轻子爵的视线当中。 在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的会客厅中,纳塔子爵缓缓坐回舒适的覆皮木椅上,望向摊坐在对面,相当愚蠢的见习牧师。 他一手轻抚下巴,一手轻敲桌面,嘴中喃喃念着:“只是见习牧师……”低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对于那位被他重金请来,又突然离开的炼金大师,最后所说的几句话,年轻子爵虽然不是相当相信,但还是不能完全无视的…… 但,每次一考虑是不是要放弃时,他有些贪婪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飘过那张精致的脸庞…… 那道充满活力的曲线…… 那一头在北方并不常见的淡金色长发…… 与有些不自然的肤色…… 北方并不常见?不自然? “嗯?” 纳塔子爵愣愣地看到这边,突然如梦初醒般,推开椅子,上前几步,有些急不可耐地伸手摸向那张微黑的俏脸。 在轻摸几下,又稍微用力,贪婪地捏了一下后,他低下头,看着站染在自己指尖的黄黑色细沫,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 虽然不是什么很入流的易容术…… 但在这种微妙的时刻,碰到易容潜入的光明牧师,不需要栽赃,也不需要审问,很容易就能得到一种结论…… “奸细。”他轻松又愉悦地低声吐出了这两个字。 做出这个猜测后,纳塔子爵又走向那位昏睡的见习牧师,捏了捏他与外表不同,充满年轻弹性的脸颊。 然后,子爵笑得更开心了。 奸细要怎么处里? 更不用说,这次传下的教令中,特别要求他们碰到见习牧师时,不能活捉就处死。 至于为什么要针对不大可能造成威胁的见习牧师? 这就不是他这种边缘教徒,在做事前应该了解的了。 他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听命行事,顶多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私心了。 至少,他不需要犹豫了…… 纳塔子爵拍拍手,叫来了几个强壮的守卫,伸手一指昏迷的年轻牧师,和趴倒在桌上的小女孩,“这两个拖下去,把牧师袍跟身分牌收好,其他吩咐下去,照往常那样处理掉。” 四名守卫面无表情地轻捶胸口,然后弯下腰,双手一环一拉,俐落地扛起一大一小两个,无力,但异常沉重的身躯,就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至于你……”纳塔子爵弯下腰,伸手托起那张几乎毫无瑕疵的脸蛋,食指轻轻滑过她光滑细致的下巴,他一边感受着食指传回的触电般酥麻感,一边忍耐着内心不断膨胀的欲望,微微喘气道:“由我亲自审问……” 而这时候的里斯特…… 他与小葛伦,正彷彿两袋毫无价值的麻袋一般,被人重重地仍进了一间阴暗的地牢中。 已经学会以冷漠面对事情的守卫,语气冰冷朝着阴暗处说:“白袍跟身分牌留下,其他照常处理。”然后,他们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味,与各种秽物腥臭的地牢。 过了一段时间后…… 阴暗处传出了一阵衣物摩擦的唏苏声响。 “头,有个小女娃啊!”黑暗中传出了一声充满惊讶的呼声。 “叫什么……没听到照常处理吗?”很快,黑暗中又传出了另一道彷彿毫无感情的声音。 “对不起,头。”第一个声音低声说道。 黑暗中,一点火星被燃起…… 一个强壮的大汉,在微弱的火光中,先捏了捏里斯特的怀中的侧袋,确定身分牌放在里面之后,他俐落地以小刀划开里斯特身上见习牧师袍的两侧,再随手一扯,就完整地扒下了一件牧师白袍。 整个过程中,他既没有表情,也没有犹豫,似乎已不知道做过几次了。 而旁边几个大汉,其中一个显得特别稚嫩的,在大汉的示意下,拎起小葛伦在火光下观察一阵后,似乎感到有些遗憾。 “这么一个水嫩的小女孩,就这么处理掉,真可惜啊……”但一边说,他还是一边在大汉冰冷的注视中,缓缓抽出了一把腰后的短刀。 看到青年准备要动手后,大汉弯下腰,最后在检查了一次里斯特身上的东西后,他扯起里斯特的头发,彷彿在拖行尸体般,将他缓缓拖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方型深坑旁。 他向后一扯里斯特的头发,将柔嫩的脖颈处露出…… “我们是听命行事,杀你非我所愿,请你见谅……”大汉捏着手中小小的弯刀,低下头不知道是在祈祷或是安慰自己,平淡地低声念着。 而这时候,站在不远处的青年也同样低声念了几句…… 然后,他掏出带钩的小刀,左手一扯,右手一环,刀锋熟练地沿着颈动脉划下,同时他左脚踢出…… 一道鲜红的血线溅出。 里斯特无力的身躯,就这么被踢下了深坑…… 略显瘦弱的身影,在阴影中无力摔落…… 一瞬就被黑暗吞噬。 数秒后…… 不远处的阴影中传出了一声惊疑的呼声。 “咦!” 城外不远处,逐渐暗下来的树林中,布鲁正浮在空中,拍着胸脯大声说着… “足够俘虏十万人的强烈麻药,对老大来说也跟空气没两样,绝对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