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可释怀的重逢

“我释发的戾鸣波，可不止是为了故意引你搬出‘弑翼沧炎翎’……‘圣天使’大人！没错。因为炎翼的烈炎，挥发的温度必定不容小觑，甚至吸附我‘漳泷魂宿’风雾之戾鸣波的能量，你难道不知道……” “‘漳泷魂宿’……”那把圣剑…… “风雾元素，相比于水系元素的存在，聚合大气分子的能力，即使再小的微粒，积少成多归结起来的程度可是比‘循破琅泉’的密度都高！然仅仅均作为‘漳泷魂宿’的阿布罗亚·X所存在……是可以遏制住火炎系元素的克制性元素么？” “果然……是因为那把圣剑的缘故么。”克洛德不以为然…… “现在，你那引以为傲的炎翼、甚至你的身体，就像是被卡进了小石子的齿轮，就连运转一下，都可怜地嘎吱作响！更何况，那‘小石子’就是我‘漳泷魂宿’的戾鸣波能量体……”杜曼说罢，此刻他竟突然将“漳泷魂宿”贮回了剑鞘，然凝视着几分漠然、被困于“陷阱”内的克洛德： “嘁——这就是你的实力？正因为你们这些华而不实、自吹自大的家伙，小缇才不会选择你们作为主人所恭敬！明白了么，安道尔·克洛德……我的‘圣天使’大人。仅凭‘弑翼沧炎翎’的力量就想打败我？笑话……这样无趣的简战，叫我如何有耐心打得下去？更何况从一开始……” …… “我根本……就不屑将你放在眼里！因为最后，你终究还是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一无所知！” …… “原来如此……明知硬闯不得，便开始智取了么！头脑聪明的家伙……”听着他几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其放在眼中、并如此高傲的语调，克洛德不禁蓦然几许。然此刻，似乎浑身解数尽失的他，几乎就连握紧拳头的那股力量都消失不复存在一般……堕入空白的那片天际，渐感迷失。 “现在……你打算怎么躲我这一招呢？‘圣天使\'殿下……”顿时，杜曼紧贮着仍截放于腰间的圣剑——阿布罗亚·X，猛地一瞬，拔出剑鞘……指向了“圣天使”。 “濛剑术……戾鸣剑·休封式！” …… 时间，再度回朔到暮水氏族一边――萨鲁奇亚森林的分岔段处…… 看着那巨大的、仍旧不知谁人所为的杰作，领皇绝一行陷入了疑惑。此时，依渐由远处而来的周边的风，唏唏嘘嘘着她们那虽无些许温度的身体，抚触着这片森林中的一切；但是她们的身影却恍惚飘荡，呜呼着同样些许恐怖的气息，惊慑着“入侵者”们已受影响而惊惧失色的意念。 而仍旧望着前方这看似天然形成的“杰作”，“入侵者”们……同时似乎也猜识了些许，那恍惚间不断散布着恐惧与几乎渐发绝望、临近毁灭之力量的可怕。这些，都无从他人所议。 他们几乎能够听到……她们那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焦躁不已的呼啸声！而这呼啸，听上去却又像是魔鬼们的诉泣，缠绕着怖惧的气息与迷惘的心寂之意念所在，仿佛谁也没有感同身受地去得以摸索——本发生于几个时段前此地所历经过的真实的一切。 然亦不禁轻嗅着此刻……此地原本受战毁所影响、污染的这片林木废墟般那莫名的阴邪之气，时间……被沉染、湮没在了这片朦雾之中地，纵使再怎么锈乱、混浊，却也终究定为不变的恒定物质所在，无法回复原本的原本……那原本不该任由他人所支配、所预想的无稽之力！ 这里……确乎是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恐怖了罢。而且那位本任无所畏惧的暴君…… “或许……真的是我看走眼了罢。我们走吧……这边。”领皇绝说着说着，然他却不禁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双鬓和额间流下了冷汗，甚至就连没有踏在地上、浮空踩在马鞍两边的两条腿都在瑟瑟发抖！毕竟，悬栓在马踏下的金铃铛，清脆的铃音就像是一部惊惧混杂的交响曲…… 空烨感到惊讶，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暴君如此紧张的模样！尤其是因恐惧而紧张……然仅使，自己却早已不记得对方的真实身份所在。 “……”（空烨） 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依旧还是恒定不变地，保持着原有的沉默，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可就在这时，领皇绝却再度地笑出了声…… “哼哼哼哼……慢着！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何必先去理会奈法呢……跟着我的步伐！走这边！” “！”（空烨） 领皇绝突然改变方向的举动，很快地引起了他的怀疑…… “奇怪！这边……不是千凌之城的方向吗！而且，他不是说过，要与一个叫奈法的氏族部队在那条路的尽头会合的吗？这个叫领皇绝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领皇绝说罢，暮水的战士们侧转马头，跟随着领皇绝的步伐，快马驰骋，一行便朝着千凌之城的方向奔去…… 空烨却犹豫不决，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了。毕竟，早已记忆全失的他，什么都无从知晓于蓦然间地空白，想要以渺小甚微的绵薄之力来阻止这场战争，从何谈起？ “真是太奇怪了。我到底……该不该跟过去呢？真是伤脑筋……嗯？”未待他深虑几许，就在这时，一道和风，携杂着别样蕴意深存的气息，散布着些许润泽、些许沁凉的空气，从他的身旁一瞬而过。“这种感觉，难道是……” 突然间，他的目光纵上一扫，果不其然，在他身旁不远处那棵桑凯拉树上方所漫布着的“泉质体”能量……他看到了！ 那个几乎熟悉到令他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缇鲁奇拉前辈！您怎么会……” 竟然真的就是那位“鲛人”——循锋浪鲛·缇鲁奇拉……然此刻仍旧安静地蹲立在树干上的他，却并未再予以过多的言语于这位什么都已无从支配的少年。时间紧迫……他嘹解，仅凭一人之力，太过微不足道。 “闲话不再多说，空烨！总之现在，情况非常地紧急。你先抓紧时间找个借口，脱离部队跟我来吧！” …… 而另一方面，与领皇绝相反，急踏在萨鲁奇亚森林外围、临近千凌之城外部……那片仿佛因战争纷扰而萦乱、但却显得格外平静的大地上方…… 正从另一个相反的方向驰骋奔来，一匹快马御风而驰、循序渐进着几乎从未停息过一刻地坚毅，仿佛奔向黎明的曙光但却又并非那般简单地疾驰依旧。 那快捷健壮的四蹄，犹如精简短小但却爆发力惊人的鼓棒，节至有力地捶打在了这片看似平滑但却几乎遍布皱褶的“鼓面”上，飘扬飞舞的尘沙，携杂着几乎所有的仇恨与不快，此刻连同着这位几乎忘却了一切的女子。 只见她策马急驰的同时，周边交结不断的雷电，在她那把纵使受雷灼影响、伤痕累累但却仍旧不为所畏的右手，手中……所紧握、燃烧不尽、散冒着点点冷芒的紫电光枪的影响之下，恍惚之间似乎欲将周边所有的分子物质、甚至空气都尽数吞没一般地，好像一头狂暴的猛兽，附带着近乎无上的自然力量，冲向了此刻几乎并未有任何觉察的凌羽氏族…… 然这个时候…… “嗯，这个是……”恍惚间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不禁四处扭头张望了起来。然纵使张望再久，那几乎仍旧无法令她忘却、流连忘返却也不禁百般憎恶的感觉…… ““是他……加尔萨利·空烨！他……真的在这附近？他在千凌城内……可是为什么？嘁——可恶……”驾——驾——吁……” 终究以同样快捷、但已辍行后方甚远的速度，她终于赶到了千凌之城的城门前下…… 她似乎感到有些失望，毕竟那看似威严、坚固未有过半点懈怠之处的城门，此刻却仍旧是紧闭着的…… 然又似乎的的确确不能令她忘怀地，那附近所留有、存在的加尔萨利·空烨的气息……确实没有半点散却。 于是她大声地呐喊着…… “诺格！你给我出来！” 此时，伫在城门上阁的战士们，恍如排山倒海来临之际，差点没有因这突如而来的呐喊而惊倒在地，其中的七个战士，手中的武器甚至惊得落了地…… 这是怎样一股强大、慑魄人心的呐喊？ 然此刻，似乎仍旧在城门顶楼伫待的诺格，听着这道突然出现的喧闹之吼，亦不禁感到几分诧异了起来…… “是谁在门外吼叫……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似乎因为准备应战敌方攻击的缘故，诺格感到几分力不从心地埋怨道。 “将军！那个人……那名女将好像是，奈法氏族的大当家——库伊斯颉·索拉！”然他身旁，方才赶到的一位战士却平静地向他说道。那声音，平静地仿佛早已将一切都放淡了一样。 “是她？她怎么会……”诺格听罢，本静坐在桌前的他亦不由得突然地站起了身。“快！待我一同去看看！” “不用了！诺格……将军。” “！”然未待他离开桌旁一步，就在这时，顶楼门口突现的一道身影——对方突然地一道大呼声，却使他又不由得停住了本惊讶万分的脚步。 只见她那一身赤黄光峦、好似烈熠一般仿佛缓缓闪耀着温暖的铠甲，在踏入房间内的那一刻起，几乎就毫无保留地奉献、充斥在这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尽数散布殆尽……而那，却似乎是因为阳光的消失，才得以使它在进入阴暗房间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它原有的生机。 不过……最为重要的，却几乎并不是这些。她仍旧平静着那本怒意盎然但此刻却不知为何竟平静得出奇的、那满布伤痕的脸，凝视着对方地那双流露着流光溢彩、美丽得令人们不禁感到着迷的眼睛，此刻，凝视着感到几乎更加惊讶的诺格。 “索拉……” 那么高的城楼，她究竟是如何上来的？那么多的战士，她又究竟是如何走到他面前的？然她却问道： “诺格，你们怎么回事？我妹妹呢？她现在……在哪里？” “……”（诺格） 面对她的疑问，他并没有回答，只是仍旧惊异着她非凡于常人的本事，什么都无从解释地那般沉默，渐渐地走到她的身后，走出门外…… “你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然亦不禁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副几近沉默的嘴脸甚至无端的举作，这位似乎并没有半点犹豫的女子……她一脸迫切地无奈，相对于此刻几近不相理睬的他。 可他……此刻却静静地看着屋外……城门楼口的情形，好似恍然大悟般地那分吃惊嘴脸的他，却几乎一点也镇定不下身来。因为…… “弟兄们辛苦了……累了这些天，好好地睡个觉、养精蓄锐吧。”站驻原点处的战士们，竟都不知从何时起，均都早已倒在了地上，昏阙了不知有多少时年。 这些战士……诺格明白，仅都因那位女子非凡于常的身手与功底所创。他不由得感到惊讶了起来，这些年来，因被加尔萨利毁去容貌、铭记在心已至有十多年的仇恨……到底促使她变成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我的弟兄们……你为什么要打昏他们？”诺格方才转过身来，看着似乎并无半点歉意但却也在心情上并不感到好过的她这般问道。然而…… “嗞嗞嗞嗞……唰咔——” “！”诺格讶然，就在他转过身来同时以几乎几分惆怅的目光凝望着她时，她却再度纵出右手斜下一挥，手中的紫电光矛竟再次地从她的手中释发出鞘，竖持在了身后她的腰间，直视着似乎完全呆住的诺格…… 她亦不禁反问道： “那你又为什么还不回答我的问题？啊——”索拉反说到一半，突然间…… “破空式――闪粼登·六乾御！” 他竟即刻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突然间地闪至她的身后。手中突现的那道湛蓝色的循气能流，转以微段气旋的形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封住她行动能力的同时，也将她手中、持立在身后的雷枪分解了开来。侧身便托住了她的身体和双腿，将她抱了起来…… “对不起了，索拉！这里……不好解释……” “诺格！你…” “原谅我！事态过于严重甚至紧急，且因为索兰的事情，甚至为此与其萨尔伯伯发生误会，父亲大人……已经为此而感到非常地生气并且为难了啊。索拉，能否……从我的立场上想一想，不要再那么固执地去追求你一昧所追求的东西？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然聆听着诺格无奈的话语，索拉无言再叙，几乎同样很是无奈。但自己早已受制于他，又有何话可说呢…… 诺格想罢，他对身旁的那位看上去似乎仍旧很是平静的战士说道： “我要暂时带着索拉郡主，去东南城角角楼。附将参谋，这里暂时就拜托你照应了……还有，方才那些城门楼顶部被弄昏的战士们，全部都给我搬回军营，另外转移过来一批新的战士，把守、镇立于此地。记住，行动迅速是否不管，千万不能乱……” “是！将军！” “嗯，麻烦你了……幻踪步！” 说完，抱着索拉，他便踏着气旋流，回到了城门上阁…… ……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东南城角角楼前…… “你到底还打算这样多久……”仍被他抱在怀中的索拉平淡地说道。 “……”（诺格） 诺格显得有些沉默，但在她的眼中却显得很是不自然，显然，她仍旧故作无知地表情，装作几乎并不知道她的这位好朋友，究竟发生、遭遇了什么事情的那副嘴脸相待，看似很是严重！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将索拉放了下来，然后转身便想要离开…… 索拉却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没能走掉…… “回答我，诺格。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不敢回答我？” 他无奈依旧，然好似冥冥间均已知晓于内心间的他，却只得轻叹了口气，说道： “一切……等你进了角楼之后，你就全都会明瞭了！进去吧！” 说罢，他转身便朝着城门顶阁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地庄严，毕竟，还从未有谁能够在如此这样的一个角度去正视……他这如此庄严的背影！她不禁感慨住了思想。 “诺格……” 她无言再叙…… 不再顾及别的，她终究还是拉开了大厅的帘帐，走了进去。 厅中几乎空无一人，不过隔旁的房间里似乎有些声音！可是…… “这个气息……果然是加尔萨利·空烨没错，他就在这附近！” 追踪着那道冥冥间突然出现的他的气息，她一路沿过拐角，踏过玄关，途过静谧地出奇、但却宽阔依许的长廊，来到了……那似乎传有声音出外的房间的门旁，随后便看到了房内的一切…… “啊，来了。您是……索拉小姐吧。” 站在房左床前的一位战士以有些冷漠的口吻，向她打着招呼。然那位战士…… 她显得有些吃惊，因为那个纵使历经十多年，但却仍旧无法令她忘却、忘怀的气息。 “加尔萨利……空烨！” 看到他的存在，她感到有些厌恶与不服。而空烨却并没有在意她的举动……他依旧保持着虽面容冷漠但却几分热情的口吻，说道： “啊！是的……原来您知道我的名字啊。呵呵……看来，缇鲁奇拉前辈说得没错，我曾经的确与您有过一段经历……呃？” 未待他完全地把话说完，就在那一刹那间，一道细长的雷光，竟恍如一发子弹划擦着空气产生的火花，横向冲逝着仿佛划过天际的流星之尾，从她的手中突现，一瞬接地冲向了此刻——几乎毫无防备的他…… 可是…… “彻锢-沚之陨截！” 就在这时，却又不知从何方而来、突然间正相窜出的一道近乎纯透的“泉质体”，竟化作锢铐的形态，竟在她本即将刺伤到那位少年的紫电光矛出鞘的那一刻，自行地铐套住了她的身体，将她向着后方拉回了几许。顿时，手中的光枪电解，渐渐地浮散开来，融合在了这片转瞬之间变得几分沉闷的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