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孙子兵法》的军事谋略思想

类别:其他 作者:佚名字数:5694更新时间:21/06/10 17:35:05
《孙子兵法》的军事谋略思想(一)关于战争问题《孙子兵法》开宗明义就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计篇》)。把战争看作关系军民生死、国家存亡的大事而加以认真研究,并且说:“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火攻》)。它又说:“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九变》)。主张对敌对邻国可能的进攻,必须做好准备。这些论述,反映了它重视战争,对战争抱慎重态度和要求有备无患的思想。《孙子兵法》论述了决定战争胜败的基本因素,提出了道、天、地、将、法等“五事”,井分别作了阐述,认为要取得战争胜利,还需要有一定的物质力量(包括军事力量)。 有利的天时、地利等客观条件,平时严明的管理和训练,战时正确的军事指挥等。这些也是《孙子兵法》对战争问题的可贵见解。(二)关于战略原则问题《孙子兵法》中关于战略原则,包括作战方针、作战形式、作战指导等,都体现了军事谋略思想。在作战方针上,《孙子兵法》主张进攻速胜,强调“兵贵胜,不贵久”(《作战》),认为“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作战》)。这反映了地主阶级在上升时期政治上要求发展的需要和当时经济、军队组织等条件的限制。为了达到进攻还胜的目的,在具体作战上,《孙子兵法》主张要充分准备,“先胜而后求战”(《形篇》)。要“并气积力”(《九地》)、“并力、料敌,取人”(《行军》)、“并敌一向”(《九地》)。这些都是要求要有充分的准备,要集中兵力。《孙子兵法》对进攻行动要求突然性,要“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计篇》);要“避实而击虚”、“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虚实》),这些突然性都体现了避实击虚的奇袭思想和机动作战思想。所谓“虚”,是指敌人的弱点。《孙子兵法》的进攻作战,主张速决。它说“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九地》)。 要求军队的行动要“其疾如风”、”动如雷震”(《军争》)。它注重造势,造成有利的进攻态势。说:“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篇》)。要造成像湍急的水奔流倾泻,以至汹涌地冲走石头那样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然而在国家被侵略时,战略的持久防御却是非常重要的战略方针。在作战形式上,《孙子兵法》主张在野外机动作战。它把“伐兵”放在“攻城”之前,把“攻城”看作下策,以为“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谋攻》)。这反映当时进攻兵器还缺乏摧毁城堡的能力,攻城所费代价过大,每每导致旷日持久,不利于速胜。 所以《孙子兵法》主张“拔入之城,而非攻也”(《谋攻》,似指奇袭和久困)。“伐兵”,就是进攻敌人的军队,照现代的军事术语说,就是以军队为作战目标(不以城堡或要塞为作战目标)。进攻敌人的军队,也有不同的打法。当时,呆笨的车战已逐步让位给徒步作战,而《孙子兵法》主张的“勿击堂堂之陈(阵)”(《军争》),正是新兴地主阶级寻求新的作战方式的表现。 《孙子兵法》认为野外机动作战是达到进攻速胜的有利的作战方式。要在野外机动作战中消灭敌人,重要的问题就是要善于调动敌人,这种调动敌人的办法,《孙子兵法》称之为“动敌”。它说:“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势篇》)。就是说,要善于用佯动迷惑敌人,用小利引诱敌人,使敌人听从调动,然后用重兵来等待掩击它。对于固守高垒深沟的敌人,则采取“攻其所必救”(《虚实》)的战法,调动敌人出来消灭它。《孙于兵法》要求“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就是向敌人不及救援的地方进军,向敌人意料不到的方向急进。”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九地》),这样就能“进而不可御”(《虚实》)了。入之城,而非攻也”(《谋攻》,似指奇袭和久困)。“伐兵”,就是进攻敌人的军队,照现代的军事术语说,就是以军队为作战目标(不以城堡或要塞为作战目标)。 进攻敌人的军队,也有不同的打法。当时,呆笨的车战已逐步让位给徒步作战,而《孙子兵法》主张的“勿击堂堂之陈(阵)”(《军争》),正是新兴地主阶级寻求新的作战方式的表现。《孙子兵法》认为野外机动作战是达到进攻速胜的有利的作战方式。要在野外机动作战中消灭敌人,重要的问题就是要善于调动敌人,这种调动敌人的办法,《孙子兵法》称之为“动敌”。它说:“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势篇》)。就是说,要善于用佯动迷惑敌人,用小利引诱敌人,使敌人听从调动,然后用重兵来等待掩击它。对于固守高垒深沟的敌人,则采取“攻其所必救”(《虚实》)的战法,调动敌人出来消灭它。《孙于兵法》要求“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就是向敌人不及救援的地方进军,向敌人意料不到的方向急进。”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九地》),这样就能“进而不可御”(《虚实》)了。主动,这是作战指导,即指挥艺术首先要解决和掌握的问题,可以说,在战场上失去主动权,那必然会处处被动、挨打。 《孙子兵法》强调主动,主要体现在“致人而不致于人”(《虚实》)、“先胜而后求战”(《形篇》)的作战思想上。就是使自己立于主动的不败之地,使自己的军队,先有胜利的条件,而后求战,以取得有把握的胜利;不是侥幸地先战而后求胜。《孙子兵法》“致人而下致于人”,“先胜而后求战”的思想,是高明的将帅首先要做到的。《孙子兵法》中提出:“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下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形篇》)。“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虚实》)。十分明显,“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是主动的真谛。只有先“立于不败之地”(《形篇》),然后才有“而不失敌之败也”(《形篇》)。也即是说。先掌握主动权,然后才能采取措施,调动敌人,导致敌人走向失败的道路。由于先人一着而占领战场的有利地位,就能调动敌人,并可以转化敌我形势。为达此目的,就要察明敌人的情况和行动现律,而不让敌人了解自己的情况和规律,即所谓“形人而我无形”(《虚实》)。 这样就”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虚实》)了。《孙子兵法》还提出,要“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形篇》),就是先要避免自己的弱点,立于不败之地,以寻求消灭敌人的机会。而在侍机中,就要“以治待乱,以静待哗以佚(逸)待劳,以饱待饥”(《军争》)。《孙子兵法》)还强调“我专而敌分”(《虚实》),就是要设法使自己兵力集中而迫使敌人兵力分散,这样就有争取主动的力量,能够造成“以十攻一以众击寡(《虚实》)的有利态势。《孙子兵法》提出了造成敌人过失,使敌人陷于被动地位的办法,加“示形”,即“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计篇》)。毛泽东同志说过:“我们可以人工地造成敌军的过失,例如孙子所谓‘示形,之类(示形于东而击于西,即所谓声东击西)”(《毛泽东选集》1—4卷袖珍合订本第193页)。又如用“卑而骄之”、“怒而挠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计篇》,等办法,都能造成敌人的错觉和不意,使敌人产生弱点,陷于被动。同时自己则保持主动,使自己的进攻像“转圆石于千仞之山”(《势篇》)那样锐不可当,能所向无敌,即谓“兵之所加,如以暇(石)投卵”(《势篇》)一般。灵活,即灵活机动的思想。《孙子兵法》强调“因敌而致胜”(《虚实》),要求敌变我亦变,反对战争中呆板的作战战术,反对战争中的机械唯物论,反对固守过去的老一套的经验主义的做法。实质上,也就是奇正变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使敌人无法捉摸,达到胜利的目的。《孙子兵法》提出,双方作战,通常是用“正”(《形篇》)兵当敌,用“奇”(《形篇》)取胜。这种“奇正之变”(《形篇》)是“不可胜穷”(《形篇》)的。部署作战要巧设计谋,”为不可测”(《九地》),这样就可“巧能成事”(《九地》)。 它说:“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九地》)。要求战法经常变化,计谋不断更新,使敌人无法识破机关;驻军常换地方,进军多绕迂路。使敌推测不出意图。《孙子兵法》主张“践墨随敌,以决战事”(《九地》),即不可千篇一律地对待各种不同的战争情况。对不同的敌人要采取不同的对策:对贪利的敌人,则“利而诱之”(《计篇》);对骄傲的敌人,则卑词示弱,使它麻痹松懈。敌对双方兵力对比不同,作战方法也有所不同:“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形篇》),即兵力劣势,采取防御;兵力优势,采取进攻。优势的程度不同,打法也不一样:“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谋攻》。“十”和“五”是用以形容优势兵力的概况,并不是具体的规定。)它还提出对不同的战区(所谓“九地”)要采取不同的行动方针;对不同的地形(所谓“六形”)要采取不同的作战措施。对特殊情况,则要求作特殊的机断处置:“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九变》),它把作战方式因敌情而变化,比成水形因地形而变化,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虚实》)。所谓“因敌而制胜”,就是要有一种指挥艺术来摆布敌人,把情况搞清楚——“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势篇》)。这就是说,敌人听我摆布之后,我突然发起进攻(“以卒待之”),必获全胜。 对于摆布敌人,《孙子兵法》还有精辟的论断:“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虚实》)。策之,是说比较、判断敌我之得失。作之,是说采取一种动作,如“示形”之类,以侦知敌之动静(企图)。形之,是说采取一种佯动,以察明战场地形之险易。角之,是说用战斗侦察,以摸清敌人兵力部署、阵地弱点强点之所在。这样,就可作到:”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求也;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把敌人引向他方)”(《虚实》)。如此灵活运用,自然可以主宰战场,“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虚实》)。如此灵活运用,自然可以主宰战场,“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虚实》)。前205年,韩信隔黄河进攻魏王豹。 韩信本意是要从远处的夏阳(今陕西韩城县南)渡河,袭击魏王豹的根据地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却故意在近处临晋怔集渡河器材以迷惑敌人。结果,敌人将主力部署在临晋一带,安邑后方空虚,夏阳方面也无戒备,被韩信渡河迂回成功。这是楚汉相争中主要战役之一。(三)关于军队建设问题《孙子兵法》关于军队建设问题的思想,反映了新兴地主阶级根据当时新的土地关系而企图革新军制的需要。它关于军队建设间题的思想主要表现在对将帅和对治军两方面的论述中,提出了不少新的主张。《孙子兵法》关于治军的论述,概括地说,就是用文武兼施、刑赏并重的原则治理军队。《孙子兵法》在战争中“令民与上同意”(《计篇》)的要求,反映在治军中就是“上下同欲”(《谋攻》)。它说“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行军》)。这“文”就是怀柔和重赏,使士卒亲附;这“武”,就是强迫和严刑,使士卒畏服。《孙子兵法》提出“视卒若爱子”(《地形》),目的是要使他们夫拼死作战;对俘虏提出“卒善而养之”(《作战》),目的是为了战胜敌人而更加壮大自己。 《孙子兵法》的这些治军原则和方法,是当时社会上地主阶级同农奴、奴隶及其他贫苦劳动者的阶级关系在治军思想上的反映,这同奴隶主阶级军队中将帅对士卒极端野蛮、残酷的统治相比,有一定的进步性。但是在军队内部存在着剥削和被剥削阶级对立的条件下,所谓“爱卒”、“善俘”,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或不可能完全做到的。《孙子兵法》很重视和强调将帅的地位和作用,提出了选拔将帅的新的标准,这从其在13篇所占的分量中便可以看出。不管是奴隶主阶级的军队,还是新兴封建主的军队,它都是统治阶级的专政工具,负有对内镇压、对外抵御或侵略的职能。因此,从有甲骨文字记载的商朝开始,奴隶主阶级就要求时军队进行严格的训练,如“庠射一词,指的就是教习射艺。在战争中也向奴隶们公开宣告:有功者赏,畏敌、逃跑者杀。例如,商汤伐桀的鸣条(今山西运城安邑镇北)之战,商汤在战前动员对说:“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责汝。尔无下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尚书.汤誓》)。意思是说,倘若士兵们努力作战,他就奖赏,说到做到;如果谁作战不力,他就连同其妻室儿女全都杀掉,一个也不赦免。由此可见,我们要评价《孙子兵法》在治军问题上的建树,不能仅仅从一般意义上去考察,否则就无法分清新兴地主阶级同奴隶主阶级在军队建设上的根本区别所在。自商周以来,军队控制在王室和诸侯国君手里,军队的基干都是其宗族或家族的成员。到了春秋时代,随着奴隶主贵族的没落,各国开始实行官吏的任免制度,逐渐废弃世卿世禄制度。其中官吏的一个来源便是立有军功的庶人工商。 这就突破了少数奴隶主员族垄断官职的现象:自商周以来,军队控制在王室和诸侯国君手里,军队的基干都是其宗族或家族的成员。到了春秋时代,随着奴隶主贵族的没落,各国开始实行官吏的任免制度,逐渐废弃世卿世禄制度。其中官吏的一个来源便是立有军功的庶人工商。这就突破了少数奴隶主员族垄断官职的现象:《孙子兵法》对春秋末至战国初新兴的专职的将领提出许多要求,主要是:要“知彼知己”、”知天知地”(《地形》),了解各方面的情况;要有“知诸侯之谋”(《九地》)的政治头脑;要有勇有谋,要有能“示形”、“任势”(《势篇》)、“料敌制胜”(《地形》)、“通于九变”(《九变》)的指挥才能;要有“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九地》)的决断能力;要有“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地形》)的负责精神;对士卒管教要严格,赏罚要严明,要能“令素行以教其民”(《行军》),要能“与众相得”(《行军》),使士卒“亲附”等等。《孙子兵法》认为,只有这样的将帅,才是“国之辅也”(《谋攻》)、“国之宝也”(《地形》)。当然《孙子兵法》这里说的“智、信、仁、勇、严”,也是新兴地主阶级选将的标准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