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威廉梦碎1

日暮西沉，华灯初上，天翔正独自坐在书桌前，振笔疾书，忽然一阵凉风由窗外徐徐吹入，带起飘舞的窗帘，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翔的前方，天翔姿势未变，缓缓地开口道：“影蝶，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影蝶掏出一封信，放在天翔的桌上，开口道：“我义父说你看了这封信，自会了解一切。” 天翔并未立刻打开信件，依然一边书写，一边问道：“影蝶你知道城主府宅在哪里吗？” 影蝶道：“城主住在落日城的西边，你过了住宅区之后，就会看见艾芙洛神殿，有着尖型屋顶的建筑物，它是落日城相当明显的地标，城主府就在神殿的不远处。咦！翔！你问城主府要做什么？” 天翔慢条斯理地将所写的书信，放入信封之中，并打开影蝶携回的信件，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欲救月怜暄，明晚三更，城东外落霞林。”天翔看完，嘴角扬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冷笑，冷冷的一笑落入了影蝶的眼中，带给影蝶内心极大的震撼及兴起一丝丝的恐惧，这个笑容彷佛是地狱使者的笑容，相较之下，不笑的天翔反而是可爱的，因为这笑容所代表的是血腥、残酷，表示又有人要牺牲在这冷冷的微笑之中，忽然影蝶发现前面这个人跟她所熟悉的天翔有着极大的不同，但是在不同中却又有一丝丝相似的感觉，眼前这个彷佛是恶魔附身在天翔的身上一般。此时影蝶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要与眼前的天翔为敌，当他的亲朋好友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儿；若是成为他的敌人则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短短的一瞬间，天翔歛起笑容，开口问道：“城东外落霞林的地形，你熟悉吗？”影蝶一时尚未回神，脑海中还是那冷酷的微笑萦绕不去，等到天翔再唤一声，影蝶才从兀自发呆中，回过神来，一时间还迷糊地道：“阿？翔！你在问我吗？有什么事？” 天翔虽然不解影蝶为何发呆，但还是问道：“城东外落霞林的地形，你熟悉吗？” 影蝶道：“那是一个偏僻而人烟罕至的地方，原始林木密布，野生猛兽出没不定，有毒的野花野草，随处可见。” 天翔思忖一下，续问道：“曾经有人进出过那个树林吗？” 影蝶道：“城中有几家已打猎维生的猎人，有在林中设立一些简易的捕兽夹及陷阱，没有听说还有人会进去落霞林，因为假如不是识途老马的老手，很容易迷失在其中而无法出来。” 天翔道：“影蝶你帮我做一件事，帮我监视威廉家出入的人物，还有比较可疑的人物里，有谁到过落霞林？明天晚餐的时候，再来通知我。” 影蝶不解地问道：“威廉家和落霞林有什么关联？” 天翔道：“你先不要问这么多，明天过后你就知道了。快去吧！”影蝶心知天翔不愿说的事情，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有用，于是不再多说，转身又从窗户消失在黑夜之中。 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府中只有几个零星的侍卫作着例行性的巡狩，在众侍卫的观念中，城主府可说是全落日城最不敢有人来侵犯的地方，因为城中有一个海菲斯王国自称是第二高手，落日城主宇文云，全国没有人知道他从那里来，没有来历，没有背景，像谜一般的人物，在全国一年一度的武术大赛，以一剑力退众家好手，夺得冠军后，却飘然而去，后来传出他在百里之外的海菲斯南方，斩杀了纵横多年，令村庄闻名丧胆的飓风盗贼团团长狂猿轩辕展，一时之间，宇文云立刻成为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英雄。不过他就像神龙见首不见尾般，隐藏在海菲斯王国之中，就是没有人可以发现他的踪迹，于是久而久之，海菲斯人就称他为谜之神龙宇文云。如昙花一现般的出现，如谜般的消失，几个月前由王宫的特使快马加鞭，披星戴月地赶到落日城，公布了一道王命，新任落日城主宇文云即日上任，消息一传出，如点燃烟火，绚烂七彩光芒震撼着夜空般，此一消息让全国人民震惊，街头巷尾闲话家常都离不开这个话题，足足持续了几个月，直到最近才渐渐稍稍退热。一时间宇文云成为海菲斯国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少男羡慕及努力的目标，虽然他武艺超群，但是他治理落日城的政绩更是有目共赌，由于有国王的大力支持，使得宇文云可以大刀阔斧地铲除落日城中的奸商宵小，雷厉风行地扫除城中的害群之马，使得落日城治安良好，前途一片光明，于是越来越多的商人愿意来此经商，也替落日城及海菲斯王国带入了更多的税收。 城主府的书房中，灯火微微地摇晃，一个独自的人影正坐在桌前，一件接着一件地批示公文，见他时以手托腮，时眉宇紧蹙，时提手疾书，时摇头叹气，阖上最后一件公文，疲累地闭上双眼，用手指捏捏鼻梁底，想要藉此让眼睛稍作休息，突然眼睛射出骇骇英光，急喝声道：“谁？” 此时天翔如鬼魅般地出现在窗户前，缓缓地开口道：“一个要送你大礼的人！” 宇文云走到天翔的面前，停下脚步，全身散发出强者的气势，直逼天翔而来，天翔不为所动地狂提自己的气势，与其抗衡；一时间僵持不下，但过五分钟后，天翔已渐冒冷汗，居于下风，于是随步一踏，身形如蛇滑溜，身随气转一旋身，来到了宇文云的左方，摆脱了宇文云气势的压迫。天翔不疾不徐地说道：“谢谢城主的指教，我想你已经测试过了，该谈正事了！” 宇文云闻言后，仔细地打量着天翔，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虽然内力不强但对环境的掌握与灵敏度，却是如同大宗师般的圆熟自如，假以时日，未来一定不可限量，尤其是从容不迫的神情，淡淡地流露出冷冽的气息，整体给人如冰而不可亲近的感觉；就当宇文云在打量着天翔的同时，天翔亦打量着人民口中的海菲斯第二高手，果然内力高强，气势不凡，英气焕发的双眼，略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整体给人一股新清脱俗的秀气，文质彬彬的感觉，不过就是不知道那里不对劲，天翔对宇文云总有一种没来由无法说出的感觉，好像应该有一种身分更适合他，于是天翔不说破地先将这感觉放在心底，面无表情地再度说道：“城主是不是可以谈正事了？” 宇文云用着圆滑温濡的语调，缓缓地开口道：“先说你的名字吧？” 天翔道：“天翔！” 宇文云拱手地道：“原来是小神医。失敬，请上坐。”待两人坐定后，宇文云续道：“小神医这么晚，还未请自入，不知有何指教？” 天翔道：“跟你谈一桩买卖！” 宇文云不解地道：“买卖？小神医请说清楚一点。” 天翔理所当然地说道：“威廉家八成家财，收归落日城所有，我要两成；威廉家现有的木材行全由滢月商家接手经营！威廉父子永不得再入落日城！” 宇文云就算在如何镇定，再如何心里有准备，也都为天翔的这段话而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翔，片晌之后，宇文云恢复了一个城主应有的风范，只是还用的疑问不确定语气说：“天翔你说的事，有可能发生吗？还有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宇文云因为天翔现在所给他的感觉，跟传闻中的小神医根本就是两码子事，所以就自动变了称呼。 天翔毫不在意地，而事情的始末向宇文云仔细地说出：“我的一个朋友被威廉家绑走了，他们要以我朋友的性命来威胁我就范，报威廉栩双脚已残之仇，于是要我在明晚三更到城东外落霞林，换回我朋友。至于你要不要相信我，那与我无关，但是你要是失去这次机会，你就难再找到机会收拾你的心头之患。” 宇文云点点头地道：“好就冲着你小神医之名，我相信你；而你与威廉家这件事，全城众所皆知。但是你朋友这件事，我就不晓得，不过这与要将威廉家铲除有什么关系？那我又需要帮你什么忙？” 天翔道：“威廉家的势力和实力，不知道城主你是否全盘晓得？” 宇文云思忖后说道：“威廉家除了一般的家仆外，好像还有一股暗底的势力！” 天翔道：“这些之外还要加上五龙楼的杀手。” 宇文云喃喃地道：“你怎么会知道？” 天翔从魔法空间取出一面五龙楼风一组的令牌，和一把杀手惯用的双击刃，缓缓地道：“我已经遇过第一批了，所以明晚应该还有第二批。” 宇文云看过令牌后，点点头地道：“这的确是五龙楼的令牌。那我明晚要如何帮助你？” 天翔道：“等到威廉松出城后，立刻宣布宵禁，全面警戒，一更之后，更要禁止所有人出城；城主你带领一批忠诚可靠的近卫，在落霞林外等候，阻绝所有人入林，另外见到右手臂系红丝带即是我们的盟军；三更之后至天亮之前，我会将威廉父子带到你面前，让他们向你说出他们之前的罪状。” 宇文云不解地道：“这么简单，你要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认罪？不过光强抢民女这件事，就可以让他们入狱！” 天翔冷酷地道：“让他们入狱还不够，别忘了我们的承诺，我要他们永离落日城，家破人亡。关于让他们认罪，属于我个人秘密，恕无法说出，其他方面就如同我刚刚所说的一样。” 宇文云坚决地道：“好！只要威廉松一出城，我就立刻实施全城宵禁。只要能够切除落日城的毒瘤，就依我们的约定行事。”说完从怀中地出一个城主特有令牌交给天翔，续道：“明天我会在晚餐时，动用紧急命令宣布宵禁，只有拥有这令牌的人才可随意进出落日城，其余人等就算是海菲斯国王来也需要有我的签谕才可进城，这就交给你以方便行事。” 天翔好似早知道宇文云会答应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接下令牌而淡淡地道：“那我先回去准备。”说完，身形纵跃在半空之中，消失在疏月淡芒之下。 翌晨，天翔的房间里多了鲁顿、亚碁、月媛嫣、舒妈四人，月媛嫣迫不及待问道：“翔儿，你昨晚到那里去了？有没有暄儿的消息？” 天翔递出影蝶所带回的书信，待四人都看过之后，天翔开口道：“我昨天去找城主宇文云，与他谈一桩买卖，威廉家的八成财产归落日城，两成归我；而威廉父子不得再进入落日城。” 四人一听，心中了然天翔昨晚并不是说说而已，已经付诸于行动，连城主都肯配合，那成功营救月怜暄的机会更浓了。鲁顿首先问道：“城主要派兵包围落霞林吗？” 天翔将昨晚与宇文云的协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众人，四人听完后面面相觑，心中完全无法猜透天翔的想法，亚碁问道：“天翔你要我们佣兵团做什么？” 看道四人一付疑惑的模样，于是天翔将自己心中的计画全盘托出，仔细地道：“今天午餐后，鲁顿团长！你们佣兵团先行出城，务必在一更之前进入落霞林，右手臂上一律系上红丝带，各自找隐密的地方隐藏，我想威廉家会找一些帮手前来助阵，你们所负责的就是在我之前所进入的人，要杀要生擒，随你们的意思，不可放过一人，若遇到五龙楼的杀手，不用力敌迅速退至林外，会有落日城主与近卫接应；舒妈！你的责任就是照料嫣妈，我怕他们会来找嫣妈的麻烦；嫣妈！你要研究与威廉家直接或间接有关的商行店舖，准备接手的事宜，我已经有送一封书信给季凌之，假如嫣妈你有缺人手或想更替原有的人员，都可以找他帮忙。” 四人了解不由得暗赞天翔计画精密，心思缜密，但也暗暗心惊天翔对敌的冷酷无情，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月媛嫣突然想起那这样，天翔不就要独自一人去应约，于是不安地道：“翔儿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应约吗？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 天翔摇摇头地道：“我是这个计画中最关键的一环，我一定一个人独自前往，松懈他们的戒心，当他们以为胜卷在握，自得意满的时候，就是他们面临灭亡 的开始！”听到天翔这样坚定自己的立场，月媛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再提醒天翔务必要小心。 十多年的太平盛世，让安逸的落日城居民早已忘了宵禁的感觉，不过今晚老一辈的人终于可以重温旧梦，年轻一辈的人也可以了解战乱时的落日城，那种风声鹤唳的滋味。原因是落日城主宇文云在全城大部分居民在享用美味晚餐的时候，突然动用紧急命令，公布从现在起今晚所有人必须待屋内，不得外出，更不得随意进出城门，而更要求四位城门城守务必亲自前往坐镇，若有违反抵抗命令者，将视情节轻重除以不等的刑责。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这个命令时效只到明天早晨，比起以前动辄十几天的宵禁，真是好多了，就当作是演习吧！就在大部分居民的想法都是如此的同时，却有某部分的人，因打乱了全盘的计画而焦躁不已。躺在床上的威廉栩，正咆哮地道：“什么？你说什么？全城宵禁，从现在开始就不得进出城门。” “是、是的”一旁维维诺诺的仆人正胆战心惊地回答着。 威廉栩大叫地道：“那我不就不能亲自去看天翔那个浑蛋，是如何低声下气地跪地求饶？是如何地一点一滴被摧残折腾以消我心头之恨？想想就气，不过还好我父亲与艾总管已经出城了，相信他们会带回好消息的。”瞥了仆人一眼，连忙说道：“滚、滚、滚！尽带来一些坏消息。”离去的仆人心中暗暗地咒骂着，要不是看着你门家给的钱多，老子老早就不干了，像你们这样的奸商、吸血魔鬼，还是早一点财散人离，才不会让落日城乌烟瘴气。……… 月媛嫣，舒妈毫无心思享用晚餐，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陪天翔进用晚餐，餐中提醒天翔小心注意的时间比动刀叉还来的多，天翔却是神态轻松地用着餐，没有丝毫的紧张与不安。突然月媛嫣和书妈同时放下刀叉，望向窗外，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天翔的声音抢先一步响起，只听天翔说道：“影蝶进来吧！”随着天翔的话，月媛嫣和舒妈松懈刚提聚的功力和气势，一道人影来道众人面前，天翔道：“影蝶入坐吧！边吃边说吧！”在月媛嫣和舒妈凝视之下，影蝶扭扭捏捏地迟迟不肯入坐，心中还不断地在埋怨，可恶的翔！居然没有跟我说还有其他的客人，害我的气质都在刚刚那一纵之中都荡然无存，这两位是谁啊？比较年轻的这一位，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兼英气姿姿的气势；而另一位却是老成持重，功力极深，居然由眼睛中的潋潋神光造成令人无法轻松自在的感觉。天翔再度说道：“影蝶坐吧！我还有正事要问你呢？” 影蝶啊的一声，想起要将探得的消息告诉天翔，正要说出之时，月媛嫣开口道：“影蝶，嗯！好名字，我就叫你蝶儿吧！蝶儿来坐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用晚餐，原来翔儿多准备一份餐具就是为你准备的，害我还以为是旅馆的侍者搞错了。”影蝶三分羞怯七分窃喜地坐在月媛嫣的身旁，心想原来他们是天翔的亲人，看起来相当亲切，蛮好相处的。 天翔待影蝶坐定后，开口说道：“嫣妈、舒妈，她是影蝶，是我要前往暗芒山时遇见的，因为一些遭遇和约束，现在她会跟着我，我请她去威廉家打探消息。”并转向影蝶简单地介绍月媛嫣与舒妈两人。看见嫣妈要开口说话，天翔心知嫣妈是要询问有关暗芒山一事，于是说道：“关于暗芒山一事，等我离开前往落霞林时，再让影蝶仔细地向你们叙述吧！现在影蝶说说你所探得的消息。” 影蝶立刻职业性反射动作，正襟危坐地说道：“今天午餐的时候有一部分的家仆离开往城东而去；正午过后有一道迅捷的人影由威廉家的后门跃入，约一刻后再由原路离去，不过并不是往城东而去，而是往住宅区而来；晚餐之前威廉松坐着马车，往城东而去，随行的有艾总管一行人，但是不见威廉栩的踪迹。威廉松一行离去之后，我就迅速赶来跟你回报消息。” 天翔陷入沉思之中，同桌的三个女人不想打乱他的思绪，于是就轻声地交谈。其中最苦的就是影蝶，从身世、家世、武功、个性、对天翔的看法等无一遗漏地被身家调查了一遍，正当月媛嫣要问暗芒山一事之时，天翔从沉思中回复并开口道：“影蝶！今晚你哪里都不要去？留下陪着嫣妈和舒妈。嫣妈今晚你们一切要小心，我猜想威廉松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应该知道我是和你们一起入城的，所以我怕会有人来对付你们，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等下我们一起去城主府，你们暂时寄身在城主府，以确保安全。” 月媛嫣说道：“翔儿你不要小看嫣妈的武功，我的武功可没搁下喔！何况还有舒妈和蝶儿。” 天翔摇摇头地道：“我当然相信你们的实力，不过他们明知你们有羽鹰佣兵团保护，要是还敢前来侵袭，一定是有万全的准备，敌暗我明太危险了，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舒妈一听亦劝道：“翔少爷说的没错，三小姐我们还是避避风头，我不想二小姐的事又再度重演！” 月媛嫣一听舒妈的话，心知有理，更何况这是翔儿的关心，所以开口道：“好吧！我们这就去城主府暂时避避，让翔儿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对付威廉松。” 天翔点点头地道：“嫣妈你们先走一步，我尾随在后帮你们清除跟踪的暗哨，在城主府的大门前会合。”转像对影蝶说道：“吃饱了吗？” 整个嘴塞的满满食物的影蝶，嘴巴还忙着咀嚼，脸颊突然升起两片红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目光还意犹未尽地望着桌上的美食，月媛嫣笑笑地道：“能吃就是福，要是有你在，暄儿一定可以多吃几碗饭，没关系不要舍不得，等下我们包一点带走，到城主府我们再好好地聊聊！” 片晌之后，月媛嫣、舒妈和一个佯装略似天翔的影蝶，离开了落日旅馆，前往城主府，就在三人离开之后，背后立刻出现淡疏的黑影尾随在后，只见三前一后的身影，忽然跃上屋顶，忽然钻入小巷，忽然隐身在屋檐的阴影之下，等候两人一行排列整齐，来回巡视大街小巷，手持长枪的士兵，离开之后，在现出身形继续前进，终于城主府就在不远的前方，尾随其后的黑影发现三人的意图之后，正要返身回去禀告之际，背后一股冷冷无情的声音如催命魔音般地刺入耳中“你不用回去了！”那黑影压下心中的惊怕，缓缓地转身，看到这辈子最不想看的眼神，也是最后一双眼神，眼前的人全身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露出那双尘世中无可比拟的冷酷眼神，眼神中彷佛已经宣判了自己的死刑，从他的眼中居然无法看到自己的身影，因为那双眼睛动了，好似动了，在不确定之中，自己的最后一眼居然是无穷无尽的深邃夜空，在尸体直立尚未倒地之前，那鬼魅的人影来到尸体前，伸手在他的怀中一探，随即离去。砰的一声，跟踪者尸体的倒地声立刻引来士兵的巡察，结果发现尸体四周空荡荡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尸体的喉咙被利刃一刀两断，惊恐的神情挂在失血过多的白皙脸庞让士兵们一阵譁然，之中的小队长当机立断，封锁四周，要两名士兵立刻赶往城主府禀告。 月媛嫣三人才刚到之前约定的地点没多久，天翔、地翔、小金随后就出现在她们的眼前，月媛嫣道：“翔儿你们怎么这么快，是不是没有跟踪者？” 天翔道：“有一个，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去找城主吧！”说完转身引领着大家前往城主府，来到城主府门口，立刻有一队士兵警戒地将天翔一行人团团包围，为首的队长喝阻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城主府要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全落日城实行宵禁吗？” 天翔随手抛出宇文云所给的令牌，开口道：“我们是来找城主的！”那队长一见令牌立刻肃然起敬，赶忙向所有士兵大喝：“快将你们的武器收起来，他们是、是城主的朋友。”说完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令牌奉回，恭敬地道：“对不起！冒犯了你们，我现在立刻带你们前去找城主。”一行人来到练武场，看见宇文云正在挑选精兵，只见他信步地走到每个士兵面前，站了约略三秒，要是点点头，面前的士兵就自动地站到右方，不然则需站到左方。那名队长原本要出声禀告城主，有客来访，却被天翔阻止，于是一行人就默默地看着宇文云，挑选完他所需要的精兵，紧接着是一段出征前激励士气的演说“亲爱的士兵弟兄，我们这趟是要出一个秘密任务，假如这个任务顺利完成的话，将为落日城写下崭新的一页，为城民带来更多的福利，各位让我们为落日城创造一个璀璨美好的未来，好不好？”宇文云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底下的士兵忘却了任务的危险，热血澎湃，精神抖擞地异口同声高呼“好” 在众士兵的高呼声中，宇文云的声音仍然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里“好！现在所有人原地休息，我们一更之后出发！”在众士兵仰慕的眼神凝视之下，宇文云英姿焕发，昂首阔步，无形之中带给所有士兵一股强大的信心。就在宇文云要回大厅之际，忽然看见天翔一行人，于是立刻迎向前来，队长一见到城主，钦敬地道：“禀告城主，他们持有您的特属令牌，所以我带他们前来与您会见。” 宇文云随和地道：“谢谢你辛苦了，他们交给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事！” 那队长受宠若惊地道：“城主你不要这么说，能为城主办事是我的荣幸，小的先告退了！”等到那队长告退后，宇文云带着天翔一行来到大厅，退下仆人侍卫之后，开口说道：“天翔！他们几个是？” 天翔依序指着月媛嫣、舒妈、影蝶地道：“她是月媛嫣是我的乾妈，亦是我哪朋友的姨妈，他是舒妈是我哪位被绑架朋友的保母，这位是我的朋友，影蝶；他则不用介绍了，大家都知道的，落日城主宇文云！” 宇文云一声过奖了，随即问道：“天翔你带她们来的用意是？” 天翔淡淡地道：“因为威廉松想要一网打尽，所以派人要来劫持我嫣妈她们，我不希望她们以身犯险，希望城主可以让她们待在城主府里，确保安全。” 宇文云同意又不解地道：“她们要在这里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难道威廉松派来的人不知道你们前来此地吗？” 天翔冷酷地道：“不知道的人还是不知道，知道的人已经不会说了！”就在此时，刚刚那名队长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大厅，急迫地道：“城主不好了，有人死在离城主府不远的阴暗处，现在有一队士兵正封锁现场，据说死者全身只有颈部一道刀痕，切断了喉咙而致命，请问城主现在要如何处理？”宇文云不动声色地传音给天翔说道：“这件命案是你动手的？”天翔微微地点个头，坦承不讳。宇文云见状，立刻说道：“你去通知封锁现场的队长，这件事我已知晓，请他将尸体带到城主府的停尸间，清理现场，一切以明早不扰民为主。”那队长压下心中的疑惑，遵从地道：“是的，城主！”就去交代城主所吩咐的事项。 宇文云道：“天翔！你这件凶杀案叫我该如何处理？” 天翔道：“城主要是你检查死者的身上，应该会有五龙楼的令牌，我猜他是五龙楼特有的跟监人员。” 宇文云道：“要是如此那天翔你就没事了！要知玄武大陆上几个有名的杀手集团，已经被各国下达格杀令，来遏止杀手的气焰！” 天翔站起身缓缓地道：“城主我乾妈她们就交给你了！我该出发了！” 月媛嫣还是放心不下地再度叮咛道：“翔儿一切小心啊！” 舒妈亦附和地道：“翔少爷你要小心点，希望可以顺利救出暄儿啊！”影蝶则羞怯地不敢开口，但是美目中明显地透露着万事小心。天翔环顾众人一眼后点点头，旋即转身步出城主府，前往落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