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收割计划2

“或许还糅合了兽类基因，使之毒性更强、杀伤力更大”，北山低声道。 卡尔玛扭头望着他：“有这个可能，你提醒了我。” 秋夕发现他脸色不对，忙问：“北山，你没事儿吧？” 北山站起身：“我想出去走走。” 秋夕道：“我陪你。” 卡尔玛望着两人背影，静默无言。 月球战士甲说：“北山好像心情不好？” “我想去湖边走走”，北山道。 秋夕挽着他胳膊，并肩无言。 采莲堤风景如画，秋夕坐下来，北山临湖而立，似有万般言语诉说。 “你到底怎么啦？”秋夕问。 “我想起了丰饶星，他们正在研制精神病毒，而且，还有可能添加兽类基因”，北山语调悲愤。 秋夕不语。 “其实不必添加，他们自身意念已足够兽性了”，北山慨然长叹。 “我理解你的心情”，秋夕试图抚慰。 “我离开丰饶星时，那里已经快成疯人院了，你知道吗？” “嗯，我明白”，秋夕起身，与他并排而立。 “不，你不明白，人在最软弱无助时会投入魔镜，以求解脱，智者选择清明，那需要勇气和智慧，更需要内心的法则引导，遗憾的是，他们都已急不可耐，想摆脱铺天盖地的焦虑。” “可他们居然如此清醒，一步步进逼太阳系，这又何尝是疯人所为？”秋夕道。 “这就叫做在疯狂中选择走向深渊，然后无比清醒地向前迈进！”北山答。 “当时…就没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儿吗？”秋夕道。 “人的心理是难以揣测的，那种传染性不亚于病毒，当瓦伦斯坦迷惑众生时，质疑的小小浪花很快就被淹没了，最后大家走向集体癫狂。” “你说，瓦伦斯坦本人是清醒还是糊涂？”秋夕突发怪问。 “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如果他不疯掉，是很难把别人也弄疯的。” “咳”，秋夕也很愁闷。 “我很怀疑能否阻挡他们，更别说击败他们了”，北山道。 “为什么？” “他们一切的科技成果都在为军事侵略服务，就连人性阴暗面也被利用，作为一种致命因素，大幅提升他们的战力。” “而我们，太阳系的星球习惯了和平，也习惯了发掘和提升人性优点，这反倒成了硬伤”，秋夕接口。 “这正是我担心的，太阳系早已生疏了争斗，可敌人却骁勇善战！”北山大声说。 “你认为我们错了？”秋夕反问。 “你们没有错，错的是丰饶星，但他们却很强大”，北山内心很矛盾。 “我相信邪不压正，这是我们地球人的观念”，秋夕道。 “正义也须有实现的途径，如果战力不及对手，只有寄希望于上天了。” “别太悲观，我们依托星际联盟，而对方不过是一个星球。” “你想得太简单，要知道玛塔星系已被丰饶星收归囊中，所有这些星球都被他控制，而且是真正的控制，成了瓦伦斯坦的战争机器”，北山分析道。 “你是说，这不是星球间的战争，而是星系间的战争？”秋夕问。 “对，玛塔星系已被改造成纯军事星系，而太阳系偏于温和，狼与羊的战争，孰优孰劣？” “我不这么看，你讨厌瓦伦斯坦的那一套观念，现在却又怀疑起自己了。” “我真的有些怀疑了，残酷现实近在眼前，不做狼就当羊，人性不敌兽性，为了赢，或许应当做兽吧？”北山道。 “为什么不想想第三种可能，我们可以是猎人，野兽再凶猛狡猾，也不是猎人的对手，而猎人无疑是充满人性的，人性并不孱弱”，秋夕道。 北山似有所动：“这种选择很高尚，做起来很难。” “那总得做，不能因兽类貌似强大，就选了它当做图腾，那样的话，与瓦伦斯坦何异？” “我们回去吧？”良久，北山说。 大厅内，卡尔玛正与宇宙能量研究所通讯。 “你是说，有办法修复居民头脑？”卡尔玛惊喜地问。 同事答复：“我们从不制造意念病毒，但有能力使意识复原，就像把染毒电脑恢复初始状态一个道理，难道这是难题吗？” “口气好大！”卡尔玛骂道。 “你说什么？”同事问。 “哦，没什么，我说你太棒了！”卡尔玛反应快极了。 “那好，一周内，我让人把意识修复仪送到你那儿！” “怎么用啊？” “那人会教你的…算了，告诉你无妨，其实很简单，到时候你按下意识修复键就行了，他对十公里半径内的人群都有效，能使意识恢复如初！”同事道。 “好，我等你好消息！”卡尔玛中断通讯。 “都听到了？”她问众人。 “嗯。” “有救了！” 众人击掌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