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出走

“娘，我带爹回来了，爹还是过世了，娘，你不会怪罪我吧。” “娘，孩儿想去浪迹天涯了，娘原谅孩儿不能在这里陪着你，我想出去散散心，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不再拘束在中原了。” “听说北方有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经常跟西北方的一些民族接触，我想去看看。听说他们西方人。我不明白什么叫西方，我想出去看看，不想留在这里了。” “娘，我真的爱着她，可是我没法跟她在一起，她也不知道我在爱着她，这样也好，这样她才不会伤心。” 落尚寒跪在他娘的墓前，手中捧着落殷天的骨灰，落殷天在上个月就去世了。那时风雁南还没跟红袖决战，他不能将骨灰及时送回来，现在，他的爹娘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落尚寒在他娘的墓旁边挖了一个小洞，将他爹的骨灰盒放了进去，用土盖上，他砍下一块木，在上面写道：“落殷天之墓”插在他娘墓碑的旁边。 落尚寒说道：“爹，娘孤单了半辈子，现在你就好好陪着她吧，孩儿不孝，孩儿想去西域看看，那里，是跟中原完全不同的地方。” 落尚寒倒了一点酒，撒在他爹的墓前，说道：“爹，下次敬酒，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爹不要怪罪我。” 落尚寒起身，走了。 夜，寒夜，落尚寒一个人策马在河边走着，他不知道怎么去西域，他只想先到玉门关看看，有诗为证：“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他想去看看，换一种心情，也许就能忘了风雁南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能渐渐的忘掉风雁南了，他走的那时，他去找过风满月。 “月叔，我想离开了”落尚寒对风满月说道。 风满月奇怪道：“为什么？在这里不好吗？” 落尚寒不能只说他对风雁南的感情，只能说：“爹过身了，我想把爹的骨灰送回福州府。将爹好好埋葬后，我想出去看看。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风满月看着他，说道：“不带上雁儿吗？” 落尚寒说道：“不了，她需要继承风声楼，是时候，该让她接手了，她也长大了，现在武功高强，再也不需要我的陪伴了。” 风满月看着他说得快要哭了出来，知道他对风雁南的感情，可是风雁南这个笨蛋又什么都不知道，风满月无奈，只好说道：“也好，出去走走也好，可是，记得要回来，风声楼永远是你的家。” 落尚寒点点头。夜晚，落尚寒一个人来到后山，舞起了当年他跟风雁南在后山中对舞的剑法，在地上刻下了一道剑痕。 隔天落尚寒就走了。风雁南毫不知情。 落尚寒来到了大草原，他跟游牧民族一起打猎，赛马，他看着蓝天，看着这世界。想着下一步他要去哪？ 落尚寒在满天黄沙中走着，忽然，他看到一个小镇，与这片黄沙格格不入。他欺身走进小镇。只见小镇中人个个头包着面纱，带着圆圆的帽子，每个人的脸红扑扑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喊：“嘿小兄弟。“他回过头，看定笑了起来。 酒馆中，落尚寒拿着酒杯，对着胡立说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立笑了笑。答道：“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故乡。“ 落尚寒说道：“原来你们是西域人。“ 胡立笑了：“你看我的装扮，哪一点不像西域人。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胡立问道。 落尚寒苦笑了一下说道：“出来散散心，看看世界。“ 胡立笑了道：“好兄弟，男儿志在四方，老跟一个小丫头混在一起，算什么样子。“ 落尚寒说道：“因此，我现在就在这里了。“ 胡立笑道：“好，以后在这里，有事就找我，这里我最熟了。“ 说完大喊了一声：“阿宾哥，再上三斤酒“ 酒家答道：“好，你等着，立刻来。“ 漫天黄沙中，落尚寒就跟胡立在一起，喝酒聊天，谈着这个世界。 胡立作为一名大盗，去过不少地方，落尚寒听他讲着世间奇妙的趣事，不禁心生向往。落尚寒在跟胡立游玩天下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却为了找他，四处奔波。 古林中，两个女子的身影慢慢浮现。其中一个说道：“是不是就是这里。“ 另一个点点头。 她们向前走着，因为不知道方向，走得很慢，看得很细。 忽然，一个人叫道：“看，那里有座孤坟，是这里了，我们走去看看。“ 她们不断的走进孤坟，忽然其中一个停了下来，不走了。 另一个问道：“怎么了？“只见那个停下来的人用手捂着嘴，哭了起来。 那个人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 那个哭泣的人说道：“他来过，他来过，落哥哥来过这里。” 红袖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风雁南指着坟墓，那里插着一个墓碑，写着“落殷天之墓”。 风雁南哭道：“他回来了，他在这里，他一定在这里，我要去找，我要去找他。”说完，往福州府方向跑了起来。 红袖在后面追着，喊道：“等等我啊。” “落哥哥，落哥哥你在哪里啊。”风雁南在相思桥边跑着，边喊。 “落哥哥”风雁南推开了她跟落尚寒以前在这里住的房。 “落哥哥”风雁南跑到他们放水灯的地方。 “落哥哥你在哪里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风雁南蹲在草地边哭道。 红袖远远看着她，静静的，不想去打扰。 风雁南对着流水哭道：“落哥哥，雁儿知道错了，你快回来，我好想你。雁儿知道什么叫爱了。雁儿爱你。雁儿再也不会气走你了。你快回来。” 风雁南就这样一个人在相思桥边哭着，哭着，哭得肝肠寸断。 一个老者走近，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寒儿啊。” 风雁南一听，一跃而起，说道：“老人家，你知道落哥哥在哪？能不能告诉我落哥哥去哪了” 老者说道：“三天前，寒儿来找我，我没想到他回来了。他跟我说，他要离开这里一下，可能好久都不会回来，至于他要去哪？他就没说。” 风雁南急道：“那他往哪里走呢？” 老者说道：“我不知道啊，他晚上来找的我，叫我有空去照顾他娘亲的墓，昨天我去看了，原来他将他爹的墓也移了回来。殷天原来早已死去，可惜啊可惜。” 风雁南听到不知道他往哪里走，脸色黯然说道：“谢谢老人家了。” 老者问道：“小姑娘你找寒儿做什么啊。这次回来，虽然他一直忍着，但是我一看就看得出，他很伤心，他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我。” 风雁南当然知道落尚寒在伤心什么，便说道：“老人家，我真的很想找到他，你能告诉我他可能会去那吗？” 老者摇摇头，说道：“天大地大，我们要去哪找，随缘吧。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 红袖听着他们的讲话，忽然觉得，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