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为尽快找到她几天没睡

类别:都市 作者:轩炫字数:22028更新时间:22/07/21 14:14:57
  在本市的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人来人往,我忧心忡忡地坐在一个角落,低着头,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脑袋木木地回放着老妈歇斯底里地喊叫:“不要脸的死丫头!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知道一个未婚女孩和男人住在一起叫什么吗?叫“厮混”!叫“破鞋”!以后没有人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鬼东西,懂吗?”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丢人现眼!人家不要你了,你要个小崽子有什么用,死了这个心吧!陈医生,快点推她去做手术,我来签字。”   “姓刘的,我和你没完!雅慧,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我突然双手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抱着头闭上眼睛,鼻息粗喘着气,这一切就像噩梦白天黑夜缠绕着我,挥散不去。   “喂,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或者送你去医院?”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询问我,我蓦地抬起头,紧张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穿着大方得体,脸上洋溢着会心的笑意,看上去不像坏人,我没有理他,烦闷地揽下眼帘再次低头,伸出冰凉的手心不在焉的搅拌着已经冷掉的咖啡。   那人竟然坐了下来,看着我手上的咖啡,他微笑着提醒我,“漂亮的小姐不要选择咖啡,要喝美容花茶,那才别有韵味。”   我听了他的话立刻警觉起来,就像加菲猫一样抬起眼帘,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目,这个男人真够婆妈,心里立时不快,男人看到我的样子,竟然嗤嗤地笑出声。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我对他下了逐客令。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你叫张雅慧,王洋阳的同学。”男人一脸的玩味,让我开始讨厌他。   “你?”就在我再次抬起头用十分不友好地眼神看着那位男士的时候,余光却偏见不远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军国已经找到了我。站起身,拉着箱子慌乱地向另一道门跑去,就在我将行李装进出租车后备箱的时候,军国大步跑过来从身后拦腰抱住我,没等我挣脱,就一把将我翻转身子,牢牢拥进他的宽厚怀抱。   “宝贝,你受苦了!”一句温柔体贴的话,让我不禁停止了挣脱,本就不坚强的防线也彻底崩溃了,我哭了,抱着我的人也哭了,我们默默地流泪,彼此都在呜咽着,手抱得更紧了。   军国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拥着我,不让我离开半步,我始终没有说话,任凭他安排,把我带到他下榻的酒店。来到房间,我呆若木鸡地被他安排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只大大的布艺玩具熊被人抱来抱去。   军国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在我的身旁坐下,把我拉近他的怀抱,双手搂抱着,温存着,脸贴在我松软的发间,就像哄着一个犯倔脾气的孩子,轻轻地摇晃着身体,嘴里喃喃地说:“我的宝贝受苦了,受苦了。”   他捧起我一只白嫩冰凉地手放在嘴边,吻着手背手指,又把小手在唇边摩搓着。   “军国,让你担心了,你瘦了很多。”我忍不住还是开口说话了。   “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伤害了宝贝,我甘受惩罚。”军国情绪激动,有些哽咽,把我的小手再次放在嘴边不停的吻着。   “我心痛,好痛。”我哽咽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们上床好吗,陪着我睡一会儿,我已经几天没睡了,现在很不舒服。”军国在找到我的时候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现在觉得四肢无力好累好困,有些支持不住了。   “好。”我心疼地随着军国站起来走进房间。   “我有个要求,在我睡的时候不准离开,因为睡醒以后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说完了如果你再想走,我绝对不阻拦,说话算话。”   军国要留住我,防止在他睡着的时候我悄悄离开,他不眠不休好几天,又千里迢迢找到我,怎么能就这样让我逃走。   “好,我答应你,看你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睡吧。”我主动上床,待他躺下后,伸出自己软软绵绵的手臂,把军国抱在怀里,让他枕着我瘦弱的肩膀,就像一个慈祥温婉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哄他入睡。   军国情不自禁地在我脸上一吻再吻,紧紧抱着我,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肩上,没有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是他五天以来睡得最香甜最安稳的一觉。   我抱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柔顺的黑发,抚摸着他浓浓的眉毛,高高地鼻梁,性感的唇,手触摸着棱角分明脸颊,我心疼了,自己走了五天,他就瘦成这个样子。   他肯定在第一时间到处找我,这几天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看他疲惫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没有好好休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这样自私,不心疼他不爱惜他?   想着拥着,尽管胳膊麻了,我也不想抽离,就一直忍着,直到他慢慢醒来。   “你睡了吗?”军国醒了可是还不想睁开眼睛,知道自己还在我的怀中,赶紧换了一个姿势,现在变成他抱着我,长臂牢牢地圈住我,就连他的腿也和我的腿缠绕在一起,使我动弹不得。   “睡了一会儿,你饿了吧?”我深情的看着他,刚才我就听到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   “几点了?”军国睁开惺忪的眼睛,红血丝布满眼白,不过脸色却红润了一些。   “四点十五分。”我拿起腕表看了一眼,告诉他。   “哦,不好,你没有吃午饭,你肯定饿了。”军国赶紧转身,反手从床头柜上抓起内线电话,“你好,餐厅,……,请动作快一点,谢谢。”   “我们先吃一点,晚上我们出去吃。”说完继续搂着我,薄薄的唇在我的额头轻轻柔柔地摩搓着……   52、他们是在酒店里相见了   我一边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提醒他:“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好,那就现在说。”军国把玩着我的手指,抬起头看着我的脸认真地说。   “你的信,我看过了。想不想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军国很亲昵的用薄唇在我脸颊上来回摩挲。   “你说吧,我听着。”我明白他要想尽办法说服我,在搂着他睡觉的时候,我就开始自责,心软了,我的心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强硬,现在我也很想听听他的想法。   “那好吧,我希望我说的时候你要认真听,等我说完,我们再交换意见,好吗?”他搂紧我,报以微笑。   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怕怕的,怕中途我说个“不”字,再离开他,堂堂一个法国国际大公司中国地区首席代表,面对我这个柔软的小女人竟然这样忐忑不安。   “首先我想说说我的感受:你的信,我读了好几遍,每读一遍,就像挖我的心一样痛。   我们俩深深相爱,失去彼此都会痛苦一辈子,我没有了你,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评价,也很感动你能称呼我“宝贝”,很亲切很温暖很窝心;我们分别太久,对你的真正生活状况了解太少,对于你心中多少年的伤痛,我没有感受过,也没有好好了解,是我的疏忽。   接下来,我要说说我的想法:首先,我们十年后见面,只相处了五个多月,还有很多方面需要互相了解,我们需要更多的相处时间,加深、增进感情,让我们的爱更牢固;请你给我机会弥补我所犯下的过失,给我机会为你带来幸福,我会用尽全力好好地在这一生一世中实现我爱的承诺。   我们相爱,只需要得到亲人、朋友的祝福,不需要别人干预我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把那件事情告诉我的家人,他们不需要知道,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会尽力处理好和你妈妈之间的问题,这需要你的支持和信任。最后,我向你提出一个要求: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体的,今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你绝对不能像这次一样擅自做主承担别人的过错,还傻兮兮的躲起来偷偷地舔平伤口,那样做就是不信任我,那样做犹如用刀子凌迟我的心。这点困难不算什么,相信我们能够挺过去。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他的一二三四,像是在做工作总结和五年规划,条理清楚,字斟句酌,任我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餐厅送来点心。我在军国一再地唠叨下,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荷包蛋和几口海鲜面,其余的都被军国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他是真的饿坏了。   看他吃饱了,我站起来拿过纸巾为他揩拭留在嘴上的油渍,军国借机把我抱在腿上,坏坏地笑着说:“吃饱了吗?千万不要饿坏我的宝贝,不然以后我的宝贝怎么生出健康的小宝宝呢?”   我脸红了,连忙用手抚在小腹上,慌乱的问:“什么宝宝?竟乱说话。”说完以后,吐吐舌头,觉得自己很傻,嘴角不自觉的向一旁扯了扯,心里有愧疚不敢再说下去。   军国见我的样子超级可爱,就邪魅的坏笑,“嘿嘿,雅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以后只过两人世界,直到我们80多岁了,满脸的皱纹,牙都掉光了,还要这样你侬我侬的,吻着吻着,我就喊起来,啊,谁的假牙?然后你憋着小嘴说,你坏,那是我的,还给我。”   我真的被他打败了,又中了他的诡计,他怎么这么能捉弄人啊?说起笑话自己都不笑,憋着坏让别人去笑,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军国就像打赢一架的淘气小孩,等我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抱我的手更紧了,然而我的心里却泛起酸楚,思绪万千。   53、她对妈妈说请您尊重我   第二天,刘军国带着我来到维多利亚港,乘游轮游览香江夜景,江两岸风格迥异、鳞次栉比的建筑物,披上节日五彩霓虹,有序的闪动出不同广告的画面,其中香港最高的摩天大楼中环广场大厦打出了“春节快乐”、“家和万事兴”的温馨字样。   游轮上人们携亲朋、伴好友一起来赏夜景,酒吧里朋友们把酒言欢,舞池中乐声悠扬,舞姿飘曳,一派节日景象。   我偎在军国的怀里,伴着和煦的春风品味着美好的一切,心里却酸酸的。忽然,脸上痒痒的,是军国的唇在我的脸颊上下左右游动,轻轻亲吻着,使我浑身有些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娇羞的咯咯笑着,顺势逃离他的撩拨,军国眯着眼饶有兴味地看着怀中的我,抿着唇好像在欣赏着我的模样。   “雅慧,喜欢这里吗?”军国一边吻着我的颈窝,一边和我耳语,弄得我又是一阵瘙痒。   “喜欢,它和我们那里的感觉差不多。”我缩了缩脖颈,笑着看向周边的一切。   “我们来这里定居好不好?”军国继续说着,还不忘对我的撩拨,这一回在我的耳垂轻轻咬着。   “真的吗?”我睁大眼好奇的问,不时地缩着脖子头向一边躲避他的唇,那唇好似电流,弄得我全身酥麻。   “这里是亚洲的经济前沿,是经济贸易自由港,也算是除了我们那里,中国最发达的城市。我们公司总部正在对我进行考察,如果我够努力,有可能坐上亚洲区主管,到时候就要到这里来办公了。”   “真的嘛?太好了,不过也够你辛苦的。”我伸出手抚在军国的脸上心疼的说。   “如果确定了,明年就会过来的,你老公很辛苦哦,这个时候更需要我的雅慧心疼我啊。”军国笑着用鼻子在我的脸上摩搓着,眼睛看着香江两岸的美景,若有所思地说。   “大约会在什么时候?”   “估计过了春天,对我的考察也差不多了。”   “所以,你让我现在就辞职,就是因为我们有可能离开那里,对吗?”我忽然明白了军国的心意。   “对,宝贝今天突然聪明了,这是一件好事,奖励一个。”说完,他就想吻我的唇,而我早有防备,笑着用手推着他的脸,马上离开他的怀抱,跑向船舱。   军国见势赶紧追上,“雅慧,不要跑,小心摔倒。”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脚下踩空了,身体踉跄了一下向前扑出去,此刻军国从后面一纵跳下几级台阶,一把抱住了我,还好我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吓得趴在军国怀里,喘着大气,手捂住胸口,好似心脏要跳出来,缓冲半天,才慢慢恢复正常,靠在坚实的臂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吓死我了。”   军国亲昵地搂搂我,“不怕,有我在,你现在没事了。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还乱跑,多危险啊,呵呵。”   转而不忘继续调侃我:“其实大可不必跑开,不就是一个吻吗,老老实实让我吻,不就没事了,来,继续吧?”   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被他拥着站在船舷,被军国旁若无人的吻着,有几个老外游客对着我们咔嚓咔嚓打着闪光灯,将我们和身后美丽香江的景色拍了下来。离开香港之前,在军国的劝说下,我给老妈打了电话。   “妈,新年好!祝你新年身体健康。”我小心翼翼地给老妈拜年。   “好个屁!你走了,留下我们担心你,你是不是想让我少活几年?混账东西,还不回来?”   电话那边唏哩哗啦的声音,听得出老妈在打麻将(这是她的挚爱),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安,继续说“妈,我想过了,如果你不撕毁和刘军国的协议,我这辈子也不回家。我是人,不是牲畜可以买卖,请你尊重我。”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威胁我了。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不回家,你就死在外面,想便宜了那个混账东西,你做梦!”老妈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听得我胆战心惊。   “我很坚持,你们一天不撕毁协议,我就一天不回家!”我被老妈的无情气得浑身直哆嗦,她的话深深刺伤我的自尊心,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此时更绝望。   “你不回来,没关系,告诉那小子,那一百万,老娘我不要了,那房子我是不会还给他。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样吧,不要耽误我打牌。”老妈生气地将电话扔到一边,继续打她的麻将。   “你真的不管了,就让她一个人在外边?”电话里传来红娘吴阿姨的声音。   “嗨,吴阿姨你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很会活着,那年她大约六、七岁,她爷爷病重,她竟然自己乘着火车千里迢迢回来,火车上她一步不离列车长,直到我们接到她,你说她胆量是不是很大啊!她的心里没有我们,从小和外婆、姨妈姨父长大,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她不会一个人,肯定是和那小子在一起,饿不着,冻不着,没事的,我不担心。”   电话里的声音隐隐传来,军国害怕我听到生气,就想关掉手机,我一把抢过来,继续听着,我倒要听听,他们还要说我什么,忽然电话里传来哈哈大笑声,“我胡了,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   “哦,关医生手气就是好,真是了不得。”这是吴阿姨的声音。   “伯母的手气真好,今天一直是伯母在赢,高手,真是高手。”又是一个马屁精,不知这个人是谁。   我听着电话里的这些声音自己泣不成声,军国看到我这样,拿过手机将它关上,哄着安慰着,看得出他很心疼我。在家里我被老妈视为眼中钉,如果没有军国的爱,我的人生路还不知走向何方。   我哭,我想,我有了自己的决定,我们相爱已经深,我不能离开刘军国……   54、要带她去见他的爸妈了   在这个世界上,家人的感情还不如一套房子和一百万人民币来的实惠,我妈为什么活得这么实际!我在刘军国的关心体贴下慢慢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如果妈妈这么无情只要房子不要亲情,看来也不是一件坏事,一来可以和军国平静的生活,二来逃离那个家,不再受他们的欺负和无端的骚扰。如果军国身无分文,只有爱自己的一颗心,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相爱的人在一起相互温暖,相互鼓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我相信凭着我们的能力会让我们生活无忧的,更何况我们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刘军国,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是我张雅慧这辈子的幸福,我要好好珍惜他,爱他。看到我如此伤心,军国决定再多留一天,带我好好玩玩,平复一下忧伤的心情。下午,我们俩手牵手来到坐落在西贡的湛山寺,俩人虔诚地上香,我双手合十默念,祈求佛主佛法无边能够驱散老妈心灵的阴暗,早日感化她弃恶从善。此时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我妈相处,无力的我只能求助佛主的帮忙,但愿佛主能听到我的哀戚,帮帮我,让我们家从此太平得过日子。步出寺院,军国突然紧紧抱着我,感觉到他的激动,我就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就这样让他抱着,好一会儿才放开。   “为什么突然要抱我?”我等他放开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刚才是在和佛主诉苦,祈求佛主的保佑吧?”军国满怀深情地望着我,眼睛里都是对我的疼惜。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脸用好奇地目光看着他,水润的小嘴嘟嘟着,两只大眼睛滴流滴流地转,看得军国不自在地“呵呵”地笑了,“不要这副表情,会惹人胡思乱想的,即然这样,就亲一个。”逮住机会他决不放过,没等我逃开,他就在我的唇瓣上亲了亲,然后笑呵呵地拉着我去逛商场,甘愿做我的跟包,拎着、抱着我买的衣物鞋子还有给大家的礼物,他在想尽办法逗我开心,我知道他细腻的心思。   转天我们离开香港,回到我们的小家。这一天下午,我正在睡午觉,听到客厅里哗啦啦钥匙声,我知道军国下班回家了。赶紧闭上眼睛,心里美滋滋的,假装在睡觉,耳朵竖起听着动静,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我感觉到了一丝清凉的气息混合着好闻的古龙香水味,他好像坐下来就不再动了,我好奇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哧哧地笑声,就睁开眼睛。   “宝贝,你在傻笑什么?”轻柔沙哑的声音划过,军国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我对着他一脸坏坏地笑。   “好啊,你,偷看我,还坏笑。”说着就逗弄我,咯吱我的腋下,一直让我笑得停不下来,蜷缩着身体一再的向他求饶。   “不对,刚才你叫我什么?”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我没叫什么。”我装作很无辜,想起军国刚才若有所思的傻笑,就觉得很有意思,刚才的“宝贝”是我看到军国好看的模样一时激动脱出口的,现在想想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不好意思,我的宝贝,我听得很清楚,也听得很开心,来奖励一个。”   又是奖励一个,我用膝盖想都知道他的葫芦卖的什么药,赶紧将被子拉过头,罩住自己,这一次军国没能得逞,只能将一个一个的吻落在我胖乎乎的小手上。   要知道,灰太狼永远都有办法引诱小美羊,这一次他没逮住,不等于下一次我就能逃过,估计他给我积攒着呢。   “嘿嘿,这次就让你得逞一次。不过,宝贝,不能睡了,我们一会儿要去见我的爸爸妈妈,你忘了吗?”   说着,军国慢慢扶起我,待我稍稍平缓心率,才放我下床,两人准备换衣服。军国身穿一套灰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一条灰底紫色花纹领带,外套一件双排扣黑色羊绒大衣,衣扣只系住两个纽扣,上衣领口自然打开,英俊潇洒,气势凌人,庄重贵气。   我在里面传了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外套一件大红色无领无袖真丝缎面改良旗袍,外披一件黑色狐毛的小披肩,两条缎带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披肩正好到旗袍束腰处,露出旗袍腰间真丝手绣的祥云图案,把我凹凸有致的身材好好衬托出来,下面是一条黑色高筒袜,一双黑色高筒靴,简洁大方,秀雅脱俗,喜气尊贵。   我们俩走进酒店大堂,吸引无数人的眼光。特别是军国英姿挺拔的身材,走过那些小姐、夫人的身边,他们的眼睛就死死地粘上了,而军国却视而不见,他的温柔全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满脸宠溺的拥着我,缓缓走进餐厅。   说句心里话,来见未来的公公婆婆,我心里还不是一般的紧张,七上八下的。   55、在一酒店里她认了公婆   这一家饭店的规模很大,刘军国拉着我乘电梯直奔三楼,服务员引导他们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止步在“牡丹富贵厅”,伸手为我们打开门,请我们进入。绕过一道牡丹屏风,迎面是宽敞的大厅,厅中央的餐桌旁,坐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面正襟危坐的不用猜想那肯定是今天的主人。   只见他挺直腰板,两手平放在腿上,严肃的看着他们,那宽宽的额头,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和我身边的人一模一样,他一定是军国的父亲。旁边的妇人圆圆的脸庞,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定是军国的母亲。   看到我们走进来,刘妈妈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军国啊,快过来,我没猜错,这位姑娘就是雅慧吧。”   她缓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仔仔细细端详着,那份发自内心的母爱,一时间让我有点想哭,多少年没有看到这么慈祥的笑容了。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她就是张雅慧。雅慧见过我爸妈。”军国紧紧牵着我的手,站在离座位一米远的地方。   “伯父好,伯母好。”说完,我尽量保持优雅的向他们九十度鞠躬。   “快坐下吧,自家人不用客气。”威严的父亲带着江苏口音首先发话,严肃的话语却流露出对我们的关切,看他的眼神应该不讨厌我,这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军国一直拉着我的手希望我坐在他的身边,可刘妈妈也拉着我的手希望我挨着她坐,一时让我有点左右为难,只好用企盼的眼神看向军国。   军国傻笑了一下,赶紧跟着我挨着刘妈妈坐下,此时刘老先生竟然呵呵笑起来,“看看你们,真有意思,老太婆你跟儿子抢什么?先让着儿子,你看他抓的多紧啊,哈哈。”   “爸!”军国被他爸爸的话说得脸红了,我也害羞地赶紧低头。   “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刘老先生以过来人的口吻继续笑着,对我们说。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两人竟然还能走在一起,军国,张雅慧,好好珍惜,知道吗?”刘妈妈语重心长地对着军国和我说。   “妈(伯母)我们会的。”军国和我异口同声地回答,搞得我有些激动眼里有了水雾。   军国回过头,向站在门口的服务员挥挥手,“上菜吧”。   “雅慧啊,我们家人早就知道,军国在初中时就喜欢上你。这孩子死心眼,出国前没见到你,就那样一步三回头遗憾的走了,看得我这个心酸啊。”刘妈妈回忆起当年军国走时候的痛苦模样,眼睛就湿润。   “妈,说这些干嘛?事情都过去了,雅慧不是在我身边吗?”军国见妈妈哭了,就赶紧递过手帕,我接过来给刘妈妈揩拭眼泪。   “是啊,老太婆说那些干嘛?现在我们见到雅慧真人了,就放心了。听说你在幼儿园工作?”刘老先生机智灵活的转移话题。   “是啊,我是幼儿园老师。”我温柔地回答,不知为什么很紧张,羞红了脸。   “看你文静秀气的模样,说话声音像蚊子叫,当幼儿园老师哄小孩正好。”不知刘老先生是褒是贬,反正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我的柔弱。   “爸,什么哄小孩,那叫幼儿园老师。”军国半开玩笑地纠正刘老先生的观念。   “现在的幼儿园老师很关键,那可是人的一生最初级教育,对孩子的未来很重要。”刘妈妈已经平复了刚才的激动心情,参与我们的聊天。   席间,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说话,身为上将的刘老先生今天待我很和善,刘妈妈更是像疼自己的女儿一般,不停的布菜,问着我喜欢吃什么。   谈话中我了解到,刘妈妈和我同一属相,属马;刘老先生和军国都属小龙,老夫妇比小夫妇大36岁。   “真的太巧!”刘妈妈高兴地对我说,顺势又拉起我胖乎乎的小手。   原来军国是在妈妈35岁的时候生下的,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初中的时候因为哮喘病休学一年,这才让我们相遇了,成就了这段佳话。   “雅慧,你说我们是不是缘分?如果我不留一级,怎么会碰上你?”军国宠溺的看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低下头,在桌子下面使劲拉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两位老人面前表现得这么暧昧。   “没关系,你们这样好,我们高兴。”刘妈妈见我不好意思,赶紧解围。   一时间,房间里的四个人全都笑了。看来,军国在家里是很宝贝的,妈妈35岁才生了他,他儿时身体又不好,大家都照顾他,他是在爱的甜蜜中长大的,所以他很懂得如何去爱,这是我今天深深感悟到的。   “雅慧,有时间和军国回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军国,你姐姐有意见了,说你心里没有她了,看你怎么哄哄你姐姐吧。”刘妈妈笑着对儿子说。   “好的,我和雅慧过两天回家。”军国说完,拉起我的手,又转向他的父母继续说:“爸,妈,我们今天把你们请到这里,是想对你们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妈妈就笑眯眯地说出来,“结婚!对吗?我们同意,自从听你说终于找到雅慧了,又和她在一起了,我们就知道这个日子不远啦。”   “我们同意。只要你们在一起幸福,我们没意见。”刘老先生爽快地说。   得到两位老人的允诺和祝福,我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眼眶湿润,紧紧拉着军国的手。   军国对我说:“那,我们谢谢父母吧。”就拉着我站起来,两人在父母面前深深地一鞠躬,“谢谢爸爸妈妈”。   刘妈妈赶紧站起来,拉着我们,“好了,千辛万苦,终成眷属,好事。”刘妈妈也有点激动,因为她终于看到儿子要娶媳妇了,这是她多年的期待啊。   愉快的晚宴,让我心情百转千回,再次告诉自己,这是上天的关顾,上天赐予我的幸福,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把握,不辜负这对老人的期望。   离开酒店前,刘妈妈拉着我的手亲切地说,“孩子想吃什么,让军国告诉我,我做好给你送去,工作辛苦,要注意身体。”   “伯母!”我害羞的低着头。   “不要喊伯母,改口喊妈。”刘妈妈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羞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好了,老太婆,别着急逼着人家,下次,下次再喊,就连我的一起补上。”听着刘老先生好似在旁说情,其实却是“趁火打劫”。   “好了,你们二老像小孩一样,雅慧,怕什么,喊就喊,我们一起喊。”这个军国,我还以为他要帮助我,结果他也是“助纣为虐”,我在他的腰部偷偷掐了一把,痛得他直咧嘴。   没办法,只好随着军国娇羞地喊了一声:“爸、妈。”   “好!我们走了,再见。”   “爸、妈,再见。”   看着老夫妇的车子渐渐驶去,军国一把抱过我,在脸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宝贝老婆,一晚上没抱你,还真想死我了。刚才为什么掐我?看我回去不惩罚你……”说着搂着我快乐地向停车场走去。   56、那同学们聚会玩的不爽   自从和刘爸、刘妈见过面,他们就天天催促要我们早点定下婚期,我和军国想等到春暖花开后再结婚,也就没有着急。可最近我经常犯困,食欲不振,浑身无力,算算月经日期又过了十几天,军国催促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这一天在他的陪同下,来到本市最好的妇产科医院做检查,结果出来,他拿着化验单边走边暗暗偷笑,因为我距离上次被迫流产100天后,又怀孕了,胎儿已经五十天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哼哼唧唧地唱了一路,美的合不拢嘴,医生告诉我们孕妇和胎儿一切都很正常,希望我们保养好身体,愉快地生下宝宝。   军国激动的竟然不去上班了,休假一天在家陪着我,这会儿搂着我在沙发上翻看着日历,“看样子我们不得不考虑定婚期喽,不然我们雅慧的小肚肚又要凸起喽,呵呵。”他一直呵呵地笑,感染着我也跟着一起傻笑。   电话铃声响起,军国拿过手机接听,是孙伟杰的电话。   “喂,国哥,我们都准备好了,定在世贸大酒店三楼百合厅,明晚六点。”   “哦,好吧,我准时到。”刘军国答应着。   “喂,大家说了,不是你准时到,是你们要准时到。”孙伟杰嘻笑着说。   “同学聚会,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因为……因为我老婆怀孕了,大家要吸烟、喝酒,有点不方便。”军国对孙伟杰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羞得我在后面用小拳头捶他的背,他笑着搂过我,亲昵的吻了我的额头。   “不要扫大家的兴致,还是一起来吧。不然这样,张雅慧和大家见个面,过一会儿,再送她回家,你看如何?”孙伟杰想了折中的办法。   “一定要去吗?好吧,就这样。”军国皱着眉头挂掉电话。   “是同学们聚会的事?”我看着皱着眉头的他,疑惑地问。   “嗯!这帮人,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军国若有所思地,看来对大家邀请我们俩一起出现有些很不高兴。   “怎么不高心了?”我不解的问。   “他们坚持要你去,上次我已经和他们说明白了,我一个人参加,不知谁称心起哄一定坚持要你也出席,听伟杰的口气,他们已经串通好了。”   “你不要把他们想得太糟了,也许他们只是想大家多年没见聚一聚。”我说。   “你是没和他们真正接触过,很多人都在社会上混,本来就素质不高,现在更不用说,你不适合和他们接触。”   军国好像很了解这些人,他其实还想到了更多,只是不好对我讲,而且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   “军国,没关系,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用多想了。我们都是同学,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好吗?”我看出军国有些迟疑,但我还是觉得同学聚会我应该参加。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淡淡的裸妆,海蓝色羊绒长袖连衣裙,群身和袖口成泡泡状,方形领口处镶嵌着赭石色水晶,腰间系了一条黑色羊皮搭扣的腰带,黑色透明丝袜,脚穿一双海蓝色鹿皮马靴,靴口向外翻出黑色的细软羊皮,靴子的外侧镶嵌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羊皮线条,我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羊皮手包,浓密黝黑的长发在后脑梳成高高的马尾。   军国一袭黑色范思哲西装,黑色夹丝光线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处随意打开两粒纽扣,系了一条爱尔兰格子方巾,性感迷人,一条黑色皮带劳力士手表彰显男人的成熟魅力。   世贸大酒店的百合厅中央,摆放两张大的餐桌,最里面是灰色真皮沙发,实木嵌玻璃钢的茶几,餐桌和茶几上各有一只花瓶,里面插着百合花。大家见我们来了,纷纷站起来寒暄。   我依然淡淡浅笑和大家打招呼,军国眯着眼睛,脸上露出职业般地笑容,和大家点头简单寒暄,眼睛不时的飘来飘去,不漏声色地寻找着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让心生嫉妒的人就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干瘦的指间夹着一只女士香烟,自己在一旁吞云吐雾,好似置身世外,无视这边的喧闹。   “这样吧,女生一桌,男生一桌,怎么样?”吴腾江建议。   “不用了,大家随意坐吧。”军国不留痕迹地反驳,因为他害怕我落入那个女人的圈套,不知会出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吴腾江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老婆近来身体欠佳,我想多照顾她一点……不可以吗?”军国坏笑着像是调侃。   “哇塞!国哥还是这样心疼你的宝贝啊,佩服佩服!”吴腾江说着一脸坏笑,赶忙拱手向军国作揖,一派江湖习气,有些俗气。   “听国哥的,大家随便坐吧。”孙伟杰心领神会,赶紧力挺刘军国。   “好好好,大家随便坐吧。”吴腾江有点不高兴却也随声附和着,转身瞟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司曼玲,他们交换里一下眼神,然而这一切被机敏的孙伟杰收进眼底,我透过站在男的身后也看得很清楚。   席间,我不太爱讲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就低头夹起一块糖藕,放进军国的小盘里,甜甜地笑着看着军国。军国宠溺地低头看着我,把糖藕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那神情简直太魅惑了,让在座的人都偷偷地感叹,估计都在心里嫉妒我们呢。军国始终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喝酒吃菜,好像很紧张我,怕这里的人突然冒出来将我夺走一样。   我在一旁,为他布菜,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大家搭讪,有时也说一些在法国时的趣事,不过都是一两句,言简意赅。在另一桌上,司曼玲一直烟不离手,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被以吴腾江为首的羡慕者吹捧着,她好像听了这些马屁精很开心。   我看到,司曼玲不时的用余光扫向这一桌,盯在军国的脸上,当她发现军国对我万般宠溺,边说话边在我的腰间抚摸着的时候小脸立刻变得阴沉,眼睛深邃黯淡,紧抿的唇暴露了她心中燃燃烧起的一团怒火,她在尽力隐忍着,忽然手一抖,碰掉了一只调羹,调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响声,碎成几瓣。   她的一切变化都看在我的眼里,调羹掉了,她下意识地看向我,我装作没看见,赶紧收回眼神,转脸看着桌上的菜。吴腾江第一时间站起来,走过司曼玲,蹲在她的脚下,手按住她的小腿,“不要动!”然后用餐巾纸轻轻地将碎片扫到一边,喊来服务生清理。   刘军国瞟了一眼,好像他知道那个人今天要挑事端,心里有些不快,表面上很冷静,微笑着低头关切地问我:“雅慧,累不累啊?要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对,回去休息吧。”孙伟杰一直在察言观色,此时很懂军国的意思,也跟着询问我。   “可我不放心你,他们一会儿还要去酒吧,我有点担心。”我小声嘀咕着。   “你把他交给我,我帮你看管,怎么样,相信我吗?”孙伟杰笑着对我说。   这时我听到了身后有的人悄悄地交头接耳:“今天,可能要有好戏看了,嘻嘻……”   “曼玲,也真是早不抢晚不抢,人家都要结婚了,她才想起要抢男人!”   “你懂什么,玩的就是刺激。”   “张雅慧,不是司曼玲的对手。”   “我看未必,往往表面柔弱的人,心里更狠辣,不信就等着瞧。”   “听说吴腾江早就和司曼玲有过那个关系了,可今天又一起来搅局,这都是为什么?看不明白。”   虽然是交头接耳,还是被我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看来真的要有事情发生。   想了想,我就拉拉军国的衣角:“要不然,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军国很痛快地点头,搂着我的手又紧了紧,甜腻地笑着。   “伟杰,我们回去了,一会儿麻烦你替我们向大家解释一下。”军国说着,拉着我站起来。   我们一一和大家道别,很多人都站起来挽留我,吴腾江一定要我喝下一杯酒才可以走,说是为了当年他帮助了我,我还欠他的一个吻,现在只能用一杯酒来代替还账。   军国见状,抢过来一饮而尽,喝完放下杯,脸上邪肆地笑着:“腾江,不好意思,我老婆已有身孕,为了刘家的优质后代,这一杯就只好由我代劳了。见谅!”   吴腾江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还是国哥最慷慨,看来要奉子成婚了!恭喜!恭喜!即然这样,国哥只喝一杯酒怎么可以呢?如果还看得起我们这些兄弟,那就留下来,我们哥几个来个一醉方休,国哥有没有诚意啊?”   57、接到个电话她赶到酒店   赵丽艳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耳语:“今天气氛不对,可能吴腾江和司曼玲要灌醉军国,如果军国一会儿喝多了怎么办?快让军国和你一起走吧。”说完,她很肯定地对着我点点头。   “知道了,赵丽艳你真好,有时间去我家玩,一定去哦。”我很感激地对着赵丽艳微笑,紧紧拉着她的手,记得当年“色”老师的那一次,她就是这样站出来提醒我,留下来帮助我,她此时的样子还和当年一个样,真的好可爱,叫我感动。   其实听了赵丽艳的话心像被针刺一样痛,瞟见司曼玲像幽灵一样的鬼样子,就让我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很为刘军国捏把汗,可表面上我还要表现得尽量淡定一些。   这时,军国走过来从后面过来拥住我向停车场走去,孙伟杰已早早等候在军国的宝马车子旁边。   “军国,答应我遇事尽量冷静,不做糊涂事,好吗?”来到车子旁边,我看着军国的眼睛有些不放心地悄悄对他说,心里着急,如果不是刚刚查出怀孕了,我就不会先离开这里,司曼玲到底要干什么啊?她为什么不依不饶的,如果军国爱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怎么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我答应你,我会注意的。”军国很亲昵地看着我,在我的额头深深一吻。   我心里不好受,没有再说什么,打开车门上车,军国握住我的手吻了吻,留下一句“放心吧。”微笑着点点头为我关上门,他望着我们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向电梯间走去,我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孙伟杰把我送到家,边停好车子边对我说:“张雅慧,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伟杰,请你一定帮我看好他,今天好像有人要捣乱,我真的……不放心。”我呐呐地对着伟杰说。   “张雅慧,不要担心,要知道你的军国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伟杰这样说是在安慰我,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帮我打开车门,他一直送我到了电梯间,才离开。   回到家,我在微波炉里热了一杯牛奶,打开电视看《星尚》频道的节目,可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半个小时过去,“喂?军国。”看到了军国的手机号码感到很幸福,就温柔地喊了一声。   “回到家了?”军国听到我的声音,顿时温柔笑出声来,电话里我听得很真切,也甜蜜地笑了。   “嗯,伟杰回去了。”   “你在干嘛?”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只有我听得出那是军国对我宠溺,电话里传出包间里好听的背景音乐,还有人再乱说话,“喂,国哥,你和张雅慧说话也太过甜腻了,真是太过分了,让我们都起鸡皮疙瘩啦!哈哈……”   “我在喝牛奶,看电视,你们那里好吵哦。”   “大家在唱歌,有人在胡说八道,别理他,你等一下,我出去听。”不一会儿电话那边就安静下来,军国已经走出包间,和我继续聊着“雅慧,早早睡吧,不要担心我,过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怀孕的人按时睡觉,知道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好了,我会的。不过……”我称心说到一半不说了,嘻嘻地笑着。   “不过什么?说啊?”军国好像很愿意和我这样甜蜜地聊天,称心逗弄着我。   “我很想你,你要早点回来哦。”我的话说出去,自己也脸红了,可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应该有什么意义。   “小坏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会早回家的,其实我现在就想搂着你了,没办法,他们称心要整整我,我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让他们得逞。放心吧,我肯定没事的。”军国说完,在电话另一头给了我一个很响的“啵”。   “好吧,记住,我在想你。”我的话有些酸酸地,我知道军国听得懂。   “好了,乖,过一会儿就睡觉好吗?我会早回家的。”军国说完等着我挂电话,我只好恋恋不舍地在挂电话前送上我的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渐渐地,电视里的节目也在接近尾声,我也在等待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手机突兀地响起,我赶紧睁开眼睛去找手机,抓到手机紧张地接听,“张雅慧,不好意思深夜打电话给你。”这说话的是吴腾江,我突然没有了困意,马上紧张起来。   “腾江,是你啊?有事吗?”接到吴腾江的电话让我忐忑不安,我尽量镇定地问。   “是……是这样,须……张雅慧,不要怪我们,大家只是高兴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国哥醉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就把他送到酒店来了。”吴腾江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很低沉,好像略带歉疚还有些紧张,总之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这让我不得不往坏处想,吴腾江说得是真的吗?   “我把酒店地址告诉你,你记一下,一会儿你自己来接他回去吧,雅慧,我……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抱歉。”吴腾江好像真的很惭愧,支支吾吾地向我道歉,这叫我又半信半疑,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没发生什么,只是多喝了几杯,军国醉了,看来是我多想了?   挂了电话,走进衣帽间,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想,如果军国真的喝醉了,我还要扶着他回来,穿得太麻烦行动不方便,干脆穿平日里的运动装比较好。打车来到吴腾江告诉我的那家酒店,当我出现在那层楼甬道的时候,孙伟杰和赵丽艳全都看傻了,赵丽艳的眼睛睁得好大,双手堵住自己的嘴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雅慧,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赵丽艳皱着眉头问我,这让我立刻有了不祥的感觉,心脏开始噗通通乱跳,默默念着“佛主保佑,不要出什么!”   我尽量保持平静淡然,一路轻飘飘地来到他们面前,看了看两个好朋友,没有说话,就伸出小手要敲门。孙伟杰好像明白了什么,慌忙拉住了我的手,并将我拉到自己的背后,我愕然地看着他和赵丽艳,心里更加紧张,额头渗出了细汗。   只见孙伟杰摆摆手,指指门,后面的服务员过来拿出磁卡,“吱”门锁亮起绿灯,孙伟杰动作很迅速地冲进去,赵丽艳抢在我的前面,硬生生地把我掖在她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不想被我看到。   一行四人先后冲进去,就见房间里开着昏暗的床头灯,浓浓的酒气充满整个房间,司曼玲穿着白色毛巾质地的浴袍翘着干瘦的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杯红酒,正在晃着杯子,自斟自饮,眼睛醉意迷离。床上竟然没有刘军国,我的心一下绷紧,好像一刹那停止了呼吸。   58、那个情敌在捉弄她老公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很多次地告诫自己,无论见到什么场面绝对不要慌,相信军国,要冷静,要泰然处之。当我看到床上凌乱不堪的被子,却没有军国的时候,不自觉地握紧小拳头环视着整个房间,床头灯下一块男士劳力士手表映入我的眼帘,这是军国的,我的心又是猛地紧缩了一下,走过去抓起来攥在手中。   回过头阴郁着脸死死盯着司曼玲的脸,想从中看出什么,心里一直在诅咒着:坏女人,你还我的军国。被我盯着看她有点不自在,就把身体向后靠了靠,她的小动作,引起我注意。我大步走上前,看到司曼玲坐着的沙发背上正搭着军国今天来的时候穿的西装,伸手使劲扯过,转手递给赵丽艳,我知道那动作和眼神都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司曼玲斜睨了我一眼,不在乎我的此举,悠闲自得咁了一口酒,可能在等着我大哭大闹,估计她很想看到我失控抓狂的样子,甚至是无限期待着,我知道她憎恨我,厌恶我,憎恨我的时间,就如同爱军国一样的持久。   从闯进房间,到现在我始终没有发火,没有哭闹,那三个跟屁虫眼看着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就是张着手帮不上忙。最后我走向黑漆漆的浴室,里面没有开灯,借着房间射过来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身子躺在浴缸里。看那身形,我断定就是军国,赶紧找到开关打开灯,只见军国白净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光着上身,下面穿着西裤就泡在了水中。光滑的胸前特别是那两个小小吻的周边,几个深深地吻痕还有咬痕,我皱皱眉头,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在尽力压抑着难过的心情。眼睛不听话地有了水雾,已经有些看不清军国的脸,一切模糊了,我伸出手抹了一把脸,很快让自己镇定,使劲擦去眼前朦胧的东西。   伸出冰凉的手颤抖地抚上军国的脸上,“军国,你怎么睡在这里?起来,和我回家吧。”轻轻柔柔地声音带着颤音,让已经神智模糊的军国微微睁开眼,却看不清我的脸,估计我的声音他太熟悉了,上下唇动了动,只发出了一个音“雅慧”,说着就想从水里起身,可是头一晕又跌进浴盆。   “军国,是我,你的雅慧,我来接你回家。”我俯身将自己的脸贴在军国的脸上喃喃低语。   军国从冰凉的水里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我,“雅慧,对不起。”   我的眼前再一次模糊,感觉到军国呼吸急促,身体如火烫一般,伸手想去抱他,却摸到水冰冰凉,这是怎么回事?军国为什么睡在冷水里?   我慌乱地嘶喊起来:“伟杰,你快进来,帮我把军国抱出来,他在发高烧。”   听见叫声孙伟杰大步走到浴室门口,正看见我抱着军国的头在哭泣,他赶紧进来,摸摸军国的头,翻翻军国的眼睛,很有经验地断定军国被人下了药,他赶紧从冰凉的水里拉起军国,转过身背起他来到床边,让他躺在床上,我哭泣着将湿漉漉的军国紧紧地抱在怀里。   “服务员,找个空房间!”孙伟杰大声喊着。   “好,好,跟我来。”有点胖胖地服务员不敢怠慢地急忙跑出去打开1806房,孙伟杰背起军国来到1806,赶紧帮助把军国身上湿的衣服脱下来,用被子紧紧把他裹起来。   司曼玲看着这一切,皱起眉头,面露凶光,气得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此时赵丽艳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懑,大声地骂她:“司曼玲,你是个什么东西?追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干脆死了心,另寻芳泽。干什么不好,一定要做这种事,是不是当明星勾搭人家老公上瘾啊?想串红,去找亿万富翁,糟蹋自己同学的心,你缺不缺德?”   “够了!你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司曼玲气急败坏地推搡着赵丽艳。   “司曼玲,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老公的倾慕,他现在有我照顾,你就放心好了,不必再做这种傻事!”我按捺住要爆发的冲动,尽量有条不紊地说着,那每一字每一句绝对没有半点软弱。   “你,狐狸精,就是在国哥面前假装柔弱骗取他的心,其实你也只不过是国哥多少个女人中的一个,等国哥玩腻了,我看你是不是还这样镇定自若?而我,一直都是那个站在原地等着国哥的人,哪一天他玩累了就会回到我身边。”司曼玲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也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就歇斯底里地对着我叫喊着。   “司曼玲,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如果只是为了打击我,给我难堪,我不在乎,但是军国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不觉得这样说军国不公平吗?你不觉得对不起你的良心吗?你不觉得这样做也亵渎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纯真吗?你的痴情我很感动,但是你期待的那一天不会出现!一生一世已经够远了,可我们许诺给对方生生世世,你最好还是早有准备比较好,好好珍惜自己吧。”   我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忽然觉得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失去全身气力,赵丽艳赶紧过来搀扶,我淡淡地笑了笑,握住赵丽艳的手,强忍着头晕恶心,使劲咬着牙艰难步出这个房间。   身后的门“咣”的一声关上,就听见里面司曼玲大声叫喊着:“张雅慧,你去死吧!去死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   门外的我已经站不住了,疲惫地靠着墙,呼吸很困难,手捂着心脏,眉毛拧在一起,慢慢顺着墙壁溜下来,把身子蜷缩成一个团。   “雅慧,雅慧,你怎么了?”赵丽艳着急的抱住我,惊慌地叫喊起来。   在我慢条斯理说完那些话以后,用自尊自重自爱来紧绷着的一根弦一时间松懈了,两条腿软弱地如面条,浑身冷汗阴湿了衣衫,由于高度紧张与愤怒,引发了肠胃痉挛的老毛病。这种病,疼起来就像濒临死亡一般绞痛,我的脸比白纸还要惨白,肚子里又是一阵剧烈疼痛,我实在支持不住就昏了过去,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59、他们从医院回到了家里   孙伟杰叫来救护车,把我和军国一起送到医院,赵丽艳一直陪伴着我在输液,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司曼玲,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该死的司曼玲,不要脸的司曼玲……”。   孙伟杰守在刘军国的VIP病房,这期间他连夜叫来他的同事,为刘军国取走了尿样、血样进行化验,他很确定刘军国是被人下的药,可看迹象又不完全是激发性情绪的药,所以化验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对人留下后遗症。   折腾了一夜,转天中午,孙伟杰的同事送来了化验报告。报告中证明,刘军国昨天饮酒中有少量精神至幻类药,此药会导致精神亢奋,言语、神志不清,并伴有明显的肌肉颤动。这种药会对人的神经系统和心血管造成损害,消磨人的意志,严重危害人的身心健康。但刘军国的报告中,较大剂量的是异氟烷,无色的澄明液体,属吸入性麻醉药,麻醉时没有交感神经系统兴奋现象,可使心脏对肾上腺素的作用稍有增敏,对肝脏的代谢率低,所以对肝脏毒性小。这是医院做颈部手术常用的麻醉剂。这些化验报告充分证明了孙伟杰之前的猜测,刘军国是被人下了药,可下药的人不只一个。   我正要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靠近了病床,来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很紧张,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一只手颤抖着伸出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心里从刚才就一直猜想着来人是谁?他的温柔抚摸让我很确定,这人一定是军国,缓缓撩开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中看到了一双湿润的眼睛,我顿时百感交集,很多话堵在嘴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来,从被子里伸出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手,拉着他的手按在我的脸上,“军国,你来了,好些了吗?”   军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为我受苦了。”   我的手圈过他的身体拥着他,在他厚实的背上轻轻拍着,“事情过去了,没事了。当时看你那样子,把我吓坏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还好吗?我们的宝宝好吗?”军国的大手抚在我的依然平坦的小腹上疼惜地问。   “都很好,我们都很好。”军国听我说完紧紧抱着我舍不得放开。   “哇,这么热烈的场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继续继续……”赵丽艳为我办出院手续去了,刚进来就见到这激动的场面,有些不好意思地又向回转。   “没事,进来吧。辛苦你了,赵丽艳。”军国赶紧离开我的怀抱,面带歉意的对赵丽艳说。   “什么话,都是自己人。”赵丽艳大大咧咧地回应。   “为了我们让你陪了张雅慧一个晚上,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赶快结婚吧,我们都等着喝你们喜酒呢,等孩子出生了,我们要继续喝你们孩子的百日酒,到时不要忘了给我请谏。”   “好,没问题。”军国很干脆的答应。   “雅慧,我们回家吧。”军国帮我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就往门外走,“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不好意思地推搡着他。   “不可以,就让我抱着吧,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闭上眼睛,趴在我肩头。”说着军国又亲昵在我额头上一吻,羞得我这回真的趴下再也不敢抬头了。   回到家,军国把我抱进房间,放在大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好,掖上被角。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这个时间你再睡会儿,乖。”军国在我的唇瓣上深深一吻,又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对着我眯眯眼,示意我快点睡觉。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轻轻带上门走出来,我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此时没有了困意,转过身背对门口,现在谁也看不到我的表情,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越哭越伤心身子轻微地抽搐起来,默默地流着伤心泪,默默地啃噬着自己柔弱的心。不知我哭了多久,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好像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纸巾用完了,正想下床去洗手间去拿,忽听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赶紧屏住抽泣躺好不动。   身后高大温暖的身子慢慢靠过来,先是放在我面前一盒纸巾,接着从中抽出几张给我轻柔地擦拭着眼泪,我慌忙转过身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他却端起一杯柳橙汁递给我,扶我坐起来让我喝掉它,我慌忙接过来喝了一口,以掩饰着此时自己的心里的矛盾,一双疲惫的眼睛始终爱怜地凝视着我,我喝到一半,心里的委屈再次涌上来不禁哽咽住了,使劲下咽嘴里的果汁,之后不停地咳嗽起来,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温柔地抚摸着,轻拍着。慢慢地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全向中央簇起,像吃了黄连,苦的难以忍耐。   嘴巴无声地向两腮用力地扯,再用力地扯,下巴却慢慢地、慢慢地向下打开,最后把嘴巴张到最大,那表情几乎是嚎啕大哭,但却听不到声音,眼泪如洪水倾泻而出。他默默地拥进我,嘴里不停地说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我挣脱开他的拥抱,再一次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再理会他,他还想在对我说什么,我钻在里面堵上耳朵,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因为昨晚的情景让我已经浮想连篇,此时真的没有勇气再听他讲事情发生的始末。   军国见我始终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好再一次默默站起来走了出去,我知道此时的他也很痛苦……   60、他又开始细心地照顾她   军国默默地走出去,我心痛地流着眼泪,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呜咽的声传出去,过了一会儿我想起客厅里还坐着赵丽艳,她守护了我一天一夜,我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就从床上起来,擦干眼泪刚要走出房间,就听到刘军国正在向赵丽艳打听昨天的事情。   “我是后来问雅慧,她才告诉我,给她打电话的是吴腾江。吴腾江在电话里说:你家老公喝醉了,让你去XX酒店1802房间去接他。说完就挂了。”   “那么就是说,张雅慧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司曼玲在。”刘军国问。   “我也是这样问的。可雅慧说,其实接到吴腾江电话她就有预感了,因为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吴腾江和司曼玲在对眼神,你的老婆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确实很聪明,不过她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遇事总是自己扛,被人伤害就躲到一边偷偷疗伤。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她肯定在偷偷地哭。等你进去,她就会擦干眼泪,对你露出淡淡的笑。那笑简直就像把利剑刺在你心里,让人看了心很痛。”刘军国痛心地说着。   “雅慧,表面很柔弱,其实心里很坚强。听说她始终和家里关系紧张。上学的时候,我就见过她走在路上偷偷流泪。手上经常有烫伤、刮痕、刀伤,到了冬天手冻得像胡萝卜,估计那个时候就开始养成一种孤僻的、坚韧的性格吧。”   “是啊,我始终对她不放心,不希望她受伤害,见到她就想保护她,从那时起,我就天天都想守在她的身边,呵呵,是不是很没出息?”   “怎么会?你的心对雅慧很柔软,大帅哥,这叫一物降一物吧。”赵丽艳说完嗤嗤地笑。   “我走了,你好好安慰她,好好珍惜她,不要忘了她只有你,千万不要辜负她,要不然我和王洋阳、孙伟杰不会饶了你。”赵丽艳边说边走向门口。   “我会的。”这是军国很坚定的声音。   “告诉你啊,孙伟杰曾经追求过张雅慧,昨天晚上孙伟杰的脸简直黑成了铁锅底,好恐怖。多亏孙伟杰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公安,在事情不明了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不然非得冲动地跑过去把吴腾江揍成肉饼不可。看,我又鸡婆了。不过不要往心里去,孙伟杰当时只是单相思,后来也就算了,他和你才是铁哥们。”   “我知道,放心吧,伟杰是我的哥们。你们也是张雅慧的好姐妹。再次谢谢你。”   我很想出去送赵丽艳,在我愣神的时候,门已经关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等我走出来,军国已经去送赵丽艳了,于是我又回到房间上床躺好,闭上眼睛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原来从那时起军国就一直想呵护我,这叫我怎能不感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一阵脚步声,知道军国朝着卧室走来,我赶紧盖好被子假装在睡觉。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感觉他在看着我,好半天,随着一声长长的大喘气,我听见了关门声。慢慢转过身,发现他没有进来,他为什么唉声叹气?是因为我昨天的突然出现看到了他的窘迫还是因为什么?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军国轻轻靠近床边,探出身子看着我,“我的宝贝,你为什么这样惩罚自己,有气有怨一并向我来发泄,千万不能苦了自己。”军国喃喃地说着坐在床边,俯下身慢慢将我的身子拥进他的怀抱,脸颊贴在我的脸上,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好久,军国的嘴巴附在我的耳边轻柔的声音对我说,“乖,宝贝,起来喝点粥。”我睁开了湿润的眼睛,望着军国因为药物的折磨而灰暗蜡黄的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军国在床背上放了一个靠垫,扶着我靠上去。伸手打开托盘上白砂糖玻璃瓶,用里面精致的小勺舀出一些白砂糖均匀地洒在粥碗里,然后把小勺放回玻璃瓶,盖好盖子。   端过葡萄干粥,拿起白瓷的调羹在粥里搅拌几下,然后舀上一勺,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吹气,再用唇边轻轻碰触一点粥,觉得已经温度适口才把调羹伸向我的嘴。我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那样熟练,一气呵成,就好像他已经是个孩子父亲,很懂得如何照顾孩子一般。这样的镜头在很早以前就曾经有过,那个慈祥的人是自己的外婆,此时这个画面是那样的熟悉,温暖,仿佛昨日再现。回神,我抬起手想接过来自己喝,被军国轻轻躲过,执拗地将盛满粥的调羹放在我的嘴边,眼睛看着我的唇张开,将粥吃进嘴里,这才移开调羹,眼睛随着调羹回到碗里,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粥里面有饱满的葡萄干,再加上刚才的白砂糖,酸酸甜甜很好吃。我吃了几口觉得身上开始暖和了,心里也有一股热流在慢慢涌动。俩人默不作声地一个喂,一个吃,直到把一碗粥全部吃掉,军国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为我擦拭嘴边遗留的粥渍,动作那么轻柔,好像生怕一不小心擦破婴儿的薄唇。   擦拭干净军国刚要抽回大手,却被我的手抱住,我低头将温润地唇附在上面,轻轻摩搓着。军国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把将我拉近自己的怀抱,紧紧地抱着,那力道就像要把我揉进自己身体,融入自己的血液一般。   “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让你伤心了,你打我吧。”军国说着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我抱着军国的手攥成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他的后背,最后放开小拳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看你憋着,我比你更难受。”   军国抱着我,轻轻抚着我的后背,让我在他怀里尽情地哭,哭着我还用小拳头捶了他几下,捶完又接着哭,那样子就像小孩子在父亲怀里撒娇。直到哭声慢慢减弱,变成一声一声地抽泣,最后哭累了头歪在军国的肩头,有气无力地闭着眼靠在那里。   军国的肩头湿了一大片,头发末梢也被我的眼泪打湿,从我的嘴里呼出了气息,润润热热的,弄得军国一阵瘙痒,他缩着脖子嗤嗤地笑。他轻轻移开哭得疲惫的我,换个姿势将我全部抱进怀,让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低下头吻我小小的唇瓣,吻着,只是吻着。在他离开我唇瓣喘口气的时候,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小手从后面圈住他的丰腰,越圈越紧,用行动来告诉军国:我不能没有你。   军国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低下头用唇瓣在我脸颊摩搓,嘴里温柔地轻喃:“宝贝,我爱你。”说完又一把将我融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喉咙一紧一紧地像在咽着唾液,我知道他在强忍住眼泪,不想让那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眶溢出,我也理解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