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在遛狗

　　那犬族微微抬高头，骄傲地说了一个名词︰‘疲之火。’ 　　很好，那犬族说出了一种包含术法的火焰。难怪我也中招了，转世迟了，对于异世界的资讯真的不太熟悉啊。 　　‘谁派你来的？’有两层记忆，我的性格也好像改变了点点，毫不在意眼前的危机，反而反问对方的底细。 　　‘呵呵，反正你也逃不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斯姆，大约上星期吧，有六位死灵领主大人召见我，要我来凡世界带一名被亡畜三头犬咬过的女孩回去，要不伤害她，做到的话会放整个犬族，我也是前天才到达的。’斯姆这位刺客有点不称职，竟然对目标暴露雇主的底细？ 　　很好，原来那只不是叫‘地狱三头犬’，而是亡畜三头犬……那些死灵连兽族地也攻下来了吗……我记下了这笔帐，想到一条问题︰‘你哪知我被咬过？’ 　　‘你体内的血液有火毒的味道……问完了没有？’斯姆开始不耐烦了。 　　我摸了摸之前被咬的地方，凝聚了点点光元素入血︰‘现在呢？’ 　　斯姆的鼻子动了动︰‘没有了，不过我记得你的气味和样子。别以为没有了火毒的味道就可以摆脱到我……好了问完了吧？跟我走吧！’说完向我快速冲来，一记手刀准备落在我后颈。 　　我闭眼等晕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恬笛！你在做甚么？’ 　　我睁眼，由于有凡人认定动物的样子而不是兽族的人形，久而久之身上有着一种法则。异世界的兽族一被这种法则接近就会变成动物，就像我眼前扑来的小贵妇犬一样，斯姆这下悲了。 　　我抱住扑来的斯姆，转头展开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针儿姐早安，我在溜狗。’ 　　针儿姐全名是何宛针，是和哥哥、谷葵姐同班的学姊，和谷葵姐很要好，连带我也认识针儿姐这位体育成积超棒的学姊，没有住宿舍而是和父母弟妹一起住在这一带。 　　针儿姐边原地跑步，边拿出电话停止音乐并取下一边的耳机，好奇问着我︰‘恬笛你几时回来这里住的，你哥呢？呜……你的狗好凶，坏坏！’ 　　针儿姐伸手弹一下斯姆的鼻子，后者感觉受辱并狂吠，我失笑地拍了拍它的头……怎么真的像一头呆狗似的。我忍笑着回答︰‘不是啊，我是回来拿点东西就回校啦，哥哥应该回校途中了。’ 　　‘哦，那……回校见啦，我跑多一会儿就回去了。’针儿姐继续她的晨跑，正好是我家的方向，我就跟在她背后，捂住张牙舞爪斯姆的嘴巴。 　　‘敢咬我，我会反咬你!’ 　　似乎是怕被我咬很丢脸，斯姆怂了，耳朵垂下去，一副乖巧乖巧的样子。 　　‘再见针儿姐！’一到家的外面，我冲进去，关门后大叫︰‘斐离叔叔！幽阳！’ 　　客厅里的两人回头一看见我怀中的小狗，脸色瞬间沉下来，警惕地站起身，问着我︰‘恬笛你没事吧？’ 　　‘没……啊！’我回答后斯姆突然变成兽人样子猛力挣扎，咬了我的手一口之后跳下去，欲夺门而出，但幽阳低喝一声︰‘定！’ 　　斯姆顿时弹动不得，我忙跑回去斐离叔叔身后，看看了不深的咬伤，呜…有没有狂犬症。 　　‘喂，说了敢咬我，我就咬你!’ 　　斯姆挥挥拳头，这倒是我怂了。我打不过兽人啊哭…… 　　幽阳回首触碰了一下我的伤口施展治疗术后，伤处只余下淡淡的粉红色痕迹，斐离叔叔在我反应之前拿了张小纱布帮我抹去血迹。 　　我对两人说明了一下状况，幽阳的脸色阴沉地喃喃︰‘死灵领主攻占了犬族的地盘？那是卡莉雅的守地来的……不可能一个星期也没有消息给我。’他正色跟斯姆说︰‘你们真心愿意臣服于死灵？’ 　　‘当然不愿意啊！有哪个想被已死之物控制，但……族长在死灵领主之手。’斯姆一双犬耳动了动。 　　‘你知道她是谁？’幽阳目光凌厉地望着斯姆。 　　‘不、不知道。’斯姆进屋后就没有了那信心满满的神情，不时楚楚可怜地给我几个眼神想我救他一样。看他时而瞥向幽阳的眼神，他很怕他。 　　幽阳解除了术法，让斯姆能动︰‘她是神师。’ 　　‘啊！’斯姆如受惊的猫……狗一样，一双耳朵尖尖地耸起，尾巴像被炸了一样，眼神惊慌之极。啊，源炀说过大多数种族都很崇拜神师的。 　　斯姆毫不怀疑幽阳，爬到我面前，慌乱地以身伏地拜着我︰‘对、对不起！神师大、大人，小的竟然对您……’ 　　‘……起来吧，族长在死灵手中，你救族长心切才会这样做，不怪你不怪你！’我扶起了斯姆，他才颤抖抖地站起，眼神中写满感激、余悸和喜悦。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萌萌的犬耳，看见他一脸享受地动动耳朵。 　　‘神、神师大人，您、您终于回来了……异世界会好起来吗？’斯姆有点畏惧、渴望答案。 　　我愣了愣，闭眸深深吸一口气，异世界的人很多都敬我，我可不能让和死灵苦苦相斗的他们失望︰‘会的，一定会的！’ 　　斯姆闻言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回头看着两人，他们也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点头。我还未正式算是异世界的人，我也可以掌握异世界的言灵！我说了会好起来，我必须以行动来证明！ 　　在家中逗留了长长的时间，直到黄昏我们两人一灵一犬回来到我宿舍的房间，早在房间等候的分身坐在椅子，迷你丹律恩、夺命马坐在书桌边，见到我们站起来。 　　‘辛苦了。’分身回了个微笑，我伸手一点分身的额头，后者身体瓦解，以无形的形式回到我身上，把少年娃娃变成一个玻璃瓶倒在书桌上。 　　收回魂魄的我顿时精神极了，我对幽阳眨眨眼睛，不把媒介变回少年娃娃就是怕他尴尬。 　　这时源炀非常光明正大地推开房门，和我打声招呼后进来，后方的绘萼向我重重地弯身躬礼才跟入，我第一件想到的不是哥哥有没有发现，而是……︰‘对了，家主继承人那边怎么样？’ 　　‘哦……第九家继承人待会在目的地当与我等会合，连带和你见面。’幽阳没太多在意地回答，一边的源炀、绘萼微笑着点头。 　　幽阳突然说话难懂起来，好像在念文言文一样。我望望源炀、绘萼两人，想到了第一次见面他对亡畜三头犬的对话……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了，幽阳是在其他未来家主的面前建立形象！一雒版鄙视了的既视感油然而生，其实我的中文水平不错，才不怕文言文！ 　　我看了眼时钟，才六时多……离深夜还有一段长时间，分身已经帮我做好所有功课……那现在有甚么事情做好呢？ 　　我正在发呆之际，却见一堆纸张在我面前出现，顿时深感不妙。 　　源炀突然拿出一堆文件，我认出是绘萼‘异世界建筑’课堂的‘课本’，我咽咽口水，忙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较方便活动以便晚上活动的服装，对众人说︰‘我去换衣，幽阳帮我和大家介绍斐离叔叔和斯姆！’ 　　给我点心理准备才上课啊。 　　换下了校裙，穿了件暗蓝色的长裤和灰色恤衫，再重新束好的头发后再回到房间……我有一刻庆幸宿舍的房间很大––虽然迷你丹律恩、夺命马、斐离叔叔只是坐在床边而已，但他们由于是死灵和灵的关系，我允许他们踏上我的床也没关系。 　　而斯姆被绘萼抱着住在近床的椅上，幽阳、源炀一个倚墙、一个倚床脚地坐地，我忙越过两人走到床边坐下––反正都换了衣服。 　　房间小一点怎塞下他们？ 　　‘那我们上课吧，你们适时补充资料吧。’绘萼上半句是跟我说，下半句则是对后方的众人说，说完划出了一个隔音结界。这个卡莉雅有教过，对外的人听到对内的人说话，但对内的人就听不到对外的人说话，除非外想对内说话。 　　嗯……这是要隔开第二部的监视吗？ 　　绘萼摊开课本，一幅幅画满异世界各种建筑的图画映入眼帘，描绘得非常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马虎，有几张图更有上色––源炀告诉我，这都是绘萼这星期的空闲时间画的。 　　我服了这画功。 　　相比起凡世界的建筑风格，异世界的有趣得多。至少地下、天上、海底凡世界仍没真正的运用，但异世界则巧妙地以阵法、术法等东西辅助，地底怎么去使用地形、天上怎么预防自然现象、海底怎么避免急流等，令建筑风格匪夷所思起来。 　　七点半下课，正好听到因为刚做完东西，怕打扰的总管轻声地报告︰‘叮咚，“熟悉者”段谷葵进入宿舍，请主人到客厅迎接！’ 　　众人知道谷葵姐来的目的，也知道谷葵姐不喜欢十二家，所以绘萼体贴地代为回答︰‘恬笛下去吃晚饭吧，我们几个准备待会儿。’ 　　我应了声，在书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放到口袋中，走出房间下楼。果然看见谷葵姐提着一袋东西在门口脱鞋进来︰‘谷葵姐，晚好。哥哥今天又不回来啊？总管，开启电视。’ 　　‘嗯，又被陈教授请求留下了，这正好给你一个机会念书吧，啊！我今天晚了回家，赶不及弄饭。’谷葵姐脱好鞋，把它们放好后才进来，在饭桌上放下那绿色的小包包，让我打开后走到厨房洗手。 　　‘谷葵姐你怎知道的……耶呼！’我刚惊讶于谷葵姐的神通广大，就被眼前的一个大大的白色馒头弄得一喜––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绝对不是普通的包子！ 　　等谷葵姐走回来一起坐下，我才喜滋滋地咬了口包子，酥酥软软甜甜的，超好吃！ 　　‘第四家那家主继承人告诉了竞剑，竞剑再说给我知道，免得我以为你失踪了，毕竟结界隐蔽了你的气息。’谷葵姐这样说的时候冷笑了一下，随即又跟我说︰‘小心一点，你前家的森林闹鬼的事我也有听闻过，不过和谣言中不同。’ 　　‘谷葵姐知道？’ 　　‘翻查过，十五年前谣言中说半夜会传来哭声，有人进去了没再出来之类嘛……前几年我询问树灵，听到的是有某十多人在森林中举行甚么仪式，在十一年前就没有了。’谷葵姐如此答到，我敏感地听到两词。 　　十五年前……十一年前……十五年前我刚好出生，十一年前我刚好搬走。 　　听过楼上传来门开的‘格’一声，我和谷葵姐的反应都是往上瞧了瞧，假装甚么都没听见，她再说︰‘具体的时间是夜晚十点多，现在阿留不在，你正好可以过去。直入森林的中心，就差不多了……不过十一年前就销声匿迹，你确定现在去看有用？’ 　　‘去看看有没有异能痕迹留下，再说……我们总觉得这件事可能跟我有关。’时候太吻合了、地点也近我的居所，源炀他们说过世界不会允许那么巧的事，事情不可能简单。 　　谷葵姐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了声‘也对’，然后再没有发言，静静地转头看着电视，但看到她的眼眸不时在溜，就知道她并不是专心地看。 　　食下最后一口包子，谷葵姐正好转头看着我︰‘恬笛，对此事别抱太大的紧张。虽然我不知道你执意要去的原因、但你是神师、冥师这一点，情绪需要掌握得比其他人还要紧。’ 　　‘嗯，我知道的。’洗了洗饭盒抹干还给谷葵姐，她往常地道声别离去。 　　绘萼、幽阳、源炀、斯姆、斐离叔叔、丹律恩、夺命马在谷葵姐离开后，纷纷下楼来到大厅。三位家主继承人脸色都有点沉重，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则神色自若。 　　不太想打扰别人沉思，我让其他的灵、马、犬坐到饭桌前，我拉开话题般发问︰‘来，我们聊聊其他，到底异世界的神明是怎样分的？’ 　　‘分昼日、星夜两组，昼日的会在有阳光下的地方、时间给予神力庇佑，而星夜则在漆黑的地方、没有阳光下的时间……昼日大约有七十多位神明，星夜就有六十多位，所以两大神殿都没有正式的诵文，就算有都只有很小篇章，相反赞曲就有不少；神庙的情况都是一样。’丹律恩瞬间为我解惑。 　　那么就是说昼日神殿、星夜神殿、明月神庙、阳晨神庙都是神明的集中营吧？ 　　斯姆显得有点沮丧地插话︰‘神术主要以神圣气息为主，偶尔加入风、火、水、雷、地的元素在内，但法术则是金、木、水、火、土、阳、阴，神殿、神庙都非常积极钻研……虽然众多位神明都已经有近二百年没有现身过了。’ 　　……我没有转世那么久，众位神明就没有现身那么久？ 　　我沉吟了一下子，再问斯姆︰‘斯姆，托你前来捉我回来的六名死灵领主……你知道他们的名字或是见到他们的样子吗？’ 　　‘冥暗死灵领主、梦魔死灵领主、嗜血死灵领主、艳花死灵领主、森冷死灵领主，还有一名很像小女孩，身穿粉、黑色蕾丝洋装的死灵领主。’斯姆愣了愣后，立即回答。 　　崇拜神师的我，又有三位继承人等保护，斯姆很乖巧地投靠我们这一方。斯姆看着我的眼神灼热又敬重，彷彿一名追星的少女……少年。 　　我听了斯姆报上五位的死灵领主名字，下意识将第六位死灵领主‘欲念死灵领主’的名字脱口而出，然后转头错愕地和丹律恩四目相视，他也正好沉思、震惊地抬起头。 　　***** 　　这两天一直在带美国来的朋友出去玩，11点多12点才回家 　　无法用电脑啦…我是和妈妈一间房间的 T_T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