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四大队长

　　‘代价死灵领主，你！’我愤然望向站者––代价！ 　　‘我们为了你这个仆人，甘心降一半实力来凡世界迎接你，是不是很感动啊？’十一名死灵领主齐声大笑起来，使整个森林都动荡起来，在暗暗的环境下倍感惊栗。 　　我冷静下来，伸手在流夕身上掐碎最后一颗传送媒介珠子，暗念宿舍后，流夕的身体瞬间被传送离开––穆箭南你们千万别来！现在的情况下，不是你们几个人可以保护我了。 　　‘林恬笛，本任神师、冥师，有着森林族民的传承，但一直都是在凡世界生活。现在有十二家、神庙、神殿和另一半领主支持，其他异世界人仍未知道冥师已经回。，换言之，现在杀了冥师，都只会令小部份人骚动。’说话是的情报死灵领主，看来我的一切已经是在他的情报之中。 　　我定了定神，他所说的不错，不过凭拿一小部份人的能力，都不是他们区区十一位死灵领主能承受。他们，除了把我带回异世界，不会对我做甚么的。 　　‘别傻了，杀了她就不好玩了。’玩乐死灵领主带着与嬉笑死灵领主不同的阴冷笑容，令我竟然生起绝望的情绪。 　　对于你们而言是‘玩’，那么对我呢？ 　　我没抑扬顿挫地反讽他们︰‘如此早的现身……怕了将来新增的死灵领主吗？怕你们现有的平衡被打破了吗？你们现在，连另一半的他们也怕了吗？’ 　　‘不需要用言语来攻击我们，将来待你羽翼成后，再把你成为我们的仆人，代价太重了，换不过换不过！’代价果然每样事物都想着代价！可恶！ 　　‘哈哈，只要我不是自愿的话，单凭你们几句话可以使我甘愿做你们的仆人吗？’我有恃无恐着，意愿是自己才可左右的，只要我不想，你们奈我何？ 　　十一名死灵领主相视一眼后，哄堂大笑起来。 　　‘唉呀唉呀，冥师啊冥师啊，我们有那么笨吗？’玩乐的笑意更浓了，他突然向前伸出一手后，在半空中抓出了一道身影！ 　　‘流夕！混帐，放开她！’可恨！我传送了谁回去！ 　　‘冥师，你以为我们会眼睁睁让你把人质传送吗？我们的筹码可不会如此容易被你抢走的！’恶欲凑过去把被蒙上眼睛的流夕脖颈边嗅了嗅，然后抛了个挑衅眼神给我。 　　我的背部一阵发冷，被我传送的‘那位’如果是死灵的话，哥哥在附近怎么办……是我考虑不周！ 　　流夕像感觉到些不良意图般，身体震了几震。她尚有意识在？ 　　‘呜……阿笛？’流夕如梦呓似的呻吟，令我震惊地望向代价他们，他们究竟想干甚么！ 　　‘呜！’我的双手忽然被人向后折，剧烈的痛感乍现，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而眼前则少了两人在跪。 　　‘冥师，你传送回去的是一名死灵魔法师，而现在折你的手是一位死灵刺客。’恶欲死灵领主好像玩弄流夕上瘾，不断在她颈边逗弄着、嗅着，边看着我难看的脸色为乐。 　　双手被人猛力向后翻的感觉极为不好受，痛后的麻痹渐渐涌上心头。在死灵刺客的怪力下，我完全无法反抗，只能怒瞪着浮上半空的十一名死灵领主。 　　‘我再说一次，放开流夕！’她是我出生后第一位认识的朋友，你们要如何折磨我不要紧，但别动她！ 　　‘冥师，我们要你看着你的朋友如何死在你面前！’疯狂死灵领主这下真的疯狂地大笑着，他要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做不到及不疯狂的！ 　　不！ 　　死灵刺客从后踢一脚在我后脚弯，令我直直地跪了下去，再次的痛楚却唤不止疯狂取出一把短剑再流夕的右手背上勾出一道血痕，汨汨的鲜血在伤痕中溢出，比我受的还大的痛苦使流夕短促地抽一口气。 　　我正想叫止疯狂的举动时，背后的死灵刺客迅速地想要捂住我的口，冰冰凉凉的触感随之换来一层记忆解封！ 　　‘以我冥师之名！死灵刺客，听命于我！’ 　　死灵刺客被甚么烫到的突然抽回束缚我的手，然后屈滕拳踡在我背后，而我亦趁这一刹那间的混乱，施出一记神灵加持和回光咒驱开十一名死灵领主，我立即冲前接下流夕跌落的身体。 　　‘阿夕！阿夕！听到就给我醒过来！’我再一次没有理会十二名死灵，焦急地唤着流夕，一发治疗术落在她流血的伤口处，而令我安心地是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缓缓地睁开的眼睛。 　　‘阿笛……？’我拉下了蒙眼布，流夕的视线对焦好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看着我，然后在我扶助下站直︰‘阿笛……我好像看到一些很恐怖的事……有一只没有眼珠的娃娃身上浸染鲜血，之后打晕了我。很真实的，不会是梦来的。’ 　　是血婴吗？ 　　多年的友谊令我不想瞒着流夕，她的淡定是从众多恐怖片下训练回来的，不过如果是真的话，我也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到︰‘阿夕，这都是真的，别去否定他们。如果你现在接受不到，闭上眼，我会解决一切。’ 　　流夕的脸色忽然发白，但她的说话中我却只能找到对我的关心︰‘我是不怕这些，但阿笛你不是很怕这些吗？你能接受到？’ 　　‘阿夕，我可以的。’我瞥眼看见等待我的命令而继续跪着的死灵刺客，我指着他对流夕说︰‘阿夕，帮我一件事，和他回去找竞剑或是谷葵姐，叫他们回去神庙或神殿来支援！’ 　　那位死灵法师必定已经惊动了竞剑他们，与其让实力不足的他们来，倒不如让我‘永世’的伙伴来。 　　十一名死灵领主因为降了一半实力的关系，到现在仍未破解到我全力的神术，若是等神骑士及鬼卒来到，我绝对不会有事。 　　‘那……阿笛你？’ 　　‘我不要紧，快去！死灵刺客，带她走！’我对一人一死灵各喝一次，后者得令后瞬间横抱起惊叫着的流夕，去找他另一名的死灵法师同伴了。 　　‘冥师！’恶欲怒喝一声，数只血婴出现，同时大力一打神灵加持，令护墙剧震数下。 　　我只能对敌方死灵在心神不定的情况下，才能夺去控制棹，但看现在数只血婴都被他们的领主高度控制着，我倒是没有办法了。 　　第六层的都是十种小术法，包括治疗术、定神术、控灵术、读心术、驭然咒、地陷咒、驱毒咒、引风咒、驭兽咒、缓速术和加速术……最后还有消耗神力很多的复活术。 　　等等……驭然术……我现在身处在森林之中啊！ 　　我望着没有树灵的树，用着较为温和的语气恳求地说︰‘各位……请帮帮我！’ 　　心中一阵与朋友相处般的温馨充斥后身体顿时异常地无力般坐下，寂静无声的树木竟然纷纷挥出他们的藤鞭缠绕着毫无防范的十一名死灵领主手脚，成‘大’字地被束在半空中。 　　树呜轻柔地响起，晚风在叶边吹奏着乐曲，对我而言是温暖的乐章，但似乎对死灵来说，这是比超渡曲还难听的曲子。 　　血婴惨叫后身影消失，而一众的领主脸上显示痛苦的神色，正当我以为他们要败的时候…… 　　尖叫高拔的尖叫声覆盖了树乐，森林吓得止声，一阵歉意的感觉传到我心中，森林害怕了。 　　我笑着摇头，安抚了她，再看向前方。 　　藤鞭收回，十一名领主重获自由，护墙在他们全力一击下粉碎，见状，他们带着脸上的冷笑居高临下看着跌坐的我。 　　‘冥师，游戏结束了，跟我们回去死灵境！’游戏死灵领主冷喝一声，我顿时头昏脑胀地以双手撑地才能勉强坐稳––是死灵领主的无形攻击‘心神冲击’。 　　呜……还有没有办法脱离这困局…… 　　‘算了吧，冥师。这森林的，树灵全数离开森林范围正受保护中，又已被我们的同盟黑暗一族放下了诸多阵法阻挠，你的同伴来不了的！’叹息死灵领主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笑着叹息。 　　我闻言一愣，惊讶地喊了出来︰‘黑暗一族是你们的同盟！’ 　　‘正确来说，是我们一半领主的同盟，但你可别想从我们身上知晓任何他们的资料，坦白点，连我们也不知他们的底细。只要是同盟就好！’尖叫的锐耳声音又引得我头痛了。 　　‘黑暗一族针对的……是谁？’我迫切想要知道这问题的答案，这关乎我的身份有否被他们传开去！ 　　‘我们不会告诉他们，你是冥师只要我们知晓就可以了，其他人就算知道也不能理会！你是我们的仆人，被他们杀了就不好玩了。’叹息习惯性地叹息，我听后才松了口气。 　　我死了，你们要等仆人多两百年吧？黑暗一族知道我的身份，却不能以‘杀神冥师’的名义杀我。 　　‘黑暗一族和我们只有情报互通的关系，利益？我们靠自己去争取的。’利益和以前一样都是不肯取别人的便宜，宁愿靠自己努力去得到想要的东西。 　　代价皱皱眉︰‘喂喂，不是说要走吗？还跟冥师闲聊甚么？回去聊不行吗？’ 　　一条黑气凝成的锁链飞过来，我眼睁睁望着它渐渐放大的影子，却生不出气力去反抗。 　　‘喀。’一抹人影从我眼前闪出，俐落地把锁链打下地，发出一声沉重的落地声。 　　没等其他领主出声，两道清冷的声音合成一声冷喝，忽然从我后方插入︰‘不行。’ 　　‘冥师，您没事吧？’另两把蕴含哭泣的声线在我身边响起，同时亦有四次微风吹过。 　　分别有着银亮光和蓝暗光的神骑士服在我背后掠出，我听到了声音也不需仔细看已知是昼日神骑士、星夜神骑士、明月鬼卒、阳晨鬼卒之首––培日、朝夜、月菊和晨桦来到，而眼前的打落锁链地是……菲力尔。 　　月菊伸手把已没有气力作出举动的我拉入她温温的怀抱中，她带哽咽地说︰‘我们收到穆箭南少主的求救就立即赶过来了！对不起，令您受苦了。’ 　　流夕……回到去宿舍吧？那么她应该安全了。 　　四位队长都一起到了，今天该是他们的队长聚会日吧？ 　　‘呵呵，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今天是你们的每月聚日吗？菲力尔，你怎么在的？’我明知道答案，但依然想拉开话题安抚这两位如父母般的鬼卒而问出心知的问题，而对后者的问题却真的不知答案。 　　月菊没回答，反而是晨桦代答︰‘冥师看不到你点头，月菊……冥师，您的朋友仍然赶来中，我们四个因为前阵子有属下来接替森林族民工作而放下传族法阵，就直接到了。’ 　　菲力尔走到我面前，淡淡中带着关切︰‘出宿舍后就一直跟着你，刚才被天然阵法阻碍而迟来了，没事吧？’ 　　我轻轻地笑了出声摇摇头，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只是阻碍？他怎破阵法进来？视线转移到两名神骑士之长身上，在他们两个肩膀稍稍绷紧、持剑站在十一名死灵领主面前仍没有举动的情况下，我就知道他们在听着我们这边的状况，不禁出声说︰‘放心吧，培日、朝夜，我没事。’ 　　两神骑士顿时放松了，月菊为了让我好过点，放了个小小的治疗术在我身上，温柔的弱光令人感觉舒服，但不会使无伤的我回复精力。 　　‘是四位神骑士、鬼卒之首？’十一名死灵领主现在的实力只有五名半，加之在凡世界的众多法则之下，很多死灵术法都不能在此施展。相反有神术的帮助下，我方对他们的伤害极大。 　　单凭我一招神灵加持就令他们有所忌惮就明白了。 　　‘啧！’代价默默地瞪着我良久，突然一挥长长的袍袖，十一名死灵领主的身影就在我们而前消失，没猜错应该是回到异世界了。 　　‘神师放心，在昼日神注视下，仍有黑暗可以接受祂的温柔。’培日和朝夜两名最要好的两大队长互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双双收剑回剑鞘，一触即发的紧急感立即烟消云散。 　　培日的意思是有异世界那边有死灵领主会负责追捕代价他们。 　　‘啊，这个不要紧。’看着培日那因长年谨慎、冷静而显得淡漠的蓝色双眸，金色短发和散发淡淡银光的长身骑士服，我不由得想起每世的自我记忆对他的评语。 　　––第一世挑中他做昼日神骑士之首，真的太有眼光了！这简直是为昼日神殿卖广告啊！ 　　四名队长沉默下来，眼神互相传递着某种讯息，而我也不阻止他们难得的寂静，勉强地在菲力尔扶助下从月菊怀中站起来。 　　虽然还有点晕，但总好过刚刚直想一头昏去算了。 　　看到菲力尔皱紧的眉头以及那淡淡的歉意，我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疑问了︰‘菲力尔你是怎样破开天然法阵的？’ 　　他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神色，沉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双眸直直地注视我的眼睛，反而是我再鼓不出勇气继续望着他地低头发呆。 　　轻微的磨擦声把我从走神状态中回神，四名队长的身高矮了一大截，头顶指向我……他们是在跪我！ 　　我正要叫他们起来的时候，却被他们带着淡淡忧伤及欣喜的齐声话止住了︰‘大人，以神骑士、鬼卒之名，我等会永远捍卫您想要前往的道路；想要危害您的存在，都必需踏过我等的尸体才能到您的面前；您的命令会成我等的绝对行动守则；有您的地方，就有我等；只有您，才是我等的生存意义。’ 　　***** 　　老实说，那么多神骑鬼卒中，我真的只记得培日 >_> (真的是亲妈？ 　　啊啊啊–菲力尔好帅>///< 来，摸摸头~~~ 　　菲力尔︰……… 　　丹律恩︰您不是说只爱我吗？ 　　我︰都是好儿子>///